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刚才听到的是一声人叫,两人松了口气。姜木再次上来推开了棺材盖,陆七七刚把头伸进来,就见一张黄符朝她门命贴来。
“小心!”姜木眼明手快的将她拉开,黄符落空,发出轰的一声,在空中燃烧成了灰烬。
陆七七瞪着眼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差一点就毁容了。
棺材里这次伸出了两只手,想要把棺材盖再往下面推一推,现在的缝隙太小,还不够他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嗤……嗤……嗤……
两只手费力的推动棺材盖,露出的缝隙越来越大,直到能够钻出半个身体的时候才停下,然后就见一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唐易!
姜木和陆七七呆住了,棺材里面的人竟然是唐易!
唐易看到他们的时候也明显愣了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姜木。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陆七七惊讶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唐易跳出棺材,也很惊讶:“你们呢?怎么会进到这里来?”
“从杜门出来就进惊门里来了,你躲棺材里干什么?太不够意思了吧,老子刚才差点死在那群鬼里,你竟然袖手旁观。”
姜木很不满的鄙视了唐易一眼,好歹自己也救过他弟弟,这么见死不救未免让人心凉。
“这棺材里面是个阵法,我在里面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唐易板着棺材脸解释了一句,又沉声说道:“这里也不是惊门,是一个被封印了上百年的鬼村。我怀疑有人故意将我和你们引入了这里。”
“你怎么知道的?”姜木眸光一寒。
唐易比姜木他们早一天进入唐坎古村,跟他们一样一进来就碰上了村里的人,只不过他比较幸运,碰上的是个人,而不是村里的鬼民。
这个人就是唐坎村的村长,他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于是把唐坎古村的秘密告诉了唐易,他这才知道自己误入了一个鬼村。
据村长说百年之前,唐坎还是个民风淳朴的偏远村落,家家户户敦亲睦邻,大家相处的像一家人一样,然而一场瘟疫席卷,带走了所有村民的性命。
村长早年游历在外,极少回村,一次难得的机会路过老家,就想进来看看。这一进来才发现原来以前的亲戚邻居们都是死人了。而且因为死了很多年浑然不知,已经全成了孤魂野鬼。
久而久之他们丧失了为人时的人性,但凡有外面的人进来,都会被他们杀死。村长痛心疾首,回去之后找到了一位道友,两人联手将唐坎村和村民一起封印了。村长也心甘情愿的待在封印当中陪着他们。
一晃十年过去了,村长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临死之前在棺材里布下了阵法,让唐易躲进去,等村民们将他下葬之后,唐易再爬出来离开这里。
听完了唐易的经历,陆七七愤愤的说道:“还能有谁,他们先让李念恩来杀你,没杀死又把你弄进这鬼地方。料定了你不能使用风水术就必死无疑。至于唐易,恐怕也是招揽不成起了杀心。”
“你是说安家?”唐易提听招揽二字,皱了皱眉头。在进来奇门遁甲阵的前一天,安世通的确找上门表达了招揽之意,他潇洒惯了,还要给弟弟找解除诅咒的办法,是肯定不会加入安家的,所以当时就回绝了。
姜木冷笑一声:“看来安家已经找过你了,吃了你一个闭门羹吧。”
唐易点了下头,语气略显愤怒:“堂堂风水家族,行事竟卑劣如斯。”
“他们本来就是靠卑劣起家的,当年要不是姜……”陆七七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露嘴,马上转了个话题问道,“我们在奇门遁甲阵里,他们是靠什么误导和追踪我们的?”
姜木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却没有想到答案,闻言看向了唐易。
唐易原本也不知道,还是村子提示了他,见两人都看着自己,伸手道:“生还符。”
姜木和陆七七马上把贴身保存的生还符给了他。
每个人的生还符都是叠成三角包形状的,唐易接过之后就把生还符拆开了,抖了抖之后说道:“这是道门的通阴符,只要通阴符不丢,他们随时可以追寻到你们。如果没有通阴符在身上,你们是不可能看到鬼魂的。”
唐易的答案让他们恍然大悟,这张符就像一个媒介,能够连接阴阳两极,他们以为自己进的是惊门,其实只是跟惊门相似的鬼门。
唐易随手把通阴符烧了问道:“所有的鬼都被你们灭了?”
“你想得美。”姜木斜了他一眼,“起码还有一半的鬼正在往这里走来。”
唐易的脸黑了一黑,暗叹倒霉,本来按照村长的计划,他完全可以有惊无险的逃出这里,现在好了,全被他们俩打乱了。
姜木现在可顾不上他什么心情,扯过陆七七手里的道符经塞给他:“这是我们手里最后一张保命道符了,你擅长画符,看看能不能依葫芦画瓢复制几张出来。”
“不用,我会画道符,你们的朱砂还有么?”唐易没有看这张被朱砂染的面目全非的道符。
姜木不敢说有还是没有,陆七七把道符经都撕完了,谁知道有没有把朱砂也洒完,于是抱着期待看向陆七七。
陆七七咽了咽口水,弱弱的举起双手,露出两只沾满了朱红的手掌:“就这些了,够用吗?”
姜木吐血,真想抽她了,他用的全是尚好的朱砂,一两都好几百,这败家孩子一出手,大几千上万的连个响都没听见就败光了。
唐易也很无语,摆摆手说道:“你去弄点水把朱砂全洗下来,留着有用。”
陆七七哦了一声,赶紧跑出了灵堂,她怕等会姜木会揍自己。
没用朱砂,唐易只能忍痛割破中指,用中指血来画符了。
姜木看看他,又看看自己伤口还没愈合的中指,然后把另外一只完好的中指送了出去:“我还能挤点血出来。”
唐易抬眼瞥他,姜木全身的衣服都皱巴巴的,腰间还有血迹,此刻是很狼狈的,于是摇了摇头:“我的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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