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的花。
女人妩媚地一笑,抬手挥了挥,大声喊道:“林少爷!”
林秋言当下一惊,抬起头就看见那女人大大方方的冲他丢了个媚眼,一记飞吻紧跟着送过来。 !!光,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如此……
女人看着对面青年白嫩的脸上一片绯色,笑得开怀,这才又走进屋。
过了没一会儿,还没等林秋言脸上的热度褪去,钟裴远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与早上不同,男人换上了西装,头发板板整整的梳到后面,露出刀削斧凿的俊脸。
看着男人在一步步走进,林秋言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一只脚在地上不停的画圈,眼睛却完全出卖了自己,亮晶晶的看着男人。
两人隔着栅栏实在不方便交流,于是钟裴远命在周边把守的警卫拿来一叠白纸,他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将白纸折成一架纸飞机,借着吹过的风,掷了出去。
白色的纸飞机穿过栏杆,转了一个小圈之后,落在林秋言脚下。他赶紧蹲下拾起,在男人的笑意中打开,满是折痕的白纸上写着一串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秋言,你穿白西装真好看,屁股又大又翘,好想操。”
那笔迹刚劲有力,却让他心跳加速。林秋言本来就红的脸更烫了,他恼羞成怒的瞪了男人一脸,骂了一句“流氓”,转身就跑。
留下钟裴远一人,看着爱人的背影笑得一脸荡漾。
林秋言飞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本来想把那张写满下流话的纸扔掉的,可是看了看又不舍得。
想了一会儿,他也拿起钢笔在上面写上了三个字大色牛,外加画了一颗牛头。这才满意的按照原来的折痕叠好,放在自己的床头抽屉里。
出乎意料的,晚饭的时候,终于想明白的林大少爷又一次邀请了钟裴远来家里吃饭,不过这回又多了一个经常伴随在钟裴远身边的温朗。
林秋言对温朗这个人其实没有太大的好感。首先他发现,大哥大嫂对温朗的态度异常的奇妙,好像在极力弥补什么。此外温朗留在钟裴远身边的时间比他长得多,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平衡。
温朗长相不错,身材修长,跟一颗小白杨似的又直又挺。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楼景对他说过的话。
楼景说温朗年轻有为,重点是长得好看,所以觉得比起铁牛,现在更喜欢温朗这样的男人。
对此林秋言嗤之以鼻。
明明是铁牛更有男人味好不好,小毛孩什么的真是不懂得欣赏。林秋言咬着筷子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和自己大哥侃侃而谈的钟裴远。
“怎么了?”男人转过头问,浅色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迷人极了。
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脸,林秋言才回过神,害羞也不忘扬起下巴,红着耳朵摇摇头。
这种暧昧的互动,让坐在主位的林大少爷气得差点咬碎喝汤的瓷勺子。
而另一边,温静茹正对着温朗嘘寒问暖。
“我知道了,林夫人。”温朗放下手中的碗,面无表情的回答。
听到“林夫人”这个称号,温静茹脸色有些惨白,她尽量控制让声音不那么颤抖,“小朗,不要叫得那么见外,叫我姐姐好不好?”
姐姐?!
林秋言停下夹菜的动作,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
温静茹……温朗……
所以他们是姐弟关系!?
林秋言微微蹙眉,他知道桌上的四个人身份都不简单,但是他们好似都不太想让自己太过了解。
身份敏感,需要隐藏,在这个世道上,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不过既然他们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要一无所知。
林秋言喝了一口汤,无视四个人私下的互动,一脸淡定的继续吃饭。
二十三
自从铁牛回来,林秋言的出行都有专人保护,知道林秋言晕车,也专门找了可靠的下属天天当黄包车夫拉着他进进出出。对此林大少爷虽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也没有拒绝。
“林少爷好。”车夫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见到林秋言毕恭毕敬的问好。
“嗯,你好。去林氏百货公司。”林秋言微微点头示意,冷淡却不失礼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原因,他现在觉得这个黄包车谁拉的都不如钟裴远拉得好!
黄包车转过一个街角,忽然一道身影立刻引起了林秋言的注意。
“停一下!”他对车夫招了招手,然后静静地看着那个距离不算太远的有些熟悉的人。
那人步速极快,走到一家咖啡馆前,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才鬼鬼祟祟的进了门。
林秋言皱着眉头下了车。
虽然那人穿着低调,还带着帽子和围巾进行伪装,不过以他对那人的了解,紧紧是一个身影,他就能确定刚才那个男子是楼景。
林秋言现在疑惑万千,但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自己一个人慢慢的靠近那间咖啡馆,聪明的混在路人中,若无其事的从咖啡馆前的透明窗户前走过。
竟然是那个女人?
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他依然敏锐的捕捉到了楼景的位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楼景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用菜单做掩饰,与邻座的一个女人背靠背的交流着什么。
而那个女人正好是钟裴远的现任妻子!
林秋言脑内有些凌乱,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楼景今天会以遮遮掩掩的方式与“钟夫人”见面,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越来越想不明白,就好似被一层层的网密密麻麻的缠住,怎么也解不开。
“林少爷,你怎么了?”车夫将车拉过来,弯着腰问道。
“没事。”林秋言拽了拽衣领,松松气。没再继续停留,坐上车后,继续前行。
遇见楼景的事他并没有和大哥大嫂说,当然他也不会傻到去找楼景当面质问。
这事纠结了他一天,晚饭后回到自己房里。林秋言终于拿起纸笔,将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一写在纸上,一边想一边用修长的手指缠起额前的一缕头发,不停绕啊绕。
随着秒针的一点点前进,白纸上的字不知何时变得单一而密集,待他回过神后,才发现空白的纸张上一行行写满了“钟裴远”这三个字。
“!”林秋言俊脸一红,气鼓鼓的把纸团成一个团扔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拿出笔,在白纸上画了数不清的牛头。
“你应该画你最喜欢的牛鞭。”
林秋言专心致志的画画,外耳廓突然一阵湿滑,接着就是男人熟悉的嗓音传来。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怎么又从窗户里进来?”林秋言飞快的将画满牛头的纸折好。
“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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