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见他确实不生气,牛大山凑过来亲了亲他唇角。
“当然……”段弘侧头回亲他一口,“喜欢。”继而失笑,“嗯,你这性情,跟你的名字可一点也不沾边。”
“名字只是称呼。”
“牛大山、牛大山,你这名字听起来,应该是老实憨厚、逆来顺受、乖乖等着爷临幸的人。啧啧,瞧你这醋劲……哼,当时爷我还没看上你呢,就敢动手脚。”段弘佯装不悦。
“我天天跟在你身边都不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她们也配?”
“……”这话说的。“嗯,牛二爷说的对。”
牛大山:……
他并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
连着几天跑完该去的几家,该送的礼也送完了,段弘还没缓口气,就到圣旨。
眼前这位小心翼翼宣读旨意的小太监话音刚落,段弘就准备跳起来进宫去
“小!”了解他的牛大山第一时间就按住他,“这是好事。”
“什么好事?你是不是傻了?你这都要被打了?”段弘气急败坏,“父皇怎么这么小家子气,罚我三年俸禄就算了,你这有功在身呢,竟然还要打你板子!三十大板!!这都能要去你半条命了!”
“小!”牛大山轻喝,强势地环着他往远处走,同时示意安管事上前安抚受惊的小太监,最重要的是,让他闭紧嘴巴,皇上小家子气之类的话,绝对不能传出去。
“牛大山,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母妃!母妃一定会帮我的!”
“小。”牛大山禁锢住他的双手,“你冷静点。你看着我,你看我,你忘了我会武功吗?”而且还不差。
段弘深吸了口气:“也不是没有三十大板打死的武将。”
“小,那是别人太弱了。”牛大山背对着众人,挡住大家的视线,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你要相信我。”
“可是,可是,父皇怎么会打你呢……那天不都好好的吗?”段弘咬牙,“难道是端妃搞得幺蛾子?”
“……我倒觉得这是皇上放过我的意思。”
段弘瞪大眼:“你说什么傻话呢?”
“你看,我被升任为骁骑参领,从三品的外官直接升任正三品的京官,相当于连跨两级,这是给我的奖赏。”
对,确实是升官,但是随之就是板子。哪有这样的事儿?段弘抓着他的衣襟,极力冷静。
牛大山看他终于听进去稳了下来,才松开他:“这板子,名义上是责罚我焚城的恶行,实际上,应该是给你那封陈情表尾。”
“……”段弘眨眨眼。
“你这是关心则乱。”牛大山点了点他鼻子,“三十大板对我而言,就是躺几天的事,却把你陈情表的事揭过不提,默认我俩的关系呢。”
终于冷静下来的段弘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他若有所思:“还能把你焚城的事借此揭过,省得以后有人拿这个参你?”
“嗯。”牛大山点点头,“我猜也是。”
“所以父皇这是在保你?”段弘不确定道。
“嗯。”
“你确定三十大板于你无碍?”他依然很担心。
“有的。”牛大山对上他担心的眼神,“我躺着这几天,没人看着你,我会很担心。”
段弘尴尬地轻咳两声:“我会陪着你的。”
牛大山勾唇点头:“那就无碍了。”
“……”
不管如何,大牛这三十大板是跑不掉了。
牛大山试图让段弘先回去,别看他挨板子,可惜劝阻失败。
安管事、林嬷嬷轮番上阵,也劝不走他。
他甚至还紧张兮兮地叫来大夫,准备好各种伤药,就等着第一时间帮他疗伤。
牛大山无奈,只得吩咐下人把椅子、桌子、茶点等上齐,好好地伺候着他。
“你这是让我去踏春赏景呢?还是观刑?”听着他一连串的吩咐,段弘翻了个白眼。
“你就当看个乐子吧。”牛大山自然不怕他笑话,揉揉他脑袋。
段弘无语。
忙叨叨弄好一切,牛大山才朝宣旨的小公公拱手:“劳烦公公久等。我们这就开始。”
这小公公犹疑地看向段弘。
段弘轻哼,转过头去不搭理他。
小公公这才小心翼翼让跟着的人上前。
嗯,赏杖行罚,其实就是个长条凳子,两边各站一个手执长杖的高大太监。
牛大山利落地趴下去。
小公公尖细高亢的嗓音直破云霄:“行刑”
啪啪声顿时接连响起,还有太监在旁边一声一声数着板子。
段弘攥紧拳头,紧张地盯着牛大山的脸。
挨着打的牛大山微微侧头回望着他,脸上力持从容,甚至还挤出一抹笑容安抚他,生怕他太过担心。
第047章
在段弘的灼灼目光中,两名行刑太监战战兢兢地打完了三十大板。
一听到结束了,段弘忙不迭跑过去。
“慢些走!”牛大山低喝。
段弘心疼地摸摸他苍白的脸,却摸到一手汗:“都这时候了,你管我走路还是跑路!”
“我没事。”牛大山轻轻挥开他的手,脸色发白却不容推辞,“你站着,让陈二来。”
以他的力气确实是扛不动牛大山,加上如今他的身体状况……
看着大牛苍白的脸色,段弘抿唇,不想他这时候还操心自己,只得不甘不愿地让开。
边上的陈二,加上另一侍卫,两人一人一边直接架起牛大山。
一群人呼啦啦围着他们往里走。
宣旨、施刑的太监们则趁机脚底抹油跑掉。
大夫、医药都是齐的,三十大板听着多,段昭烨也不是真的要弄死牛大山,加上段弘在一边虎视眈眈,这板子自然打的有水分。
剪开衣服看过伤口,陈二就笑了。
“全打在屁股蛋上,皮肉伤,小事儿。”
眼看着牛大山后背血糊糊一片、急得眼睛都红了的段弘听了这话,登时狠狠瞪了陈二一眼:“说什么浑话,没看都伤成这样了吗?不是打在你身上你不疼是吧?”
陈二尴尬地摸摸鼻子,不敢再调侃。
牛大山伸手握住段弘:“我真的没事,皇上确实是手下留情的,这伤看着重,其实压根没有伤筋动骨。”
“你就别说话了,好好歇着。”段弘反握住他汗涔涔的手,另一手拭去他额上的冷汗,心疼得不行。就算是皮肉伤,也是一板子一板子慢慢挨下来的。
等清洗完伤口、上好药,大夫等人依次退出去,站在卧榻最边上的段弘才被让到中间。
挨着牛大山的卧榻坐了下来,段弘有些愁:“要不,让人把你挪到床上吧,这卧榻能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