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樵夫应声:“是,我回来了。母亲,您看看,家里还来了两位客人。”
挺樵夫说,老母亲的身体原来不是很好,后来樵夫上前砍柴,挖到一株人参,给老母亲吃了,身体才渐渐好转。
老母亲的手艺确实不错,山野青菜也能做的可口。唐僧吃了很多,悟空不饿,连筷子都没动。
晚饭吃的早,吃完天边还有微弱的光亮。唐僧跟着樵夫出门喂马,悟空坐在凳子上靠墙假寐。
老妇人:“小师父若是累了,不妨进里间休息,在这千万别着了凉。”
悟空一动不动。
“老朽有些困了,不打扰小师父,先走一步。”
悟空这才懒洋洋睁眼:“别走啊,先坐会,跟大圣爷我聊聊天。”
老妇人转身的动作僵住。
“怎么,没听见?小人参。”
老妇人许久没说话,看了悟空一阵子,开口:“这苍轻山钟灵毓秀,想我在山上修炼了千年,几乎没有妖气。为了避开你的火眼金睛,我仅以三魂入体,这样你都能看出来?”
悟空扛着金箍棒,一手蹭了蹭鼻子,笑容亦正亦邪:“还用看,你爷爷我一闻你身上的味道,就想炖了熬鸡汤。”
人参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看着他,忽然阴恻恻一笑:“你看出了我,那你有没有认出我的好儿子呢?”
悟空震惊,下意识回头,人参趁机回归本体,白光一闪,又变成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悟空检查过樵夫,可以确定是人。这时候人参忽地掀起一阵风,眨眼之间就到了悟空眼前。然而悟空早有准备,比巨石还硬的脑袋嘭一下砸向她,几乎同时挥舞金箍棒,一棍子把她打进墙壁。
人参尚有一口气,眼眶通红,声泪俱下:“大圣英名远播,难道就不懂得怜香惜玉?”
悟空微微眯了眼,又把棍子扛在肩上。
“求大圣爷饶命!”
悟空沉默片刻,转身,走了几步陡然回身,金箍棒无比准地飞了过去。啪——
一株手腕一般粗细的人参落到地上。
悟空蹙紧眉头:“我还……真不会怜香惜玉。”
#
悟空到的时候,唐僧正在念叨:“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佛祖原谅弟子吧……”转眼一瞧,樵夫背靠大树,身体被捆住了,昏迷状态。
“你干的?”悟空问。
唐僧叹了叹:“取经之路万分凶险,里面那个是妖怪,说不定这个也是,我先下手,以防万一。”
樵夫是人,却不是好人,他早被人参控制,企图一尝唐僧肉,鸡犬升天。
说唐僧是怎么看出不对劲的。很简单,悟空吃凡间食物,今晚却一点都没碰,又没拦着他,以唐僧敏感的神经发觉,可能食物里下了药,而这药对悟空有害,对他无害。于是趁樵夫不注意,一棍子打晕,再绑起来。
空气异常安静,噗一声,悟空哈哈哈笑开了,唐僧也跟着笑,下一刻悟空突然盯着他,眉尾微扬,倨傲的语气:“你笑什么笑!”
“……”唐僧轻咳一声:“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没事多笑笑。”
悟空愣了愣,不说话,兀自牵着马的缰绳朝着西边走了。
“和尚,还不走?”
“哎,来了来了。”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哈哈哈胆小鬼,连话都不敢说,回家呆着得了。”
“长的那么丑,豁牙还结巴,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说是我同学!”
“大家别说了,别说了,再说……他又要尿裤子了!哈哈哈哈哈……”
同学的嘲笑,老师的冷漠,让他越来越自卑,长相的缺陷使他低到了尘埃里。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一开口露出豁牙就会被人笑话。日子一久,说话也结巴起来,干脆就不说了。
他想过退学,可是一看到爸妈在菜市场忙碌的身影,所有的委屈就都化作了沉默。
一个星期后,班里新转来一个女同学,模样乖巧,笑得时候会露出两颗虎牙,非常可爱。
坐哪呢?全班只有他旁边有空座,因为没人愿意跟他坐一起。
女同学笑眯眯靠近他,问:“我可以坐在这吗?”
他没说话,甚至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交谈。
女同学喊他去上体育课,他沉默;请他吃雪糕,他沉默;送他节日贺卡,他沉默;为他抱打不平,他也是沉默。
因为他知道女同学是爸妈安排的,不管是女同学假装的善意还是爸妈无奈的爱,都让他无所是从。
照例周五放学了去菜市场帮忙,女孩也在那里,他躲了起来。
爸爸说:“我儿子还是不愿意说话吗?”
女孩沮丧的摇摇头。
妈妈说:“真是难为你了,阿姨等会儿请你吃雪糕。”
女孩笑了:“谢谢阿姨。不过,我没觉得为难。其实他很优秀。虽然不愿开口,可是老师出的题,他总是第一个做出来。课文背的也很快,我才看一遍,他已经能大致背下来了。而且他很善良,有同学的东西掉了,他会默默捡起来还给那个人。”
“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他是我的朋友,我很开心能跟他成为同桌。”
他的心头一动,张了张嘴,却没出声,转身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老师临时抽查英语单词,女同学本来记得住,一紧张却忘了。转头看了看他,密密麻麻,全写出来了!
女同学从没有这样憋屈,忍不住哭了。哭着哭着就有一块手帕从桌子下面递给她,然后是喏喏的声音:“我没交。”
女同学愣了,抬头看,他真的没交,那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平整的放在桌子上。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讲故事】
爷爷会讲故事,孙辈的都是听他的故事长大的,这让他自豪。可是渐渐的,大家长大了,忙事业忙学业,没人再有时间坐下来听他讲故事。
工作以后我很少回去,见面时间尤其少。爸爸叮嘱我抽空陪陪爷爷,我记在心里,却总抽不出空。
过年这一趟回家,年三十晚上,我有意缠着爷爷让他讲故事。堂兄弟姐妹随之来了兴趣,跟着起哄。
爷爷有些羞赧,看着大家伙儿,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开口:那是上个世纪……
忘了故事讲了多久,甚至忘了故事内容,但我忘不了爷爷讲故事的时候矍铄的眼神,以及嘴角挂着的浅浅的满足。
跨年一过,爷爷回了房间。我过去送给他买的新年礼物,从门缝里看见他捧着奶奶的遗照,笑得像个孩子:“老伴,孩子们又听我讲故事了……”
【约定】
他少年心性,志向沙场,金戈铁马。然而这于他却是一个不现实的梦。打从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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