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西。”
他看到周倾念把还有很长没抽的烟拿了下来,直接扔到地板上踩灭亮红色的火光。
“是很巧。”周倾念淡淡地说,然后朝他走过来,和上次在医院那样一步一步接近,最后却是自然无比地擦肩而过。林睿北向右侧靠在了墙壁上,他垂下了眸子,感受着这一阵微风吹拂起睫毛。
在走过去的一瞬间,周倾念的余光瞥到了林睿北衣领后的脖颈,借着月光下那片白`皙的皮肤上全是凶残的吻痕。他动作略微停了一下,随即回目光继续下楼,从餐桌旁的椅背上拿走外套。
林睿北紧紧抿住唇,因为用力过猛甚至尝到了一点牙齿陷进嘴唇中留下的血腥。他听到一楼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下意识的动作快过大脑思考,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追下了楼,打开门,外面瓢泼大雨中隐约传来车声,紧接着旁边车库里亮起由远及近的车灯,雨水在光线下被沾染了颜色一般金黄。
几乎是想都没想,林睿北便走到了雨中,直接走到了那辆保时捷卡宴的前面,光明正大地挡住路。
周倾念踩下刹车,他从挡风玻璃中看着五米远之外的林睿北,后者只穿着一件白色套头兜帽衫和浅蓝色牛仔外套,没有拿伞,把帽子戴到头上双手插着衣兜。很快便被雨水淋湿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但是他像没有感觉一样站在那里,挑起眉像是在挑衅一般等待着周倾念的下车。雨水将他的衣服紧紧打湿贴在身上,刘海儿顺着脸侧往下滴水。
雨刷还在一下下动作着,更多的雨水却丝毫不减地继续砸在玻璃上,这个漫长如同对峙般地对视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周倾念叹了一口气。
他永远会输,在这种幼稚的偏执下,就像曾经两人冷战后林睿北故意把自己在冷水里泡到感冒,这种自虐博同情的幼稚做法却永远能打败周倾念。毫无疑问林睿北太了解他了,在当时看到发烧的林睿北拉住他的一瞬间,和现在看着站在大雨中的林睿北一样,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切都不重要了,算了就这样吧,服了他了。
拿起雨伞打开车门,周倾念在大雨中走下车,绕到林睿北身前。在一整串动作中林睿北一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排雨水,漂亮的脸在雨水中有种让人惊心动魄的魅力。他眯起桃花眼,眼角狭长地向上翘起弧度,仰起头看着周倾念走到自己面前,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周倾念看着林睿北的狐狸一样的眼睛,把手里的伞放到了他的手里。
“对不起。”林睿北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伞柄,然后抬眸轻而认真地说,现在换成了雨水淋在周倾念的身上,后者垂眸看着他,视线落在衣领的下方。
林睿北突然笑了起来,这个笑容好看地像是盛开的罂粟花,他感受到周倾念的视线,大大方方地直接扯开了衣领,下面一直到锁骨都遍布的浅红色痕迹在后面的车灯中显露出来,没有丝毫遮挡。“你也感觉我是神经病,对吗?我承认我是婊`子,但我不是神经病。”
“你还要我吗,周倾念。”他说,雨水像是落在了眼睛里,甜褐色的瞳孔闪着光。
周倾念突然发现他都快忘记林睿北的眼睛是甜褐色的了,他低头看着面前的男孩,轻轻叹了口气。
“我从没说过我不要你。”
林睿北低下头短促的笑了一下:“哈。”
这个回答真是太好了,我从没说过我不要你,但是我也没有说过我现在会要你。两个人永远是默契至极的,可以说除了彼此以外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更了解对方的人了。他不需要继续多说了。
“我能坐你的车吗?”他问。
周倾念扬起眉,没有说话,意思很明显,他自己不是有车吗?
“不想要了。”林睿北耸耸肩,理所当然地说:“我现在就可以砸了它。”
说着,在周倾念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林睿北就快速弯腰从旁边的花丛中捡起一块不小的石头,狠狠砸在了不远处那辆林家的奔驰s450l上。石头在大雨中划出一道水花般抛物线,然后非常刺耳的警报声随着前面挡风玻璃的碎裂声响起。林睿北把伞扔到地上,随手捡起另一块石头,继续砸在前盖上,没几下车身便惨不忍睹地凹陷下去。
周倾念看着他的动作,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林睿北全身都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睫毛被雨水浸湿成一缕一缕的,只有漂亮会说话的眼睛中闪着明亮的光,美好的像一副随时可以消失般脆弱的画。
小疯子。周倾念想。还是以前那个林睿北。“真可惜,车没有错。”他轻声说。
“车没错,错的是人。”林睿北和他说着完全让第三个人听不懂的话,他终于停了下来,伞早就被扔在一边,这回两个人都在雨水中淋透了。但是周倾念身上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在大雨中也依旧挺拔修长,好看的不像话。
“要联手吗,我们。”周倾念看着他走近自己,“对付林渭何。我只是为了周家。”
林睿北笑了出来,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他总是能在上一秒魅惑众生下一秒又露出孩童一般的天真无邪,仿佛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觉。终于说到正题了呀,林睿北想。
“好呀,”他笑眼弯弯道,两个人隔着雨帘对视,在某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去年他们互相无时无刻不火药味的对峙挑衅彼此,时间交错模糊。“我也只为了我自己。”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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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
圣诞节的气息从十一月末就开始弥漫在各大商场里了,但是周倾念的感受更加明显,因为和刘雪棋导演拍戏的缘故他们剧组现在在北欧。这里的圣诞节是全世界最美的,周倾念仰头把杯中残留的红酒饮尽,然后将高脚杯放回桌子上,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大雪,以及在雪中明亮闪烁的红绿灯。
去年的圣诞也是在欧洲度过的。周倾念出神地看着楼下几个铂金发色的芬兰小孩儿拖着雪橇打雪仗,嬉笑的声音隔着一层玻璃隐隐传来。手机的提示音传来,他拿过来,看到屏幕亮起的短信界面,只有四个字。
“一切顺利。”
周倾念盯着这四个字一会儿,然后关掉了屏幕。
再过几分钟,国内时间晚上八点整,大概sk的官博就会发布一条微博,各大营销号也会随即将早就准备好的稿子发出去,标题只有一个天朝顶级团体sk解散。哦,或许还会有第二批,隔两个小时后发的,用来安抚曾经粉丝的心sk将发布最后一支圣诞单曲回馈粉丝。
这个团体以出道一年沉寂开始,到中途突然因为念北事件大爆一整年,最后以一首单曲尾。真正唯二出逼的只有周倾念林睿北,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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