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老夫人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哽咽地说:“我知道我自己的日子已不多了,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母亲,您说吧!我尽力而为。”
“别让卡利泰的血脉就此断绝了,卡利泰家族需要有继承人,菲尔……”
“母亲,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这件事。”
“不!我不是在你,我是在请求你,如果卡利泰家族的血脉就此断绝,叫我用什么脸去面对卡利泰的列祖列宗?菲尔,如果你不想让我死不瞑目,请你答应我这唯一的请求。”
“母亲……”菲尔知道这一生他再也不会去爱任何女人了,曾经他尽全力的去爱晓雪,但是他却失去了她;好不容易雪子再度教会了他对爱的认知,他还是无法留住她,教他情何以堪啊!
“求求你,菲尔,求求你!”
望着老夫人老泪纵横,最后,他不得不点头答应。
“我答应,绝对不会让卡利泰的血脉断送在我手上,我会让它延续下去的。”
这样的承诺,终于让老夫人安心下来。
“你真的想这么做?”西达乍听菲尔的话,震惊的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我既然已给了我母亲承诺,我该言出必行,”他抓起一瓶酒狠狠的灌了一口,“你也听到刚刚医生说的话,我母亲她所剩的时日不多了,我不想让她有所遗憾。”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好与不好的?”他冷冷的自嘲道:“我只是要子嗣,只是想让卡利泰的血脉延缤下去,我不在乎用什么样的方法。”
“既然你这么说……好吧!我会尽力替你办妥的,你可有什么样的要求或条件?”
“年轻力壮,也许我要的不只是一个儿子,为了卡利泰的血脉,我要很多的孩子,所以这是首要条件,当然,还要是处女。”菲尔决定把自己的灵魂交给魔鬼。
“我相信会有一箩筐这样的女孩符合这样的条件。”西达讥讽的说。
“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你!”虽然他们是主仆的关系,但是对西达而言,菲尔跟他就像兄弟,也像朋友,他实在不忍心看他这么消沉,他害怕菲尔会封闭起自己,封闭起感情,这样的人生有何意义呢?
“我有什么值得你担心的?”他讥诮地道:“我会活下去的。”
“我希望你不只活下去,还要好好的活下去。”西达语重心长的说:“你的人生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如果你继续这么意志消沉下去,雪子和斯安在天之灵都难以瞑目的,还有晓雪,你忘了她吗?她也会和雪子、斯安一样难过的。”
“晓雪,晓雪……”这一声声痛彻心肺的呼唤,足以令人感到鼻酸。
西达知道这些日子,即使是雪子也从未取代过晓雪在菲尔心中的地位,只是芳踪已逝,留伊人独憔悴。
如果老天有眼,就该把晓雪还给菲尔!
夜晚的水晶宫热闹非凡,但晓雪谨遵守着安娜的警告,只要入夜,她就寸步不离自己的房间,可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度,一个陌生的身分,令她觉得自己是被禁锢的笼中鸟,失去了自由。
好几次,她因思念弟弟叶晓翔而想打电话给他,可是拨了号码,听到弟弟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时,她竟连“喂”一声的勇气也没有。
如果她告诉弟弟,她复活了,他恐怕不相信,还会把她当疯子看。
同理可证,她想打电话给菲尔,他一定也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个想勒索钱财的女子。
其实别说别人不会相信她的“鬼话连篇”,就连她自己都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又活过来了。
望着镜中美丽却又陌生的容颜,晓雪实在仍无法把“她”和自己联想在一块儿。
邢席儿才十七岁,但她已经二十九岁了,她怎样也伪装不出一个十七岁少女的行为举止,加上生活背景完全不同,现在她才真正了解“做人”真难啊!
“你又没把晚餐吃完!”苏珊进来看见桌上的晚餐剩下的菜肴,又露出不满的口气。“你以前不是这么挑食的,你是不是灌了太多海水,肠胃出了什么毛病,要不要我告诉安娜,叫她请医生来为你再详细检查一下?”
“呃,不要,千万不要。”她现在好怕听到医生二字,因为每一次她异于邢席儿的举动,总惹得安娜请医生来替她检查一下,也不明白是这里的惯例这是请来的全是蒙古大夫,居然每一次都会以不同的名目开药给她吃,而那些药水又都苦得吓死人,每一次她都得捏着鼻子才喝得下口。
“不看医生可以,但你得乖乖把东西吃完!”苏珊一副把她视为三岁小孩般的模样。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她以前胃口就小,偏偏邢席儿好象是个胃口不小的女孩,她知道这儿的女人都很丰腴。
“你不行再瘦下去了,”苏珊板起脸,“你知不知道瘦巴巴很丑?人家菲尔。卡利泰酋长选妻的条件就是要年轻力壮,你啊,这么瘦,完全不合格!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呢!”
菲尔。卡利泰?!晓雪的心跳漏了个节拍,如果不是她听错,就是在此地有同样名字的人──只是好象太巧了些吧?
“你说菲尔。卡利泰?”她小心翼翼的重述一次菲尔的名字,即使这么多年,再次念到他的名字,仍让她心悸不已。
“嗯,就是他。”苏珊不以为意的回答。
“哪一个他?!”
“菲尔。卡和泰就只有一个,哪来的哪一个他。”苏珊没好气的瞪着她,“席儿,你会不会得到失忆症之类的疾病?我发现很多人事物你都记不得了,你真的确定不做一次脑子的详细检查吗?”
“我没有得失忆症,我只是……”唉!教她如何解释起才好?但现在她无心去想这些事,她只想知道菲尔为什么会选妻?难道他有了雪子还不够吗?是他变了心?还是这该死的多妻制度作祟,使他不能只忠于一个女人?
“只是什么?”
“没什么,苏珊,你快告诉我,菲尔为什么要选妻?他不是已结婚了吗?”晓雪急欲知道答案。
“听说他妻子前些日子因受不了丧子之痛,自杀身亡──”
“你说雪子死了?”天哪!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结局?如果这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她宁可不要!
丧子又丧妻,这样的伤痛,菲尔怎么承受得了?不行!她要去安慰他。
“喂,席儿,你要去哪里?”苏珊的叫声唤住她的脚步。
“我……我想去找菲尔。”她不做隐瞒。
“什么?!”苏珊吓了一大跳,“别告诉我,你想去参加菲尔选妻的活动。”
“没错,我要参加!”她口气十分肯定,而且志在必得。
她失去菲尔一次,不会再失去第二次,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她不会错过的!
第三章
自从西达宣布菲尔将选妻的消息之后,许多家中有闺女的父母莫不跃跃欲试。选妻的当日,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盛况空前,会场内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然而,菲尔却缺席了,只因他把选妻的重责大任,交予西达全权负责。
望着被父母带来的一个个年纪大约只有十五岁左右的小女孩,令西达不禁为生活在迂腐制度下的小女孩抱不平。
在这么富裕的国度里,女人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对男人而言,女人只是用来泄欲,当成生孩子的工具,往往在女孩子开始有了经期后,父母就会开始为她们寻找对象:而女孩子往往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被选择的份。
有些命好的女孩可以过着幸福的日子,但往往这机率小之又小,毕竟在这一夫多妻的陋习下,女人根本只是男人的玩物。
所以晓雪和雪子何其幸运可以遇见菲尔。然而天妒红颜,她们却无法和菲尔厮守终生。
西达明了即使在这众多女孩中,有一个会雀屏中选成为菲尔的妻子,但是,她的命运也将和一般在陋习下生活的女孩一样,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因为菲尔已将自己的心和感情完全封闭起来,他再也不会去爱其它的女人了。
西达仔细的打量每一个被送来甄选的女孩子,如果只是以菲尔提出的“年轻力壮”、“处女”两个条件而言,每一个女孩都合格。也许是因为生长环境所致,阿拉伯的女孩子都十分丰腴,即使只有十三、四岁,但都已经褪去稚气、纯真的外表。
每一个都合格,但也都不合格。
虽然菲尔只是单纯要一个可以孕育他子嗣的生产工具,但是,西达还是对前来的每一个女孩感到不甚满意。
毕竟中选的女孩可能将是菲尔生命中最后一个女孩,他不敢掉以轻心的随便挑一个就算了。
一个上午下来,西达只能用“眼花撩乱”来形容自己。正当他感到疲惫之际,一张资料卡所记载的资料吸引他的注意力。
十七岁,邢席儿,水晶宫安娜之女
只要是阿拉伯男人都知道水晶宫是什么地方,而安娜更是闻名遐迩,只是令西达十分好奇的是,水晶宫应该只有妓女,而不会有处女,而且,还是一个年纪已超过适婚年龄的处女。
如果不是奇迹,那就是动过了处女膜修护手术,在这样的年代,医学十分进步,而菲尔的财富和权势,足以令女人心怀不轨,所以,西达招来医生特别交代一番,要他在做检查时不能疏忽,以免她的处女身分是伪装的。
十分钟后,医生向他报告,那女孩的确是处女,而且没有任何动过手术的迹象,这引起西达对她的好奇心。
晓雪被带到西达面前,再次令他吃惊的是,她不但不像一般女子穿戴传统阿拉伯服饰、还毫不畏惧地迎向他的目光。
不知为什么,对于这样陌生的女子,西达竟感到有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尤其是她的眼神,他彷佛在哪里见过……
“你叫邢席儿?!”他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是的。”晓雪当然认得西达,只是,他不可能认得出她。
“你是安娜的女儿?”据他所知,安娜有许多女儿,但是全是在水晶宫工作的女孩,她们尊称安娜为妈咪安娜,但没有一个是她亲生的,而眼前这个女孩若不是也为水晶宫工作的女孩,那就是安娜的私生女,他相信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我只是安娜的养女,不是她的私生女。”
晓雪的回答令西达大为吃惊。
这个女孩不只有张漂亮的脸蛋,还有一双d悉人心的眼睛,她的眼神……唉!为什么他就是想不出究竟在何处见过这样的眼神呢?
“你……十七岁了?”其实十七岁并不是很大的年纪,但在这个国度里,一般女子都在十五、六岁前就嫁作人妻,所以相对起来她……好象稍嫌大了一丁点;菲尔强调过要“年轻力壮”……她不符合年轻,更过不了“力壮”这一关。
很明显的,她比起那些前来参加甄选的女孩们来说,身子似乎嫌弱不禁风,虽然在其它国家女孩都流行纤细的身材,但在阿拉伯可就大大的不同,这儿的男人选妻都喜欢丰腴一点的女人。
即使菲尔并不喜欢过于丰腴的女人,但眼前这个女孩……太过单薄了些,她可以为菲尔孕育子嗣吗?
晓雪可以从西达眼中看出他对她的评估结果,以她在阿拉伯“活”了这些日子,她明白以邢席儿的年纪、体形,都无法在这次甄选中脱颖而出。
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说服西达选她,这是唯一她可以回到菲尔身边,再续前缘的机会。若雪子还活着,为了不破坏他们的婚姻生活,她会让自己成为邢席儿;但现在──她要重新做回叶晓雪,还要当菲尔的妻子。
“别让主观意识而影响你的判断能力。”她再向前迈进一步,脸上坚决的表情令西达折服。“虽然我的年纪稍微大一点,但是这也表示我比其它的女孩成熟,所以,我敢说我是成为菲尔妻子的唯一人选。”
如果是以前的叶晓雪,可能没有勇气做这样的自我推荐,但是现在的她若不争取,恐怕她无法再见到菲尔,为了她和菲尔的将来……她一定要说服西达。
“凭什么你认为你是成为菲尔妻子的唯一人选?”西达对这小妮子的自信刮目相看,她身上散发出的气质,跟在阿拉伯传统制度下的女孩截然不同。
其实就外表而言,她跟阿拉伯女孩也没有一丁点相似之处,她没有白的皮肤,但一身奶油色的皮肤却十分诱人,她的五官还带有东方美,这样的女孩……像道谜。
“因为我懂得爱。”是的!她是为爱而重生,她更要为爱而活。
西达心中受到的震撼已不是笔墨可形容,在这瞬间,他被她征服了,他的心很清楚的知道,她不只拥有美貌,也是个有思想的女孩,更甚的是,她还有传统制度下女孩所没有的勇气,在这女性对感情保守的国度里,女人对感情的表达是十分压抑的,像她这么大胆的把爱挂在嘴边的女孩还真是不曾见。
就因为她的勇气,让西达几乎不再考虑其它的女孩子。他希望这样的女孩可以将菲尔封闭的心打开──
他真的很期盼!
由于“邢席儿”当选为菲尔的妻子,这对水晶宫而言可是一大喜讯,尤其是妈咪安娜,她很开心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可以嫁给菲尔,这可是比中了彩券,赢得大奖还令她开心。
在阿拉伯,菲尔。卡利泰就是权贵的象征。
道贺声自晓雪回到水晶宫就不曾断过。
“席儿,你真是妈咪的好女儿,不过一入侯门深似海,往后妈咪不能照顾你了,你得好好照顾自己。”虽然多年在欢场打滚,早就练就一身冷眼看人世间的态度,但是安娜终究还是像个母亲般,因舍不得女儿出嫁而落下泪来。
“妈咪,您别这样子,虽然我嫁人了,但是我还是会常常回来看您的。”对父母双亡的晓雪而言,她非但没因为安娜是妓院的老鸨而嫌弃她,反而很高兴她能够在重生后还可以拥有一个母亲。
“千万不可以回来,千万不可以回来!”安娜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令晓雪感到不解。
“为什么?难道您不喜欢……席儿了?”
“傻孩子,妈咪当然喜欢你,可是你以为你嫁的是平民百姓吗?老天!是菲尔。卡利泰,你就要成为卡利泰夫人了,你的身分不再是邢席儿,你怎么可以再回到水晶宫这样的地方?别说是我不允许,你的丈夫──菲尔也不会允许的。”
“我相信他不是不明理的男人。”她记得以前他还经常鼓励她要跟晓翔──她的弟弟联络,所以,她认为他应该不会如安娜所说的那样。
“男人,如果你真的可以看得透,他就不叫男人了。”安娜语重心长的说:“席儿,你是妈咪一手带大的,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你,但是我到现在却发现我完全不了解你;路是你自己选择走的,就算再艰辛,你也必须咬紧牙根走下去。”
“我会的。”她已可以预料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困境,尤其她要如何让菲尔相信她就是叶晓雪,这就够她伤脑筋了。
“好了,你们母女悄悄话也该说完了吧!”莉莉的声音c了进来。
“嗯,说完了。”安娜揩去眼角的泪光。
“那我们是不是该给席儿上上课了?”莉莉问。
“上什么课?”晓雪一头雾水。
“当然是男女之间的课啰!”莉莉挤眉弄眼,一副暧昧状。“这可是妈咪和我们送你的最好结婚礼物。”
晓雪并不迟钝,也明白莉莉口中男女之间的事指的是什么,可是她不明白安娜和莉莉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她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安娜安抚着她说:“别紧张,我们这么安排全是为了你好,菲尔的妻子已死,只要你讨他的欢心,你以后就不必担心会有其它的女人把他抢走,所以,我要你好好的学习如何讨男人欢心。”
“可是……”她无法想象她们会要她做什么样的学习。
“别可是不可是了,再不快走,就看不到好戏了。”说着,莉莉便把她拉着往外跑,不让她有任何拒绝的机会。
晓雪万万没料到所谓的上课竟是要她看活春宫,当她随着安娜来到这间密室里,她只想找个地d钻。
“这没什么好害羞的,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安娜把她拉向落地玻璃前,“女人唯一可以控制男人的一件事就是性,如果一个妻子不能让丈夫在床上得到满足,就是做妻子的失败,也是不幸的开始,尤其你嫁的人是菲尔,他已结过一次婚了,你一定要超越他死去的前妻,才能让他把她忘了,这样子你才可以拥有他整个人,知道吗?”
叶晓雪知道安娜为什么会说菲尔只结过一次婚,毕竟她当时因菲尔的母亲反对,而没举行婚礼,所以很少人知道她也是菲尔的妻子。
“妈咪,这样做不好吧?”虽然主角尚未上场,她还是没有勇气站在这儿观赏这么激情的场面。
“放心,房间内的人看不到我们的,这里是用来教导新进来的女孩如何取悦客人的密室,以前你就是不听劝,早点学,也不必临时抱佛脚了。”
“可是──”她的话被安娜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只见蕾西拥着一名中年男子走进房间。
蕾西彷佛早已知道安娜和晓雪躲在镜子后正观赏着她的表演,不断向镜子后眨眨眼,然后很专业的对着男人搔首弄姿,动作十分火辣。
她缓缓脱下身上的晚礼服,露出上半身丰满耸立如高峰的茹房,下半身则是透明黑色的吊袜裤。
老天,那条半透明的黑色裤小得只能盖住一条沟而已。
蕾西故意让双r抖跳几十秒,并轻揉已鼓起的茹头,然后才缓缓弯身褪下自己的吊袜,那s处几乎令男人一览无遗……
晓雪虽然只是观赏,但是她已经涨红双颊,不敢再看下去,然而安娜摇摇她的手背,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这时蕾西走近男子,他如饿虎扑羊似地把她扑倒在大床上,粗暴的蹂躏她的茹房……
蕾西则熟练地替男子宽衣解带。她用舌尖缓缓的轻拂过男子的茹头、肚脐,最后落在他的长物,然后含住了它……
男子脸上涨得潮红,似乎得到了无比舒畅的快感,直到他几乎控制不住后,再度把蕾西压倒在床上,长驱直入她的体内。
就像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像解不开的连体婴,更不断的变化体位……
“男人是喜欢刺激的,一旦女人掌控了他的情欲,他就成了女人的阶下囚。”安娜颇有感慨的说:“许多女人并不谙此道,所以丈夫就不断往外发展,拈花惹草,其实女人白天当淑女,晚上就得扮演荡妇的角色,这样才可以让丈夫对你服服贴贴的。”
“妈咪……”晓雪羞赧的双颊如火在烧,虽然她早已体验过灵r合一的经验,但是面对这样火辣的场面,以及安娜露骨的谈话,她还是觉得手足无措。
“明天,就要为人妻了,还这么羞答答是不行的,我安娜调教出的女孩,个个都是性a高手,你从小跟着我,可别砸了我的招牌啊!”安娜取笑着她。
“妈咪……”晓雪啼笑皆非的喊了声。
“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了,你如果想拴住菲尔的心,就拋开矜持和保守的传统,好好的看,好好的学,知道吗?”
以母亲病危为借口,没有隆重的迎娶典礼、没有热闹的喜宴,甚至在迎娶仪式上,菲尔还缺席了,只派西达去把晓雪接回来,这样的做法不只引起安娜极大的不满,连西达也替新娘子抱不平。
“新娘子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忍不住提醒菲尔。
“急什么!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去找她。”从把选妻的重责交给西达之后,菲尔对新娘子是谁就不曾过问,除了他相信西达的办事能力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心已如一潭死水,再也不会有涟漪。
对他而言,这名女子只是替他孕育子嗣,他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感情。
所以她是谁,她长得什么样子,他都不在乎。
“我不能荀同你这样的态度。”明知身为仆人不该用这种口气跟主人说话,但西达却宁愿冒着被菲尔责骂,甚至遭惩罚的危险来替楼上那名无辜的女子说几句公道话。“她是你的妻子,即使你不可能爱她,也请你给她应有的尊重。”
菲尔已喝得有些微醺,但仍因西达的反常感到不可思议。
西达跟他这么多年,不见西达用如此激愤的口气说过话,而且,居然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莫非──
“你好象很关心我的新娘子。”
“小的不敢!”西达马上谦卑的回答,“我只是觉得新夫人并没有做错什么,而且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也许你可以给她一点关心。”
“听你的口气,你好象很欣赏她──”
“你请别误会,我绝没有冒渎新夫人之意,我只是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一向口才笨拙的西达一着急起来,舌头就会打结。
“哦?!”菲尔很惊讶的挑高眉毛,这可是第一次听到西达如此称赞一个女孩子,到底对方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能让西达如此大力推荐,也许他该好好的去看看这个女孩子。
只可惜,他的好奇心仍让他死水般的心湖起不了半丝涟漪。
他反而很大方的笑道:“西达,如果你这么喜欢她,我不在意把她让给你。”
“不!小的没有任何的妄想,主人,你千万别误会。”西达急得只差没跪下来证明自己没有半点踰矩之意。
“我是说真的,西达。”菲尔一副毫不在乎的口气,“你也到了适婚年龄,就算你喜欢她也不是罪过。”
“朋友妻不可欺,何况她是你的妻子……”
“什么妻子,对我而言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必须为我孕育子嗣的女人。我的妻子只有两个人,就是晓雪和雪子,但她们都死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心伤,菲尔狠狠的抓起酒瓶灌了一大口,现在只有酒精可以麻痹他的心伤。
“逝者已矣,两位夫人如果知道你对未来是如此沮丧,她们又怎会瞑目呢?”虽然晓雪并未和菲尔举行正式的婚礼,但大家都明白菲尔早已把她当妻子看待。
“别试着劝我,”菲尔冷冷一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
“不要!”西达想也不想的一口拒绝,并以坚定的口气说:“她是你的妻子,她是属于你的!”
菲尔点点头,带着酒瓶和不稳的脚步朝他的新房走去。
可怜的女孩子!希望阿拉保佑她,让她可以再度点燃菲尔心中的爱火,而不是只成为一个牺牲者。西达诚心的为邢席儿祷告。
晓雪的心彷佛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分离这么长的时间,菲尔不知变成什么模样了?他还是跟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一样的霸气冷酷?或者还是保持了她死去前的温柔和多情呢?
她迫不及待的想再见到他,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新房等候。
一个女仆走进房间,表示是要来服侍她沐浴更衣的,晓雪没反对的让她帮助自己褪下身上繁重的新娘服。
原以为女仆会拿件比较轻便的家居服或睡衣给她换上,没想到当她的身体擦干后,女仆只取来一条透明的薄纱围在她身上。
当晓雪向她要衣服穿时,女仆发出吃吃的笑声,彷佛她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这时,房门再度被推开来,晓雪的心吊得好高好高,可是当她看清楚来人不是菲尔而是丽坦时,她虽感到失望,但却也十分开心。
她还记得和丽坦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不只让丽坦追着她团团转,她还把丽坦推入水池中,令她感到很不好意思。
不过丽坦是个极为仁慈的妇人,不但不记仇,还在她住在夏比斯岛时,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她还跟丽坦的女儿,也是当初菲尔特地派来服侍她的女仆──茵儿成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这么久不曾见面了,她很开心丽坦并未有太多转变,也很关心茜儿的近况。
“小西,不许你对夫人无礼!”丽坦斥喝着一直笑个不停的女仆离去,然后很恭敬的向她行了个礼道:“夫人,请上床,主人很快就会来了。”
“茜儿好吗?”晓雪此话一出,丽坦马上露出吃惊不已的表情。
“茜儿……很好。”丽坦狐疑的打量着她,“恕我无礼,夫人,你怎么会认识茜儿?”
“因为……”她本想说自己是叶晓雪,但又怕吓坏了丽坦而决定暂时保密。“因为……刚才小西告诉我,你有一个女儿。”
“小西?!”丽坦脸上的吃惊表情更加深了些,但是她仍没多说什么的扶着晓雪到床上,并以恭敬的口气道:“夫人,请你躺好。”
丽坦扶着晓雪到床上躺好,并以一贯和蔼的口气道:“别紧张,主人马上来了,你也知道主人尚未从失去雪子夫人和斯安少主人的伤痛中恢复过来,你记住,千万要顺从他,讨他欢心。”
“我知道了,丽坦。”当晓雪叫出她的名字时,她再度露出吃惊的表情。
“夫人……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叫我名字的声调好熟悉……我们以前见过面吗?”丽坦显然因无法记起是否以前曾认识邢席儿而苦恼。
“嗯……怎么说呢?我们……”当晓雪思索着该用什么方式来表明自己真正的身分之际,房门又被打开来。
“丽坦,你可以出去了。”菲尔那低沉的嗓音,高大、黝黑、英俊的样子,几乎夺走晓雪的呼吸。
分开了这么多年,他们终于再度重逢了,不知道他是否还爱她如昔?或者已经将她遗忘了?晓雪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第四章
他没变,她却变了!
他不认得她,她还认得他!
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打从菲尔进房间后,就没有正眼的看过晓雪一眼,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忘了她的存在。
看他抓着一整瓶的酒猛灌,晓雪心痛得无以复加,她看得出失去雪子和斯安带给他很大的打击。
他一定很爱雪子──那他可能还爱着她吗?
新人笑、旧人哭,而她既笑不出也哭不出来,这样椎心刺骨的痛,她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上天究竟开了什么玩笑,竟然安排他们重逢,却给了她一个陌生的身躯,她还可以重新拥有菲尔的爱吗?
突然,菲尔扔掉手上已喝光的酒瓶,然后背对着她动手脱掉身上的衣物。当他全身一丝不挂的转回身时,她再度忘了她的呼吸。
他依然那么的健硕、阳刚,她身体开始悸动,呼吸开始加速,双腿之间产生令人难以忍受的渴望。
他一步步走向她,她心跳如擂鼓。
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床垫因他的重量而下陷,他掀开覆在她身上的薄被,没有亲吻、没有温柔的爱抚,他甚至没有解开围在她身上的薄纱,正确的说法是,他到现在都没有认真的看过她。
他把薄纱往上推至她的腰际,然后用身体压着她,并用有力的大腿将她的双腿分开,并把手指探入她柔软的s处……
晓雪惊恐的睁大双眼,全身僵直的有如木头……喔!这不是她记忆中的菲尔……既然她占有了邢席儿的身体,她就必须让邢席儿的身体受到应有的尊重,而不是当泄欲的工具。
她听到菲尔的诅咒声,“shit,这么干……”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瓶油,倒了几滴在手指上,然后又c回她的s处,没有一丝温柔,彷佛在做一件他想尽快结束的事。
等到够滑、够湿了,他试着让他的坚挺进入她,就在他抵触她的幽口之际,晓雪拚命扭动全身,企图将他踢开。
“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她试着用手推开他。
菲尔立刻扣住她的双手,把它们强按在她头上,这时他是第一次看着她的脸。
“你希望我怎么对你?”他不带一丝感情,冷冷地注视着她,声音从齿缝迸出来:“我想你最好弄清楚你的身分,你是我的妻子,你必须为我孕育子嗣。”
“你把我当成生孩子的工具?”她的胸口仿若受到重重的一击。
“没错,在你受孕前,我每天都会把我的种子播种在你的zg内,不过你放心,等你受孕了,我就不会再碰你了。”他冷血的言语如一把利刃c入晓雪的心中。
“可是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你就不能爱我?”
“我不会再爱任何人了!”他重新用身体压住了她,用膝盖强迫她打开双腿,再度俯下身引领他的坚挺进入她小巧柔软的门口,猛力向前推进──
他的力道之快之猛,根本让晓雪无从抵抗起,一股剧烈的撕痛感贯穿她的下半身。
“不……不要……”这不是她该受到的待遇,她为自己的心碎而落泪,更为邢席儿身体受到不公平的对待而叫喊。
菲尔不理会她的哭泣,仍然试着将自己一寸寸地推入她体内的深处。
她这么不可思议的紧,他那肿胀的男性被她的柔软紧紧的包裹住,令他没来由地感到亢奋,甚至感到接近高c……他连忙退出些,然后亳不怜香惜玉的一举冲破她的障碍后,开始深猛地冲刺。
晓雪当然知道第一次的痛楚是必然的,她记得她的第一次,菲尔以十分温柔的方式带领她,让她的痛楚降到最低,甚至还让她第一次就领略到翻云覆雨的喜悦和高c。
但今天……喔,好痛!她的泪水湿透了枕头,每一次戳刺都令她发出哀痛难耐的娇吟声。
忽然,菲尔加速地冲刺,在发出一声原始的叫喊之际,他把他的种子深深地s入她的体内。
这个高c来得快速而强劲,连菲尔自己都无法相信。
他高大的身躯重重压在晓雪娇小又兼瘦弱的身体上,他抬起眼,发现泪水正从她紧闭的双眸溢出。
这是他有生以来做过的最残忍的。他知道自己伤害了新进门的妻子,他也不想这么对待她,但是此刻他实在没有剩余的感情再给予其它女人。
他感到抱歉,却说不出口。
她的眼泪让他心中充满了罪恶感,他用手肘微微撑起自己的重量,以免压痛了她。
她真的好小,脸蛋小、身材小,就连她那儿也小。他不禁好奇她到底多大了?其实早在西达选定人选时,就向他报告过她的资料,但他没听进去。
“别哭了!”他不想用这样的口气命令她,但是她的眼泪让他觉得心烦。
晓雪睁开盈满泪水的眼睛,此刻她彷佛见到菲尔眼中闪过一抹熟悉的温柔,但那只是瞬间,她再度在他眼眸中见到令她伤心的冷酷。
情不自禁的,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泪珠再度由她眼眶内翻滚而下,她的口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却因泪水哽咽在喉咙,说不出半句话来。
“别哭了。”菲尔以自己都意外的温柔语调说着,“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除了我的爱之外,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的爱……她在心中大声吶喊。
倏地,她睁大了泪眼,小嘴圈成o型。
菲尔也露出震惊的神情,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又在她体内迅速勃起,无法控制地,他的臀部再度有规律地律动,但这次他不再粗暴,反而很温柔、很温柔……把晓雪卷入一个充满喜悦没有疼痛的漩涡中。
当晓雪醒来时,菲尔早已离去,枕上的凹痕和冰冷,代表他离开已久。
望着窗外耀眼的阳光,她不禁怀疑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她对自己r体上的疲惫十分释怀,毕竟邢席儿只是一个十七岁大的小女孩,经过昨夜那么激烈的交媾,怎会不感到疲惫?
她感到两腿间有些酸痛,她明白必须要过几天才能完全消褪,不过,她的经验告诉她,如果此刻可以泡个热水澡,一定可以将酸痛的症状减到最低。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她几乎很肯定来人一定不会是菲尔,因为他没有敲门的习惯──以前。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推门而入的是丽坦。
“夫人好!”她很恭敬的行礼,并把手上摆放早餐的托盘放到床头的小茶几。“希望这些东西合你的口味。”
晓雪看了一眼托盘上的早餐,又是羊r卷、蛋卷、黑咖啡,俨然是很阿拉伯式的早餐。
即使她以前跟菲尔共同生活过一阵子,在饮食习惯她仍不能适应,所以她都会要求丽坦为她准备一粒苹果、两片土司和鲜奶。
“丽坦,可以请你明天开始,每天早餐帮我准备一粒苹果、两片吐司和一杯鲜奶吗?”当她说完她的要求时,丽坦双眼瞪得有如铜铃般大。
“夫人你……你……”
“我的要求太过分了吗?”她当然明白丽坦为何会如此吃惊,因为在这国度里有这样习惯的人并不多。
“不!不过分……我会照办的。”丽坦从惊讶中回过神,有些哽咽的道:“只是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谁?”
“一个主人深爱的女人。”
“她是死去的夫人吗?”晓雪心跳漏了个节拍。
“不!不是死去的雪子夫人。”丽坦哽咽得更加厉害了。
“那到底是谁?”即使已有了答案,晓雪还是希望由丽坦口中说出。
“叶晓雪,她本来是该和主人结婚的……其实主人和她早已形同夫妻,只差没有获得老夫人的祝福而已,可是她却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老天爷真的是太残忍了!”丽坦说着便流下伤心泪,随即又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拭去泪水道:“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惹你不开心的,我只是──”
“你刚才说菲尔很爱叶晓雪?真的吗?”她心中悸动,眼眶发热。
“是真的,晓雪小姐的死让主人伤痛欲绝,他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不打紧,他还行尸走r的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我可以说是看着主人长大的,他一向刚毅、坚强,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见过他落泪,可是晓雪小姐举行葬礼后的那一个晚上,我看到主人他哭了,哭得好伤心……”
泪水终于泉涌而出,燃烧着晓雪的双眼,她没想到菲尔竟然如此爱她……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现在去找他,告诉他,她回来了──只是他会相信她的话吗?
“夫人,你……你别哭了,是我不对,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丽坦误以为她因不开心而哭泣,连忙拿了面纸为她拭泪。
“丽坦,你告诉我,”晓雪紧紧抓住她的手,“菲尔到现在还爱晓雪吗?”
“主人从没停止过对晓雪小姐的爱,”丽坦信誓旦旦的道:“雪子夫人也很清楚,这世上没有女人可以取代晓雪小姐在主人心中的地位。”
“那她会吃醋、妒忌吗?”
“不会的,”丽坦坚定地说:“雪子夫人是个识大体、明事理的好女人,因此才羸得主人对她的爱和尊敬,可惜她红颜薄命。她的死真的再度打击了主人,还有斯安小主人,主人很爱孩子,如果你可以快点有喜,我想孩子可以改善主人对你的态度。”
“他会像爱晓雪一样爱我吗?”她试探的问。
“不是我想泼你冷水,”丽坦很诚实的回答,“晓雪小姐在主人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可取代的。”
“难道没有其它的方法?”
“有。”
“有?!是什么?”
“除非晓雪小姐重新活过来。”
丽坦说过的话不断回荡在叶晓雪的耳边──除非晓雪小姐重新活过来。
她活过来了呀!但是又有谁会相信呢?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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