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刚落,众人便见一道火红的身影掠过,司鹤几乎是得了瑶台婆婆亲传,一招魅影身法用的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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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妄怀其实本不想出来的,他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儿,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这几日不见,不仅没个信儿,还一声不吭地成了别人的大驸马。
这算个什么事儿?
拿他当猴耍?
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望,居然又是喜乐郡主。
“郡主不必一直跟着我。”季妄怀冷声道,“若无事,郡主请回吧。”
喜乐郡主摇了摇头,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心。
季妄怀弄不清这郡主打的什么哑谜,干脆转身就走,他现在可没心思跟这郡主聊天。然而喜乐郡主却好似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般,早早地便拉住了他的手,不准他再走半步。
“松手。”
这一句话好像不起什么成效,季妄怀眼底的寒意又冷了几分。
“松手。”
然而这位喜乐郡主,却好似打定主意不想再松开一般,只是死死地拉住季妄怀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季妄怀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司鹤就够他烦的了,怎么又来了一个郡主!
“郡主,我平日里是看在安平侯的面子上,才不愿同你计较。”季妄怀转身,狠狠地甩开了喜乐郡主的手,缓缓道:“望郡主自重。”
喜乐郡主一怔,她确实是仗着安平侯的名号料定季妄怀不敢对她怎样,然而季妄怀的目光实在太过凛冽,她只觉后背一阵寒意。她不自觉地后退几步,却被人轻轻按住了肩膀,喜乐郡主僵硬地回头,正撞进一张笑意盈盈的眼眸。
“郡主,瑜王都叫你松手了,你怎么还拉着他?这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嘛。”司鹤笑眯眯地说道,他在刚刚就已经见证了全过程,看来季妄怀还是自己熟悉的季妄怀,还好,没被美色迷昏了头。
一时间,司鹤心情好了许多。
喜乐郡主愣住了,这不是刚刚殿里那位大皇女的驸马,日后启国的术师大人么。
也没去在意季妄怀的脸色,司鹤慢悠悠地踱步走到季妄怀的身旁,转头对着这位郡主笑着问道:“听说郡主是安平侯的孙女?”
喜乐郡主心底一沉,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司鹤接下来的话,让她顿生慌乱。
“我怎么没有听说,我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呢?”
第53章坦诚相向
季妄怀一愣,随机立马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司鹤的手腕,急声问道:“安平侯是你祖父?”
司鹤安抚似地朝季妄怀笑了笑,转身又道:“怎么?郡主不敢说话?”
喜乐郡主此时已经一脸煞白,然而仍旧佯装镇定地望着司鹤。
“我倒忘了,郡主是个哑巴。”司鹤恍然大悟道,他只觉得自己此时有些刻薄,若是放在平时,他是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同姑娘说话的。
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司鹤抱着手肘似笑非笑地望着这位喜乐郡主,对于暮家,他虽然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这也并非是别人能够利用的理由。
他不管这位郡主究竟是何目的。
但是她竟然还觊觎季妄怀,这就是已经让他无法容忍了。
“司鹤,我不知道……”季妄怀喃喃道,他以为司鹤只是去临渊寻找自己的身世,完完全全没有把安平侯的事情同司鹤联系起来。如此说来,那么文王让他去承国寻那位暮姓人家,也就是司鹤的生父生母麽?
“郡主若是有这个胆子,不如同我去文王那里对质?”司鹤一挑眉眼,那眼神中戏谑的目光让喜乐郡主不由地浑身轻颤起来。
她不该答应那人的……
在司鹤挥袖离开的时候,她眼底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或许这件事,将成为她一辈子追悔莫及的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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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遇上前来巡查的一队禁军,季妄怀便沉声吩咐袁统领将喜乐郡主押解至殿中,听候陛下的决定。
待人群走后,司鹤拉着季妄怀走到御花园中,寻了个偏僻的角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司鹤轻勾嘴角,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无人后,掰过季妄怀的头轻轻地印下一吻。“我同大皇女只是合作关系,我也并非是她的驸马。”
季妄怀搂过司鹤,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叹了口气:“如何让我不担心。”
刚刚的愤怒在此时尽数烟消云散,果然他无法拒绝的还是司鹤的笑脸。
即便日后司鹤做了什么让他觉得无法释怀的事,只要司鹤朝他撒撒娇,那么一切都会过去。
他这算是栽到司鹤的手里了么。
“走吧,别让陛下久等了。”司鹤拉着季妄怀的手往前走着,风将他的衣袖吹得哗哗作响,像是一只快要展翅的仙鹤。
“司鹤”季妄怀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司鹤转过头来,懵懵地,不知道季妄怀这时候叫住他是为何。
“我”季妄怀斟酌着字句,半晌,才缓缓道:“日后我若是带兵攻打承国……”
他不敢将这番话说完,他甚至不敢对上司鹤的眼睛。
攻打的是承国,是生养司鹤二十余年的承国。
“嗯……”司鹤突然很轻地笑了起来,他走到前方,随意地摘了一枝桃花拿在手上反复把玩。
其实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很是温和,全然没有平日里懒散的模样。
“没关系。”司鹤叹了一口气,望着似雪桃花,喃喃道:“如今的承国也已不再是曾经的承国了。”
君王昏庸,人间炼狱。
朝中萎靡,民不聊生。
“或许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他背过身去,背影显得有些萧索,天下人民本来不归他担心,他的毕生心愿只是当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
“不过”司鹤转过身来,轻声道:“留着陆钰的命,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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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已经结束,然而殿中还站着几人。
喜乐郡主自然是站于正中,她只要一抬眼就能同文王四目相对,在触及文王凛冽的目光后,她又慌张地埋下头去。
而站在她身侧的,便是司鹤同季妄怀,还有尚如笙。
尚如笙本是不想来凑这个热闹,只想好好的睡个美容觉,然而既然这位姑娘说是临渊的人,那她也不得不来露个面了。
“郡主”文王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冷声道:“瑜王说的可是真的?”
司鹤暗中朝尚如笙使了一个眼色,尚如笙会意,然而季妄怀借着衣袖的掩饰却不满地捏了捏司鹤的手。
司鹤失笑,连忙回目光。
而喜乐郡主见文王如此这般,迟疑半晌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她胡乱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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