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鲜币)第51章 我的骄傲
“这是什麽?”西堂申鸿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不敢继续向前,他怕,怕这一切都是幻想,怕一旦碰触到这块奇异的石头,齐宣棣就会消失。
“如你所见。就是这东西救了我一命。”齐宣棣的j神看上去并不好,他疲惫的笑着,拉起西堂申鸿的手,放在这块看似坚硬的石头上,手掌之下,西堂申鸿分明感觉到了属於人体的温暖以及匀速跳动的脉搏,这石头仿佛一颗活生生的心脏,维持着齐宣棣的整个生命运作。
“这是什麽?”西堂申鸿又问了一遍,声音中透着焦虑,他知道这个东西不会那麽简单。
“七星盟一向以神族後裔自居,号称拥有不老不死之术。其实都是假的,他们的秘密就在这块石头里,这块石头就是整个七星盟的命脉。”齐宣棣向後靠了靠,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倚在浴池的边缘,几缕黑色的发丝黏在他完美的脸颊上,嘴角微微向上挑起,漫不经心的笑着。
“那为什麽……”西堂申鸿不知该怎麽表达他的问题,於是指指那块石头又指指齐宣棣,齐宣棣倒是接的很快。
“你想问那为什麽会出现在我身上是吗?”
西堂申鸿点点头,齐宣棣缓缓说道:“这块生命之石由每一任盟主掌管,与盟主共生,但是人身r体的承载能力有限,所以,每隔五百年就必须选择新的寄主,其实盟主不过是个幌子,真正掌管七星盟的是这块石头而已,你应该也知道,耀世的日子就快到了。”
“嗡”,西堂申鸿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这是什麽意思?
“西堂申鸿,聪慧如你,我就不用说的那麽明白了。”齐宣棣的笑容很苦涩,他淡淡的道:“我现在才明白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些都是我欠耀世的,在他最後的日子里,我得陪着他,然後,就这样,我莫名的拥有了五百年的生命,却一步也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麽是你?”西堂申鸿喃喃道,顿了下,忽然晃了晃脑袋,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拉起他的手道:“王爷,别闹了,您该回g吧,我们在外面呆的太久了。”
齐宣棣幽幽叹了口气,甩开西堂申鸿的手,顺着台阶走出浴池,强健有力又修长饱满的身材看上去赏心悦目,可是西堂申鸿却无心欣赏。
齐宣棣优雅的拿起搭在屏风上的白色丝绸睡衣披上,对还愣在水池中的西堂申鸿伸出手来:“上来换件衣服吧,看你,都湿透了,一会儿感冒了怎麽办。”
西堂申鸿木然的上了岸,换了件干燥的衣服,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齐宣棣拿了块干毛巾说:“让我给你擦一次头发吧。”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宣翎寝g的门外,那时候我们还小,我就看你拿着毛巾在他给擦头发,当时我很羡慕你,你和宣翎那麽亲近,你可以为他做那麽多的事,可是我不行,因为我也是皇子,很多事我不能做。
长大後,不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我就更讨厌g里。尤其在我知道我得不到宣翎的时候,我选择了离开那里,或许我还是那麽任x,但这是宣翎一直纵容我的结果,我找不到留在朝廷意义,但至少我的人生还是自由。
我的前半生一直都是为了宣翎而活,但我希望自己的後半生可以自己掌控,因为至少我也是个皇子,仅有的骄傲让我也想要有属於自己的东西。
我一直都是羡慕你的,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宣翎那麽亲密,而我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跟他闹脾气,他永远都像长辈那样纵容我,却不会再像登基前那样与我欢笑,我知道是那件事是他心底的一g刺,是我们之间永远的芥蒂,所以,我只能默默的看着他笑,看他与你出双入对的,眼中只有彼此,当时我就想,如果把你抢到手,他会是什麽样的表情呢?
後来,我发现我错了。你和宣翎并不是那种关系,他爱的是穆修竹,不,现在应该叫柏盈菊吧,可是你知道柏盈菊和宣翎是什麽关系吗?西堂申鸿,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柏盈菊死了,我和宣翎会让这个秘密永远沈睡下去,如果他没死,这个秘密也应该继续沈睡。”
西堂申鸿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的默默听着,齐宣棣还在一缕一缕的给他擦着头发,擦的仔细小心,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那麽哀伤,哀伤的仿佛像在告别。
“其实从柏盈菊消失的那一天,我就在等,等宣翎的这道命令,我知道这不过是迟早的事儿,只是,没想到他能派你来。因为你恰恰是最不应该来的那一个。不过,既然你来了也便来了,我想我的能力,保护你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错估了七星盟的目的,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你。对他们而言,耀世不过是一具驱壳,只要这石头在,石头外面包的是什麽,g本没有人在意。至少换个躯壳比留耀世一条残命要容易的多。”
齐宣棣沈默了,西堂申鸿回头看他,只见他嘴角挂着苦涩的笑意,感叹一声:“我想要的不过一身自由,却没想到又被困在了这里。”
将毛巾放在桌上,齐宣棣去屋里取出一个木制的小盒子,递给西堂申鸿,西堂申鸿打开来,里面是一纸文书与一个水晶球。
“虽然七星盟的秘术是假的,但是也不乏一些稀罕物件,泽音那儿也有一个水晶球,联通着你们周围动物的视觉神经,一般被控制的动物眼睛会呈现赤红色,就是我说过的畜生之眼,他通过那个一直在监视你们。我知道你叫敬恒来的目的,这文书是我签印的七星盟降书,至少我活着的这五百年里,七星盟会对大宁俯首称臣,你让敬恒将这个拿给宣翎,我想他会立敬恒为太子的。其实那孩子算是小一辈中最懂事的了。”
西堂申鸿到了现在,才终於明白,为何一路上会如此顺利,原来七星盟不但对他,而是对整个大宁开放了门户。
历史一再重复的不过是征服与被征服而已,而在这征服的过程中,不乏各种牺牲,损失一个王爷换来了七星盟五百年的降伏,从君王的角度来讲,再合适不过,只是西堂申鸿不明白,为什麽每次牺牲的总是齐宣棣?
将手中的文书展开,只见上面的红泥大印清楚刺目的写着,盟主之印。
西堂申鸿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将文书一掌拍到桌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一跪,对着齐宣棣磕了三个响头,掷地有声,再抬起时,额头已有血迹渗出。他抬起头来,看着齐宣棣,不知为何,鼻子那麽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双唇忍不住的打着哆嗦道:“不,你是大宁的王爷,就算你有五百年的寿命,你也永远是大宁的王爷,生来注定的事情,怎麽可以改变。”
齐宣棣将西堂申鸿从地上扶起,将水晶球塞进他手中道:“你不是想知道那晚发生了什麽?都在这里了,不过杀戮和背叛而已,我早就习惯了。”
“明日一早你们就可抵达七星盟,我会以七星盟主的身份用最隆重的礼仪接待诸位使臣的,明白吗?”
西堂申鸿心中堵的难受,但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你走吧。他会在水下等你,送你回到船上的。”
逐客令意下,齐宣棣头也不回的向卧室走去,西堂申鸿快走两步追上,齐宣棣停住,回头礼貌而疏离的问道:“还有什麽事?西堂大人。”
西堂申鸿脚下顿了顿,又向前走了两步,鼻尖几乎与齐宣棣後背相贴,安静的室内可以听到他清晰的喘息声,忽然,他伸出双手,在齐宣棣惊讶的目光中,紧紧从身後搂住了他的肩膀。
齐宣棣的身体僵住了,伸手挥开肩上的双臂,嘴角生硬的扯动两下,自嘲般说道:“西堂申鸿,何必呢?你的任务结束了,不用再借与我亲近来监视我了。其实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从不碰心中没有我的人。这也是一路上为什麽我总能适可而止的原因,记住,好歹我也是个王爷,我有我的骄傲。”
(9鲜币)第52章 新的计划
西堂申鸿回到船上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起,站在船舷上,透过清晨的薄雾,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块陌生而孤僻的神秘陆地。
自大宁开国以来,从未有人活着到达过这里,因为这里属於另一个世界,七星盟将这里称为神界。
“舅舅,你昨晚去了哪里?”西堂申鸿刚换了衣服从房里出来,敬恒就迎面向他走来,面色焦急。
“哦,我一直都在房里,”西堂申鸿敷衍的解释,对於敬恒,他从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敬恒的眉头皱的更紧,昨晚他过来看过,西堂申鸿g本不在房里,他找遍了整艘船,也没有找到,可是他又不敢告诉西堂申鸿,因为西堂申鸿一定会问,你为什麽会来我的房间,敬恒没法回答。
敬恒复杂的目光一路躲闪,落在了西堂申鸿刚刚换上的那笔挺高贵的墨蓝色朝服上,x前展翅欲飞的仙鹤孤高清傲。
“舅舅,你这是……?”敬恒愣了一下,西堂申鸿的模样看上去仿佛要上朝堂般庄重。
西堂申鸿叹息着将敬恒让进屋里,拿出昨晚齐宣棣给他的降书,递给敬恒道:“你先看看这个,计划有变,大部队就先留在船上,带几个j锐跟着就行,这次,我们要以大宁使臣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访七星盟,要让他们感觉到我们的诚意与尊重,明白吗?”
敬恒将降书收进怀中,震惊的眼神紧紧锁住西堂申鸿:“这个东西舅舅是从那里来的?他们怎麽可能签降书?舅舅还是莫要被一些雕虫小技蒙蔽了双眼啊,依我看,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比较好,如果他们能以礼相待,我们也不会为难他们,一旦生出变故,至少还有人护驾。”
“敬恒。”西堂申鸿叫着他的名字抬起眼来与他直视:“我之前一直在想先不告诉你这件事,可是一会儿我们就要与他面对面,我想,你还是要有些心里准备的。”
西堂申鸿的态度无比严肃,言语中隐隐透着哀伤,敬恒也不由得更加担心起来,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什麽地方出现了变故。
“我理解你对於这份降书的质疑,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签署这份降书的人不是耀世,而是你皇叔……”
西堂申鸿缓缓的将昨夜之事避重就轻,将与这份降书有关的部分挑拣着说给敬恒听,最後嘱咐他:“这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去吧,回屋换上礼服,拿出你大宁皇子的威信来,今天是场正式的访问,不可失我泱泱大国的气度。”
敬恒将降书收好,放入怀中,退出房间,西堂申鸿站起来,推开窗户,看着外面一片y霾的天空,雾气越来越大,大到他们即使行在海面上却看不到海的轮廓。
不愧是皇室子弟,齐宣棣在很多方面都与熵帝很像,两个人都太过清楚彼此。其实从一开始,齐宣棣就知道熵帝给他的第二封密函的内容,可是齐宣棣却只字未提。
看情况还有些时间,西堂申鸿将随记的白本从抽屉里拿出来,摊开在桌上,提笔欲将昨晚之事如实记录,可才刚写下个日期,笔就顿住了……
他该如何向熵帝解释这件事呢?安王不但没死,还多余了五百年的寿命,成为了七星盟的盟主,这肯定是瞒不住的,这次出来,他不但任务没有完成还害大宁损失了一个王爷,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该如何全身而退呢?
还有,为什麽他会觉得那样的齐宣棣特别可怜?为什麽那样的齐宣棣让他有种想要拥抱的错觉,不,应该不是错觉,他清楚的记得,他抱了他,可是他推开了他。
他没说错,西堂申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这就是他出城前第二封密函:盯紧安王,将其每日作为,事无巨细,全部记录在册。
他写这些时从未回避过齐宣棣,因为他以为他不怕齐宣棣知道,可是当心里明镜似地齐宣棣将一切摊开来放在桌面上时,他却後悔了。
“啪!”手中的笔杆应声而断,西堂申鸿回过神儿来,出神的看着断掉的毛笔,忽然想到那日在午後,他们躲在梅锦堂的後院,阳光照进屋内,他用这支笔在齐宣棣脸上画了只大大的乌g,还有齐宣棣故作矜持的那一声娇嗔,申鸿哥哥……
敬恒回屋,按照西堂申鸿所说,换了最隆重的礼服,又将那封降书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研读了一遍,确定无误之後,轻轻挑起嘴角,有了这个,回京之後,熵帝就再无理由拖延封立太子之事了。
“咚咚咚”敬恒正想着美事儿,忽然响起敲门声,立即有侍候在侧的小太监前去开门,西堂申鸿进来,对那小太监挥了挥手,待他退下,才心事重重的在敬恒对面坐下。
“怎麽了?舅舅?”敬恒不明所以,将降书随手放在桌上,蹲下身,像小时候一样,拉住西堂申鸿的双手,将脸颊贴在他膝盖上:“舅舅,我知道事情没有那麽简单,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是,你可以相信我。”
“傻孩子。”西堂申鸿轻笑着抚m他的发丝:“你是我带大的孩子,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敬恒,舅舅想让你去做一件事,这件事可能会很危险,但是除了你,舅舅没有其他的人选。”
敬恒乖巧的点点头:“舅舅说吧,只要是为了你,我什麽都愿意做。”
“敬恒真的长大了呢。”西堂申鸿欣慰的笑着:“我有了一个新的计划,敬恒,你必须配合我!”
(11鲜币)第53章 正式出访
巳时整,西堂申鸿与敬恒从船舱走出,隔着重重浓雾,对面岸上已经隐隐看的出排列整齐的人影。
越靠近岸边海风越大,敬恒头戴蟠龙吐珠金冠,身着金黄色的g廷礼服,x前云绣一条吞云吐雾的夔龙,四只金爪在云雾间若隐若现,威风凛凛。腰间扎金丝刺绣两条小龙拱珠图案的腰带,珠子以赤红色血玉镶嵌,袖口与下摆部分均以金丝纹绣华丽龙纹。
西堂申鸿站在敬恒身後,若论身份,敬恒为皇族,理应在他之上。深蓝色的仙鹤补袍在寒风中猎猎起舞,白色的狐裘披风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额间一点朱砂鲜艳血红,比那淡粉色的唇瓣,更加耀眼夺目。
敬恒一声令下,降象征宣战的黑色双翅应龙旗升象征和平出访的金色蛟龙旗。
巨大的铁锚缓缓抛下,敬恒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昂首挺x,以蔑视天下的气势扫向在码头恭迎的七星盟众人,一眼就看到了领头的那位熟悉的人影,心中顿时五味陈杂。
西堂申鸿跟在敬恒身後,一步一步走下船梯,在人群中,他不但看到了齐宣棣,还看到了梅璟瑄,介子兰和前不久齐宣棣刚刚收下的仆人,赵晏。
这里是常年风雪飘摇的极北之地,空中飘落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与冰层,满眼望去,白到刺眼。
齐宣棣还是穿着他喜爱的紫色云锦棉袍,一圈淡紫色的狐裘围在领圈上,趁的那张艳冠天下的面孔灵动诱人,似笑非笑的眼角下挂着一颗清晰的泪痣。
西堂申鸿与他对视的瞬间,忽然感觉心脏骤然收缩,一股莫名的心疼堵在x口,两行清泪急促而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与此同时,齐宣棣动了,仅仅是一个撩起衣摆的平常动作,却依然气势磅礴。他双膝跪地,底气十足的高声说道:“七星盟第十二任盟主齐宣棣,恭迎大宁使臣,愿我大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社稷永存,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齐宣棣朝着日出的方向恭敬一拜,身後的七星盟众人纷纷效仿叩拜,西堂申鸿知道,齐宣棣叩拜的是熵帝,是大宁,他牺牲的这一切,为的不过就是大宁的江山社稷。
敬恒走到齐宣棣面前,将他扶起道:“皇叔请起,敬恒今日虽是受命前来,可也却受不起皇叔这一拜。”
西堂申鸿轻轻抹去眼角那不争气的眼泪,他不知道他为什麽会哭,可泪水却是止不住敕敕而落。
“西堂大人!”有人拽了拽西堂申鸿的衣角,递给他一白色丝帕,脆生生的说道:“西堂大人不要哭,无果心里也好难受啊!”
一片白色的陆地上,两只黑色的小点显得那麽突兀而醒目,无花无果站在西堂申鸿申鸿身後,双眼红红的望着对面的齐宣棣,忽然无果拽着西堂申鸿的衣角“呜哇”一声哭了出来,嚎啕着质问对面那紫衫飘飘的冷漠之人:“g主,你是不是不要无花无果了,呜哇哇……”
无花将他一把抱进怀中,双眼红红的训斥道:“哭什麽,有什麽好哭的,g主怎麽会不要我们?不要瞎说!”
齐宣棣冰冷的视线落在无果身上时,缓缓变得柔和起来,他对无果招招手道:“无果,来,过来!”
无果听话的将鼻涕眼泪抹了无花一身,颠颠儿的向齐宣棣跑去,一把抱住齐宣棣的紫衫衣袍,磨蹭着他的大腿:“g主,你千万不能不要无果,无果要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一辈子。”
“傻孩子!”齐宣棣终於笑了,拍了拍无果的肩膀道:“要想保护本盟主,至少也要先把眼泪擦干吧!”
终於,小无果破涕为笑,高兴抹了抹眼角,无花撇了撇嘴角,蹭到齐宣棣跟前道:“g主,这个小屁孩超级不好带哦,您日理万机的,带娃这个任务还是交给我吧。”
“你才是娃娃呢!”无果瞪他一眼,果断的藏到了齐宣棣身後。
齐宣棣被这两人逗笑出声来,点点头道:“你二人本就是我的影卫,不论我的身份是什麽,影卫都是不能少的。”
无花无果一脸激动的瞬间加入七星盟阵营,双双一副保护者姿态的站在齐宣棣身後,仿佛周围人都要害他似地。
“盟主!”三人正上演团圆感人大戏,左侧的队列里,领头之人一袭银色拖地长发,手持权杖,越众而出道:“盟主,我七星盟存在千年来,没有经过长老院的允许,外人是不能进入的,如果您需要影卫,长老院可以为您安排,当然,无果可以留下,他是个例外,您懂得,至於无花……”
齐宣棣轻蔑的瞪了眼这人,张狂的笑出声来:“泽音,你们非要本王来当这个盟主,本王依了你们,可既然本王当了这个盟主,就要按照本王的想法来,等你们长老院什麽时候联合起来能打得过我了,再来提议吧。”
“盟主!”泽音跪地劝诫:“七星盟不是朝廷,长老院的提议不能无视,亦不是一家的天下。”
“哼!“齐宣棣冷叱一声,拂袖道:“想要跟本王平起平坐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在这之前,这里就是我一人的天下,而且是你拱手相赠的,谢谢!”
“啪──”泽音忽然站起身,一巴掌甩到齐宣棣脸上,在那倾国倾城的左脸上,留下五个高高隆起的红色指印。
无花无果瞬间一前一後将泽音包围,无花道:“还请g主示下!”
齐宣棣挑起嘴角,邪魅的看着气势汹汹的泽音,朗声道:“你二人不是想留下来麽?杀了他就可以 。”
话声刚落,三人已经缠斗成一团,泽音的厉害之前无花无果领教过,但他的这些招数也并非牢不可破。
齐宣棣身後的七星盟众人一个个脸色青白,噤若寒蝉,整齐的跪了一地,却没有一人敢为泽音求情。
齐宣棣脸色则恢复了一贯的公式x笑容,抱歉的对敬恒和西堂申鸿道:“不好意思,让二位见笑了,是本盟主管教无方,还请莫要在意才好,本盟主已经在七星g略被薄宴,诸位旅途劳顿,还是先随我回去歇息吧。”
“一切全听皇叔安排。”敬恒恭敬有礼的一揖到地,不远处,停着一队排列整齐的华丽马车,齐宣棣亲自为两人拉开车门:“二位使臣大人,请──”
敬恒先钻进马车,西堂申鸿在车下微做停顿,深吸口气,一双红彤彤的桃花眼看也不看齐宣棣,径自上了车。
马车缓缓移动,西堂申鸿掀开窗帘,看到齐宣棣独自一人上了後面那辆马车,双眉轻蹙着将帘子放下。
(11鲜币)第54章 欢迎宴会
七星g在这片大陆的中轴线上,六座圆形的偏殿,围绕着中间一座硕大巍峨的主殿,与梅家堡的结构倒是有几分相似。
宴会在主殿二楼的宴会厅举行,虽然地处极北之地,可是敬恒发现,七星盟却什麽都不缺,这宴会的档次几乎与朝中不相上下,各种海鲜水产还要更新鲜丰富些。
中央舞池里,还有彩衣飘飘的仙子翩翩起舞。齐宣棣坐在上首,左拥右抱,看上去倒是欢乐享受到了极致,只是七星盟中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小心翼翼规规矩矩,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整个大殿上死气沈沈,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边吃边观察,没多久,西堂申鸿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些人怕齐宣棣,他们一个个都将头压的很低,偶尔抬起一下,也快速的地下,如果有巧合正碰上齐宣棣视线的,浑身都会忍不住轻轻颤抖。
怎麽会这样?齐宣棣对这些人到底做了什麽?
正想着,宴会厅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来,走进来一人,顿时整个宴会厅更加安静了。
西堂申鸿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人是谁了,这种气质,这种姿态,这种感觉,除了七星盟的前任盟主神使耀世之外,想必不会有第二人了。
他缓缓走近大厅,狭长而沈静的眸子扫向在坐的众人,最後落在上首的齐宣棣身上,翠绿色的瞳孔柔和的像一泓清泉,淡金色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肤上带出两排整齐的y影,白到几乎与脸色一致的双唇,抿的很紧很紧,每一笔都仿佛神作般j雕细刻的容颜, 带给西堂申鸿极大的震撼。
他肩上披着银色的外袍,浑身散发着淡金色的光圈,仿佛误入人间的仙子,神圣高洁,不可亵渎。
人如其名,圣光耀世。
“耀世?”齐宣棣惊讶道,身子却没移动分毫,只是拍拍倚在他身上的两位少年的肩膀,两人识趣的告辞退下,一副见了正g娘娘的形容。
“过来坐!”齐宣棣当真开的了这个口,拍着手在刚刚其中一名少年坐过的地方,对他微笑着道:“耀世,来吧!”
耀世一直紧抿的嘴角,动了动,出乎西堂申鸿意料之外的,他竟然真的走了过去。无比柔顺的坐在齐宣棣身边,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大厅之内,气氛更加肃穆。
西堂申鸿与敬恒两两对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盟主之位是齐宣棣抢来的呢,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了?怎麽哭了?”齐宣棣看似温柔的将耀世圈近怀中,替他拭去脸颊上的泪水,但是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却暴露了他的不耐。
终於,耀世开口了,仿佛妖j吟唱般的声音如泣如诉,看着这俩人相依偎的画面,西堂申鸿只想到了一个词,绝配。
当真的绝配的一对,之前他从不认为可以有任何人的容貌能配得上艳绝天下的小王爷,可是现在,他知道,这个人是真真存在的,与齐宣棣一般完美,或者是比他更加无瑕。
“宣棣,不要杀泽音好不好?”他轻柔的央求,温婉的话语但凡是男人都不会拒绝吧?西堂申鸿如是想着。
此话一出,全场更是静的连一g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了。
齐宣棣轻拍他的肩膀,刚想说什麽,门又一次被从外推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打着滚,停在了耀世脚边。
无果仿佛要到糖的小孩般兴奋的双方放光,一蹦一跳的冲着齐宣棣就跑过去,一直到跟前,才看到了他怀里的耀世,猛的急刹车,停住双脚,迅速回头,向宾客席间主位上的西堂申鸿看来。
“你跑那麽快干什麽,急着邀功啊?最後那一刀可是我砍的!”
无花慢慢悠悠的晃进来,前脚刚踏进大厅,後脚便察觉到这气氛不对。一眼便看到了齐宣棣怀里捧着泽音头颅泣不成声的那个似神般的人物。
他的下一个动作,与无果一模一样,迅速在人群中搜索西堂申鸿,然後尴尬的站在大厅中央的红毯上。
西堂申鸿微微苦笑,都看他做什麽?他跟那个男人有关系麽?不,一点儿都没有!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响起,齐宣棣得意的笑看二人,夸奖道:“做的不错,现在,没有人阻拦你们留在这里了,高兴麽?”
听到齐宣棣的肯定,无果笑眯眯的将头点的像个拨浪鼓,恨不得现在就扑进齐宣棣怀里一通磨蹭。
“饿了吧?”齐宣棣继续道,平和的视线扫向下首众人,最後落在七星盟的一列上道:“无花无果,你们看上哪个位置,就尽管去坐,杀了他就行。”
“好啊好啊!”无果天真的笑着,指尖伸出五g红丝,朝着离齐宣棣最近的那张桌子冲了过去,桌子後面那红色头发的男人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不相信他能输给一个孩子。
“不!”这是一声温柔痛苦且伤透了心的哀求,之间齐宣棣身边一抹金光闪过,耀世眨眼间已经挡在了那红头发男人的面前,红色的细丝碰到他周身的那圈金光,仿佛被抽去了力气,变成一gg普通的红线,落在了地上。
无果一脸不悦的盯着挡在他面前的泽音,稚嫩的童声清脆的问道:“你是谁?为什麽要挡我?闪开!不然我连你一起解决了哦!”
“无果。”齐宣棣适时开口:“这个大厅里,七星盟的人你都可以随便杀,但是唯有他不能哦!”
“为什麽?”无果生气的回头看齐宣棣,不停的用眼角余光瞄坐在一边看戏的西堂申鸿,只有西堂申鸿才是他们认可的安王妃啊,他这风流的主子到底什麽时候才能跟他们一起好好回家过日子呢?
“因为……”齐宣棣笑的很暧昧,轻浮的看着那窘迫的前任盟主道:“他很重要……”
“嗡──”西堂申鸿脑中有什麽忽然爆炸了的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火气直冲脑门而上,双拳攒的青筋暴突,忽然,他感觉有人握住了他的拳头,回头看去,敬恒担忧的望着他,西堂申鸿回以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任指甲扣进皮r里,硬是将着满腔怒火压了下去。
无花无果没想到齐宣棣给出的竟是这样一个暧昧不清的答案,瞬间二人也紧张的去看西堂申鸿,将西堂申鸿与敬恒之间的一番眼神交流尽收眼底,无花哀声一叹,回过头来时发现,齐宣棣正貌似无意的用眼神轻轻扫过宾客席。
(8鲜币)第55章 神秘地图
是夜,西堂申鸿坐在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圆桌中央放着的水晶球。
这是齐宣棣给他的那只,记录了那晚发生的一切。
白日里,大殿之上充满暴戾之气的齐宣棣有点不同寻常,他觉得一定与那晚之事有关,而这件事一定是整个事件形成的关键。
可是齐宣棣并没有告诉他开启这个水晶球的方法,无论他怎麽试,这不过都只是个球而已,映照不出任何影像来。
“咚咚咚──舅舅──”门外传来敬恒的叫门声,西堂申鸿手忙脚乱的将水晶球收进盒子里,才去开门。
敬恒闪身而入,将门关好,压低声音道:“舅舅,我调查清楚了。这里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小岛,七星g的六座偏殿住的是两位守护使和四位座主,他们成合围之势将主殿也就是神使之殿违合在最中心,便於采集冰晶石的力量源,但是我怀疑冰晶石并不是这座岛上最重要的东西。”
敬恒说着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来,指着正东方一座山丘说道:“这是打探东路的人带回的消息,东边的雪山里有一座祭祀神庙,七星盟派了重兵把守,因为怕打草惊蛇,我没让他们进去,但是就七星盟对神庙的重视程度,我怀疑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西堂申鸿眉头紧锁,紧紧盯着铺展在桌上的地图,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神庙周围的山形图标,缓缓问道:“敬恒,这个地图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东路的人在雪山下发现了一条地道,地道的墙上钉着这副地图,舅舅可有什麽疑问?”敬恒的目光落在西堂申鸿手指停顿的山丘上。
“是这座雪山麽?”西堂申鸿移开手指,刚刚所指的位置上赫然画着一个赤红色的“x”。
“正是。舅舅怎麽看?”
“这条地道开在这个地方,应该是与神殿相连才对,他们打探的结果如何?”西堂申鸿的语速很慢,似乎边说边在考虑着什麽,眉心的朱砂不安分的隐隐跳跃着红光。
“他们下去的时候发现,地道的中部已经被炸毁很多年了。”西堂申鸿想到的这些,敬恒在看到这张地图的第一时间也已经想到了。
“所以,进入神殿的路只有这一条麽?”西堂申鸿说着,手指又指向通往神殿的唯一一条驻兵把守的大路。
“从图上看是这样。”敬恒道。
“他们怎麽找到那条地道的?”不知为何,西堂申鸿隐隐觉得这张地图来的有点蹊跷。
“东路一共派了五人,他们说在雪山里走着迷路了,然後找到了一个山洞,顺着山洞往里走,最後就发现了这个。”
“山洞?”西堂申鸿仔细在地图上寻找:“如果是山洞的话,应该就是这条地道的出口,可是敬恒,你看,这条地道的出口却一路往东,通往海水里,如果我没错猜错,这里应该有一个地下积水潭。”西堂申鸿手指向小岛东边与海水相接的部分。
“舅舅说的没错,那麽如果这麽说的话,那这条地道其实不是通往神殿,而是通往岛外的?”敬恒皱眉,他想不通这样的用意。
“不。”西堂申鸿摇头:“这是两条地道,他们发现的那条应该是连接到神殿的,而图上这条应该是通往岛外的,这副地图是有人专门留给我们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想依靠这条地道逃出七星盟的,可是没能成功,被困在了神殿里,你们看到的重兵把守,应该都是因为他,他知道我们到了,所以向我们求助,派人再探那条地道,一定有方法可以进入神殿!”
“是,我这就去安排。”
敬恒走後,西堂申鸿仍在看手中的地图,刚一开始时,是他大意了,能画出如此复杂地形图的,能在短时间内挖通通往岛外地道的,能在重重守卫下给他们留下这张图的人,出逃对他来讲应该易如反掌,除非他自己放弃,否则应该没人能拦得住他,可究竟是什麽原因让他不得不放弃出逃的打算,转而向他们求助?难道,他有什麽弱点被七星盟捏在手中不成?
瞬间,一道j光划过脑海,西堂申鸿猛然意识到了什麽,浑身一震,难道是他?
如果这样的话,齐宣棣的这个盟主,在七星盟究竟扮演的是什麽样的角色呢?
夜幕深沈而厚重,西堂申鸿身披纯白色的狐裘大氅,向七星g正殿走去,他想见齐宣棣,他有问题要问他,以便证实自己的猜想。
(15鲜币)第56章 死磕到底(上)
齐宣棣似乎早就知道西堂申鸿会来似的,桌上已经摆好了酒水,华丽的紫色拖尾长袍夸张的铺了一地,而那妖孽一般的j灵则安静的在桌後席地而坐,仿佛陷入另一个世界孤独的沈思着,听到门口的响动,看向推门而入的西堂申鸿,嫣然一笑:“你来了。”
这种温婉的气场与白日里那满身煞气不怒自威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笑的那般轻佻,凤眼开满桃花,嘴角溢满勾引,西堂申鸿仿佛有种错觉,七星g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他们依然在祥京,眼前这人依然是那玩世不恭放浪不羁的小王爷,喜欢以调戏自己为乐。
西堂申鸿在齐宣棣面前跪下,行日常之礼。齐宣棣给他斟满酒道:“西堂申鸿,陪我喝一杯吧。”
“好啊,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喝一杯。”西堂申鸿接过酒杯,不疾不徐的道。
“那要看是什麽问题了,如果申鸿要我交代睡过多少美少年,怕是要难死本g主喽。”齐宣棣故作一副万分苦恼的表情,盯着自己十g指头摇头。
西堂申鸿不屑的翻他一眼:“你睡多少美少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哎呀,难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g主可要伤心死了。”齐宣棣完全没有正经模样,从一开始就想绕开西堂申鸿的问题,可是西堂申鸿并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
“你喜欢我吧?”
“……”
没想到西堂申鸿能如此开门见山,齐宣棣一时无语。
“说啊!”西堂申鸿一摔杯子,酒水溅出三两滴。
“西堂申鸿,你功课很差哦。”齐宣棣道:“这是一个肯定句,语气助词就不用加了。”
“你!你才差呢!”西堂申鸿将脸扭到一边,雪白的脸颊升起两朵红扑扑的羞涩来,小声嘟囔道:“也不知道谁成天让太傅罚抄写!”
齐宣棣装作没听到,笑嘻嘻的看着西堂申鸿:“我回答了,你喝酒。”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西堂申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末了,将杯口朝下,向齐宣棣示意,齐宣棣不甘示弱,也一杯干到底。
“第二个问题,你给我听好。”西堂申鸿擦擦嘴角,眉心的朱砂因为酒气的滋润显得更加温润。
“你说。“齐宣棣又将两人杯中斟满酒。
“你保证下面回答的问题一定要说实话。”西堂申鸿紧紧盯着齐宣棣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一丝波动,生怕他说出什麽与之相悖的回答。
“为什麽?”齐宣棣似笑非笑的眼中,仿佛有银河在涓涓流淌,春情荡漾。
西堂申鸿抿紧嘴唇,像是下定决心,忽然起身,一手撑在桌上,一手猛的抓过齐宣棣的衣领,将那张欠揍的脸孔拉至眼前,一口咬了下去。
血腥味迅速在两人口腔内弥漫开来,夹杂着相互缠绕的舌尖,契合的唇齿,缠绵的津y,齐宣棣的眼睛越来越弯,终於弯成了两道月亮,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恨不得咧到耳朵g,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贱,如果西堂申鸿能清醒点看到这人的嘴脸,一定会深深後悔这个决定!
“我告诉你为什麽,因为你喜欢我!”西堂申鸿霸气的宣布,忽然一扬手,将桌上的酒杯扫到一旁,沙哑的声音充满欲望的诱惑:“谁要跟你喝酒,都说小王爷棘手摧花天下无双,我看你就是个白痴!还不如我蔷薇公子敢作敢当!”
小王爷委屈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故作可怜道:“只可惜蔷薇公子技不如人呐,看来不过浪得虚名而已,这良辰美景,两情相悦,既然申鸿不愿意喝交杯酒,那不如我们早些圆房吧!”
“齐宣棣!”西堂申鸿眉头抖了两下,紧紧拽住齐宣棣的衣襟:“你再转移一次话题试试看?”
齐宣棣颇为无奈的摇头苦笑:“西堂申鸿,我该拿你怎麽办?好吧,你问吧,我答你便是。”
“第一,你来七星盟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西堂申鸿满意的开始问出他想了好久的问题。
齐宣棣歪头想了想:“我真的是被人绑来的,醒来就在这里了,没有别的目的。”
西堂申鸿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们为什麽要选你当盟主,你又为什麽要杀那麽多人?”
“这颗冰晶石的能量不是任何人都承载的了的,它只能对它选中的载体产生反应,得以共生,普通人若想据为己有,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不过我的身体与他契合的并不算很好,只是我体内的龙族之气吸引了它而已,我的情绪经常会被它影响,做出一些残暴的决定,就像今天那样,是不是吓到你了?”齐宣棣这次答的很认真。
西堂申鸿严肃的摇摇头:“申鸿这双手手也不比王爷干净到哪里去,不过这石头不是个好东西,有什麽办法可以替代它而让你活下来吗?”
“没有!”齐宣棣答的斩钉截铁。
“你说谎!”西堂申鸿情绪有些激动:“青青说过,九天神草可以救你的命!”
“g本就不存在什麽九天神草,你不要听他胡说!这只老东西,看我下次还放不放他出来!”齐宣棣也激动了起来,从西堂申鸿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让他大吃一惊。
“齐宣棣!”西堂申鸿叫着他的名讳,忽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身体,泪水缓缓而下:“青青说过,除了梅兰竹菊,还需有一样旷世奇珍为引,是不是和我有关?”
“西堂大人,你还想套什麽问题,我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至於剩下的我确实不知道,你不用为了套我的答案故作跟我亲近,您还是请回吧。”齐宣棣忽然拉开两人间的距离,面上仿佛罩了一层薄冰,与之前的玩世不恭判若两人。
西堂申鸿干脆坐在他身边,不依不挠,今天晚上,他是缠定齐宣棣了,不管齐宣棣对他摆什麽脸,他都决定跟他死磕到底!
“齐宣棣,我还没有问完,你又那里来的知无不言呢?你都不知道我要问什麽,凭什麽说不知道呢,要我说,你全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告诉我而已。这样,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也会告诉你一件让你满意的事情。”
“你就这麽笃定?我凭什麽信你?”齐宣棣发现今晚的西堂申鸿特别不好对付,既然好言相劝他不听,那他就只有来硬的了。
“你觉得呢?”西堂申鸿反问,额间朱砂赤红到妖冶。
“既然西堂大人执意如此,那本王便不客气了。本王的喜好申鸿很清楚,要想从本王这里得到就必须要先付出,西堂大人,你懂我的意思吗”齐宣棣色咪咪的眼睛开始在西堂申鸿领口间徘徊。心中却一阵苦涩,以他对西堂申鸿的了解,他一定会红着脸慌忙逃离,这样,他便可以把他哄骗出去了吧。
可这次……
“当然。”西堂申鸿面不改色,似乎早就猜到齐宣棣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似的。灵巧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衣衫顺着洁白的双肩滑落腰际,x前那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花苞仿佛纹绣般美丽而安静。
他的皮肤很白,平直的锁骨像是欲望的第一道防线,x感的恨不得让人欺身而上,x前的两颗小小的凸起,在寒冷的空气中轻轻颤栗,仿佛在说请君多采撷的果实。不但如此,西堂申鸿抬手拔掉头顶的发簪,黑亮如夜色的长发披散而下,与这双晶莹剔透的桃花眼相映成辉。不愧是享誉京城的蔷薇公子,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不要说女人了,又有几个男人可以拒绝?
只是西堂申鸿的脸色并不算很好,他这样赤裸着上半身,在空气中端坐了很久,与齐宣棣就这样对望着,却迟迟不见齐宣棣有所动作,白白浪费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你不是要我先付出麽?来啊!怎麽不动了,你妹的,你知不知道七星盟是极北之地,房里连个火盆都没有,你想冻死我!“西堂申鸿忍不住先吼了出来。
被他这麽一吼,齐宣棣猛地回过神儿来,第一反应竟然是脱下身上的外袍赶紧给西堂申鸿披上,然後紧紧把他抱紧怀中,使劲揉搓着他冰冷的双手,心疼的轻轻呵气,半嗔半怒道:“冻坏了吧,你有没有脑子啊!”
西堂申鸿嘴角不知不觉扬起甜蜜的微笑,得以的在齐宣棣怀里笑出声来,不就是比犯二麽,他倒要看看谁二的过谁!
定力这个词一向与齐宣棣没缘分,更何况美人在怀,只抱着西堂申鸿暖了一会儿,下身便隐约有了反应,坐在他大腿上的西堂申鸿伸出手来,勾住他的脖子,轻轻扭动一下臀部,齐宣棣瞬间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将西堂申鸿扑到在地。
“等等!”西堂申鸿笑的特别勾人,伸出一g手指点住压上来的齐宣棣,这样的画面曾经在齐宣棣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他以为这次也不过是又做春梦肖想罢了。
“神殿里关的是什麽人?”西堂申鸿在齐宣棣耳边轻声低吟,温柔的气息夹杂丝丝香气,喷洒在齐宣棣颈间。
(11鲜币)第57章 死磕到底(中)
“一定要说?”齐宣棣问。
“一定要说!”西堂申鸿答。
“那你先让我做!”齐宣棣说着手下一刻不停。
“你会骗我吗?”西堂申鸿按住他的手,坦荡的双眼直视齐宣棣的眼睛,放缓声调,又问一遍:“你会骗我吗?”
齐宣棣顿了顿,很郑重的摇头,在西堂申鸿眉心的朱砂上轻轻吻了一下,用满含欲望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不会。”
“好,我相信你。”西堂申鸿献祭一般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下颌连接着颈部优美的曲线,高贵如x前含苞欲放的蔷薇,刺激着齐宣棣的所有感官。
齐宣棣伸出修长的指尖,轻抚上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蔷薇,虔诚的低下头,轻轻的吻着。
西堂申鸿有些紧张,手心里攥着齐宣棣的衣袍,齐宣棣温柔的将他圈进怀里,安抚的一点一点向上,吻着他的x口,脖颈,下颌,耳朵,眼角,眉梢,鼻子,最终缠绵在他的唇齿间,缓缓斯磨,极有耐心的一寸寸骚刮过他的口腔内壁,毫不留情的卷上他退缩逃避的舌尖,辗转吸允。
齐宣棣的手虽然平时看起柔弱无骨,指甲奇长,但真的接触到皮肤上时,西堂申鸿隐约能感觉到,那柔嫩的皮肤下附着的坚硬指茧,练武之人,手覆薄茧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齐宣棣的手表面却光滑稚嫩如新出生的婴孩,他的肌肤似乎正在被一股力量改造,想必这就是那块石头的力量吧。一时间,西堂申鸿x口涌起浓浓的悲哀。
“後悔了?现在反悔或许还来的急。”齐宣棣嗔怪的轻咬他的耳垂,西堂申鸿脸上刚刚那一闪而逝的悲痛他看的清楚明白,他既然已经等了那麽久,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如果西堂申鸿没有准备好,他还可以继续等!
西堂申鸿捧起他的脸,很认真的点头:“没错,我後悔了,我後悔为什麽现在才发现,我对你,其实是有欲望的。”
齐宣棣手下一顿,停在西堂申鸿小腹处,细心的他发现,西堂申鸿x前的蔷薇花已经隐隐泛出一圈暗红色的光芒,映照着西堂申鸿整片前x都笼罩在一层暧昧的红光中。
齐宣棣指尖轻弹,屋内灯光忽然变暗,只余两盏红烛,齐宣棣端起桌上酒杯,小酌一口,缓缓渡进西堂申鸿口中,潇洒的将酒杯扔到到一旁的地上。娇媚一笑,倾国倾城,衣带轻解,洁白如玉毫无瑕疵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他优雅的迈开长腿,骑坐在西堂申鸿身上,撩起如墨的长发,轻轻拽下一g,拉过西堂申鸿右手的小指,一圈一圈缠绕,在上面系了个死结。
“介子兰妖言惑众,非要说你没有姻缘,那本g便来给你牵个姻缘,西堂申鸿,你看好了,这可是个死结,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
齐宣棣拉过西堂申鸿的手,吻着他的手背,手指,最後将指尖含入口中,一g一g的吸允舔舐,轻轻啃咬。西堂申鸿浑身都在颤抖,x前的蔷薇花光芒愈来愈盛,眉间红心似乎也感觉到了身体上的愉悦,兴奋的光华流转。
“嗯……”西堂申鸿唇齿间溢出一声脆弱的呻吟,下意识的想抽回被齐宣棣含在口中的手指,却发现g本力不从心,黑暗中,齐宣棣攥着他的手太有力,齐宣棣看着他的眼神太诱惑,齐宣棣眼下的泪痣太动人。
西堂申鸿看着他的眼神早就不复最初的清明,酡红的双颊,轻轻嘟起的嫣红嘴唇,看在齐宣棣眼中,端的是千娇百媚,国色天香。
西堂申鸿很累,这麽多年来他一直为熵帝,为大宁,为西堂家谋划了太多太多,躲了齐宣棣太久太久,此时终於可以坦诚相待,不想轻易便陷入了齐宣棣的温柔之中,或许早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心就已经陷落,只是为了顾及面子,一直固执的不肯承认吧。
西堂申鸿的身体很烫,x前的蔷薇已经缓缓开始绽放,这是一个很神奇的过程,齐宣棣第一次看到,好奇的伸手去m,白滑细腻的手感如花瓣般娇嫩,这里似乎特别敏感,齐宣棣只要轻轻一碰触,西堂申鸿就难耐的扭动起身体,花朵还在缓缓的盛开,一层一层的花瓣纷纷向外怒放着。
西堂申鸿的双臂不知不觉间攀上齐宣棣的後背,被齐宣棣这样热烈的挑逗与注视,他浑身燥热难耐,却不想齐宣棣对他x前那朵花似乎更有兴趣,受不了总是这样若即若离的碰触,西堂申鸿干脆一个翻身将齐宣棣压在身下,本该霸气无比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像焦急的求欢:“齐宣棣,你怎麽比妹子还磨蹭,看来我要以下犯上了。”
谁知西堂申鸿才刚坐稳,齐宣棣忽然拿胯下的昂扬顶向他两股之间,西堂申鸿吃痛,疾呼出声,气势瞬间溃散,齐宣棣趁机欺身而上,一边揉捏着西堂申鸿那丰满的双臀,一边用两只轻柔的按压刚刚顶到的地方,甜腻的诱哄:“疼了吧,这种事急不来,申鸿如此莽撞,万一受伤怎麽办,第一次还是我来吧,申鸿好好学习便是!”
“哼!”西堂申鸿将头扭向一边不看齐宣棣,却无法忽视齐宣棣那两只在他身下游走的双手,那种舒适抚m带来的快感,让他轻易便忘记了刚刚的不快,重新转过一双桃花眼委屈的看向齐宣棣,齐宣棣被他这麽一看,三魂少了七魄,正按压扩充後庭的手指力道没拿捏妥当,直接捅了进去,“啊──”西堂申鸿吃痛,轻叫出声,欲望褪去半截,痛的浑身轻轻颤抖。
“出去!”西堂申鸿喝道,他本以为齐宣棣会主动退出,没想到,他竟然不顾他的疼痛就这麽继续在他的身体里开发起来。
“申鸿,忍忍就不痛了,一开始总是有一点的。”齐宣棣低头吻着他的脸,不忘抚慰刚刚又突然合起的蔷薇花,终於,随着蔷薇花的再次缓缓绽放,西堂申鸿的欲望轻易便被撩拨了起来。混沌间,他听齐宣棣在他耳边说:“申鸿,一会儿可能会更疼,你稍微忍一下,只有痛了才能让你永远记得我,对不对?”
(13鲜币)第58章 死磕到底(下)
果然,正如齐宣棣所说,撕心裂肺的疼痛到来的猛烈而疯狂,齐宣棣肿胀的下身没有停顿的一路冲进那狭窄的甬道,钝痛仿佛撕扯着西堂申鸿的身体,他剧烈的颤抖起来,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想让齐宣棣停下,可是他疼到喉咙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砧板上濒死的鱼儿。x前本来绽放的花朵,因为这一下,猛地紧紧合拢在一起。
齐宣棣俯下身来,亲吻他的耳朵,脖颈,额头,轻抚着他颤抖的身体,诱哄般轻轻道:“申鸿,放松,忍一忍,马上就不疼了。”
齐宣棣说着缓慢的抽动起来,西堂申鸿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尽量配合的放松身体,渐渐的,身体深处隐约升起一股酥麻,缓和了齐宣棣进入时带来的疼痛。
事後,西堂申鸿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齐宣棣一定是故意的。以他那麽高段位的技术,只要他想,受方一定吃不到苦头,可是如果他故意要让你痛,那你便怎麽也躲不掉的。正如齐宣棣所说,只有痛才能让他记得更清楚。
只是当时,西堂申鸿并没有心思想这些,随着齐宣棣有节奏的抽动这种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波一波陌生的快感汹涌而来,很快,之前的疼痛便消失在欲望的海底,他紧紧抓住齐宣棣的脖颈,暧昧的喘息,抑制不住的呻吟自他并不怎麽矜持的唇角,放肆溢出。
“嗯啊…………啊……快点快点…………”
“啊……啊……宣棣……好舒服…………”
“不要……啊……轻点……嗯嗯……就这样…………”
西堂申鸿在某种意义上跟齐宣棣有着一定的默契,比如都不是个能压抑欲望的人,比如都不是个廉耻观正常的人,比如都不是个有节c的人。
於是,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对话就成了这样:
“恩啊……齐宣棣……快点……再快点…………”
齐宣棣一脸黑线:“申鸿,你小点声儿,整个七星盟都听到了……”
“啊……”西堂申鸿风情万种的撇他一眼:“那你倒是轻点啊……妈的……不过说起来,你技术不错啊…………”
“多谢夸奖,都是练出来的!”
这次轮到西堂申鸿一脸黑线了,他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嗯啊……看来我回去也得找人练练……没想到同x之间,还是蛮舒服的…………”
“你说什麽?”齐宣棣以为自己听错了,惩罚x的狠狠一顶。
“啊啊──”西堂申鸿一声惊呼,尴尬的笑笑:“开玩笑,开玩笑,哈哈……”
最後两声笑的怎麽听怎麽虚弱,怎麽听怎麽尴尬。
齐宣棣瞪了他一眼:“你若想练,尽管找我,随时奉陪!”
“呵呵,是吗?”西堂申鸿y笑:“我要练怎麽当攻,你肯吗?”
回答西堂申鸿的是一阵冗长的沈默,齐宣棣紧抿着嘴唇,一下一下打桩似的猛干,西堂申鸿被他c的哭爹喊娘,再也贫不起来,只能弱弱的求饶:“齐宣棣……我错了……我不找人练了……你轻点……我只跟你练…………求你了……轻点…………嘤嘤嘤嘤…………”
求到最後,西堂申鸿竟然真的痛出几滴眼泪来,齐宣棣俯下身轻轻舔掉,紧接着身下凶猛一抽一c,温热的y体在西堂申鸿体内喷s而出。
齐宣棣舒服了,西堂申鸿还硬挺挺的立正着呢,西堂申鸿有点难为情的指着自己的昂扬问齐宣棣:“怎麽办?”
齐宣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双臂撑在西堂申鸿耳侧,酣畅淋漓过後的汗水顺着他美到不真实的五官流过,到了尖细的下颌处,凝结成水滴状,落在西堂申鸿x前的怒放的蔷薇花上。晶莹剔透仿佛露珠一般。
“闭上眼睛。”齐宣棣说的很轻,西堂申鸿全当情趣,并未多想,配合的闭起眼睛,紧接着,齐宣棣又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睁开。”
得,西堂申鸿觉得齐宣棣这人真的很没有情趣,哪有在床上下命令的!心里虽然不停腹诽,但却不得不配合。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似乎隐约传来齐宣棣那醉人的喘息声,西堂申鸿体内的欲火一节节高涨起来,竟然不由自主的幻想起他将齐宣棣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的画面,紧接着,他感觉到下身被包裹进了一个温热柔软的地方,这种令人血脉贲张紧致让他激动的发狂,西堂申鸿知道那是什麽。
“好了……睁开眼睛吧……”齐宣棣俯身在他耳边喘息,舌尖挑逗的扫过他的耳垂。
西堂申鸿猛的睁开眼睛,就见齐宣棣正坐在他的坚挺的昂扬上,脸色比较难看。
“申鸿,帮帮我……”齐宣棣央求着,西堂申鸿的小兄弟因为过於chu壮挺拔并未完全c入,齐宣棣在他身上难耐的扭动着,不上不下,很是郁闷。
西堂申鸿睁眼的瞬间,着实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没想到齐宣棣竟然真的给他这样的机会,在齐宣棣央求他的时候,他甚至抑制不住颤抖的双手,但是很快,他忍住了。
他就这麽躺在床上,看着齐宣棣赤裸着x感的上身,尴尬的坐在他身上,双颊羞涩绯红,汗水横流。
西堂申鸿没有很快的伸出手,而是欣赏了一会儿这样的齐宣棣,就在齐宣棣以为他不准备出手的时候,西堂申鸿忽然抱住齐宣棣的腰,狠狠往下按去。
“啊──”齐宣棣美丽的五官痛苦的扭曲着,他浑身都在轻轻的颤栗,就像不久之前的西堂申鸿。
齐宣棣大口的喘息着,调整了一下姿势,才缓缓的上下移动起身体。
“啊……好舒服…………”西堂申鸿第一次尝试被同x狭窄的甬道来回吸允包裹着的x爱,比之前更强烈的快感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仿佛飞上了云端一般,齐宣棣带给他的感觉如此的不真实,他从不敢相信,竟然能有如此美好的x。
两人喘息着,纠缠着,西堂申鸿不知何时翻身将齐宣棣压到了床上,本能的抽c着,齐宣棣的喘息与呻吟声一直在她耳边紧紧环绕,那仿佛白玉般的四肢,饥渴的缠住他的脖颈与腰肢。西堂申鸿轻轻抓住齐宣棣的双脚,将他双腿从腰间卸下,推至x前,轻轻抚m着那如玉如瓷般的脚背,摩挲着他的脚踝,放在嘴边,轻轻吻着,一个个吸允过他的脚趾,舔弄过他的脚底,齐宣棣疯狂的颤栗起来,下身夹的越来越紧,西堂申鸿的抽c也越来越快,他知道,他和齐宣棣都要到了……
在这一瞬间,西堂申鸿彻底忘记了他来找齐宣棣上床的目的,彻底沈沦在了欲海之中。
西堂申鸿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摇摇晃晃的船舱里,敬恒关切的守在他的床前,见他醒了,急忙过来扶他从床上坐起:“舅舅。你感觉怎麽样?”
西堂申鸿一愣,仔细看了看船舱里的布置,忽然脸色大变,一掀被子就要下床往外冲,被敬恒一把拦住,西堂申鸿惊恐的质问:“什麽怎麽样?我为什麽会在这里?齐宣棣呢?”
敬恒看着他的目光无比复杂他道:“舅舅,你已经昏睡一周了,我们马上就要靠岸了,皇叔,皇叔怕是再也回不来了,与其关心他,你不如感觉一下,看自己身体有没有什麽变化。”
西堂申鸿一把抓住敬恒,脸色大变:“什麽意思?什麽叫再也回不来了?”
“舅舅!”敬恒被他抓疼了,忽然大喊一声,上前一步拉开西堂申鸿x前的衣襟,厉声喝道:“舅舅,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你就没发现你少了什麽吗?”
“少了什麽?”西堂申鸿颤抖着双手,低头看去,只见白皙的x前,从心脏长出的那朵永不凋零的蔷薇花竟然消失了。
(11鲜币)第59章 模糊回忆
两天後的傍晚,船靠在了黎川的码头,西堂申鸿失了魂似的窝在船舱里不愿出来,始终不相信,他还是被骗了,齐宣棣答应过什麽都告诉他的,可是最终还是什麽都没说。他不知道那片无人涉足的禁忌之地到底发生了什麽,更不知道那多西堂家子孙世代相传的蔷薇花是怎麽消失的,总之,在他醒来的那一刻,似乎错过了很多很多重要的东西。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敬恒在门外道:“舅舅,吃点东西吧。”
西堂申鸿不语,敬恒推门而入,将餐盘放下:“舅舅,身体要紧,我给您放在这里,您记得一定要吃啊,我先告辞了。”
“等等。”忽然,西堂申鸿缓缓抬起头来,仔细盯着敬恒的眼睛看了很久,一直看到敬恒毛骨悚然,才冷冰冰的用下颌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一把椅子道:“你坐下。”
敬恒这辈子除了父皇最不敢忤逆的人就是西堂申鸿,西堂申鸿说一他绝不说二,西堂申鸿让他坐着他绝不蹲着,但是此时,这年少的皇子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勉强,转瞬即逝,但仅仅这短暂的一瞬间,也被西堂申鸿准确的扑捉到了,没办法,谁让这是他亲手带大的外甥呢,他实在太了解敬恒这孩子了。
“我昏迷的这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麽?”西堂申鸿看着敬恒的眼睛,问的异常严肃。
“没发生……”敬恒还没将“什麽”说出口,就被西堂申鸿冷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不要给我说没发生什麽,敬恒,你要骗舅舅吗?”西堂申鸿水汪汪的桃花眼锁定敬恒的双眸,这一眼包含了太多感慨,西堂申鸿无奈的摇摇头:“敬恒,如果你真的骗了我,说不定,以後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敬恒被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着,几乎缴械投降,又听西堂申鸿这麽一说,立即叛变,不怪他立场不坚定,实在是对手太强悍,从小到大,他习惯了对西堂申鸿言听计从,乖顺服从,因为只有这样,西堂申鸿才会喜欢他一点点。
“舅舅,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敬恒为难的缓缓开口,似乎有所顾忌,似乎在组织语言,叙述的非常缓慢:“那天你吩咐完再探密道之後,我就跟他们一起去了,果然如舅舅所说,密道应该是有一个通往神殿的出口,但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细看就能发现,应该是人为的。我们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将那块石头移开,石头後面还是一截地道,地道尽头有一扇铁门,我带了两个人进去,剩下的人负责接应。可没想到,我刚一进去,就被抓了。”敬恒说着,自责的低下头。
“是七星盟的人抓的你们?”西堂申鸿问。
敬恒咬了咬下唇,别扭的摇了摇头:“不是,是无花无果。”
“无花无果?”西堂申鸿皱起眉头:“为什麽?”
“我们去的不是时候。”敬恒摊摊手,继续说道:“七星盟的所有人都在,齐宣棣站在最中央,是他下令抓的我们。”
“然後呢?”
“然後,我,我,我……”敬恒面有难色的看了看西堂申鸿道:“其实当时,舅舅也在。”
西堂申鸿怔住了,为什麽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舅舅当时应该是昏迷了。”敬恒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我很想上去叫醒你,但是无果的刀压着我的脖子,我不敢动。你昏睡在最高的石台上,左右两边各有两个稍微低一些的石台,左边的两个上面,放着两只锦盒,右边的石台上,各有两名少年昏睡着。一个手臂上有朵梅花,一个脚踝处印有兰花,皇叔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我从未见过他那麽严肃的神情,似乎在和那个叫耀世的争执什麽,可怕极了。”敬恒说着,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西堂申鸿想强迫自己回忆,哪怕当时一点点的记忆,却发现g本就是徒劳无功,齐宣棣不知用了什麽方法,让他一睡就是七天。
“後来,有个叫梅景瑄的,对,我听皇叔就是这麽叫他的,他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收买了七星盟的一部分人,只听他一声令下,七星盟内部大乱,兵刃相向,耀世不甘心,跟皇叔大吵起来,原来我们都误会皇叔了,七星盟那些高层他不是随便杀了,他只是杀掉了几个不好控制的,再加上梅景瑄在背後放冷箭,耀世很快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只能任由皇叔摆布,皇叔让梅景瑄看着他,从偏门那里带过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这老人家身手极好,两步跃上石台,看了看舅舅你的状态,又跳了下来,然後不知念了些什麽,五个石台瞬间发出一阵红光连成一道直线,但是渐渐地,舅舅你的光芒却弱了下去。”敬恒说道这里忽然声音越来越小。
西堂申鸿不由的皱紧眉头:“到底怎麽回事?”
敬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似乎是个什麽仪式,但是後来却因为舅舅你失败了。那个老人家脸色也很难看,他又跳上你的台子,拉开你的衣襟看了看,然後跟皇叔耳语了几句,说实话,我这麽多年,第一次见皇叔脸红呢,还真是稀罕。不过话说回来,这老人家真的很神奇,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他怎麽出现在偏门那里的,消失的时候我竟然也没注意到,好像他一直在那里站着却忽然就不见了似的,舅舅,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玄机老人。”这个名字西堂申鸿听齐宣棣提过很多次了,能跟这些奇妙之事牵扯在一起的,也只有柏盈菊的这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恩师了。
“原来他就是传说在的玄机老人!”敬恒惊讶道。
“後来呢?”西堂申鸿忍不住催促。
“後来,耀世见仪式失败,便借机反攻,皇叔生生挨了他一掌,神殿里梅景瑄的人跟耀世的人打了起来,皇叔一把抱起你向我冲来,把你塞到我怀里,又把我送进密道,重新将那块石头堵住,让我带你快走,就又回去了。”
“又回去干什麽?”西堂申鸿似乎猜到了什麽,脸色越发的苍白。
“不知道。”敬恒闷闷的道:“但是,我们顺着地道出来乘上船时,忽然听到一声轰隆巨响,神殿坍塌了。”
西堂申鸿僵住了,过了好久,他才缓缓找回自己的声音:“敬恒,给我准备一条船和足够的粮食,我要再探七星盟。”
“我,我跟你一起去!”敬恒果断道。
“不,你们都不要跟来,我一个人去。”西堂申鸿的神情无比坚决。
(10鲜币)第60章 王爷晕血
天蒙蒙亮时,海上雾气很大,暗色的天空黑沈沈压在头顶,隐约透过一丝寡淡的微光,西堂申鸿穿着厚厚的披风,站在船舷上,眉头紧紧皱起,可视度如此低下的恶略环境,实在不适合出海。
“舅舅,等天亮了雾散了再走吧?”敬恒站在他身後劝道,其实他可以把西堂申鸿直接打晕带回祥京,但是他却没有这麽做,西堂申鸿眼底的焦虑与忧郁深深灼伤了他,他知道,如果就这样回去,西堂申鸿这一生怕是也无法从这件事里走出来。
“我已经等了一晚上了。”西堂申鸿低沈的说着,亮晶晶的双眸忘进那一望无际的y霾之中,雾霭层层叠叠,厚重到有些刻意。
敬恒挑了一艘有火药装备的战船给西堂申鸿,并坚持要给他配备六名死士。船按照预定时间缓缓开动,西堂申鸿没有回头,敬恒一直站在岸边看他远去,忽然有种西堂申鸿再也不会回来的错觉。
这次的航行因为天气的原因显然没有上次顺利,虽然有指北罗盘,他们还是迷路了。在海上漂泊两天後,天气才渐渐好转,阳光透过深沈的云层照到海面上,反s出金色的波光,粼粼水面耀的人眼睛发疼。
雾渐渐散去,空气中一片清透,虽然他们偏离了航线,西堂申鸿却发现,七星盟所在的那座遗世而独立的小岛,就在离他们不远的r眼可视范围内。
船向着小岛缓缓驶去,西堂申鸿远远眺望着苍白的陆地,心脏忽然漏跳一拍,整片海域寂静的让人害怕,隐隐泛出一股令人胆颤惊心的血腥气息来。
已经晚了吗?西堂申鸿不安的想着,忽然“轰隆──”一声巨响,有大宁最强海军之称的p船猛烈的摇晃起来,西堂申鸿顺手抓住船舷上的护栏,身後两名死士立即将他紧紧护住,艰难的在船上保持着平衡。
“大人,西堂大人,不好了,船底触到暗礁,漏水了!”随着一声惊呼,猛地连着拍过来一组浪花,一切来的都如此突兀,西堂申鸿来不及多想,就被卷进了暗流汹涌的海水中。
最後一个紧紧拉着西堂申鸿勉强浮在水面上的死士也被浪花打下去了,紧接着又一个滔天巨浪扑面而来,一下将西堂申鸿拉入深深的水底。
西堂大人这辈子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食有r,行有车,卧有榻,没遭过什麽罪,从小被教育成治国谋略方面的大家,却对某些基本的生存技能无比生疏,比如游泳或者潜水。
西堂申鸿在掉入水中的瞬间,就已经呛了不知多少口水,呛着呛着这水就顺着七窍凶猛的灌入体内,灌着灌着意识就离他越来越远。巨大的水压仿佛全部挤在x口,西堂申鸿想挣扎却g本无法挥动四肢。
不,怎麽可以死在这里,西堂申鸿愤愤的想着,他还没找到齐宣棣,还没问他为什麽又骗他!
忽然,一直粘腻的爪子抓住了西堂申鸿的胳膊,西堂申鸿一惊,这种触感,绝对不是人类的,滑腻腻凉冰冰,他努力睁开沈重的眼皮向上看了一眼,终於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是他!是那只人鱼!
一定是齐宣棣让他来的,西堂申鸿昏昏沈沈的想,有他在一定可以找到齐宣棣。
人鱼游过来看着已经昏迷的西堂申鸿,俯下身,渡了口气给他,又翻过西堂申鸿的耳朵看了看,一脸失望道:“为什麽不带耳钉呢,至少在水中能护住你的七窍。”
人鱼无奈的叹了口气,抱起西堂申鸿向岸边游去,大大的尾巴在海底带出一串涟漪。
西堂申鸿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他身边不远处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揉揉眼睛,借着火光仔细打量了下这个地方,这里应该是个山洞,没有齐宣棣,也没有人鱼,他不知道他被谁扔在了这里,只是本能的向篝火靠去,紧紧抱住双肩,寒冷让他依偎着火苗,轻轻颤抖起来。
“哒哒哒──”山洞外面隐约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西堂申鸿一惊,站了起来,有点激动有有点担心的望着门口方向,从熊熊燃烧的火堆旁的木柴中捡起一g树枝拿在手中,警惕而惊慌的望着洞口。
声音越来越紧,洞壁上缓缓映出一个人的影子来,西堂申鸿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往後退了两步,退到洞壁後的y影中,只露出一只眼睛望着洞口。
外面的人脚步顿了一下,大步走了进来,红色的火光映照着他美艳的轮廓和一身的血污,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修罗。
他眼角下的泪痣猛地抽动一下,警惕的四处看了看这座不大的洞x,悄声问:“西堂申鸿,你在这里,对不对?”
西堂申鸿从y影里缓缓走出,一脸的y沈,抬脚就朝这人踹了过去,这人也不躲,伤痕累累的身体生生就受了这麽一脚,西堂申鸿高傲的扬起下巴,露出雪白的颈子与优美的下颌轮廓,轻声道:“齐宣棣,这一脚是因为你骗我!”
“申鸿,你,你怎麽回来了!”齐宣棣有点惊讶,有点自责,但更多的却是对刚刚那一脚的不满与委屈,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哪里还是那个风度翩翩,风华绝代,眼高於顶,骄纵跋扈的小王爷,他的声音里充满乞求。
“我为什麽回来?”西堂申鸿笑着看他:“王爷,我回来找你要答案啊,你以为把我迷晕了送走就万事大吉了?可惜申鸿骨头贱,一g筋,偏偏要回来听你亲口告诉我这一切!”
西堂申鸿虽然刚从溺水的昏迷中醒来,但是气势却极强,最後一句几乎是用吼的,这是他多年在朝中历练出的锋芒,虽然嗓音有些沙哑,但是并不影响效果,反而更有震撼力。
齐宣棣被他吼的一愣,扶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无奈的掏掏耳朵:“申鸿,我伤口好疼,我被耀世砍了好几刀,哎呀,我头好晕……我晕血……不行,我要先睡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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