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
俸迎一懵:“布……什么局?”
莫旌鸿不发疯了,他忽然古怪地笑了:“布什么局?呵呵呵,不知道吧,当然是找人来绑票,让宫哥来救我啊,这样他就会出来,他就会关心遇险的我,然后我就能独占他对我的好了……”
俸迎脑袋霎时一片空白,这是一个局,是故意作戏,他救的不是人命,而是一个骗子!
他白救了!
“你毁了这一切,你害我的辛苦完全白!啊啊啊,”莫旌鸿抱头怒喊,忽然他看到了俸迎手里的刀,双眼一红,杀意冲到头顶,立刻从失神的俸迎手中抢过刀,向俸迎刺去,“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俸迎的身体条件反射地躲避,然而那刀却带着恨意,像索命的镰刀生生划开了他的手臂,鲜血从刀口上涌出,腥气与痛意让俸迎立时清醒,他抓住莫旌鸿手腕,劈开刀,将人摔了出去。
“为什么?”俸迎不敢相信地望着躺在地上发笑的莫旌鸿,受到欺骗的痛肆意地侵蚀他的意识,他要疯了。拼死救人,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他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如果今天来的不是他,而是宫绛,那么这些刀就会砍到宫绛身上,让宫绛受伤!
“为什么!”俸迎怒火冲天,揪起莫旌鸿厉声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么做能得到什么!”
“呵呵呵呵,”莫旌鸿对着天花板傻笑,“我喜欢宫哥,我要他一辈子都做我哥,可是……可是你们这些狗日的,各个都跟我抢他!你们抢走了他对我的爱,他心里不再只有我一个人!你去死吧,去死吧!”
“砰!”一声枪响骤然撕破夜的宁静。
子弹停在了距离俸迎不到三厘米的地方。就在那短短一秒钟,俸迎就地一滚,避过了一枚应当穿透他胸口的子弹。
“妈的,老子毙了你!”老大冲了进来,疯了一样对着俸迎开枪,莫旌鸿爬起来,到老大身边大喊:“快,杀了他杀了他!”
俸迎跑过桌后躲避,捡起染血的刀,对着刀的寒光露出凶煞的神情:“我这辈子最讨厌三样东西,第一,是刀!”
话音一出,刀迅速飞了出去,刺向老大。老大大叫一声,刀正中他的肩头,趁这空隙,俸迎迅速从侧面奔到老大背后,跳到老大肩头,双膝一使力,抓住老大手臂一拧,老大便迎面撞到地上,枪被俸迎夺走。
“第二,是枪!”
俸迎用力一肘击到老大后颈,老大挣扎了一下,便没了意识。
俸迎冷冷地从老大身上站起来,握着枪转向莫旌鸿,森冷的面容有如刚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看着莫旌鸿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寒意从后脊爬上,莫旌鸿惊恐地往后倒退,冰冷的枪口正对着他的额头,他甚至能闻到硝烟的味道,可怕,太可怕,这样的俸迎让他感到恐惧!“你、你该不会开枪吧,我我我,我只是开个玩笑,我没想过杀你,你别太认真。”
“如果不是我来,”俸迎面色如霜,“你要杀的就是小绛。”
“我、我怎么可能会杀宫哥!”莫旌鸿哆哆嗦嗦地道。
“你不杀他,为什么让这些人来?”
莫旌鸿目光闪烁:“我,我就是请他们来做个样子。”
“刀是真的,枪也是真的。”俸迎冷冷发笑,“做样子需要用到真刀真枪?”
“我……”莫旌鸿被逼问得烦了,硬气地顶回去,“是,我就是故意这么安排的怎么着,不假戏真做,给他点教训,他怎么知道珍惜我!”
“好啊,你厉害,”俸迎忽然双目发红,扣下扳机,“我这辈子最恨的第三样东西,就是伤害小绛的人!”
“砰”
夜,真正地,安静了。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后来,警方赶到的时候,只见满地狼藉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唯一清醒的,是倒在地上发抖的莫旌鸿,他的裆下一片湿意。
留在现场的,同时还有一只记录了整个过程的录音笔。
俸迎跌跌撞撞地撞开了酒吧的门,硬撑着的意志在见到盛名一刻,彻底崩溃:“盛名哥。”
盛名立马过来扶他到椅上坐,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接过他手里那件脏了的外套,放到一旁。
就在半小时前,盛名接到宫绛号码的来电,这个大男孩以近乎崩溃的喊声说他要见他,他需要他的帮助。盛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俸迎会在深夜求助,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向来注重仪表的男孩此刻狼狈至极,好像跟主人走散,在陌生的世界里摸爬滚打、受尽委屈的小狗崽,脏兮兮的,眼神流露出期望得到帮助的神色,却又抗拒着陌生人的接近。
俸迎在发抖,两眼空空地望着杯里的水,水波因为杯子的晃动而不安分地抖动,他看着很烦,死死地握紧水杯,盯着水波,内心烦躁地喊着快停下、快停下。内心的声波似乎传导到了水里,水听话地安静下来,慢慢地晃动缓和,慢慢地归于平静,终于,俸迎躁动不安的心得到了放松。
盛名从始至终没有开口,尽管他看到俸迎左臂的袖子被划开一个大口,露出里面染血的绷带,他依然把沉默给了需要安静的人。
“我今晚,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俸迎痛苦地双手捂脸,“我去逞英雄,救了一个人.渣,不但没成英雄,还成了被人笑话的狗熊……”今夜的紧张和惊险像令人生厌的梦靥,从愤怒的牙缝中硬挤出来,一五一十,没有任何隐瞒,当最后一字落下,俸迎的痛苦到了崩溃的临界点,“盛名哥,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设计这样的谎言,为什么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见小绛!”
盛名的拳头青筋暴起,他的愤怒也到了爆发的边缘,莫旌鸿居然敢做这种事,他早就觉得莫旌鸿今晚出现在酒吧,又拒绝警察帮助很奇怪,原来这都是为了引宫绛出来设的局,宫绛没出来,莫旌鸿就把局设得更大,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做赌注,企图伤害宫绛!
他恨不得冲去把莫旌鸿打得面无全非,可他不能这么做,眼前受了伤的大男孩需要他。
他给了俸迎一个拥抱,轻轻拍打俸迎的后背,以轻柔温和的方式安抚俸迎狂乱的心情:“冷静一点,深呼吸,对,就这样,再慢慢把气呼出来,来,再重复一次,深呼吸,吐气。很好,先别想这么多为什么,你理智地告诉我,接到消息后为什么要去救人?”
“因为我知道,生命受到威胁时有多绝望。”俸迎双眼空洞地望着水杯,水是烫的,他手却是冰冷的,记忆的伤疤被粗暴撕开,赤.裸.裸地呈现鲜血淋漓的心脏,“那种感觉,就像大地震以后,你被压在倒塌的瓦砾下,周围是黑暗的,你什么都看不到,你很惊慌,你听到的每一个动静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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