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温常世:“温先生,您怎么了?”
温常世表情很难看,没回答管家,还不准别人接手,命令喻霁立刻推他上楼。
喻霁把温常世推进卧室的门,四下张望:“浴室在哪儿?”
“那边。”温常世一指,喻霁又推着他过去。
进了浴室,把暖风开了,喻霁蹲在温常世面前想帮他把湿了的衣服脱了,抬眼看见温常世看着自己。
温常世衬衫裤子也都湿了,板着脸看上去也不那么凶,好像对喻霁很不满意,可是又并没有很愤怒。喻霁跟他对视了几秒,先忍不住笑了,伸手碰了一下温常世湿了的短黑发,亲昵地说:“温常世,你头发长的好快呀。”
喻霁的语气里掺了少少暧昧,声音轻柔,他靠温常世很近,睫毛被水弄湿了,连下睫毛都成了一小簇一小簇的。他的头发软,贴在面颊上,水珠从发梢滴下来,落在他白色的长袖t恤上。
温常世本来觉得喻霁这人挺笨手笨脚的,但喻霁这样,他也确实没有办法生气。
“我帮你洗澡嘛。”喻霁蹲着不方便,便跪了下来,胳膊靠着温常世的轮椅扶手,去解温常世的衬衫扣子。
温常世抬手要阻止,喻霁已经解开了一颗。
他垂着头,红嘴唇离温常世不到半臂的距离,解第一颗扣子的时候,喻霁的手指关节碰着温常世的脖子,带着属于喻霁的体温。
温常世手放在半空,理智想拒绝喻霁,身体却不由理智操控。
解了三颗,喻霁忽然停了下来。
他看见温常世胸口密密麻麻的浅色伤疤。兴许车祸时压倒了碎玻璃割伤的,有些是一小条,有些一小块。
喻霁没看过温常世的这些伤。
以前上床的时候,喻霁抓破过温常世的背,几条小血痕,温常世都拿来威胁喻霁再做一次。他恢复能力是好,但也很娇气,被喻霁写着字的便利贴贴到脸上,还会过敏。
温常世本来不需要吃这些苦头的。
喻霁愣着,用指尖去碰一块大一些的伤疤,又抬头很轻地问温常世:“很痛吧?”
“出去。”温常世把喻霁的手挡开了,面无表情地对喻霁说。
33.
“我不出去,”喻霁不容易生气,又不听话,他抬头专注地看着温常世,说,“干嘛叫我出去。”
看温常世不作答,喻霁又自顾自地伸手,要再解温常世的扣子,刚碰到湿衬衫,手就被抓住了。
温常世用一种不大、但能让喻霁感觉到在拒绝的力道扣着喻霁的手腕。
“你对别人也这么抗拒吗?”喻霁依然没有被温常世吓退,他很认真地问,“周亿说你洗澡有护工在一旁辅助,为什么别人行,我就不行?”
“你是护工吗?”温常世面色沉着,反问喻霁。
温常世松开了喻霁的手,把扣子重新扣上,遮住了自己胸口的伤痕,再对喻霁重复:“出去。”
喻霁还是半跪在温常世面前,微微仰着头,看了温常世一小会儿,喻霁说:“温常世,留疤又不丢人。”
浴室的大理石地面很冰,也很硬,跪得喻霁膝盖骨隐隐作痛。温常世的表情好像是软化了一些,又好像并没有。
“我也有疤。”喻霁又说。
喻霁抬手把t恤脱了,露出了半湿着的上半身,他手臂上有一条很长的伤疤,有浅浅的一点一点的缝线痕迹,胸口和小腹也有不明显的两条已经变成浅白色的伤痕。喻霁的皮肤在暖光灯下白得吓人,发梢的水沿着脖子、锁骨往下,漂亮得像一尊不真实的雕塑。
他的眼神柔和,但执拗,他对温常世说:“跟你一起摔的,你不是还记得吗。”
温常世垂着眼,看着喻霁的手臂,像被魇住了似得,缓缓伸手碰了了一下喻霁的伤。他戴着手套,感受喻霁皮肤上伤口增生的不平的凸起。
“不大痛,”喻霁面色微露出些笑意,快速地说,“以防你问,我先说了。”
喻霁尝试性地重新伸手,将温常世的扣子一颗一颗往下解,温常世抬手按住了喻霁的肩膀,不过没再把喻霁推远。
温常世肋骨上打了钢钉,有手术的痕迹,腹肌的形状还在,喻霁盯着看了几眼,手抓住了温常世放在扶手上的手,忍不住侧过脸贴上去,用嘴唇触着温常世的小腹,缓缓往下吻。
“裤子也湿了,”喻霁的脸移开了一些,手往下碰住了温常世的皮带扣,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仰着脸对温常世说,“我帮你脱了吧。”
喻霁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温常世,手按着温常世腿间隆起的地方,温常世还是不说话,喻霁慢慢将温常世西装裤的拉链拉开,隔着最后一层布料,揉搓着温常世。
“都这么硬了……”喻霁轻声说,“我帮帮你吧。”
温常世抓着喻霁肩膀的手紧了些,说:“不用。”
“会很舒服的。”喻霁没看温常世,伸手拉下了温常世的内裤,毫不犹豫地靠过去,舔吮温常世的性器。
喻霁的嘴唇很薄,下唇碰在性器的青筋上,鲜红色的舌头柔软湿热,舔着温常世的顶端,把顶端舔得晶莹,又张口含到嘴里。顶的喉口生疼,喻霁还是无法完全把温常世的性器含进去,便伸手圈住了温常世性器,上下动着。
他给温常世口交了许久,温常世都没有要射的意思。
可能是因为以前喻霁帮温常世做这个都只是情趣,最后都要玩别的,这次太久太深,让喻霁喉咙很不舒服,便忍不住把温常世的性器吐出来,张嘴喘气。
“好累啊,顶得太深痛死了。”喻霁抬起头,跟温常世撒撒娇,却见温常世眼睛直直看着自己。温常世抬起手,紧接着,他捏住了喻霁的下巴,温常世的手套是绸质的,拇指按压着喻霁的嘴唇,力道粗重,重得让喻霁腿软。
明明硬得要命,温常世却没有流露出太多沉沦于情欲的神色,至少看上去比比喻霁冷静。
“喻霁,”温常世碰了喻霁不过几秒,便松了手,“累就先出去。”
喻霁呆了呆。
室内的旖旎与混乱散去了大半,他勉强地笑了一下,对温常世说:“也不是很累……”就是撒娇而已。
“不用了,”温常世抓过一条浴巾,盖着自己,对喻霁说,“先出去吧。”
喻霁又跪着一小会儿,慢慢站了起来,把自己湿掉的t恤穿回去。喻霁动作没有停顿,表情也很寻常,尽量表现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走了两步,犹豫了一下,回头对温常世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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