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廷一把捉住他灵巧的腕子,牢牢地扣在自己胸前,并没拿出来就那么任由柏律的手放在里“乖,”另一只手臂紧紧揽过柏律的腰,他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发,“回去再要。”
柏律看着他,从很早的时候他就发现那双眸子真是好看,可外人总害怕跟谢隽廷对视,都不敢多看他眼睛,但对柏律而言,真是一点都不害怕。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种状态,但这回是真的。
不,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其实八年前也是真的,不过那时候柏律并没在意。
他们之间或许还有一些没解决的问题,比如为什么柏礼偏偏在离开前夜被带走,不管是谢家自己弄的还是敦促了谭尹来做,但只要把柏礼藏起来,柏律走不了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一一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强硬挽留的软手段吗?
但不管怎样,他们谁都不愿先把手松开。
这种感情,不是花瓶,外观虽没那么艳丽但也不需要时刻小b呵护,恰恰相反,很瓷实,很耐摔,很皮糙肉厚。好像少了一些温润如玉的细腻光泽,但却有一种百转千回的稳当沉淀,怎么争吵怎么疏离怎么为敌,就是不会彻底放手。
柏律抬眸轻轻笑道:“难道不能爱吗?”
谢隽廷嘴角微弯:“由你决定。”
一一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第97章番外【jinjiang】
柏律是个聪明人,既然都回来了,那就绝口不提曾经想要离开的事实。谢隽廷也不是矫情的主儿,只要人在自然就不多问。
抵达之后面对孩子的惊喜追问,柏律也回答得十分圆。
“我额头上的伤要先去医院换药,所以上飞机比你们晚,来得就迟了点。”
点点当然不会多想,就是抱着爸爸的腿蹭啊蹭。
谢隽廷坐在一边喝咖啡,从昨晚到现在只睡了五小时,还在驾驶座搞了那么久,纵使他体力再好,现在也难有点头疼。
他还有很多话要跟这个人说。
比如柏礼现在在哪,到底安不安全;乔易又上哪去了,这次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倒是不急着说,柏律以后都会问起的。
他一声不吭地略坐了一会儿,就去楼上卧室休息。
一小时后,柏律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来,又顺手把门锁上。
因为时差,这边现在已经晚上九点。柏律一回来倒是吃了点东西,谢隽廷就一粒米未进,只是喝了咖啡。
柏律端了一碗温热的南瓜奶油汤,谢隽廷没在床上,而是合着衣服在卧榻,听到有人进来,他就侧过身看了一眼。
“我看厨房里有南瓜和奶酪,就炖了这个,你要不当宵夜稍微吃点?”
谢隽廷勉强瞥了眼,发现碗里囫囵浮着几块黄色的南瓜块,仿佛浸在黏糊糊的奶水里一样,真是毫无食欲可言。
厨娘在备好晚餐后就离开了,柏律现只好亲手做,水平就这个样子。
虽然疲惫,但谢少爷心情还可以,问了句:“煮熟了吗?”
柏律见推销菜品有戏,就略微夸张了一下,“我先加奶酪蒸熟的,后来做成汤又加了点增稠剂,样子不太好看,味道还是可以的。”
说着他就走近坐了下来,用勺子搅拌了几下,“要不要我喂你。”
谢隽廷当然是摇头,沉吟片刻后,他坐起身,接过柏律手中的碗。
第一口当然先试汤,才抿一下就觉着甜的发腻,纯正奶酪一般都不会这么甜,估计被柏律加了大把黄油和糖。
谢隽廷不喜欢甜,把碗放到一边。
“味道不好吗?”柏律问道,又拿起来自己喝了一口。
谢隽廷说:“你以后不要进厨房。”
柏律哧溜了两口,委实有点腻,方才黄油放狠了。
“不好意思,我不擅长做西点。”
谢隽廷不在意,不过说了句,“带过孩子的人厨艺这么糟糕,也是少见。”
天知道前几年柏律根本不带孩子,后来才弄到身边。
这件事谢隽廷似乎并不知道,柏律当然要继续瞒下去,打着哈哈,“我给小孩子做饭很擅长啊,煮面条炒饭什么的很多花样,这个是西点,厨房只有这些料。”
他把碗搁到一边,又转头对谢隽廷说:“你累了,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谢隽廷又躺下来,阖上眼睛。
柏律把他的软枕拿掉,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然后抬起双手,从太阳穴开始,轻缓地揉压着。
俩人静默地相处,柏律后来也微微闭上了眼,留下指尖细细感受那个人的温度和轮廓。
时光变得像暗灯一样黏稠和静谧,在这种氛围里,不管是俩人中的谁,随便睁开眼睛跟对方说一句无关紧要的什么话,也能让两人之间刹那间就弥漫出淡淡的温暖。
“以前我为了接近你,把自己房间的床故意弄坏了,所以每天晚上都顺理成章地跑去你那儿。”
谢隽廷嗯了声。
“你那肩章也是我藏起来的,然后找出来给你,还算卖你一个人情。”
“其实你那天没有下重手,我没有摔得很严重,但是为了用苦肉计,我就又添了一层。”
回忆就是这点好,任何过去的事情,只要成了回忆,就都可以光明磊落地说出来。回想起来,他就觉得自己的确是只狡猾的狐狸。
柏律还问:“这些你都知道吗?”
谢隽廷慢声答道:“后来。”
又静默片刻,柏律终于把那个一直都想问但之前并没有立场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你不是在我离开的时候才发现的对不对,你之前就已经察觉,只是没有开口。”
谢隽廷一开始并不想承认,用沉默来表示否认。
但柏律说:“在那之前周凌就跟我提过,让我不要恃爱而骄,你并不是没谁不行的人,所以我想……我还没离开的时候,你应该就已经发现了吧。”
那时候谢隽廷不动声色,丝毫没有发怒,或许他也在耐心地赌着,赌这个人最后并不会走,但是很可惜,每次他都输了。
第一次输的一败涂地,第二次勉强拿了点筹码那时候柏律怀上点点。
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柏律算是没让他失望了,虽然也用了点手段。
“可能还没爱那么深,但是,我觉得,我一定是喜欢你的,”柏律起身,脱掉鞋,也整个人挤上去,“因为我会感觉难过。”
谢隽廷侧过身,让这个人面对面地窝进自己怀里。他睁开眼睛,捧着柏律的脸亲吻,很淡的那种吻,纯粹的表示亲昵。
柏律伸出双臂绕到对方身后,脸颊贴在对方的颈窝处。
他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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