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我们大可以就到此为止了,不必再继续去逼迫鬼子了。”
大抵是知道锦颐对自己的观感不大好,在提出了第二种方案以后,这一次都不等锦颐皱眉,秦非正便又再次否定了它
“但要实施这个方案,一,我们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已经踩在了鬼子自我设置的底线上。二,我们不知道,我们现在提出这个方案真正对鬼子心理上起到的作用能有多大。三,就算这个方案真正奏效了,那也只能是治标不治本,我们往后的日子,还是受着鬼子的威胁。”
在他攻入东北之前,他没对东北付出过任何的心思,所以,他大可以对东北百姓的现状置之不理。但攻入东北以后,他付出了力、脑力、兵力,在他的意识里面,他一路攻下来的地方就算是他国民政府名下的土地了,那些地方上的百姓,也自然就是国民政府的百姓了。
平心而论,如果到此为止,至少能保证他一路攻下来的黑龙江的土地彻底没有隐忧,秦非正是愿意采取第二个方案的。但显然,第二个方案,同样也是不可用的。
所以,无法,秦非正便只能再想出第三个方案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卡一卡章,明天再继续~
有可能不到50w字就可以完结了,反正不会太久了~
抱抱小天使们~么么哒(づ ̄3 ̄)づ
☆、第一百三十二章
“至于第三种办法嘛”
秦非正故弄玄虚地顿了顿,锐利的眼睛在在座三人的身上转了一圈,而后才放松了身上无形中凝聚起的一股气势,轻声道:“和鬼子们和谈。”
“没错,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和鬼子和谈。”
秦非正看见锦颐下意识地皱眉不喜,也没想着要适可而止,反而又把自己方才的话给重述了一遍。
对于“和鬼子和谈”这几个字,锦颐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想了想自己这次让几人聚过来,就是为了解决鬼子生化武器的威胁,到底还是忍住了没说什么。
“你们呢?你们又是怎么看的?”
把注意力放在了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马启鸿和林世源身上,锦颐低声询问。
反常的,在锦颐出声询问以后,马启鸿没有给出他的意见。或许,在他的心里,大致是认可秦非正提出来的第三种方法的。
至于林世源,见马启鸿没有出声,他倒是整了整袖口,颇为认真地坐直了身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那想法,却并不是锦颐想要听到的
“我觉得秦总司令说得很对,除此之外,我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林世源随声附和着秦非正的说法。
但想来,他也知道此时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平庸姿态,容易叫人忽视他的观点,他便不得不正了正神色,第一次在锦颐、马启鸿、秦非正三人面前摆出了一副稍显威严的脸孔
“谢司令,我想你也是知道鬼子向百姓们生活的环境投掷生化武器的危险性,才会那么迫切地把我们叫来长春的。”
此时,林世源身上给人的感觉,仍旧是不带攻击性的。但偏偏,此刻再开口时的他,却叫任何人都不能忽略。那种感觉,更像是在被软禁的这几年里,他把一身外放的气势,内敛到了骨子里。给人的威胁感,是自内而外地散发着的。
“不要说东北了。就是华夏、就是世界的任何一个省份城市,那都必定是承受不了生化武器对环境的破坏的。”林世源说着,“但凡是活着的人,哪个是不需要粮食和水活着的?要是让鬼子把咱们的土地和东北本就为数不多的河流给污染了,东北这地方会发生什么,我想我们大家都很清楚不是吗?”
是的,都很清楚。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这个问题,足足忧心了一个多月。
“可是,鬼子们那是什么人啊?那是豪无人性、不讲道义的畜生!那难道是我们眼巴巴地凑上去,跟他们说‘我们谈谈吧’,他们就能老老实实跟我们谈判的存在吗?!”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锦颐更像是钻入了牛角尖,发泄似的把自己的不甘心宣泄了出来。
鬼子们有可以威胁着他们的,他们又何尝不可以以同样的方式威胁鬼子、相互制约?
留在东北的鬼子兵们,是困兽之斗、鱼死网破般地想要拉上华夏的东北给他们陪葬。可他们要是真的想要和鬼子进行谈判,又何尝不可以威胁鬼子,要是东北有了什么闪失,他们同样可以像他们侵略华夏一样,反把战争的炮火攻向他们日本本国。
反正,如今军队编制内的将士稀缺、兵力锐减的一方,是他们日本自己。
说到底,她不想去和鬼子和谈,只是出于内心的不甘罢了。
果然,在她把问题问出口以后,林世源、秦非正和马启鸿三人只是兀自抿了抿唇,谁也没有真的想出声回答她的问题。
霎时,偌大的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锦颐的脑子什么也没有想,只反复的在心里缠绕着一种反抗的情绪。这还是第一次,她这么不情愿地去做某事,甚至比十年前从沈阳接到命令离开时更甚。
“你们让我好好想想。”
她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艰涩地从嘴里吐出了这几个字。
“那好,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过,我还是希望明天就能听见你给我的答案。”
站起身,在抬脚离开之前,秦非正略嫌不近人情地留下了这么一句后方才离开。
在他之后,马启鸿安慰似的拍了拍锦颐的肩膀,林世源又变回了一开始的鹌鹑似的窝囊模样,也跟着随后离开了。
一下子,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锦颐一个人。
她烦躁地紧闭上了眼睛,将两只手抚在脸上狠狠揉搓了几下,等到心里稍稍平静下来了一些,这才重新让双手从脸上放下。
真的要去跟鬼子和谈吗?
锦颐在心里这么问着自己。就像是恍然之间被人打开了感性的闸门,她的脑子里忽然充斥起了过往回忆里的种种片段
她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是怎么样排斥着这个让人看不到未来的世界的。甚至于,她对任何有关时政形势的探讨全都避之不及。要不是真正亲眼的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东西,或者她这一生寥寥,也不会再有往后这十年的波澜起伏。
她想起当初的自己是怎么样毅然决然地决定弃笔从戎的。或者,当时的她真的只是一时意气,所以做起这个决定来,其实格外容易。但在往后三年、每一个被压榨得再没半点空闲的日夜里,真正支撑着她继续走下来的,是她对改革开放后的华夏,无法言语的期许。
于是,一撑就是这么十多年。原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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