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盏也笑了出来,“我不担心,送你的礼物都还没派上用场。”
十八岁时她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给了她希望,却在她告白后又给了不留余地的拒绝。
在伤心难过后,她自以为走了出来。身边没了谁地球都一样在转,她的生活仍然会继续,自己也会一直往前走。总有一天,那些好的或是不好的都会变成过眼云烟。
但千帆过尽,再次重逢,她才发现,原来有些事不是那个人真的不行。那种盈满感是除了他别人给不了的。
这才明白,之前那些所谓的“不合适”真的都是借口。只因为“合适”的那个人在心里已经根深蒂固。
时光终究没有亏待她。
后备箱里上百朵红玫瑰在离开前被钟拓搬进办公室。秦盏立在门边看他将花束整齐地码好,心想这场景还挺壮观。
花香溢满室内,钟拓走过来,那一片艳红在他身后成了最美的背景。
“花谢之前你要不要拍下来啊?”秦盏觉得能留个纪念挺不错。
“不会谢。”钟拓熄灭灯光,温热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我准备做成干花。”
这样就能长久地保存下来。
一路无声胜有声。
到了秦盏住处楼下,钟拓以“太晚了我不放心万一碰上变态怎么办”等等奇葩的理由硬是跟到了房门前。
玄关亮着茶色壁灯,暖色灯光无声倾泻下来。秦盏站在门内,扬了扬唇:“晚了,回吧。”
他眼中带着笑意:“都这样了你就不能换个话?”
秦盏想了想,将钥匙放到五斗柜上,扶着门框踮起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这样行么?”
钟拓眼眸渐深,舌尖顶了顶被她亲的地方,“你说呢?”大手绕过她的细腰,将人扣在怀里,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万籁俱静。
钟拓就像一个被困在沙漠里的人,在即将因干涸而死的时候找到了甘甜的泉眼。
秦盏鼻端是他炙热的气息,唇齿间被他的味道盈满。不知是因为时间太晚,抑或是体内深藏的情.欲被激发,秦盏双眼迷离,脑子也混沌起来。
嘴唇被轻轻咬着,她胡乱地想:才第一天就要亲这么多次,以后日子要怎么过?
天马行空之际,下唇一痛。钟拓啃咬着她柔软的耳垂,哑着声音:“给我走神,嗯?”
秦盏偏头躲开,开口时才察觉到自己喉咙也绷得死紧,“你饥渴了二十多年的事我彻底信了。”
钟拓薄唇一弯,拇指在她嘴角上蹭了蹭,“这才哪到哪,明天继续。”
他放开秦盏,轻轻一推,又看了她一眼,这才带上门离开。
那双浓得化不开的眼睛被门板缓缓隔离。四周彻底安静下来,秦盏抬起双手轻轻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半晌,像虚脱了一样,重重往门上靠去。
她真是……对以后的日子充满期待。
☆
安静的夜晚,高楼像个巨人无声矗立。深夜里,零星几扇窗还亮着,钟拓抬头,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一扇。
他盯着那一点光亮,一步一步慢慢后退。墨黑的眼里有满足的笑意也有耀眼的光亮。
直到视线被其他建筑阻隔,他停下脚步站了片刻,才转过身往出走。
路灯照亮他的身影,逐渐光秃的树木一棵一棵从眼前掠过。秋风四起,吹动了他的衣摆,不远处黑色镂空大门静立。
风渐渐平息,叶子从树上脱落擦过脸颊缓缓飘下。钟拓停住脚步,抬手抹了把脸。
大门边门卫室里亮着柔和的灯光,也和深夜一样悄无声息。钟拓静静看着,忽然转身朝反方向狂奔。
衣摆被甩在身后,落叶被如风的脚步卷起又缓缓飘落。钟拓跑到电梯前,不停按着上升键。
达到楼层的那一瞬,他飞快冲到秦盏门前,想去按门铃,又了手。拿出电话打过去。
半晌,秦盏的声音从那端传过来:“到家了?”
他靠在门边,垂头轻笑。待呼吸平稳才缓缓开口:“秦盏,给我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晚的拓哥很激动。
十分抱歉,今天犯蠢,忘记设置时间了。
第36章
情况又回到十几分钟之前。
门口,秦盏和钟拓一里一外相对而立。不同的是她已经换上睡衣,长发也包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要洗澡。钟拓则是站在门外,身上带着秋天的凉意,狭长的眼眸尽是柔情,专注地看着她。
卸了妆,美艳感不再显眼,但凸显的清纯感却让整个人看起来小了不少。
钟拓看着她素面朝天的样子,嘴角不觉一勾。
秦盏挑了挑眉,“怎么又回来了?”
他抬手攀住门框,本想说钥匙落在工作室了或是随便找个借口。转念一想还是放弃,直白到:“我他妈发现我走不出去了。”
“门卫没在?”
钟拓低头笑了声,往前迈了一步,“秦盏,让我留下吧。”
秦盏看他,“你家步行也就十分钟。”
“我想守着你。”
秦盏心中一窒,说不出的感觉莫名涌上来。从没想过他这样稳重如山的人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
她抿了抿唇,握住门框上的手将人拉进来,“进来吧,我锁门。”
这是钟拓第二次进来这里。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却又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毫不客气,大剌剌坐到沙发上,秦盏倒了杯温水出来,被他拉住手腕。
“我睡哪?”
秦盏居高临下看他,垂下来的睫毛轻扇,“你觉得哪地方适合你睡?”
她身上穿着一条真丝睡袍,质感很好,就是有点薄。钟拓看清某处,喉结滚了滚,“你身边。”
秦盏冷笑。
他换了个说法:“那就床上。”
“我看你长得不咋地想得倒是挺美。”秦盏伸手一指,“沙发,爱睡不睡。”
钟拓啧了声:“这么狠?”
秦盏扯了扯嘴角,将他手拨开,“你先坐着。”
身后响起开门声。钟拓喘了口气往后一仰,开始觉得自己在找罪受。
沙发脚下放着上次他们一起去买的猫窝,现在是空的。他巡视一圈也没看到酒盅,啧了一声。
这时秦盏从房间里走出来,抱着一条毯子,接着又将手里的白色运动套装递给他,“干净的。”
钟拓看了两眼,扔到沙发上,喉头发酸:“不要。”
秦盏瞥了眼衣服,将手里的毯子直接扔到他身上,“不要拉倒。”扭头便要去洗澡。
眼看人要走了,钟拓顶了顶腮帮,长臂一伸将人拉住。手一用力,秦盏直接跌到他腿上。
肩膀撞到他坚硬的胸膛,秦盏皱眉,拍他胳膊,“你抽什么风?”
他将人楼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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