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孤没重生真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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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围着,当中摆放着一口大锅,旁边有杯杯碟碟,上面有新鲜的时令蔬菜,以及各类菌菇。锅里热气腾腾。肥大的白猫卧在子黎脚边,假寐。时不时会因为味道过于鲜美而抬头。
不过相比白猫的嗅觉,人类的嗅觉就差远了,其他几人显然怀疑太子的小刀初试。略抗拒的坐在藤椅上,左顾而言他,祭足说了件事,此前的策试,有一个阳县才子,答的极妙。他要先下令,把牢狱里关押的因为交不上税的囚犯全部放了,让小吏拿着纸令去通知,将税时限延至一个月,并且放宽税额。这样,必定会在一月内起赋税。原因是因为在税过程中,被小吏们中间盘剥了。
四皇子也说了贵族们之间的几宗八卦。
越吹雪和他师弟讲了几个江湖上的故事。
几个人从吐槽百官到点评这次选择的人才,乃至于无聊到从诗词聊到歌赋。就是不去看子期的食物如何。
然而子期示意大家可以动筷子。
几个人无法,只当是舍命陪君子了。然后觉得,嗯,如此鲜美。
这如同锅子一样的食物,居然在夏天吃起来如此舒爽。几个人一秒变脸,从你推我让的状态变成互不相让。
子黎笑着看了一会,然后施施然地从院子里的井水里取出泡好的酒。
“忘记说了,这酒配这食物,才恰恰好。你们来尝尝味道。”子黎坐回藤椅,说道。
所以从刚才开始,子黎就一直看他们笑话。几个人心里默默说道。
“那就不客气了。”五皇子直接抱着酒坛子,举起便直接狂饮,并随手抄起佩剑,皓月当空,
与之舞剑。
且饮且歌且醉,颇有气壮山河的气概。
越吹雪赞一声好,长啸一声,与之相应。
祭足拿起筷子,敲击于玉瓷骨杯,口占一诗词。
越吹雪师弟从腰间取出竹笛,轻轻相合。
四皇子醉卧在桌边,似睡似醒。
子黎笑着,看着这如梦一般的此时。
酒酣,气氛正好。
天渐渐更暗,蝉鸣凄切,天气有些变凉。子黎摇醒四皇子,让他去进去休息。四皇子仍然有些朦胧,五皇子走过来扶起四皇子。
“我送他回家。”五皇子对子黎说道。
“也好,你们路上小心。”祭足院子这个地点也已经暴露,不是那么的安全,倒不如回皇子府里,子黎打算稍作休息也返回东宫。
五皇子扶着仍然有些微醺的四皇子,先离开院子。风愈加凉,吹到身上有细微瑟瑟感。不过四皇子不是被风吹醒的,而是被五皇子的话给吓醒的。
五皇子捏着四皇子下巴,“四哥这几颗痣长的真是独特。”他在四皇子的几颗痣上来回摩擦了几下。
“四哥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其实这几颗痣早已出卖了你。”五皇子嗤笑一声,“到现在恐怕四哥不知道露馅了吧?”
五皇子继续说道,“是你在蓼州追杀的柴文骏,而那个时候你明明应该随州。”
四皇子过于吃惊,以至于眼睛睁得很大。
“你查我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四皇子问道。眼前的老五还是那个他惯常以为有勇无谋的人吗?
“几天前我查到了,只不过四哥一直避而不见而已,我可是专程去找过你。”五皇子说道。
四皇子想起此前管家告诉过他,有一日五皇子过来拜访,只不过没等到他就离开的。那日在四皇子的脑海里十分鲜明,那天他去了南橹小巷……
想到这,四皇子立即阻止道,“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他凝着眉,有一些事情是不该被知道的,如果一旦被揭露,会有什么后果不可预估。
“四哥是威胁我?”五皇子冷笑道。
“你不要再插手了。”四皇子垂下眼眸。
然而四皇子的冷漠对待,让五皇子更加愤怒。“明明是你背叛了太子。你凭什么管我?”
之前为了太子哥哥的大业,他一直瞒着这件事。他给了老四一次机会,老四却没有解释任何事情,只是一味地阻挠他。没有任何继续谈下去的可能性。
“明天我会将你所有事情都告诉太子。”五皇子抛下这句话,再也不看四皇子一眼,就此离开。
现在既然已经大事已定,他必须告诉太子所有事情。无论是四哥的背叛还是他的重生,所有的一切真相,他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太子,五皇子下定决心。
四皇子注视着五皇子远去的背影,他一直沉默着没有回答五皇子的问题,然而他心里却叫着,不能让老五就这样走开,不能让老五告诉太子所有事情。
从重生之后就一直谋划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阻碍,无论是他的弟弟还是其他人。
四皇子看着走远的五皇子,眼神微妙的眯起来。
第46章【激流】五皇子失踪+身世1/2
本以为已经结束的争斗,在末尾时横出一笔波折。五皇子失踪了。在这次私宴结束之后的第二天。
子黎得到消息的时候,四皇子正在他身边处理事情。
“昨天你们在哪里分开的?”子黎问道。
四皇子垂首回答,“半道上我酒醒了,便各自分开走了。”
子黎先派遣京都司抵达四皇子所说的分开地点,从此处开始搜寻,无论能不能找到人,务必要多找线索。子黎忍住内心的悲痛,先给父皇去了加快的书信,报告最新的朝政之事以及五皇子失踪的事情。
子黎冷静地思考着,谁最有作案动机?
子黎的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京都的贵族们,老五受到这次改革的波折,被卷入其中。祭足足够聪慧,老四的能力足够自保,他作为主事人,没人敢动手。只有老五,是最好的人质。身份足够尊贵,有着足够的砝码。
如果是这些贵族们,那么只需要等待这些人提出条件。
子黎的第二个怀疑对象是三皇子。自从彻查贵族一事的时候,三皇子一直隐身不出,低调的令人怀疑。而曾经老三曾派暗卫刺杀祭足的事情让子黎一直未放下疑心,更何况老五一直以来都与老三为敌,在他耳边说过老三无数次坏话。
只安心等待不是子黎的风格,他一方面让祭足去试探贵族们,而他则需要和三皇子谈谈。
这几天正逢夏季多雨的时候,灰暗的天空,一群燕子低低飞过。子琅腰间别着笛子,匆匆避雨而入东宫。
天愈加阴暗,雨势愈大,子琅走到了院子里,衣服已经湿了半边,他也不避雨,也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叩门。
昌顺立即将人请了进去,恭敬地递上了擦拭的麻巾和替换的衣衫。
“太子在何处?”子琅问道,他推拒昌顺呈上来的衣衫,只拿过麻巾将头发擦拭了下,拧了身上的衣衫,雨水晕湿了门槛。
“在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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