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吴定风反而安慰她:“宰杀河豚的是一个有着三十多年经验的老师傅,没事的。”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就算是有三十多年经验的大师傅也完全保险,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就是你吃的这盘有毒呢?”
“美食当前不吃,简直是折磨我。”吴定风敷衍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万一有毒也是我命里要经历一次河豚鱼毒。”说着拿起筷子几块鱼肉下肚。
颜棋气结,这简直就是用生命做一个吃货,颜棋看着半盘的河豚已经被他从吃下去,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便道:“不如我们打一个赌吧。”
吴定风专心闷头大吃,“什么赌?”
“如果我能做出比河豚更美味的东西,你以后就不能吃河豚。”
吴定风惊讶地抬起头,迟疑了片刻道:“虽然你做饭的手艺也算不错了,可是距离大厨还远着呢。河豚的美味是天生的,你怎么凭借你的手艺胜过天然的味道?”
颜棋转了转眼珠,不知道开水白菜和佛跳墙能不能超过河豚哦?做哪一个好?“哎呀,你别管了,等我做出来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吴定风点点头,“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有了目标,颜棋现在是干劲满满。开水白菜也好,佛跳墙也好,她都没做过也没吃过,最多是穿越之前看美食视频的时候流过口水,现在夸下海口要做出比河豚要好吃的菜,一定要下苦功夫了。
吴定风看着颜棋兴冲冲地回房间去了,疑惑了片刻,厨房不是在另一边吗?难道她藏着什么名厨菜谱在房间?低头看到还剩一小半的河豚,“赶紧吃,凉了就不好了。”
最后颜棋还是决定做开水白菜,这道菜味道和品相成反差,更能出其不意。
第三天吴定风还要去吃河豚鱼,颜棋拦住他,“忘了我们的赌注了?”
吴定风皱眉,“你的菜还没做出来呀,我们打的赌还没结果呢。”
“可是我已经开始着手做菜了,我做菜多辛苦?所以你也辛苦一下,忍着吧。”
吴定风叹了口气,“我有功夫的,就算中毒了也不怕,你干嘛一定要拦着我吃河豚呢?”
颜棋瞪他,继续熬自己的汤,做开水白菜,这汤可是最重要的,清亮淳厚缺一不可,如果煮成奶白色,就不是开水了。
“哎,我觉得我们得定一个期限。”
“什么期限?”
“赌注的期限啊,万一这道菜你一做就是一年,我就一年不能吃了,这倒还好。”
如果你一做十年,我十年不吃河豚,这十年美食生涯要留下多少遗憾。”
颜棋要被他吃货本色打败了,“少吃一口河豚会死吗?半年,半年行不行?”
半年后,颜棋如约端上她做的开水白菜,吴定风看着白色汤碗里清清亮亮像黄酒一样的汤里卧着一棵小巧可爱的小白菜菜心,小心道:“就这个?”
颜棋点点头。“开水白菜,你吃吃看。”
这半年吴定风是知道颜棋在很努力很用心地做这道菜,她好像也没有菜谱,完全是凭记忆把这道菜做出来,期间换过好几次烹煮的方法和技巧才终于端出这小小一碗的清汤菜心,轻吐了一口气,吴定风拿起汤匙,心下决定无论这汤味道如何,都说这汤的味道比河豚好,让她赢一次又何妨?
清汤入口果然不油不腻,可是汤味醇厚,不知做菜的人熬煮了多少时辰,再吃一口白菜,那种白菜特有的清香充斥齿颊,本来很家常的白菜瞬间身价百倍,胜过世间奇珍。
颜棋等他试完菜,期待又不安地问道:“怎么样?”
“好吃。”
颜棋等他说出是不是超过了河豚,起码在他吃起来是不是超过了河豚,可是吴定风却不说话了,“就这样?结果呢?我们打赌的结果呢?”
吴定风的手不停,直到小小一盅汤喝完,才道,“你看我都吃完了,你说结果是什么?”
颜棋惊喜道:“我赢了?”
这一赢呀,颜棋就成了吴定风专属的厨师了,但凡他想吃好吃了,张口就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颜棋听了只能放下手里正在忙的事情,跑去厨房给他做饭,不过也不是每次都是开水白菜,毕竟这道菜要做出来太神了,颜棋有时候就随便做个炸酱面、菜粥、葱油饼应付他,不过有时候也会很心的做一些好菜,比如那道佛跳墙,比如要洗面、沉淀、摊皮的凉皮。
舍了一个河豚鱼,换一个美人一生洗手作羹汤,也不知道是颜棋赢了还是吴定风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啦,下次更新就是《盗墓笔记》啦,那篇也放了好久了,有人想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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