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了一份三鲜鱼汤,外加一份她爱吃的煎饺。
这食量也是惊人,每次端上来之前萧成瑜总要抱怨太多了吃不完,可是一旦吃起来嘴下毫不留情,全盘扫光,打了个饱嗝。
“再这样吃下去,就真的要胖成头猪了。”萧成瑜吃饱喝足,往后一趟,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感慨道。
“那就不要躺着了,站这休息会,再出去散散步。”云一贴心地说着。
对于这样快活似神仙的日子,萧成瑜既享受又觉得惶恐不安,总觉得不大真实。
“你太瘦了,还要多吃点。”云一拉着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一根根摸着她的手指头,两人在园子里慢慢地走着。
萧成瑜懒洋洋地直打哈欠就想着要睡觉,但是勉力支撑着眼皮,心中默念不能被自己打败。
而小鲶鱼则一有机会就跑来跟在爹爹身后,可怜巴巴地扯着爹爹的衣服,祈求看他一眼,每次都被云一拎回去读书写字。
这时原本已经快要睡着的萧成瑜总会阻止他道:“他还小,能认得几个字?”
云一总是一句“慈母多败儿”回应。
萧成瑜暗暗说道,我才不是慈母。
当年的小任夕铭可是位远近闻名的神童,儿子必将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辛奴是不是回来了?”萧成瑜也不再阻止,毕竟对于小鲶鱼她深觉得亏欠,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管束他。
云一俯身过来抱起她向卧房走去,边走边说:“早就回来了,我让她在碧水上照看着呢。”
萧成瑜哦了一声,就伏在他胸口睡去了。
云一找来太医,重新开了方子,自己去抓药煎药,熬来给她喝,只告诉她是往年身子有亏损现在要多补补。
萧成瑜每次都是推三阻四,需要云一哄着才能一气喝光,而且喝完就立即要吃上几口蜜饯果脯。
所以每次从梦中醒来闻到浓烈的药味,萧成瑜就不自觉地皱眉头,抵触情绪很强烈。
“今天能不喝吗?我身体好着呢。”半是撒娇半是推搪阻塞。
云一望着她红彤彤的小脸很是为难,但依旧自然地坐到床边,把一盘甜果子放边上,糖果,蜜饯都备好,这才把药端过来,放上青白瓷勺。
“一早上就去把药配齐,然后就去药房挑拣出质量上乘的药材,两个时辰煮了好几锅,才得了这一碗,不喝也只能倒了。”云一嘴上这样说着,手里不断地搅拌着还有些烫的汤药,粘稠稠黑乎乎的,看着确实不想喝进肚子。
听到这里,萧成瑜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一口,云一摸摸她的头,也喝了一口。
一碗苦药,瞬间成了香饽饽,一会就被他们喝得光,最后一口极苦,萧成瑜端起碗仰头灌下,云一赶紧拿了一颗糖放进她嘴巴里,脸往前一凑,伸着舌头舔干净她嘴角的药渣。
其实,这个药云一喝不得,每一次待她睡下,他总要出去躲起来偷偷地再把喝进去的吐出来。
这一日,萧成瑜刚睡着,突然被一只不知道哪里飞进来的小虫子吵醒了,发现云一不在身边,便出去找他,隔着老远看见他辛苦地把药吐出来,顿时泪眼模糊。
她没有走过去,但自那以后就乖乖地喝药了。
每一天都睡得昏昏沉沉,甚至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更是忘记了日子。
直到想起要去碧水看一看,在宫里见到了辛奴,才恍觉日子过得快了些。
萧成瑜觉察到辛奴这次归来有一些微妙的变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比之前有活力些,不再是个冷冷的有距离感的冰美人,而是鲜活明艳动人。
“外面的世界好玩吗?”萧成瑜打趣道。
辛奴莞尔一笑道:“多谢主人。”
出去走一圈,不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心里都变得轻飘飘的,原来的沉重感都被吹散了。
辛奴陪着萧成瑜去往碧水,太师被大臣绊住要晚些时辰过来。
碧水,富丽堂皇却不是夸张的奢华,每一件东西都极为考究,未必是世间最贵重,但一定是独一无二。
远远望去,停在晋江河畔的三层楼高的大船高高耸立,与远方的海天融为一体。船上共有九十九个房间,每一间摆放陈设都是相似而不相同,各具特色。看来这一次帝都的亲贵们的钱没白花,真真的物超所值。
“我们先上去吧。”辛奴扶着萧成瑜准备上船,要先借由小船才能上得去。
若是平日里,辛奴有更多的办法上去,但是现在带着萧成瑜则不那么方便。先不说太师再三交代小心服侍,更是因为无数眼睛正盯着西帝的举动呢。
萧成瑜也是无奈,只能顺着纱绸铺就的五阶梯一步步往上走,关键还要走得气势不凡。
上了碧水之后,还应该向着隔得老远处的百姓招手示意,以表亲民之心。
待一切完毕后,便要了进入的阶梯,把大船往江中开一段距离。
萧成瑜回到为她准备的房间里休息,走过长长的走廊,不大的园子里飘着温和清淡的花香,红色和黄色的花儿有序排列着,开得正艳。
萧成瑜一路走来都觉心情舒畅,到了屋内,辛奴为她整理床铺,让她先休息一会,太师随后就到。
辛奴刚吩咐两个丫头过来伺候,萧成瑜看到她们手上的刺青,心头一跳,云影暗卫,大多是必死之人。
辛奴安排好一切,又端来一碗药,这味道闻着熟悉,是云一每日亲手熬制的。
“太师说你嫌苦,要准备些好吃的备着。”辛奴一边说着,一边把各色甜点零嘴摆好,可一转头就发现萧成瑜一口气喝完了药。
她不由得暗笑,想来这毛病也是太师给惯的。
“辛奴,我是不是有身孕了?”萧成瑜突然问了一句,让原本还笑着的辛奴一时忘记反应。
“你就是不说也瞒不了多久,这种事还能指望着我永远不知道?”萧成瑜其实觉得有些可笑,这种看似嘲弄的表情让人有些胆寒。
这个月她的月事没有及时来,开始没在意,可是过了那么久,不能不让她疑心。而且,云一每次对她都是小心翼翼,之前在床上可都是如狼似虎让她险些吃不消,现在总是反常,实在不像他。萧成瑜发觉离开云一她的脑子就会清醒多了,不再那么迷迷糊糊的。
“属下该死。”辛奴知道瞒不住了立即跪下,旁边两人也跟着跪下。
萧成瑜当然不会怪她,现在的她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冷酷决然,她轻轻朝着辛奴摆摆手道:“好了,起来吧,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们都出去。”
辛奴转身先让两个丫头出去,她是死活不肯出去的,一方面是太师交代的清楚必须好生照看着,寸步不离,另一方面她也害怕萧成瑜想不开做出傻事来。
“属下让太子过来陪您。”辛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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