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他抱着凤栖梧冲向医院大楼,大声嘶吼:“医生呢?医生!”
训练有素的医生一看就知道是急救病人,连忙将凤栖梧抬到架子上,一边做急救措施一边询问病人的情况。
摩伦拉着凤栖梧冰冷的手指,边跟车子跑边哀求道:“你们救救他,救救他……”
凤栖梧面如死灰地直直望向天花板,望着那些有规律的图案在眼前交错成一片移动的画。
他听不到那些人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肚子里的宝宝死了。
刚不到六个月的孩子,其实已经有了意识,有了感觉宝宝会开心,会难过,会翻身,还会感觉到痛。
在他喝下那些脏东西的时候,孩子会不会难受的要死?
孩子知道是他的亲生父亲不要他了,会不会连小小的灵魂都在哭泣?
一口血从胸口朝上翻涌,血液顺着唇角丝丝缕缕流了出来。
摩伦惊怒的更变同现在瞳孔中,凤栖梧笑了笑。
“大凤儿,没事的,你别这样。”摩伦的眼泪砸在了凤栖梧的瞳孔中。
“摩伦。”
在进入手术舱之前,凤栖梧淡淡叫了一声。
摩伦说:“我在。”
凤栖梧拔掉插在手上的针头,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摩伦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整个走廊中。
连医生都愣了一瞬。
凤栖梧淡然看着摩伦被打出血丝的唇角,手指轻轻摸着隆起的腹部,道:“你是个混蛋。”
在凤栖梧进去很久之后,摩伦都呆呆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他的内心涌上无法言说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甚至比米诺死亡时还要强烈一百倍。
这一次,凤栖梧还会不会原谅他?
一切都随着那个孩子的离开而变得不一样了,摩伦靠在墙上,苍凉的内心近乎绝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既短暂又漫长的几个小时,当凤栖梧被推出来的时候,摩伦甚至不敢跟上去。
他不敢面对凤栖梧。
他不敢看凤栖梧的憎恶和仇恨。
他不敢听凤栖梧提起有关那个孩子的一切。
一个医生将一个盖着黑布的玻璃箱子递给了摩伦。
“先生,您的夫人坚持不用麻醉剂,他说他要亲眼看着这个孩子是怎么离开他的。”
医生一脸惋惜,摇着头说道:“已经成型了,真可怜。”
医生走后,摩伦将那个玻璃箱子紧紧抱在怀里。
过了一会儿,他才将那块黑布拉了下来。
一个弓着身子抱成一团的小婴儿在血水之中躺着,身体已经泛出黑紫色。
摩伦无声地哭泣着,蹲下来将黑布重新工工整整盖在了玻璃箱上。
他怀抱着被害死的孩子,跪在地上哭了很久。
凤栖梧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熟悉的房间。
那是摩伦在帝都的住处。
他下意识地去抚摸腹部,却摸到一手的平坦。
恍惚了一会儿,凤栖梧才意识到,孩子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啊,到底还是什么都结束了。
那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番外摩伦
amp;凤栖梧(25)
摩伦一脸憔悴,唇上已经有了青涩的胡渣,短短几天的时间,似乎已经消瘦了很多。
凤栖梧和他对视几秒钟后,两人相顾无言,仅仅是咫尺的距离,却像是生生站在了悬崖两端。
最终,还是凤栖梧率先开了口。
“什么时候了?”
摩伦颤了颤嘴唇,视线久久停留在凤栖梧脸上,似乎不舍得离开。怔了一怔,摩伦从慢慢抬起手腕,飞快看了下终端,又将双眼停留在对方身上。
“五点半了,下午。”
似乎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凤栖梧轻轻侧过脑袋,一双了然无神的凤眸直勾勾地看着外面的夕阳,不知道他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只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空了,里面的什么爱恨什么情仇,全部都化为空气,再也不会跳动。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也会是最后一个。对于他长达几百年的寿命而言,他虽然还非常年轻,但凤家人得到的传承之中,有一点便是一点失去一个孩子,就完全丧失拥有孩子的权利。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无论另一个父亲或者母亲,究竟是不是摩伦。
这些事情,摩伦并不知道,凤栖梧也并不想让他知道。
在此时此刻,他只在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彻底和这个男人划清界限,再也不加往来。
摩伦走到床边坐下,将凤栖梧微凉的手暖在手中。
他问:“你想做些什么?”
过了很久,凤栖梧才回眺望夕阳的视线,转过头来平静地和摩伦对视着。
他说:“我想离开这里。”
摩伦说:“我们一起离开,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这一次,凤栖梧回答地非常快。
他看着摩伦那全是疼痛的眼眸,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
“我要离开你,我们结束了,而且永远没有再开始的机会。”
凤栖梧的话,让摩伦浑身一颤。
这样的话,凤栖梧曾经说过一次。
他知道凤栖梧是多么倔强又决绝的一个人,一旦他认准了,就绝对义无反顾,不撞南墙不回头,绝对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当初喜欢他时是这样,如今也是如此。
摩伦笑得比哭还难看,道:“如果我说,那不是我做的,你还愿不愿意相信我?”
凤栖梧的眼眸里全是灰暗,绝望已经占据了他的内心。
他淡淡说道:“你做的一切,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相信?”
一句话,就定了摩伦的生死。
摩伦在这一瞬间从心底生出一种从出生以来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恐慌,像是丢掉了什么最重要的宝贝似的,他像个孩子一样惶恐不安,丧失所有安全感,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紧紧抓住生命中唯一一根浮木,不让自己沉溺死在水底。
“大凤儿……你听我说,孩子的事情我一无所知,但那壶水有问题,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将那个凶手找出来……”
摩伦哀伤地用尽全力将凤栖梧抱在怀中,把脑袋埋在他光滑的发丝之中,让熟悉的淡淡香味充斥他的鼻腔、再到全身四肢百骸之中。
凤栖梧想要抬起嘴角做出个嘲讽的表情,然而他已经力气全失,不知是对摩伦的失望居多,还是失去孩子的痛苦更多。
也或者,两者都有。
摩伦还在他耳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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