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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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完捏了捏拳头,强迫自己回视线,拿脚踹了踹谢关雎,冷冰冰地道:“你喝醉了,难不成还要我抱你下去吗?”
“我自己……”谢关雎摇摇头,勉强支撑自己身体爬了起来,正要下屋檐,却一下子脚下一滑,朝着下方跌去。
沈宜完瞳孔顿时猛缩,飞身下去,将他从空中揽进怀里,随后落地。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本能反应。
他气急败坏道:“你如今修为连御飞术都不行了吗?”
怀中这个人虽然醉得不清,可这句话也极大的伤害到了他平日心高气傲的自尊心,于是挣脱了下,从沈宜完怀中挣开,勉强站稳,头也不回地回屋子去了。
却不是冲着他自己的那间屋子去的,而是冲着西侧另一间积尘已久的屋子去的。
沈宜完怒道:“这边,你走错了!”
谢关雎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那间屋子。等沈宜完过来阻止,一道真气打在门前,逼他后退,已经来不及了,他虽然后退了,但那道门已经被吹开了。
一时之间空气诡异地死了几秒。
谢关雎吃惊地看着这间屋子里墙壁上挂着的画像,那俨然就是他自己,眉眼都画得十分清晰,一笔一道不知道用了多少心力。不止一副画像,是无数副,所有墙壁上都挂了,有些是半成品,被人心虚烦躁地揉成一团扔掉后,又重新捡回来,展开碾平挂了起来。
包括桌案上,还有一副未完成的画作,依然是他的面孔。屋子外头虽然积了灰尘和落雪,但里头却是极为一尘不染。
谢关雎看着眼前,显然是心头惊骇万分,扶着门框不知说什么。
沈宜完站在他身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没想到掩藏了多年的秘密,就这么一朝之间被撕掉皮落于人前。他埋在心里最丑陋的东西,就这么被他哥哥看到了。
虽然这个人喝醉了,有可能第二日就不记得这一刻发生的事情了但,这是他在自欺欺人,沈宜灯此时的酒量虽然不好,但从来没有醉酒后不记得前一日的事情过。他会记得,会如同看了丑恶的一幕般,刻在心上,日后每当想起来,就觉得恶心想吐。
沈宜完缓缓捏起拳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愤怒还是该不堪,还有该感到解脱。
“你……”谢关雎说。
沈宜完上前一步,在谢关雎面前将门重新重重关上。他转过身来朝着谢关雎时,脸上的神情无比冰冷:“现在你知道了,哥哥,你怎么看我?”
谢关雎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沈宜完看着他,忽而自嘲一笑,伸手落在脖颈处,缓缓从那里揭开一层薄薄的皮。谢关雎愣愣地看着他
只见他将那层薄皮面具揭掉之后,露出另外一张更加俊美的脸来,眼角有一颗几不可察的泪痣,五官和原先并没太大相似,只不过神态中的冰冷和阴寒,让人知道还是他。当年沈宜灯离开时,沈宜完还不过十来岁出头的孩童。之后下山几次,也是以和沈宜灯相似的面容示众。
可原来,他长得并不像沈宜灯,而是……
怪不得,谢关雎之前的疑问得到了解答,就连系统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都吃了一惊。要不是谢关雎一时头重脚轻,走错了屋子,怕是这辈子都没人会知道沈宜完的真正长相。
大约是,在沈宜灯走后几年内,他不知如何自处,于是一点点将自己变成了那个人吧。
第64章万人迷
这对于谢关雎而言,完全是任务中的一个意外。他的大脑死机了那么一瞬之后,心中怦怦直跳。寒风凌冽,沈宜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变幻莫测。
谢关雎猜不透他,只是觉得他身上有股杀气。那股子杀气令他全身真气澎湃,衣袍鼓起来,在风中猎猎作响。以他的神经病程度而言,现在杀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关雎觉得自己此时只能装醉。便忽然捂着嘴巴,蹲到旁边吐了起来。这身体本就不胜酒力,那壶酒又埋葬了多年,这么一大缸灌下去,胃里说是翻江倒海也不为过。所以演起来叫人真假难辨。
他吐完了,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
沈宜完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谢关雎勉强站稳,转过头来,酒劲上脸的红色半点没有消褪。
他刚准备说些风言风语,来显示自己喝醉了神志不清,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但还没等他酝酿出口,沈宜完就上前一步,将他抵在了墙角,左右进退不得。
“醉了?可既然已经看见了,就不要装作事情没有发生了。”他恶劣地捏着谢关雎的下巴,破罐子破摔地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待怎么看我?”
谢关雎被压在墙上,后背贴着冰冷的墙且烙得慌,前面却又全都是沈宜完的体温,疯狂而灼热,是一种进攻的姿态。
他一时舌头有些不清晰:“我……”
沈宜完面无表情地等着他的答案,除了身体僵硬万分之外,并没有在脸上流露任何情绪。
他想他真的是疯了。
既然这个恶心的秘密已经被发现了,那么,哥哥一定想象得出来吧,他的弟弟是怎么在深夜辗转反侧肖想他的身体的,甚至还偷偷爬上过他的床,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贪恋过他的体温,在他对弟弟心里那些龌龊的想法一无所知的时候……
他应该也能猜到,将他锁在那寒冰床上,不仅仅是怕他逃跑,而是因为见到这样的哥哥,作为弟弟的心里面会忍不住地战栗,兴奋,并且觉得心生欢喜……
已经这样了,所有龌龊的都被发现了,那么,他就算变得更肮脏也无所谓吧。
他在哥哥面前伪装了那么多年,以前将自己伪装成哥哥乖顺的好弟弟,现在伪装成恨不得杀了哥哥的仇人……可只有他知道,真正憎恨哥哥的原因是什么。不是恨他出尔反尔无情抛下自己一个人逃命,也不是恨他是那个把自己害惨了的神经病的儿子,而是……恨这份变态的爱为什么得不到他的回应。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又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不可以先得到哥哥的身体,管他什么心不心的呢?
“为什么不说话呢?”沈宜完逼近,手指上越发用力。
谢关雎能够听到自己下巴上的骨骼咯噔作响,他脸色更加白了白,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是
“算了,闭嘴。”沈宜完轻声而嘲讽地笑起来,显得有几分疯癫:“我并不在乎你怎么看我,哥哥。”
他偏要叫这个人哥哥,提醒他自己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非血缘,但从小相依为命,这个人将他当作亲弟弟看待,可他只想将这个人按在身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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