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黎没说其他的废话,直接问道。
“他没有自杀,遗书是假的。”祭足立即回道。
子黎向老五解释道:“本来打算以后再告诉你,既然你来了,一起去看吧。”
五皇子仍然是蒙在鼓里,不知道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一脸懵逼地跟在子黎、祭足身后,直到他看到榻上的人,方才知道,柴文骏居然没有死,还活着。
他一下子恍若回到那入坠冰窟的那时,五皇子一晃神,发现自己并未看错,的确是柴文骏躺在榻上。
方才子黎和祭足的对话,一瞬间他全部理解了。
柴文骏没有自杀,也没有写过遗书,那么那便是有个故意害死柴文骏,进而污蔑他。
狂喜一瞬间充斥在他的心里,太好了,只要查明清楚,就能证明当时他没犯那么大的错,太子哥哥也不必为他背负那么大的责任。
第42章【凶手】真相仍是扑朔迷离吗?
真相仍是扑朔迷离吗?
“还有什么,你通通都说出来!”五皇子脾气急躁,急切地走到床榻边逼问道。
“子昴,过来。”子黎明白老五的心情,但看在柴文骏的身体尚未调养过来的份上,他给祭足示意了一下,二人交换眼神之后,祭足上前,亲自询问。
五皇子听了子黎的话,虽然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但最终还是走回站在子黎身旁。
“看你的当初打算,是要在京都求人办事,并无自己上状的可能性,谁给你出的主意?”祭足问的话极有水准,可谓是一言中的,切中要害。
柴文骏倚在枕上,不加思索地回了祭足的问话:“我是被陆府的二老爷接进陆府去了,想要求助,进府之后就被摆在一边无人搭理,我本是告辞离去,却不被放行,后来我和一个青衣书生有缘见过几面,他让我去告状。”
祭足本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有母亲在身侧照顾和解释,他天然的对祭足放心。
既然是祭足提问,他自然是知无不言,祭足这些人将他救起,他自然是老实回禀,更何况,他和这些人的目的一致,将真相还原,答案找出。
子黎和祭足的猜测从柴文骏的话里得到印证,祭足继续问话,“你对青衣书生可还有印象?他的长相和打扮如何?能否推测出他的身份?”离那天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不知柴文骏还能否回忆当时那日那时发生过什么。
柴文骏略加思索,蹙着眉闭眼深思着道,“他身着青衣,眉目修长,鼻挺唇薄,脸比旁人的要小一圈,身高大约七尺……”
柴文骏继续道:“嗯,他当时讲他是陆府院内的三等门客,他为了劝我说陆府不可靠的时候,曾见过一则故事,陆府将一个一等门客放在三皇子身边充当幕僚,在陆府和三皇子分裂的时候,那幕僚因陆府而背叛三皇子却最终被陆府抛弃,他是那个幕僚的好友。”
待他讲完,子黎将已经画好的人像交给祭足,祭足在柴文骏面前展开。
柴文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是极是极,有七八成像。”柴文骏赞叹道。
子黎对他的赞叹不置可否,在他研究完门阀各家来源历史之后,就着人搜集了更详细的各门阀现状,更有祭足的京都各府邸的资料在册,不过是区区小技而已,不足道也。
祭足耳边听到柴文骏对子黎的夸奖,嘴角迅速地露出一抹微笑,转瞬而逝,他迅速变得正经,继续开口问道:“你说未曾写过遗书,那当时你在狱中都遇到过哪些人?”
“是。”柴文骏答应了一下。
当时他的告御状就像一颗石子一样一下子搅动了京都的平静,后来的京都滔天阵势和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实际上却是借助他这件事发酵。
他不过是身先士卒的卒而已,引战的炮灰罢了。
待他在监狱里想明白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打算继续问这件事做牺牲,他不想死。
“当时来看我的有五皇子。”柴文骏说到这,屋内里的人:子黎、祭足、柴文骏和祭足的书童,都纷纷抬头看向五皇子。
五皇子下意识地就要跳脚,又无可反驳。
幸好柴文骏已经继续往下说了,“六皇子和另外一个人。”
从柴文骏的嘴里说出来,还有两个人,令子黎和祭足都同时感到诧异。
“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形?”祭足追问道。
“当时五皇子让我供认不讳,画押承认三皇子是幕后指使人,我拒绝了,五皇子严刑逼问不成之后,他让狱卒将我身上的血书洗干净就走了,但是那狱卒并未按照五皇子的吩咐,而是在我耳边说他受人命令得杀了我,我问她背后是谁指示的人,他没答话就将药灌到我嘴里。”
“我的眼神很快就朦胧起来,几乎看不清人的脸,我想我快要死了,不知过了多久,我仍然是迷迷茫茫,却还是没有死透,虽然看不清人脸,却听得清楚人说话。”
“有人进来,我便听到那熟悉的狱卒的声音,他谄媚的喊道:“六皇子,您怎么能来这里,怕是会玷污里您的身子。”
那六皇子回道:“无妨,无妨,我来看看这人怎么样了?”
那狱卒用假装担心的语气说道:“刚刚死了,我还来得及禀报上级。”
六皇子便愤然道:“落后一步,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
狱卒慌忙答应了,六皇子很快就离开了。
“我躺在地上,不敢呼喊,实际上也无法察觉自己还有没有呼吸,只是安静地躺着,又过了许久,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那狱卒的语气十分谦卑和尊敬,和之前六皇子来的时候不同。我听不到两个人在低语什么,那人将遗书塞到我身上,很快就走了,之后我便彻底的昏迷沉睡了,那时我以为自己是彻底死了。”
众人听完,都沉默了。
真相仍然得出,仍是未解之谜。
正待子黎重整思路之后,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昌顺急匆匆的进来,似乎是十分要紧的事情。
子黎和祭足都跟着过去商议,房间里只留下五皇子、书童和躺在榻上的柴文骏。
方才五皇子的脸色从青变白,又变红,羞恼地霎时好看。
到了此时,他仍然是不肯相信这一切策划居然和三皇子无关。趁此机会,他问道:“你在陆府的时候,那青衣书生不是说一切都由三皇子在背后主导,你会安然无恙吗,你为何你认为是三皇子将你作为棋子抛掷出去的?”
柴文骏微斜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哦,是吗?那你大可去质问,是不是他指派的,我也好想知道真相。”当初就是这副模样,想屈打成招,让他签字画押。是不是,他自己为何不去找三皇子求证,而是苦苦逼迫他这个更弱小的人呢?
“你。”五皇子愤然道,又颓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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