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事没能去送他,现在他回来自然要好好给他接风。
荣磬开着他的新车穿行在马路上,叶凌坐在副驾望着车窗外面发呆,荣磬瞄了他一眼没有打扰他。信号灯跳到了红色,荣磬停下车等灯,人流从车前经过走过马路,形形色色的人你穿过我、我经过你,有化着浓妆的女人,有西装革履的男人,有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有抱着孩子的男生。
荣磬看着他们经过,目光跟着那个抱着小孩儿的男生吸引住了,因为所有的人神情冷陌,只有他脸上带着微笑,胳臂上着大包小包像是去大采购了,小孩儿扒在他的肩上吃着棒棒糖。
“唉你说那是他儿子吗?”
荣磬闲来随口一问,叶凌没有答他。
荣磬转眼看去,叶凌侧着头还在望着车窗外发呆。荣磬暗自叹了口气,此刻的叶凌在想什么,他很清楚,因为太了解他,程睿回来了,有些过去的事情也跟着回来了。
信号灯变成了绿色,荣磬发动了车子,叶凌眼前的风景又动了起来,划过多少街景,划过多少行人,他仿佛都没看见。
大概也是这个季节吧,有间屋子空了。
第2章【二】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所谓的平等,出生、成长、爱情,只有输赢。
叶凌无疑是赢家,他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他是叔伯口中的后起之秀,他是同辈人里的佼佼者,所以他讨厌失败,也不接受失败。
粤海轩的包间里,叶凌把一个小拎袋递给了程睿,程睿微笑着谢过。
“你这哥真疼你。我陪他给你选这表可选了一早上。”荣磬一边吃着虾,一边撇着嘴说道,“唉这算我俩一起送的啊。”
程睿自小就和荣磬相反,性子慢但更沉稳,一帮小子里头最聪明的一个,他爸是老奸巨猾,他到是文文静静与世无争的读他的书。
“谢谢哥。”
叶凌和荣磬小的时候就一直带着程睿玩儿,打架的时候都让他先跑,在他俩的心里程睿是得用命护着的弟弟。
“这次回来了不走了吧?”
“不走了。”程睿笑着吮了一口红酒。
四年了,程睿一直没有回来过,他们都清楚他是因为什么出国的,荣磬不提是因为这事过去了,他希望真的永远过去了,而叶凌不提是因为,他不接受失败。
“哥,有时间陪我去看看崔夕吧。”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荣磬和叶凌都沉默了,程睿的眼中带着怀念,转头望向盯着酒杯的叶凌。“四年了,我们都长大了。”
荣磬放下筷子,沉着脸端起了酒杯,仰头灌了下去,没有细品,仅仅是为了让头脑快点被酒充斥。
长长的沉默之后,叶凌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拿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程睿的洒杯,水晶杯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好。改天一起去。”
接着,这一餐饭便在荣磬硬转的话题中继续了下去。
程睿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们都长大了,也许荣磬还是四年前的荣磬,但叶凌不再是四年前的叶凌。
男孩子都会把父亲当成榜样,看着父亲的背影成长,有些希望自己能成为父亲的骄傲,有些希望自己能超越父亲,还有一些希望有一天父亲会转过身,看到他已经不是小孩儿,不再是只会听话的雏鸟了。
叶明雍叱咤商界也有二十几年,他的背景大家都清楚,从最初的社团头目到如今的一脚踩着黑白两道,他用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蜕去不清白的过往,当然他的决定也影响着整个社团,有人觉得这是好事,也有人觉得这是丢江山,这一派的出声人便是程兆堂。
而叶凌对他的父亲这样的作法也没见得多支持,他没有依于叶明雍的势力,他并没有觉得洗白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一切的开端是他母亲和荣磬父亲的死,就算是漫长的二十年,他也觉得都太迟了。
叶家的饭桌从荣磬独立之后便总是冷清的,坐在桌子两端吃着饭的父子几乎没有交流,叶凌也会礼貌的叫父亲,只不过这是儿子的本份而不是亲近。但父子就是父子,在家里可以不对付,但对外还是上阵父子兵。
叶氏和程氏互有股份,互相制约,程兆堂这次的地说好听了是相中了那个地段,可这突如其来的投资明显就是他要把见不得光的钱洗干净,如果只是这样叶凌到也不会难为他,只不过自从程兆堂开始地,叶氏的股票就有了波动了,虽然时而起伏时而静止,并没有明显的大波澜,但叶凌却觉得这事蹊跷。
“你怎么突然要来看这块儿地?”
一个不错的暖秋午后,叶凌突然想去看孤儿院那块地,荣磬上次和他提起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前了,之后他没再提还以为他没在意。
“我妈的地,我可不得看两眼。”
下了车,叶凌站在孤儿院门口往里面望了望。褪色的木牌上还能看清[林颂宛孤儿院]的字样,看到母亲的名字在这样的旧木牌上写着,叶凌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温暖,仿佛母亲就在他面前,对着他微笑。
跨进锈迹斑斑的铁门,孤儿院一眼便能望尽,蓝球场大小的红土操场上晒着几张被子,一棵大梧桐树用树荫遮挡出一小块阴凉地,三层的小楼在操场旁边。
“有人吗?”荣磬冲着小楼的方向喊了一声。
一个身影从小门里走了出来,晒着的被子挡住了他的上半身,直到他走近了撩开被子,叶凌才看到他的样子。
微凉的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太阳照上身上散发着一种温暖的味道,对面的人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照着深蓝色的围裙,对着叶凌露出了和太阳一样温暖的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叶凌微微皱了皱眉,很快也礼貌的笑了一下。
院长办公室里谈院长和余小山大概听明白了叶凌和荣磬的来意,但又没全明白,别说他俩了,连荣磬都懵了。
“不是,你刚什么意思?”荣磬皱着眉问。
叶凌保持着淡然的微笑,目光一直停留在余小山身上,说道,“我说的不清楚吗?这块地,我卖给他了,五百万。”
“叶先生。”谈院长两鬓花白,这些日子的劳碌和奔波让她显得很疲惫,“感谢您母亲当年捐了这块地,办了这所孤儿院。现在有人来地,照理说我没有卖或不卖的权利,我本来也想去找您的父亲,但是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耽搁了。您刚刚说要把这块地卖给小山?您不是开玩笑吧?别说五百万,我们整个孤儿院连五万块钱都没有。”
叶凌笑了笑,也不理在一边拉他的荣磬。
“我当然知道余先生拿不出五百万,而且这块地别说五百万,照最低市价估,至少也值两千万。”
叶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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