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

分卷阅读79

在心上。”季妄怀解释道:“这个我早有安排,不足为惧。”
鹤儿?
鹤儿是谁?
几位将士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司鹤此时心中已经哭笑不得,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话语有所不妥,季妄怀连忙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先说浔州吧。”
“要去观月山,除了浔州,还有临西县。”季妄怀解释道,“只是临西县需要渡河,时间上自是会花太多时间,而且人数太多,会让承国有所防备,但如今算来,恐怕临西县要比浔州更为好一些。”
“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儿。”司鹤笑了起来,“本来我还说在观月山再使这个法子,现在看来应该是要提前了。”
几位将士又是一阵面面相觑,不太明白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谜。
这位司公子他们是知道的,未来启国的术师大人。
虽听说过术师大人的绝技,但他们还未亲眼看过,心里对司鹤是既好奇又尊重。
“司公子有何妙计?”
“你分一万兵马给我,我同我的两万兵马在浔州城外为你们做着掩护,你们便借着夜色偷渡过临西县。”司鹤这一番话说的是轻描淡写,仿佛就是在说:我拉着我的小伙伴在这儿守一会儿,完事儿就拍拍屁股走人。
“两万兵马?”季妄怀有些不可置信,“你哪里来的两万兵马?”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司鹤笑着从背后抽出几卷卷轴,“我从临渊就开始画了,不过既然是夜晚,人物便不必太过细,只是像‘人’便是了。能给陆钰压迫感也行,不枉我画了这么久。”
季妄怀一时气急,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从哪儿来,拽着司鹤的胳膊就把他拉出了营帐。
又留下几位将士面面相觑。
好像感觉今天没他们啥事儿一样……
不过术师大人说的到底是啥一时啊?
季妄怀拉着司鹤快步走到了旁边的密林,四处张望一番后,才急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叽叽你别生气……”司鹤嬉皮笑脸地凑近乎。
“谁是你叽叽?”季妄怀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他只是一脸担忧,顾不得说话语气急促了许多,“你知道你要是召出这么多兵马,需要多少血吗?你还从临渊就开始画?难怪我当时见你右手没力气,左手好像也没劲儿,原来是画累了?”
“我知道啊。”司鹤很实诚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提前每日都会存一些血,就怕到时候不够用了。”
你还每日都存点?
你以为你的血是神水吗?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季妄怀简直要被司鹤气的噎死,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不管,反正这次,不许!”
“不许?”司鹤苦笑着说:“季妄怀,那我这些血不就白取了?反正也血也不能倒回去,反正我画都画了,就拿来用呗。”
季妄怀气极反笑,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司鹤说:“好好好!司鹤你行的!反正你就只会欺负我!你别的人都不敢欺负,你就觉得我脾气好,不会打你是吧?”
司鹤咽了咽口水,他总会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是一顿打就能解决的。
而且就算打,或许也不是真的打,而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教训。
“别别别!”司鹤连忙赔着笑脸,“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呢!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发誓!”
季妄怀还准备说上几句,只听燕辰在满场呼喊他的名字,看上去似乎情况有些紧急。
“好了,”司鹤无比感谢这位燕统领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他诚恳地说:“燕统领好像找你有事儿呢,等久了或许不大好吧?”
季妄怀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拉着司鹤胳膊,把他从树林里拽了出来。
“燕辰,有何事?”季妄怀同旁人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他清淡的性子。
“这是临渊皇女派人送来的急函。”燕辰递上一封信,又见司鹤站在季妄怀身后,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好心道:“术师大人怎么了?心情好像有些不好?”
“他好着呢。”季妄怀头也不抬地看着信件,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觉得今晚睡不好了,有些发愁吧。”
“啊?”燕辰是个实诚人,还没娶媳妇,也不大懂季妄怀话语里的含义,不由问道:“术师大人是住不惯营帐吗?还是这太吵了?军中大家豪放惯了,嗓门也大着,术师大人若是不嫌弃,我同你换吧,我的营帐靠着树林,晚上清净。”
“不不不!”司鹤连忙道,“没这回事,你别听瑜王瞎说。我睡的好着呢,大家也没吵到我,真的。”
他不想因为自己是个术师,就在军营里受到特殊的对待,这会让他很不自在。
“今日要早早把进攻路线商量出来,临渊已经给我们拖了足够多的时间了。”
“明白!”
……
启国此次一战,季妄怀为兵马大元帅,挂的是正职,而燕辰则是挂的兵马将军副职。
司鹤虽然听过季妄怀有胆有谋,但到了真正关头,还是让他大开眼界。除了浔州一事,季妄怀同司鹤意见不一致之外,其他的各个方面,皆在他一人运筹帷幄之中。
反观承国,派兵出战临渊的将军元帅,司鹤都没怎么听过,又听季妄怀说他们是陆钰的心腹,便也明了。自陆钰登基之后,朝中的文武百官接连换了一批又一批,料想这两位名不见经传的应该也并非老将,尚如笙或许也能应付吧。
“听术师大人的。”季妄怀叹了口气,语气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分一万人给术师大人,宋元你负责保护术师大人安危,其余人跟着我从临西县渡河前往观月山。”
“这就对了嘛。”司鹤笑眯眯地说,然而对上季妄怀一双寒意的眼眸后,又瑟缩了脖颈,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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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钰坐在案桌后,待看完前方发回的密报后,气愤难当,抓起桌上的镇纸就扔了出去。
要不是广柏如此逼迫他,他怎地会听广柏的,走上这步烂棋!
陆钰不由地又想起那日去永神居,广柏同他一屋的猛兽看他的那个神情,像是垂涎欲滴地在注视着一方猎物,当时的他甚至后背已经全被汗湿但都迈不开一步。
“我不该相信他的!”陆钰眼睛发红,气的一拳砸在桌上。
他也想过出了永神居后,命人逮捕广柏,然而广柏是如今他能够借用的唯一一个术师。他根本没有办法得罪他,也根本没有办法离开他。
他是能逞一时之快,然后呢?
然后乖乖地等着其余两国把他的承国一并吞食吗?
突然地,他竟然开始有些怀念起司鹤来。
要是司鹤还在的话,至少不会像如今广柏这样愚蠢,也至少不会像广柏这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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