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压迫和危险,根本不肯近他的身。
也许这只是一种比喻。他看见风间琉璃的头发顺着自己的膝盖滑落下去,发尾触地。于是他悄悄把那一缕头发捞上来,让它们顺着自己的手心滑下去,反复往来,乐不此彼。风间琉璃早就看见了源稚生犯傻的动作,但只是看着他笑。
源稚生玩了一会,意识到风间琉璃在看着他,只好可惜地回手。
#我弟弟比猫可爱多了。#
“哥哥,我是谁?”风间琉璃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问。
“我弟弟。”
“那源稚女是谁?”
“我弟弟。”
“……那我们两个相比较,你更喜欢哪一个呢?”
“一样的。”
“……”
“”
“哥哥你真不解风情。这种时候当然应该说更喜欢我啊。”
“……对不起。”
阳光穿过地下室天花板的缝隙,透露到他的脸上。他扬起头,让额前的碎发散开,露出眼睛。他被困在了一个地下室里。这里没有阴冷潮湿的气味,却弥漫着血液的腥气。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噩梦。同样在这个地下室里,另一个他杀死了自己的哥哥。现在,是他被自己困在了地下室里。云中绝间姬等一系列的傀儡面若桃花地站在一旁,身边还有一个已经干涸了的浴缸。他应该恐惧得不知所措,但是他又突然不那么害怕了。因为哥哥没有抛弃他,也没有被他杀死。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哥哥,我们两个相比较,你更喜欢哪一个呢?”他听见另一个自己问。他当然是希望哥哥能选择自己,但是另一个个体比他还要强大,智慧,还拥有更加出色的外表。他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耳朵,却又期待着哥哥会选择自己。
“一样的。”
这是一个既让他失望又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回答。他应该早就想到哥哥会这样回答的。但是他却不想在这样傻站在地下室里了。
在自己哥哥傻白甜的思维世界里,尽管知道两个弟弟会时而交替,但一定会单纯地认为那只是两人在进行了友好协商后达成的协议,根本不会意识到他两个弟弟之间对于身体控制权的明争暗斗。所以他根本不会问一句“源稚女去哪了?”或者“风间琉璃呢?”。也许他会问,但是风间琉璃一定不会让他察觉到异常的。
所以只能靠自救出去。
源稚女回头关上地下室的们,面对无论向上看或是向下看都无穷无尽一直延伸到黑暗中的楼梯。他向着透过阳光的上层走去。
“哥哥……”风间琉璃还想说什么,却突然不舒服似得皱眉,源稚生于是看向他。他深呼吸了几口,暗自加固了一下‘牢笼’,随后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如果我和源稚女只能活一个人,你会选择让谁活下去呢?”
源稚生疑惑地回答:“你的假设是不成立的,我会保护好你们。”
“但是我不想要哥哥的保护,我想让哥哥‘爱’我。”最好只爱我一个。
源稚生顿了顿,没有直接回应。“你似乎对稚女有很大敌意。”他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们不是一个人吗。”
“可是他想要和我抢夺哥哥的爱呀。”风间琉璃天真地笑了,“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剩下的人……没有存在的必要。”他因为源稚生语中流露出来对源稚女的亲昵有些生气,但是脸上却显现不出一丝一毫。此时他所忌惮、嫉妒的人还在鹿取小镇的几万层地下室里,缓缓向上爬。所以他还有充分的时间。
“你们不是一个人吗?”源稚生又问,他看着风间琉璃眼中跃动的金色,似乎能透过他看到另一个弟弟。他迟疑了一会,伸手触碰到他的额头。
“你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他仿佛没有察觉到风间琉璃陡然紧张起来的情绪和源稚女雀跃起来的神,凑近自己的弟弟。
“我们是一个人,却是两个独立的意识体啊。”风间琉璃隐去了一直带着的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源稚生,既不后退,也不靠近他。“我要是杀了他,你会生气吗?”他轻轻地问,像是怕惊扰了落在肩头的小鸟。
“我知道你们是分别的意识。”源稚生不甚在意地远离他,转头看向飞机外面飘动、迅速远离的白云。“你应该无法杀死他,就像是他无法脱离你一样。”
风间琉璃一点也不意外源稚生会知道这一点,毕竟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对于源稚女的厌恶基本上都表明在了脸上。“那么哥哥你的回答是?”
“我不希望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意识体出事。”毫不意外地,源稚生答道,他的影子反射在飞机厚厚的玻璃窗户上,被叠出了重影。“你们都是我的弟弟。”
风间琉璃不觉有些窝火。他冷笑了一声,有点阴阳怪气地说:“但是我不想仅仅做哥哥的弟弟啊。”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样明说了,“我对哥哥的爱,可不是弟弟对哥哥的爱,是情侣、夫妻之间的感情。”
源稚女突然间听到这样一句话,差点直接惊叫起来。长久以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从小以来对于哥哥的不正常心思,尽心思地和哥哥保持一个正常兄弟间的距离。他害怕着被哥哥知道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既想要努力地去靠近,却又害怕,自己这样的行为会破坏自己设想之中的关系,努力的去克制自己的感情,生怕会被他人所察觉。
但是显然自己的另一个人格没有他的重重顾虑,在好不容易与哥哥消除了隔阂之后,他便大胆地展开了行动,甚至可以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爱意。他既羡慕,又恐惧。于是他紧张地屏住呼吸,凝神等着源稚生的回答。
就像是天堂门口对亡灵的最终审判。是升天羽化或是灰飞烟灭,就取决于一句话而已。
源稚生没有露出任何厌恶或者震惊的表情,只是颇为疑惑地询问:“嗯……你说的‘爱’,是指想要和我交//配的那一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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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来,也洒在白色的云上。源稚女拉开遮光板,让阳光也洒进机舱里。他的脸上也被镀了一层金光,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神社里供奉的神子雕塑一样。
源稚生懒懒地躺在一边,手臂埋住头部,蜷缩着像是睡着了。他的苍白的背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节状的脊椎骨。他的后颈处的骨骼显得更为明显一些,皮肤下覆盖着泛着银光的鳞片。
源稚女背对着他,却又忍不住回头去看他。他想摸一摸那些骨骼和鳞片,但是又担心源稚生会就此醒来。也许他知道此时背对着他均匀呼吸的源稚生是睁开着眼睛的,双瞳中的金光威严不可直视,只是沉默而已。
他不知道源稚生是选择了接受还是仅仅基于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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