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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回去,帝都没有大笨象,我绝不回帝都,大公主,你回去的时候,跟我爹说,潜儿要留在大笨象身边。”
“你们?”巴洛渺感到困惑的惊诧,巴洛影接道:“我和姐姐暂时也留在这里,老师,可以吗?”
蒂檬知道这两姐妹跟风长明的关系非同寻常,她道:“二公主,这件事情老师作不了主,你问问这家伙。”
巴洛影凝视风长明,眼神充塞着祈求,风长明只得应道:“别给我添麻烦就好,檬,你给她们安排一下吧,为了保护她们,就安排在你的营帐里吧。”
蒂檬一愣,微气道:“可我的营帐就是这个——”
“啊,我忘了,你另外安排一个大帐给她们。”他看着巴洛影,笑了笑,爬了过去,在她耳边道:“影儿,今晚我想疼你,可以吗?”
巴洛影垂下脸,垂落的掩发几乎把她整个俏脸盖遮,她柔声轻应:“嗯,老师也会在吗?”
风长明神秘地笑笑,举起右手撩开她掩垂下来的左边发丝,在她左脸上轻吻一下,道:“你介意?”
“我从来没想过会这样……”
“什么事情,都有个第一次,就像你和我一样!”风长明的声音虽然很轻,可帐里的人几乎都听得清楚,巴洛渺道:“白明,这里人并不少,你说话也有点分寸,要跟我妹说那种话的时候,就不能单独说吗?”
风长明扭脸,近看坐于巴洛影左边的巴洛渺,深深地吸了鼻子,然后调侃道:“你有种淡淡的清香……”
“铮”地一声,利剑出鞘,风长明猛然一个后空翻,坐回原位,蒂檬适时道:“大公主,你收好剑吧,我领你们去确定住宿。”
军营的夜,营火满天。
风长明许多时候仍然习惯性的爱睡,晚饭刚过,他又睡着了,蒂檬踢醒他的时候,帐外站着巴洛影,她刚到,从外面打了招呼,里面的蒂檬便唤醒风长明——用她的很温柔的一踢。
“二公主,你进来吧!不要在外面站了。”蒂檬轻喊道。
帐门掀开,一阵热风吹了进来,伴随着巴洛影渺渺的体香……
她刚沐了浴,换了一身米黄的轻纱衣裙,高挑均称的身段,在夏季衣饰的衫托下,倍显幽美。
风长明了解,巴洛影的身段与“惹火”无缘,她那别具一格的苗翠,和她的名字一样,都似摇曳的影儿,似虚而实、若重若轻,犹如她半掩脸的风格,以她独特的忧郁而成就她的“性感”,在暗幽中藏着一种心灵的火焰。
巴洛影进来,看见帐内的风长明赤着上半身躺在地席之上,蒂檬披了一件明纱睡衣坐于他的身旁,他的手伸起来捏着她的肩膀,她见到她的学生,肩儿轻甩,似是不想让巴洛影看到风长明这种亲昵的动作。
“影儿,过来吧,帮你老师按摩一下。”风长明道。
帐内的两盏油灯把整个帐篷照得迷黄,但迷黄中,依然能够令人的眼睛看得清晰。
“我还是回去睡吧。”巴洛影临阵怯逃,风长明立即爬起来,拉住她的手,她的双腿一软,靠倒下来,风长明搂着她,翻滚到蒂檬身旁,压着巴洛影,笑道:“老师啊,你这学生想逃跑,你不惩罚一下她吗?”
蒂檬也许比巴洛影更难堪,巴洛影怎么也是她的学生,而她可能要在她的学生面前表现出……她想到那种场景就感尴尬和羞耻,她别脸不看她的两个学生,风长明伸出手,捏抓住她的滑嫩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然后吻住她的嘴,被他压在身下的巴洛影看得眼睛都直了,但风长明与蒂檬的接吻,却悄悄地打破了她心里的防线,令她的身心自在多了。
蒂檬被吻得脸红耳热,若非与昏黄的灯火融为一色,巴洛影当有幸看到她的老师此时的羞态横溢,风长明道:“影儿,瞧瞧你老师多大胆,在你面前和我热情相吻,啊哈哈——”
巴洛影撒娇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呃啊?要不要再点几盏油灯?”
“不用了。”巴洛影和蒂檬同时惊呼出声,她们限不得把帐里所有的亮光撒去。
风长明埋首扒开巴洛影的衣领,露出她的半个胸部,那因平躺的姿态而变得微隆的雪白在灯黄里显现一种暗色的桃迷之彩,他把脸埋在她的柔软的胸,一阵摩擎,巴洛影娇吟起来,风长明听得心中冲动,双手捧着她的脸,就狠吻住她,忽然帐门被撩开,蒂檬轻“啊”一声,风长明当即察觉,抬脸就怒吼:“谁他妈乱闯!”
回头一看,却见到呆愣的参潜儿,他的脸色倏缓,变轻声调,问道:“潜儿,你怎么来了?”
参潜儿似乎想哭,刚才风长明的怒吼吓着了她,灯光中可以看到她的双眼闪烁了水的迷光,她没有回答风长明,手举着的帐门忽然垂落,把她隔于帐门外,风长明起身冲出,把她抱了进来,她哭了!巴洛影急忙整理衣衫,风长明却慌忙的安慰参潜儿。
“别哭,我不知道是你,不知道是我可爱的小潜儿……”
“呜呜,大笨象好凶,潜儿好怕。”参潜儿仍然哭泣,小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风长明那突然的怒吼,给她的惊吓着实够大的。
风长明轻擦着她的眼泪,柔声道:“大笨象不会对潜儿凶的,以前我们不是约好了吗?只是刚才大笨象不知道是潜儿……”
“真的?”
参潜儿立即破涕为笑——单纯的人儿,单纯的心,同时感受单纯的痛苦和欢乐,以及单纯的表现出来,也许,这就是她的可爱之处,无论是悲还是喜,永远都是那般的清澈!傻傻的、呆呆的,参潜儿。
蒂檬和巴洛影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她们也知道参潜儿是很好哄的,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感情以及了解,彼此都有。
蒂檬道:“潜儿,你不睡觉?”
“我睡不着,想起二公主今晚要来大笨象这里睡,潜儿也要在这里睡的。”参潜儿说出来的话,永远都那么理所当然。
巴洛影埋怨道:“你来这里,她们不知道,会担心你的,你别到处乱跑。”
“我才没有到处乱跑,我只是找大笨象而己。她们都知道的,我出来的时候,有跟她们说哩。”
巴洛影惊道:“你跟她们说?”
“嗯,我说,‘我要去大笨象帐篷里去,你们谁跟我去?’,结果她们都不跟潜儿过来,我就自己来了。”
巴洛影无奈地道:“只有你说得出这样的话了,她们才不会像你这般,你……今晚也要在这里了?”
参潜儿道:“是的,二公主,你不会赶我出去吧?如果是二公主的说话,潜儿只好听了。”语言之中很是不甘和失落。
巴洛影忽然希望参潜儿留下来,如此她面对着蒂檬的时候,就不会太尴尬,反正多一个参潜儿,就不是她一个学生面对老师了,参潜儿也是蒂檬的学生的。她道:“我没权赶你出去,你不要担心。”
参潜儿欢呼:“二公主真是好人,那我们一起和大笨象睡觉吧。”
“你确定?”风长明小心翼翼地问,一双手伸到她的领口,轻解衣扣,把她的上衣脱落,她娇呼一声,傻了。
两只蓓蕾坚挺,风长明埋首吻舔,参潜儿呼吸急速、娇体微颤,顷刻后,她从震惊的迷惑中醒转,尖声道:“大笨象好坏,脱潜儿的衣服,好痒啊……不要咬潜儿的茹头,我不依你了,好痒……”
她微微挣扎,风长明顺势放开她,她急忙把上衣拉了上来,双手掩胸,一双眼睛像灯昏的迷茫一般看着风长明,似乎有许多的不解。她以前被风长明压倒过、拥抱过,也同样被风长明亲吻、抚摸,并且极希望献出自己的初夜,可是她对许多事情都迷糊,就连“初夜”需要怎般的程序,她也是一知半解而己,而与风长明l呈相触,还是首次,她哪能不惊慌?
风长明笑道:“还要在这里睡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参潜儿掩胸垂首,细细而道。
“你害怕吗?
“怕。”
“过来。”风长明招招手,参潜儿想了一会,缓缓地爬到他身前,他搂抱了她,替她扣上衣领,隔着衣服抚摸她的柔软,轻声道:“这样,你就不怕了?”
“嗯,潜儿习惯了,不觉得害怕。”
“看来得让你慢慢习喷,毕竟你是靠直觉来了解事物以及接受事物的。潜儿,今晚你不要在这里睡了,你说好吗?”
参潜儿还是有些不愿意,她道:“我可以在你身边睡的,你和老师、二公主做什么,我都不要紧的,只要不脱潜儿的衣服。其实我不讨厌的,我也不想害怕,可就是控制不自己,你说我该怎么办?潜儿要像老师、姬雅、二公主一样的,还有伽伽——”她突然掩嘴,眼睛转转的,怪异之极。
巴洛影却听清了,她问道:“潜儿,你说伽伽也和他那个了?”
“什么?那个?”轮到参潜儿糊涂了。
巴洛影解释道:“我是问你,伽伽是不是也像姬雅一样?”
参潜儿听明白了,道:“你是说初夜啊,没有啦,伽伽的初夜还留着,没给大笨象。”
“那你刚才为何提到伽伽?”
“嗡”地一声,参潜儿的小脑袋几乎要炸开,她胡言乱语起来:“有吗?我是说了吗?噢,不好了,伽伽会骂我的……我回去了,我不在这里睡了。”
她要起身,却被风长明抱着,她道:“大笨象,今晚不陪你睡了,你放开我啦。”
“吻我嘴,我就让你回去。”
参潜儿乖乖地吻了风长明,要走时,蒂檬却道:“潜儿,我陪你过去,顺便在你们帐篷里睡一晚,很久没和你们在一起了。”
“老师不陪大笨象了吗?”
“只是今晚而己。”
“谢谢老师。”巴洛影由衷地道,她知道蒂檬此举,是为了避免尴尬,其实她也料到以后终会面临此种场面,只是今晚她真的不想与蒂檬同在一起,或许明晚……她可以的。
风长明也不想让她们师徒太难堪,于是道:“明天记得过来早些。”
蒂檬明白他话里所指,正欲答话,参潜儿己抢先道:“大笨象,潜儿会起得很早的。”
蒂檬笑笑,牵着参潜儿的手出去了,风长明搂过身边的巴洛影,柔声道:“确定爱上我了?”
“嗯,也许是的,不知道不觉之间……”
风长明把她压倒,拔开她左边的发,凝视她……
“作为你爱上我的纪念,我再送你一个礼物。上次是生日礼物,这次却是爱的礼物,你愿意要多少次?”
“我愿意要……一辈子。
巴洛影迷幻地呻吟。
第七章 伊芝的影
巴洛十九年,九月六日。
双方军队进入一级备战状态——北方战争序幕的拉开,使得西陆战场对峙的两个霸军势力,抛开一切顾虑,只等战争号角的吹响,便要在血光中征服一切:生命和荣耀!如同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西大陆的心脏,在紧张、颤抖!
风长明却一如既往。对他来说,这似乎是不相关的,他的懒是出了名的,因了他的睡。他几乎能够在任何时候,说睡着就能够睡着,蒂檬几乎每时每刻相伴在他身边,以便悄悄地、狠狠地给他一脚……
参潜儿并不懂得战争的严酷,也一如既往地要缠风长明,漠伽却很担心这场战争的结局,因为她也看不到风长明获胜的希望,她是漠九的孙女,对战争有着特别的触感,她从未参与过任何战役,只是缘自漠九的对战事的敏感,令她的心灵很不安。她不似参潜儿,参潜儿是一种灵性的单纯,她则是一种灵性的聪慧,在很小的时候,她把这种聪明放在风长明身上,整得风长明怕她、把她当成小恶魔——是为伽伽小魔女也。
巴洛蕊曾说风长明在西陆,可巴洛渺不知从哪找起,基本上巴洛蕊给她说的也是一种直觉——巴洛蕊对风长明非常清楚,只是她进行了隐瞒——,这种直觉就像白云铺过海的无边,因此连白云也变得无边了。巴洛渺在有边的西陆,却要进行无边的寻找,她心里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只是仍然希望着,因为太深刻的爱!那曾经为了她而跳动的火之焰舞,在她的平静的心里未曾熄灭——一种矛盾,往往因为爱而产生的。
没有了方向,她便陪着巴洛影,她也极想看看这场战争的过程和结局,这场战争的胜败关系到“冰旗”的未来,冰旗若胜,则父王必定会出兵,彼时与“冰旗”的敌对局面就变得无可挽回。巴洛影的痛苦以及风姬雅、参潜儿两女的痛苦,也随着“冰旗”的胜利而来临。
这是巴洛渺的认知;也许巴洛影和参潜儿还有漠伽,最终因为各自的长辈而被迫回归巴洛阵营,可是,对于风姬雅,那就另当别说了。
巴洛渺想不通一点,为何白明不惧她们?无论怎么说,她们都是巴洛王朝的人,而“冰旗”是现今唯一敢与巴洛王朝公开起冲突的霸军,白明身为霸军首领,却允许敌对方的人留在身边,是该说他好色无度还是他脑袋装屎呢?若说好色,至少她和漠伽、参潜儿都没受到他的沾染,参潜儿无疑是时刻想献身的,可他也没有真要了参潜儿。最重要的是,他对她们的行动,根本不限制,也不进行任何监视……
也许,军中将领,都把她们当成白明的女人了,所以也不过问;她只能这么解释了。
白明,给了她们绝对的自由,她即因此感到寂寞。身为海之眼帝王之女,寂寞,总是无时不刻地伴随她们。因风长明的关系,在雪城时,漠伽、风姬雅两女,与她之间,有一些往来,可终究不是很熟络,她的平静、风姬雅的爆野、漠伽的伤怀,如此性格的三人,又怎么能熟络?而她的妹妹巴洛影,时常往白明处跑,因此,就只留下她自己。其实,她和巴洛蕊,都己经习喷一个人的存在!巴洛影与白明关系,她不反对,也不赞成,反正就那个样了,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只是,她不知道这种情形能够维持多久,欢乐之后是否就是长久的痛苦?冰旗与巴洛王朝的战争爆发的话,白明是不可能胜得了父王的。她如是想。
她对于这场战事,所抱的观点,和漠伽是一样的,只是她更坚定:白明必败!白明没有赢的资本,虽说布族不惧炽族的强悍,在实力上,也略逊于北方三大族,可布族并非像苛铬和栗族,苛铬的人虽悍猛,却不团结,致使苛铬族是海之眼最弱的种族,栗族却被铂琊的y谋所破,弄得四分五裂,最终被铂琊所征服。她来的时候,知道严复恢复了族长之位,她对这点持赞同意见,要得到栗族的支持,是应该先把尊严还给他们的,让严复以族长的身份统辖栗族,栗族的民众会比较容易接受。
她从母后的口中得知,铂琊一生为战,其人是霸主也是军师,在他的仆将中,法通和拓朴是最著名的,拓扑是海之眼以曝猛著称的战将,法通则主内,对于内政事务,铂琊都依赖法通,她猜测“扶持严复”是铂琊旧部法通的主意。可惜她错了,这全是某个“刚睡醒的家伙”的灵光想法,与法通无关的。
冰旗汇集了拉沙族长的残兵、苛铬的残兵和栗族的残兵,再加上新招蓦的兵士,人数上可以与布族的军队相等,但在战力上,无疑处于绝对的弱势的,而烈古旗是习超人想象的速度成长起来的,在短短的时间里击败布族原三大霸主,成为布族的“王者之军”,而代表整个布族。就论其实力,除了炽族的天侍和芜族族军以及冰旗之外,海之眼其余的霸主都很难与之抗衡。
无论谁胜谁败,父王在结呆出来之后,都会出兵西陆,这是母后亲自和她说的。但是,如呆是白明胜的话,巴洛王朝的敌人就是冰旗,她现在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了,因为她预测冰旗必败!有着那样无用的霸军首领,其结果不想亦知。
巴洛影对她姐姐的想法一慨不知,她对战争甚至对武技都不是很热衷,只是非常崇拜她的父王而己。如呆海之眼真的有神存在,那么,她会第一个认为巴洛大帝就是神,一个伟大的父亲,就是她心中的神。
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却是处于敌对的。假如巴洛金是她心中的神,风长明则是她心中的“人”,给了她爱、恨、希望和欲望……
此日,她醒来时,己是日上三竿。风长明从来不会叫醒她,自从那一夜之后,蒂檬就与她同侍风长明,有时白英也过来,后来她才知道“白明的这个姐姐”实是他的女人,她也没什么好感叹的。海之眼的女人都己经习惯了这种现象,男人拥有女人就像拥有财物和势力一样,越是强大的男人,所拥有的女人就越多,女人的数量几乎可以象征着一个男人的荣耀。
她以为每个男人都可以给许多女人欢乐的,因为风长明就能够给她们欢乐和满足,她想,强大的男人需要太多的女人,也是因为他们本身在某方面的强悍吧!风长明绝对是个强悍的男人,这点她是坚信的,即使她们三人同时与之欢爱,败阵的还是她们——这也许不关爱的问题,海之眼的女人,己经习惯了不去问男人心中的爱,只坚信自己的心。在没有平等的世界里,爱也不可能平等。在她最初献身于他时,她是不爱他的,而她也知道,他那时也不会爱她,只是在那个时刻,他说了一个令她永生不忘的字:疼。
疼,像她初次的痛一样,永远刻留在她的生命和记忆!疼,是父王曾抱着小时的她,狂傲的笑……
疼,是风长明的手抚摩她的半掩的脸……
一种疼爱,在她与她的两个姐妹相似的寂寞的人生里,注入了一种震撼性的元素。
巴洛蕊和巴洛渺能够长久的忍受寂寞或者喜欢寂寞,但她是不能忍受的,她想欢快地笑,可她很多时候是不能够的,因此,在笑与不笑之间,她用自己的发长久地掩着半边脸,让明与暗交杂在她美丽的脸庞,她的人生也呈现一种明与暗,欢乐与忧郁,成就她独特的韵味,天真和成熟、以及淡淡的幽婉。
风长明没有承诺过给予她什么,或者根本没有对她言过“爱”,只是他没忘他的承诺,没忘那一个字:疼。
她想,即使她以后因为父王的关系,必须离开他,或者与他为敌,他都会一样的“疼”她,哪怕她的剑刺入他的心脏……
醒后,她像以往一样,回到蒂檬给她们这群女孩特意安排的大帐,帐里只有她的姐姐一个人,这不令她惊讶:姐为了她而留在这里的,她不在的时候,姐都是一个人呆着,等她。
巴洛渺正在百~万小!说,听得有人进来,眼睛瞄了一下帐门,然后继续百~万小!说,巴洛影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依偎了她,轻声道:“姐,我回来了。”
“嗯。”巴洛渺轻应。
帐里又静了一会,巴洛影道:“姐,我想和你商量些事情。”
“你说吧。”巴洛渺的眼睛还是不离书本,巴洛影道:“我最近老觉得心里不安,很担心他……”
“你说白明?”巴洛渺把书本合上,放于一旁,转脸凝视巴洛影,又道:“你的担心也不是无根据,唉,你为何偏偏要选他呢?要说男人,在我们身边有许多男人,都是不错的,为何偏偏是他?难道就因为他的身高与父王相似?”
巴洛影沉默,巴洛渺起身,在帐里来回走了几圈,感叹道:“二妹,此场战争,无论输赢,对冰旗都没有任何好处。
“本来伊芝城之败,他们需要的是休养生息,父王也给他们再度壮大的时间,但是,布族的侵入,让他们不得不继续以残兵和新兵应战,且在败战后,各种行军之物资都不充足,根本就没有半点胜算。其战自败,当无好处可言。”
巴洛影道:“这我是知道的,可是,为何说她们胜了,还是没有好处呢?”
“别忘了我们父王的存在啊,二妹,他是海之眼最强大的男人。”
巴洛影一愣,神色微变,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回以言语。
巴洛渺活动了一会,坐回她的身旁,抚漠她的灵发,叹道:“这段时间看到你很快乐,本来我是不打算跟你说这些的,然而必须让你明白一些事情,以及战争的残酷。”
“嗯,姐,你说吧,我听着。”
巴洛渺想了一会,整理了一下自己脑海里的思路,才道:“我就具体和你说说好了。”
“伊芝城之败,其实不是败于隆志,亦不是败于西境之花茵媛,归根结底,是败于他们自己本身。铂琊本是海之眼著名的战略家,但他无疑也是一个失败者,他曾经的失败,让他失去了祖先的城以及祖先的、他自己的荣耀。几十年来,他等待时机、暗中策划,就是想在有生之年,夺回他的城,恢复他祖先的荣耀。在海之眼,霸者和强者都是为荣耀而活的男人,是海之眼特有的怪物。”
“但是,铂琊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他太心急了,从西沙山脉直接通过,是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的。也许有人觉得他是老了,所以会心急。母后不这样认为,铂琊是久经沙场的战者,哪怕再老,也不会出这种差错的。”
“铂琊的心急,有着他根源的原因。他若绕过西沙山脉,所花费的时间,起码得一个月以上,而如呆这样的话,南方和北方的援军都有足够的时间支援伊芝城,其结呆不言自明。因此,他要蛇j撮快的时间夺得伊芝城的话,只能强行通过西沙山脉。他不惜任何代价,强行通过西沙山脉,战于伊芝城,也许有人认为不智。然而从铂琊的角度去看,这却是他最后的选择。”
“他必须赶到援军到达之前,取得伊芝城,这是他的最终目的。母后说,铂琊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以及不惜任何代价的战者,因此过程多么惨烈,对铂琊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只要结呆是他所想的,他就会去实施他的计划。在战争中的铂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卷土重来的铂琊,他清楚地知道不可能胜得父王,其最终的结呆都是失败。然而在那再次失败之前,他却必须夺回西境的。一个霸者的荣耀,以及祖先的名声,使他担负了几十年的沉默和耻辱。他要在他老死之前,把这些耻辱洗掉。在霸者的灵魂,战死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败城而逃。”
“当初铂琊弃城逃亡,令他的祖先也蒙羞。他重战伊芝城时,就己经下定了必死的决心。明知是失败,也要为之。而结果,如他所料,他夺回了伊芝城,也就是回到了他的西境,回到他祖先的光环里,直到最后一刻仍然坚守着他的城,就因为一个霸者的信念。哪怕死,也要守护荣耀!”
“至于他死后的事情,就不是他所虑及的了。冰旗是铂琊一手撑起的,但搞到现在的局面,也是他留下来的残局。这残局就直接落到了他的儿子白明的手中,如呆没有布族的挑战,或者白明真的能够创造一个全新的局面,渐渐地再度恢复,继承他父亲的遗志。现在看来,可能性很少。”
“我在此场战争中,看不到冰旗的希望。假如,奇迹出现,他胜了,姑且就当胜了论之吧!他将会取得西陆三个种族的霸者地位,这对父王来说,是不可能再容忍的了。父王是海之眼的帝王,但却从来不管海之眼各霸主之间的战事,只要那些霸主服从于他,他就可以无视之。然而冰旗曾公然与巴洛王朝为敌,且在此战中胜出的话,将会威胁到父王的帝位,而且这对父王己经具有一定的挑战性了,他会很兴奋的。母后说,父王天生好战……”
“然而我赌烈古旗胜。从烈古的崛起,到成为布族的首脑,其成长之快、野心之大,一目了然,击败冰旗之后,必定会趁机取得布族甚至苛铬族,到那时,父王也会出兵征战烈古旗,因此,也可以说,胜利对烈古旗就是毁灭的开始。”
“但无论胜与败,对白明,都只有坏处。可是我希望他败,我不想他这么快与父王正面冲突,因为中间,还有个你!”
巴洛影听罢,沉吟片刻,道:“他败了,他会死吗?
“我不知道。”
“我心里觉不安,可能是因为他的命运……你刚才也说了,一个霸主的荣耀,他如呆败了,他还会继续活下去吗?他败了,就等于失去了荣耀,而你说,海之眼的男人,荣耀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
“嗯,我是说过,但是,我至今还不承认他是一个霸主!或许别的霸主会为战而死,可是,他实在太差劲了……而且,他暂时还有退路的,栗族其实也并非他们的领土,失去栗族,是个沉重的打击,却不是致命的。”
巴洛影道:“姐,听你这么说,我感到安心多了。”
巴洛渺重新拿起书本,翻开书页,一边百~万小!说,一边不经意地道:“三妹在北方挑起战事,西陆的战争应该也正式爆发了,相峙了这么久,双方其实都在观望北方,只要北方的战幕拉开,西陆战场便会失去耐性,唉,战争,总是这样,怪不得母后不喜欢战争了。
巴洛影轻叹道:“我也不喜欢……”
第八章 漠九的宠儿
“有时间吗?”漠伽看着眼前的斯耶芳,她仍然被关在笼子里,只是现在的铁笼比在依丝墓要小一些,在铁笼之外加了个帐篷,她成了“被关在铁笼里的无助的小鸟”。
漠伽进入帐篷之后,斯耶芳就醒了,她是躺在地席上睡的,看见漠伽,也没说什么话。
漠伽搬了张椅子,在铁笼前坐了,见她不说话,便道:“听说你是烈古旗的人,我想和你谈谈,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吧?”
斯耶芳道:“没什么好谈的。”
漠伽不在意她的冷淡,捉弄的笑笑,道:“不谈怎么知道?”
斯耶芳神情一呆,坐了起来,问道:“你又是谁?”
“我叫漠伽,你叫斯耶芳吧?看起来你比我小,你可以叫我姐姐。”
斯耶芳气道:“谁要叫你姐姐?你又不是我姐姐。”
漠伽把左手伸入铁笼里,四指自然收拢,纤嫩的尾指微曲伸出。笑道:“我们打勾勾……”
“为什么打勾勾?我凭什么要和你打勾勾?”斯耶芳赌气道,铁笼外的美丽的女孩,是她不认识的,可是她竟然表现的那般熟络,还那般自然,这叫她无法适从,她根本不知道漠伽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漠伽有何目的,她只知道“漠伽”这名字。
漠伽笑道:“我们打个赌。”
“赌?”
“恩,有兴趣吗?”
斯耶芳眼睛眨了眨,道:“赌什么?”她突然觉得漠伽很亲切,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
漠伽道:“就赌你有一天会叫我姐姐,敢赌吗?”
“与我无关。”斯耶芳缺乏兴趣。
漠伽笑道:“你怕输?”
“谁怕输了?”斯耶芳怒喝,她骄傲的心被漠伽刺痛,伸出她的左手,尾指与漠伽的尾指勾合,两人同时伸出拇指,如此,双方的拇指与尾指吻合,完成了“打勾勾”的仪式……
“赌就赌!”斯耶芳气道。
两人的手分离,漠伽道:“你这次一定输,没人在打赌这方面赢得过我,嘻嘻。”她笑了,笑的很天真,也很调皮,一双美丽的圆眸笑的眯合。
斯耶芳不服气的撇撇嘴,一付孩子的可爱模样,粽黄的美发闪耀,忽然她的眼睛芒光一闪,看着漠伽,道:“既然打赌,总有输嬴,如果是我嬴了,我能得到什么?”
漠伽却道:“我嬴了,你把有关你们的一切,告诉我。”
斯耶芳不相让地道:“我嬴了,你得叫我姐姐。”
漠伽狡诘的一笑,道:“我不会叫你姐姐的,怎么让你凌驾在我的头上呢?你比我小是个事实。”
“那……这打赌还有什么效用?”
漠伽道:“你嬴了,我就放你自由。”
“你到底是谁?”斯耶芳怪叫,从刚才漠伽说的话,她明白漠伽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人物,而她却没有见过漠伽。
她的提问,勾起了漠伽心地的忧伤,漠伽叹道:“我是某个男孩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在他生命刚开始没多久,我就成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可是,他却把我忘了,把他的伽伽小魔女沉埋在他的记忆深处,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记起来。”
漠伽的双眸,珠圆滴泪……泪闪若星。
斯耶芳凝视漠伽,感受到漠伽的痛苦和深情,她道:“你是风长明的——”
“嘘——”漠伽伸手进铁笼掩住斯耶芳的嘴,道:“别说出来,你应该知道他在隐瞒他的真实身份,他现在应该叫白明。”
斯耶芳抬手轻敲漠伽的手背,漠伽缩手,她就道:“你是他的女人?”
漠伽微点头,道:“从小就是。”
“他没带你过来,所以我没见过你。”
“他把我忘了。”
“忘了?”斯耶芳应该没听清楚或者说没听明白刚才漠伽的那段出自心地的叹言。
“恩,他失忆了,十五岁之前的事情,他没有了自己的记忆……”
“你明知我是敌人,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斯耶芳警惕地道。
“听说,他对你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情——”
“不要再提,我不想提。”斯耶芳有点歇斯立底了。
漠伽道:“其实在他十五岁之前,他没有这么坏的,他除了睡觉之外,很少做其他的事情,就连老师着他练功,他仍是很懒。雪城那么多女孩,他一个也没有碰,也没对她们做出过分的事情。那个时候,都是我缠他、整他,让他见到我都有点怕哩,然而,我知道他是不讨厌我的。他醒来的时候,也会跟着我玩;玩的时候,是用我们都可以接受的方式,虽然那种方式,在别人看来,也是很坏的,可是,我却很喜欢。是的,很喜欢……”
“他失踪三年,也失忆了三年,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发觉他变了许多,变的很坏、很残酷,可是他仍然保留着他的本性,他的睡和他的懒,潜意识里,仍然有他可爱的真诚。我想,你会明白我说的话,因为我猜测,他给予你的并不仅仅是粗暴和耻辱而已。”
“他已成一个男孩长成了一个男孩了,而我也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少女,有很多东西都在改变,只是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不变的,是我这颗心……所以,我不希望他在此场战争中出事,我才过来找你的。”漠伽说罢,久久地凝视斯耶芳,两女的眼睛就这样对望,偶尔地眨眨。
斯耶芳最终不敌漠伽的眼神,她微垂着脸,道:“找我,我也没有办法帮你,我也不可能帮他,是他带给我伤害的,是他要了我的一切……”
她的泪也流了出来,和漠伽的泪,两相映照,像酷热的天气,让人的眼睛特别的容易……流汗么?
“但是,他在践踏你之后,没有继续折磨你、或是把你交给其他的男人以及把你丢弃。海之眼有无数的女奴,沦为女奴的女性,几乎没有半丝自由,很多的奴隶,都是在战争中产生的,其实是战争的产物。战争在掠夺财宝和土地之时,也掠夺人本身……你曾想刺杀他吧?”
“恩。”斯耶芳不得不承认。
漠伽道:“他这人真的很懒,很能睡,你知否?”
斯耶芳回答道:“我知道他很能睡。”
“他可以一睡两三月不醒,甚至一年的睡眠。”漠伽仿佛又回到整天踢风长明p股的时代,泪光交杂的俏脸露出一抹沉沦的回忆之色,那是幸福的——斯耶芳能够清晰的感觉。
“小的时候,他被别人骗去赌博,被人算计了,可他也不生气,输了就睡他的觉,欠了小小一p股的债……他一直不去想太多,可是他这懦弱的表现却是假的,他的本性有着不可解说的狂妄,只要惹闹了他,他的本性便会张扬出来,每到那种时候,从他身上会散发出强大的、似乎要践踏这世界一切的魄力。你当初的刺杀,应该是刺激到他的这种本性,但我没想到他会给你那样的践踏——他是有些过分了。”
斯耶芳从心地认同漠伽的话,要说刺激风长明的狂妄,莫过于古心族和耸天古族的天性的敌对感应……后来的他,果然不像那时的他了,他说的话也还算数,被他俘虏也有一些时日了,他也没再对她做出相同的事,没有继续折磨她、践踏她,也没有叫她成为别人的男人的猎物,或者关着她,也算是一种守护吧。
“你想让他在战争中失败或阵亡吗?”漠伽突然问,斯耶芳听的娇躯剧震,一双水眸瞪漠伽,久久才言语:“阵亡……他?死……”
从她的语无伦次的表现,漠伽知道她的心地隐藏着对风长明的特别的感情。
“我通过潜儿,了解到你刺杀他的情况,我曾让潜儿悄悄的问老师,老师似乎不避潜儿把一切都告诉了潜儿,潜儿又把这些转告给我。你和长明(真是“长命”啊)在吻海冰峰时所遇到到的女孩有着同样的特技,长明在吻海时就惨败给那女孩——”
“那女孩叫烈冰吧?”斯耶芳曾从风长明口中略知一二,却不是很清楚。
“恩,烈冰,后来我打听到,其实她就是烈古旗的首领,人称为烈冰女王,是吧?”
斯耶芳也不想隐瞒下去的——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道:“是我们的女王,在女王的率领下,我们很快就征服海之眼的。”
漠伽神秘的一笑,道:“要征服海之眼,不是那么简单的,海之眼并非布族,即使这场战争你们胜了,你们迎来的也不可能是胜利的欢喜,而是巴洛王朝的大军,巴洛大帝不但是海之眼最大的霸主——海之眼的帝王,且是海之战著名的战将以及强者,无论是势力还是他本身的实力,都是强悍无比的。我从小就看过他,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的相貌从没有变过,不见任何年龄的痕迹,可见他的奇特之处。巴洛王朝发动之时,便是你们烈古旗的灾难的开始,因此,你们败也是败,胜亦是败。在海之眼,巴洛王朝有着毁灭任何一个霸主的绝对实力。”
斯耶芳坚定的道:“但我们有绝对的信心!”
“信心有两种,一种是天生的,一种是锻炼出来的,我想你的信息是天生的。不可否认,信心这东西的确存在,只是,在实际生活中,信心并不能解决一切的问题。有信心是好的,但有信心不代表就要盲目地去做些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教我,回答刚才的问题,你说他会死?”
漠伽道:“我还以为你不在意他的死活哩,原来你也在意的。”
斯耶芳嫩脸绯红,擦了擦眼泪,然后看了看湿润的手指,叹到:“我的眼泪是因为他,才变的那么容易流的。”
漠伽道:“你不希望他死吧?”
斯耶芳无言,算是默认了。
漠伽又道:“能够把烈古旗的一些情况和我说说吗?我很好奇,你们为何在很短的时间内取得布族,而且似乎没有发生过多惨烈的战争,我需要一些关于这方面的确切资料。”
斯耶芳拒绝道:“我无能为力。”
“那就让我猜猜吧!”漠伽道:“从长风明遇见你以及烈冰的情况看来,你们之中,应该也有很多人有着心灵念力,这种念力虽然不迷惑人的心智,却可以通过人的心来c纵对方的身体,能够令对手的身体失控或者令敌方的速度减缓,如果在战争上,有人可以使用这种念力,大规模的干扰士兵的动作,则敌方的士兵便等于完全失去抵御,只任人宰割。而另一方面,你们这种念力可以c作环境,使得环境变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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