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行声把手机抢过来,作势要卸载,沈棠探身在他唇上亲了亲,辗转着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我很高兴,你一直都记得我。”
原行声哦了一声,挣开他的禁锢,满脸的不耐烦,沈棠琢磨了下,他应该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轻轻勾了下嘴角,“你想吃什么,我晚上给你做。”
原行声转移阵地,飞快的挪窝到了楼上房间,任凭沈棠怎么喊都不愿意下来了。
不过原行声最终还是舍不得删除这个游戏,毕竟那段晦涩不堪,寂寞又漫长的日子是靠着里面虚无缥缈的幻象过来的。
那时候他没有别的途径见沈棠,只好靠这么傻的办法吊着自己一口气,算是一种慰藉吧。
沈棠问过他,分开的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他说,过得挺好的。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其实掺杂着很多不为人知的艰难酸涩。
不过现在……
原行声将游戏里的人称改成“狗崽子”,微微笑了下,都过去了。
晚上,沈棠终于用一顿大餐换回了原行声的宠爱,一想到平时在外面威风凛凛的沈总,在家穿着粉色围裙,厨房里忙进忙出的模样,原行声就忍不住想笑。
“哎,青青阿姨给你买的皮卡丘睡衣还留着吗?”
沈棠说,“在箱子里,我没舍得扔,以前的东西都在,还有粉色兔耳朵睡衣,我都藏好了,怕舅舅过来倒腾出来。”
原行声俯下身贴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笑着说,“今晚穿给我看?”
沈棠被他刻意压低的声线撩得差点丢了筷子猛扑过去。
原行声赏罚分明,点点他嘴唇说,“不行,待会儿还得去宠物店买龟粮。”
沈棠拧着眉,十分不乐意的看了他几眼,把饭搅得啪啪响。
饭后他们先去了一趟酒庄,顺路给陈小西买了点烤鱿鱼卷,陈宏粤跟原行声谈了谈过几天去b市参加游轮酒会的事情。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原行声拍拍对方的肩说,“条件不行我不会答应的,那边负责人很神秘,我会多留个心。”
“嗯,我不怕你冲动。”陈宏粤说,“我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原行声沉默了一会儿,笑笑,“别担心,有我。”
陈小西跟沈棠偷偷咬耳朵,纠结了很久才问道。
“爸爸说你跟原叔叔是爸爸和妈妈的关系啊。”
沈棠大方承认,“是啊。”
陈小西一张小脸皱成一团,“那我得喊你虎牙嫂嫂了吗?”
沈棠冲他笑了笑,“可以这么喊。”
原行声在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他家棠棠完美的表皮下藏着一颗特别不要脸的心。
出门的时候下了小雨,沈棠给原行声撑伞,一半都斜在他那儿,原行声推过去,不一会儿又原模原样罩在他头顶。
他实属无奈,又很窝心,凑过去在沈棠眉心亲了一下。
宠物店老板娘见他们一块儿来,有点惊讶。
“两位老板又碰巧啊?”
沈棠回头看了一眼原行声,原行声笑笑说,“估计以后都一块儿来了。”
开车回家,刚开门,就听见外面一声惊雷,紧接着狂风骤雨倾泻而下,原行声在窗口愣了会儿,沈棠从后面抱上来,下巴抵在原行声的肩窝,伸手将窗帘拉好。
两人紧抱着,半天没有动。
原行声感觉到沈棠情绪不对,回头望去,他的双眼水雾朦胧,微微低垂的眼睛被细长的睫毛敛去大半,上面还挂着小水珠。
原行声点点他的泪痣,“宝贝儿你怎么又哭了?!”
沈棠微微弓起了脊背,声音沙哑的说,“是不是我不发现,你永远都不会说?”
原行声发出一声短暂的轻哼,似是不解。
沈棠跑到房间里,把原行声的箱子拖了出来。
他指指里面的东西说,“你留着我所有的东西,我没发出去短信的手机,我送给你的画,我们一起埋的时光胶囊。”
原行声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晃了晃,“还有这个。”
沈棠走过去,顿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
手指在打火机上来回摩挲着,沈棠忽然看见角落里藏着两个很小的字母。
st.
他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瞧,确实平白无故多了两个字母。
“你……什么时候加上去的?”
“勒死我了。”原行声伸手把对方的手从腰上拍了下去,笑得淡淡的,“不久以前,那会儿无聊,等到反应过来就已经在上面刻上了你的名字。”
沈棠沉默着,他感到嗓子眼有点发干,继而一阵阵发紧。
身上沾着原行声好闻的气味,他有些晕了。
“你说希望我未来的生活里永远都有爱。”
“你说我是你的宝贝。”
“你说你想和我一直待在一起。”
沈棠鼻息里窜动着很低的叹息声,“告诉我,你也和我一样,不顾一切的喜欢我。”
原行声有时候在想,大概是他前半生付出的感情太过匮乏,才导致现在一个跟头栽在了沈棠身上,这个他宠爱着的小不点儿,穷尽他一辈子说不出口的话,做不到的事,通通都为他破例了。
要是十年前他想着自己能为沈棠做到这程度,一定会笑出声来,那根本就不是冷血冷情,无所牵挂的原行声。
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很多年前,一个流落在外,一个随心游荡的灵魂相遇了,他们不愿意孤独,走到了一起。
如果没有沈棠,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怎样的,或许还在黑暗里挣扎,或许一辈子被困在过去,或许得过且过走完这寥寥一生,那原本就是他的宿命和终点。
可是有了他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这么爱我。
我也不会再这么爱第二个人。
“棠棠。”原行声低声说着,“当时你刚回到这里的时候,我有来看过你。”
沈棠心里狂跳了一下,将原行声的手牢牢地攥在了手心里。
“那会儿你刚上位,工作很忙,记得吗?有一次你应酬,喝得胃出血,住院了一个礼拜。我跟梁丞一直有联系,他跟我说你做噩梦一直喊我的名字。”原行声握着他的手,捏了捏他掌心的茧,“我没忍住,就过来了,偷偷地,在你睡着的时候。”
沈棠话里有些哽咽,“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不敢。”原行声回头环抱住他,低头把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这是一个示弱的动作,沈棠感觉到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很多事情做了,就得负责,我不确定我有没有能力对你负责。”
沈棠忽然打了个小岔,“那你对你那些炮友怎么没想那么多。”
原行声听出了他话里的酸意,嘴角微挑,“哎,你跟他们能一样吗?他们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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