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

分卷阅读102

到时候再说吧。”
杨鑫跟他一起到了考室。离开考还有半个小时,但教室里已经坐了有很多学生。唐颂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语文两个字。杨鑫拿了湿帕子,将讲桌旁的凳子擦干净,把他外套放凳子上,然后把讲桌也擦了擦,又找了纸杯,去饮水机接了半杯矿泉水递给他:“唐老师你喝水。”
“谢谢。”
唐颂轻声示意她:“别忙了,你快去坐下吧。”
每个桌子上都贴了编号,杨鑫找到自己的编号坐下,不多久,考试就开始了。
铃声“叮”的一响,监考老师分发试卷。
教室里开始紧张的做题声。
唐颂坐在讲台上认真监考,提醒大家注意事项和考试时间、考试纪律。杨鑫在下方认真答题。她间或抬起头,就能看到他的脸。她瞄他一眼,又继续低头做题。
考试进行到一半,她答题完毕,将钢笔合上,试卷翻过来,开始拾文具盒。
考试结束后,唐颂将试卷起来交到办公室。杨鑫在办公室门口堵他:“唐老师。”
唐颂吓了一跳。
“你不是早就交卷了吗?怎么还在这呢?”
“我要找你去家里吃饭呀。”
唐颂再次婉拒笑说:“真不行,我真的没空。”
“就半个小时。”
杨鑫不肯放弃:“最多一个小时。”
唐颂很无奈:“这不合适,我跟你家人不熟。有机会再去吧,这样太冒昧了。”
“不冒昧的。”
杨鑫使劲劝他:“我爷爷也是做教师的,他人很热情的。家里只有我和爷爷,不劝你喝酒。就是吃个午饭,又不会把你灌醉,怎么不行呀。你回自己家也是要吃饭的呀,不都一样么。我又不会在饭里下毒,你怕什么呀。”
“我得走了。”
唐颂笑:“真不去,下次吧,下次好不好……”
杨鑫不等他说完,伸手,一把将他外套给抢过来,抱在怀里就跑。
“我先走了!”
“喂!”
唐颂在背后追上来:“你快把衣服还我,让人看见了不好!”
“我先回去跟爷爷说,你后面跟上来!”
杨鑫背对着他喊:“我家在后街,你顺着街走就是了。你不要着急,慢慢走呀,要不认识路,我一会儿来接你。”
唐颂又是摇头又是笑。
☆、吃饭
杨鑫一溜烟跑回家,杨文修正在煮饭。
“爷爷!”
她气喘吁吁,激动地告诉他:“有客人要来,我把唐老师请到家里来做客了!”
杨文修惊讶说:“你唐老师要来啊?”
“对啊,爷爷,要不要添几个菜啊?”
“添几个吧添几个吧。”
杨文修连忙说:“老师来了,是要添几个菜。你不早说,早说我就再买点排骨。”
她脸热的绯红,就盆里的凉水洗了把脸,用帕子擦干:“爷爷你先弄,我去接唐老师,回来再帮你煮饭。”
杨文修说:“快去。”
杨鑫放下文具盒,把唐老师的外套放在干净的椅子上,小心叠放整齐,然后控制不住心花怒放地冲出门接人,不想唐颂已经跟在她后头,走到家门口了。
杨鑫猛地打开门,一头撞进他怀里。
房屋地势低,门口是一排高高的青石台阶,狭窄逼仄。唐颂下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栽跟头。那排木门旧旧的,他刚伸手敲了敲,里面就突然打开了。杨鑫那一记铁头功差点没把他心肝儿撞破。
“当心,当心。”
唐颂被这胸口碎大石碎的整个人都震了两下。杨鑫只感觉头被榔头敲了一下似的,脑子里嗡嗡的,有点晕头转向。
唐颂自己都差点要心脏破裂猝死了,第一时间扶住她,着急道:“没事吧?撞着了?是不是撞着了?”
杨鑫感觉脑花都在摇。
“没……”
说话声已经痛成了呻.吟。她额头上剧痛,头皮子好像撞青了。她按着痛处,半天不敢动:“我没事……唐老师你屋里坐……”
唐颂人瘦,但个子还是蛮高,一身的骨头。她刚好撞在他胸前骨头上,一时又羞愧又懊恼,差点没结巴。
她疼的哆哆嗦嗦的:“我、我去给你搬椅子。”
唐颂扶着她肩膀:“别忙了,我自己找地坐,我看看你撞伤了没。”
“没……”
杨鑫羞愧捂着头,不让他看:“我没事。”她仰着头,龇牙咧嘴疼道:“唐老师我是不是把你撞疼了?”
“我没。”
唐颂刚才的确疼的要命,不过毕竟是男人,一会儿缓过劲了。
杨鑫那样子疼的不轻,唐颂关切说:“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撞着了。”
杨鑫不好意思给他看,然而实在疼的太厉害了,只好松开手让他检查。这屋子里光线糟糕,开了灯也还是黑洞洞的,唐颂拉着她走到门边,撩开她薄薄的刘海,只见那额头青了一块,还擦破点皮。
“估计是撞扣子上了。”
他那衬衫扣子是金属的,不小心撞上的确容易擦破皮。
“哎,怪我今天穿这衣服。对不起啊。”
唐颂有点抱歉:“受伤了。”
杨鑫脸红说:“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家里有红药水吗?”
“没有。”
他目光注视着她额头,手在那伤口周围摸啊摸的,杨鑫很不好意思,心头像是被一片羽毛搔啊搔的,骨头酥酥麻麻。
“没事的。”
她缩了脖子躲开他手:“不管它,自己会好的。”
她从小不管是磕了碰了,还是猫抓了狗咬了,只要不是危及性命,从来没看过医生,小小的流血,都是等它自己好。穷人家的小孩都养的很糙。
唐颂却大惊小怪:“这怎么行,万一感染了,还是买点药擦一擦吧。”
“不用……”
唐颂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给她:“你去药店买点红药水什么的,或者让药店给你包扎一下。要不我陪你去吧,主要是都去了,怕你爷爷会担心。”
“不用。”
杨鑫连忙摆摆手:“你别担心,我去买点红药水吧。”
她知道唐颂是很讲究的人。衣服要用熨斗熨过才穿,洗了头要用吹风机吹干,破了皮要抹药水。她从来不用那些的,但为了不让他担心,还是接过了他的钱,快速跑到附近的药店去买了红药水。
唐颂提了凳子来让她坐下,撩开刘海帮她擦药水:“有点疼,里面含的有酒。”
“没事。”
她低着眼睛。
她模样已经长开了。
秀丽的眉眼,挺拔的鼻梁,薄而满的双唇,十分合理协调地分布在一张干净圆润的鹅蛋脸上,致养眼。如果忽略彼此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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