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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位耿家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少爷,从小到大最讨厌就是长相太女气的男人,或者是身为男人却低声下气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头的。
不巧,我都占了个全。要这位敢爱敢恨的小少爷对我有个好脸色也难啊。
我曾经为了不给杭少爷惹麻烦,尝试过改善一下他对我的观感,最后反倒起了反效果,于是作罢了。
在我锒铛下狱之时,遇到的第一个熟人竟然是他,心里实在意外。
而且那回在浴室里那一战,算是他及时出现救下了我,若不是他,我可能不死也要半残。
菊花残的残。
我心里还是有些感激他的,再加上他是这枯燥狱中唯一一个我在外面结识的,虽然关系不太好,但就像是那一个唯一与外界联系在一起的人,让我这个遭受过重大打击的人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直接导致我对他表现的更加友好。
虽然耿文耀再讨厌我,也许是看多了我这一张笑脸,后来渐渐地,也禁不住软乎了不少。
如果不是出了之后的事情……
我觉得出来以后,挚友谈不上,朋友还是能做的。
不像如今,我见到他只有尴尬。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自从我上车之后,车子里头便弥漫着一股有如实质的尴尬气氛。
耿文耀也一反常态,没有放那种年轻人听的,又吵又闹的歌,于是就显得更加寂静,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的呼吸越放越缓,感觉随时要窒息了。
我没敢问他要开我去什么地方,他也没有说,车子便一直这么开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窗上起了一层白雾。
忽然,车子一个急刹车,靠边停了下来。
我听见坐在驾驶位子上面的耿文耀狠狠锤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发出“嘀!”的喇叭声,十分刺耳。
我眼睁睁看着他出去,然后打开了我这边的车门,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双手抱肩,好像在克制着什么情绪,声音低低沉沉地说:“吕至清,你到底想怎么样!”
也不知何时,这个小少爷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抓住我的姓氏不放,左一个“蠢驴”,右一个“蠢驴”,而是直接直呼全名了。
耿少爷那双眼睛生的最好,黑曜石一般,一望进去就望不到底,像个无底深渊将你给一口吞没了。
我定了定神,终于开了口:“耿少爷,谢谢你特地来送我去西津了。”西津是杭家的地盘。
我是杭家的人自然得去那儿。
即便我是一条被杭家主人丢弃的狗。
我的话音刚落,就瞧见他咬紧了牙,抿着唇,脑门上绷起了一条青筋,像是气到了极致的样子。
我知道他又要说疯话了,果不其然。
“杭乐雍有什么好!他就是个人渣!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那天你不是被我干的晕过去几回吗?我不能满足你吗,你为什么还要上赶着到那个人渣身下去?!”
我听到前头一句,脸便沉了下去。
到后来耿文耀欺身上来,我感受到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等反应过来,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已经挨了我一巴掌。
我震惊他没有躲过我这一巴掌,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已经转身出去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像水洗过一样,我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只被主人打了后,嗷嗷哀叫着跑远的小奶狗。
愧疚感便慢慢涌了上来,他的年纪毕竟比我小上一些,最多口不择言了一点,本性还是好的,这点我再清楚不过,我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可惜这一巴掌就如同是泼出去的水,不回了。
……
“吕至清,你一定会后悔的!”耿小少爷红着眼睛,撂下这么一句话。
后悔?也许吧。
我停步在杭家别院的铁门前头,透过镂空花纹看着里头熟悉无比的景色,这些年来,竟是与我先前离开之时的一般无二。
我回来了。我轻声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
渣攻(杭乐雍)是真的渣,我发四我再没有写过比他更渣更变态的攻了,所以我才要换掉他。
先丢个一章,写完隔壁清风来更。
想写的实在太多了,只恨我只有两只手一个脑。
第二章居心不良2
“吕少爷。”一头斑白的发梳的一丝不苟,中年男人朝由仆人领着进屋的我微微欠身。
“……黎叔。”我道,从前便不知该面对这个将我与那人一手照顾大的管家先生,如今时过境迁,再见之后,虽好上了许多,脸上仍是带出了一点局促。
可见当年那件事比我想象中,对我的影响还要深上一些。
这位老人有一双睿智深邃的眼瞳,若是与之直视,便不由自主产生一种被看透的感觉,对于我这种心怀鬼胎之人来说,极为可怖。
当年那人将我压在墙角,与唇舌一同落下的是同样火热的手,我尚记得那时心中的羞耻,以及更多的无法掩饰的喜悦。
那人需要我。只这一个念头便让我欣喜到无法自持。
那时候的我还年轻,不知道在我心里那人占据的是全部,而那人心里,我恐怕只占据了极小的一片,若是想起来便逗上一逗,想不起来便遗忘在角落。
我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想来在那人眼中,也只是一颗多了一些作用的棋子罢了。
我想起来,那时被他压在墙角,听着他在耳边一声声唤着“至清”、“至清”。用的是温柔的语调,让我一退再退,退无可退。
他胡乱亲吻着我的脖颈与肩头,一只手将我的裤子剥下,察觉到他的手摸到那个地方,满脸红晕的我浑身一颤,“乐雍……”我不知所措地叫着他的名字,抬眼却吓了一跳。
只因那人的双眼死死盯住了自己,平日古井无波的双目仿佛正在静默地狂暴着,我从未见过杭少爷如此可怕的神态,一时失了声。
他哑着声,灼热吐息吹过我的脸颊:“至清……给我。”
仿佛被这沙哑的声音所蛊惑,就如同被人鱼歌声所吸引的水手,明知前面是万丈深渊,也停不下前进的欲望。
就在那时,我无意中看见了半开的房门边上站着的人,不知何时便站在了那里,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少爷,老爷叫您过去。”
像是只有一瞬,我面前那人的神态便恢复了平常样子,他松开了方才还如同蛛网一般牢牢制住我的双手,抚了抚身上的褶皱,口中悻悻道:“知道了。”
他离开时,一眼也没有看我。
与他截然相反,那时的我狼狈至极,脖颈上红了一片,衣衫不整,裤子落到了脚踝处,如同被扒光了毛任人观赏的某种动物。
我在黎叔的目光下愈发无所遁形,只低着头默默将衣冠不整的自己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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