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儿子。
所以,黎茉越发希望肚子里的这个能是个娇娇软软的小闺女。
黎茉也问过宋大山想要儿子还是闺女,宋大山总是会抱着她的肚子亲了又亲,笑得甜蜜又幸福,“只要是你生的,儿子闺女我都喜欢,不过,我想要一个女儿,家里臭小子太多了。”
黎茉哈哈笑了起来,可不是嘛,家里三个臭小子呢,这要是再来一个臭小子,就要热闹翻天了。
日子就这样在平静中过得飞快,转眼间黎茉的肚子已经九个多月了,身子重的走两步就要喘,肚子随时都像是要坠下去,因此,她再也不能去前面的铺子了,生意全部交给了宋大山管理。
见黎茉快到生产的时候,宋大山很是忧心,比黎茉这个要生孩子的人还焦虑,到处跟别人打听生孩子需要注意什么,需要准备什么,生怕有什么遗漏,全部心神都在黎茉身上,也因此没有心情再去看顾生意,他特意回村里将梅子接了过来,让她帮忙看着铺子,而他则待在后院专心照顾着黎茉。
怕黎茉突然生产找不着产婆,宋大山提前半个月就驾着驴车去了城里,将城里最好的两个产婆接了回来,让她们在家里住下,等着黎茉生产。
有个产婆很不愿意,觉得黎茉离生产还有那么长时间,纯粹在耽误她生意,宋大山直接给了两人一人十两银子,让本来不太乐意的产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个劲地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黎茉,肯定让母子都平平安安的。
结果产婆们发现,根本没有她们的用武之地,宋大山一个人就将黎茉照顾的无微不至,孕妇该注意的东西他都照顾的到,压根不需要她们的提醒。
产婆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宋大山这样对妻子好的,让她们这样年过半百的老婆子都心生羡慕。
两个产婆在这里无所事事了将近十天,终于,黎茉发动了。
这天刚刚吃过午饭,宋大山将黎茉从椅子上扶抱起来,准备带着她像之前一样溜达一下消消食,结果还没走两步,黎茉的肚子突然抽疼了起来,痛得她一下子就弯了腰,嘴里也忍不住呻吟出声。
宋大山吓了一跳,一把抱住黎茉,“娘子你怎么了?”
黎茉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趁着一阵疼痛过去,这才挤出几句话,“我...我肚子好痛啊...”
两个产婆对视一眼,赶紧跑上前摸了摸黎茉的肚子,其中一个产婆叫道:“要生了,赶紧将人抱到床上去,然后去烧热水,准备生!”
尽管宋大山已经做了无数准备,但此刻还是被产婆的话说的头脑一片空白,脑子里不停地回转着“要生了”三个字,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产婆又大叫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抱起黎茉就往房间而去,将她安置在床上。
看黎茉疼得脸色发白的样子,他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握着她的双手在嘴边不住亲吻,“娘子不怕啊,我在这里呢,别怕别怕。”
黎茉虽然很疼,但是并不慌张,此刻见宋大山嘴上安慰她,其实眼里的慌张害怕比她更甚,心软乎乎的,忍着疼对他说:“我不怕呢......”你别怕啊。
宋大山紧紧地看着黎茉,不舍得移开眼睛。
产婆将生产的东西全部准备好后正准备关门,见宋大山还在这里,急急地道:“男人不能待在这里,赶紧出去,我们要准备接生了。”
可宋大山却不听产婆的话,坚定道:“你们接生,我就在这里,我陪着她。”
两个产婆显然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她们接生这么多年,还没有哪家的丈夫要呆在产房里的呢,不过,女人生孩子男人哪能待在这里呢,这不是胡闹嘛,其中一个产婆再次开口驱赶宋大山,“这女人生孩子的地方男人不能待,你还是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们接生。”
可宋大山却丝毫不为所动,“你们忙好你们的分内之事就行了,我待在这里陪着她。”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黎茉虽然很疼,但她还是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的。她知道,古代生孩子被视为污秽之事,产房更是污秽之地,男人进产房被视为不吉利,所以没有男人在妻子生产的时候待在产房,顶多在产房门外等待。
黎茉不是古代人,她不认为产房不吉利,可是,她却也不想宋大山待在她身边,因为他在身边,她反而会分心,会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生孩子,会不自觉地依靠他,会心生依赖,会不努力。
黎茉拼着力气对宋大山道:“大山,你出去吧,不要呆在这里,你待在这里,我生不出来。”
宋大山眉头紧皱,声音紧得发颤,“可我想陪着你,我不想出去。”出去只会是无穷无尽地担忧和焦虑。
黎茉痛得想哭,却死死忍住,推了他一把,“你...你出去,你不...不出去我生气了。”
看黎茉真的要生气,宋大山赶忙哄:“别生气,别伤了身子,我出去,我这就出去好不好?”
说着,恋恋不舍地松开黎茉的手,一步一回头地走出房间,在门口的时候,用发着颤的声音道:“我在门外,我在门外守着你,你别怕!”
黎茉知道他也在崩溃的边缘,拼尽全力给了他一个笑脸,让他别担心。
宋大山出去了,黎茉再也忍不住痛叫了出来,那疼痛让她恨不得晕死过去,可是疼痛却让她越来越清醒。
其中一个产婆在一旁对黎茉道:“来,深呼吸,然后用嘴吐出去,跟着我做。”
黎茉按照产婆说的,用鼻子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嘴巴吐出去,然后再吸,再吐......
...............................
宋大山在门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一刻停不下来,整个人焦躁不安。
梅子将铺子关了,全家人现在都等在产房门外。
见宋大山这样,梅子忍不住劝说:“哥,女人生孩子都得这样,一时半会生不下来,更何况嫂子是头胎,生的更是慢,你急也没用,别这么担心,嫂子和小侄儿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可惜的是,梅子的话宋大山一点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黎茉痛苦的叫声,让他恨不得代她受这些苦,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黎茉的惨叫一直没停下来,从午后一直生到了夜幕降临,可是孩子还没有出来。
宋大山的衣服全部湿透,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黎茉在里面受煎熬,他在外面也受着煎熬,多次想闯进去看看黎茉,可是都被秦嫂子和梅子拦住了。
宋大山将头抵在墙上,死死地忍耐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色渐渐变晚,可是宅子里却是灯火通明,大家都没心情吃晚饭,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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