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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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吐字道:“你喝醉了。”
孙向阳呵呵地笑了,“喝不喝醉有什么关系,至少老子敢拿自己性命担保,你这是跟鸭子似的被人白嫖了一顿。”
叶穆听罢,脸色猛地难看起来,顾不得场合突地攥拳揪住了他的衣领。
孙向阳被勒地喘不过气来,只顺应着本能朝天大口呼吸着。
旁边的人也吓了一跳,立马将两人拉开,纷纷出来做协调。
“好了你也说他喝醉了,有气回家撒去,别在这里胡闹!。”
“我们开玩笑呢,你别当真。”
“是啊,孙向阳这人一向不靠谱,别跟他计较。”
“对对,那些话肯定不是陈陌亲口说的。”
孙向阳瘫倒在沙发上,愣是不知死活,舌头打结道:“去去去,污蔑人不是,我哪里不靠谱了,就是陈陌那小子亲口说上赶着想操人家的,不信你们倒是去问啊,天地良心,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啧!”有人忍不住出声用一个话筒堵住了他的嘴巴,“行了,你别说了!”
孙向阳不依不饶,站在沙发上撒着酒疯,“干嘛不让说啊,刚刚不是说的挺起劲的么。继续呗,来来来,赌赌我哥们啥时候会甩了那基佬!”
周围的是怕了他了,直接压着他的肩膀把他摁了下来,“妈的,你给我安分点。”
孙向阳哼哼唧唧,还就是不愿意了,但被强摁着也不再瞎动弹。
当中一人出来做和事佬,“叶穆是吧,今天就这样,我替我这兄弟道歉,你也别往心里去。”
叶穆没说任何话,阴翳地瞥了眼神志不清的孙向阳,直接结账转身离开了。
从酒吧走到家的这段路程,他虽然看上去冷静自持,但内心却克制不住地烦乱着。
一个酒醉的人的话他不至于全信,但那些话却如心中的一根刺,稍往深里想就窒息般的痛。
正值冬季,室外低至零下,到家的时候手指已经冻地僵硬了。
摁了好一会门铃无人回应后,叶穆尝试着挪动着指腹,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钥匙从兜里取了出来正确插在锁眼里。
打开门,他才发现陈陌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正佝偻着身子撑在阳台的杆子上抽着烟。
年轻男人的背依旧宽廓,但却透着股心事重重感。
叶穆深吸了口气,拖上鞋,缓缓走到了他旁边,伸出手取过他嘴里的烟。
“啪!”地一声脆响。
陈陌条件反射,猛地甩手拍开了他。
由于力道过大,两人的手背上都倏然印出了道红痕,火辣辣地痛。
叶穆微怔,眸光颤动,看着他许久都没再动。
陈陌抿了抿唇,偏过头不看他,整个人看上去严肃疏离。
叶穆静默,垂下薄薄的眼皮,沙着嗓子说:“给我根。”
陈陌侧轮廓锋利如匕首,在听罢面无表情,动也没动,明显无搭理他的意思。
叶穆表情寡淡,无声地在他那取过烟盒,从中抽了根出来,吐字道:“火”
陈陌半叼着烟,僵硬着表情像没听到一样。
叶穆自己翻他兜,找到打火机后点燃了烟头,缓缓抽了起来。
他抽的很是淡然,屋外的夜景灯五光十色,映照着他俊毅的眉目,有着几分独特的经过岁月磨砺沉淀的气息。
一根烟燃尽,他低头着又从陈陌那里取过烟盒,细长的手指抽出了一根烟,点燃后放上唇又抽了起来。
刺人的烟味在肺部徘徊了一周,终是被细水长流般倾吐而出。袅袅的烟圈儿缭绕四周,为他平添了股沧桑感。
“有心事?”寂静了许久,终是叶穆先开了口。
陈陌白玉般的脸上透着寒气,在那抽着烟不想回应。
叶穆抿了下干涩的唇,掐着烟蒂又深闷了口,也不再惯着他,“说出来,如果我能帮你解决就最好。”
陈陌默然,垂着眼帘,瞳眸深邃如无底洞,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阳台下的夜景,“如果真是那样,我也不用苦恼。”
叶穆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燃着的火光,“那也比一个人憋在心里强。”
陈陌依旧没说话,漠不关心地低着头抽着烟,袅袅的白雾模糊了他英俊的轮廓,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叶穆平视着远方,“那晚你跟我说的话还算数么”
一句话下去,回答他的依旧是凉飕飕的空气。
两个人虽胳膊靠着胳膊站在一起,但却没有半点交流,氛围却像是死一般的寂静。
叶穆看他一眼,嘴唇勾起难看的弧度,落字有力,“说话。”
陈陌定定的看着黑夜,薄唇微启,动了动,“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
叶穆扯了扯唇角,蓦地就笑了下。
那笑中带着呛然、讽刺、同时还有自嘲。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对方能坚决地说出原话。
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不知道”便狠狠地打烂了他的脸,将他推进了无比的深渊。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以为对方爱他如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陈陌连应不应该继续跟他在一起都不能给出个准确的答复,是玩腻了连谎话都懒得哄他了吧。
真是可悲又可笑。
心脏像被刀割凌迟般地留着血,生生地撕裂了一个快要愈合的伤疤。
该庆幸的是,他的眼眸虽晕染着化不开的悲痛,但却始终没有哭出来,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继续抽着烟。
一根又一根,地上都是灰烬,烟蒂如小山般堆积了起来。
整包烟很快就被消灭地差不多。
陈陌取出最后那根,点燃用力吸了口,闷了好久都没吐出来,花了很长时间,冷不丁低沉道:“当年的事,我今天让人去查了。”
叶穆垂下眼睫,双眸被烟熏的眯了起来,“然后呢。”
陈陌缓缓掐掉烟蒂,眼神变了,变得冰冷而阴沉,绷着唇线道:“叶穆,你真他妈歹毒。”
嗓子里有一阵撕裂的疼痛,叶穆起身抹了抹自己的脸,面容孤寂,苍白苦笑,“知道也好,我一直瞒得很辛苦。”
陈陌眼底有深沉的乌黑,艰难地滚动了下喉结,“如果今天没被查到,你是打算瞒一辈子么?明知道我那么恨那个人,明知道我那么忌讳当年的经历?”
叶穆眸光黯了黯,“就当我自私吧。”
陈陌眼眶微酸,“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你会是这种人。”
叶穆站在那,阖上眼眸,唇角裂开一个难看的弧度,“是你没看清罢了,我本就是那种恶迹斑斑的人。”
陈陌吸了吸鼻子,“知道么,我当时才十三岁,刚从寄养的地方被领过来,孤苦无依却又被人被关进那个少管所,过着训练家畜般的生活,我那时候都有想过死。”
叶穆抬手抹了把脸,诚恳地吐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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