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如果你听我的话,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耿少爷明显是越说越火大,我再不有点表示,诚心悔过,接下来他就要化身人形复读机,不停在我耳边重复“就是不听!”了。
“我知道了。”我模棱两可地回他,这是远远不够的,我还得竭力伸出我瘦的跟骨架一样的手,在他的头发上揉两把,最后手的时候最好能顺路摸一摸他因为怒气而充血的耳朵。
那耳朵抖了两下,很快变得更红了,这回是羞的。
耳朵是耿少爷的敏-感地带之一,那几年老胳膊老腿的我被年轻又热血的耿少爷压在硬板床上咯吱咯吱,弄的受不了,但他又虫上脑不听话的时候,这么伸出手揉上一揉,年轻的耿少爷公狗腰就软了,那啥也出来了。
虽然后遗症也比较严重,但是能灭近火的水就是好水。
果不其然,绝招一使,立竿见影。耿少爷闭嘴了,不逼逼了,满肚子的气似乎也忘了发泄。
不过还没忘记把我往外头怼,似乎铁了心要把我偷出去。
我恐高,一悬空就忍不住扒住任何能扒住的东西当然,现在只有耿文耀一个能扒住。
小年轻对这种十分乐享其成。“如果蠢驴你在床上也这么热情就好了。”他不满的嘟囔。
我没闲心去反驳他,只在心里默默吐槽:呵。没热情已经被热情的你搞晕过去,有点热情,我就一直在硬板床上待着不走了是吧。
天知道和如狼似虎的耿少爷同一间牢房的那些年,我受了多大的苦。
由于入狱后莫名其妙得了交流障碍心理疾病,根本没处说啊。
以致于后来被与我有龃龉的耿少爷拉上了床,只身一人,打架全靠不要命的我,完全斗不过他,只能默默忍了。
今天外头的太阳不错,但毕竟是大冬天的,冷得不行,我总算知道刚才耿文耀在窗外吹西北风的时候有多冷了。
他似乎察觉到我冷,将我裹得紧了些,我的头靠在他热腾腾的胸膛上,侧耳听见那胸膛里砰砰作响的心跳声,忍不住心跳也快了起来,情不自禁脑补了一下谍战剧的情节。
我忍住想要探头出去的欲望,总觉得头顶会有黑衣人从窗户里钻出头来,朝我们开枪扫射。
我在心底默念两次和谐社会。
总算落地,我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耿文耀直接脱了他的黑色外套,把我从头到脚一裹,然后将我预备张望的脸往怀里一摁:“别动。”
好,我不动了,好奇心会害死猫,我懂。
不过耿文耀敢来西津直接偷人,也是十分有勇气了,尤其还是在杭乐雍的手上偷,我虽然是孤家寡人一个,但其实还挺怕死的,这回差点死一回,不敢再见到那人,得他看到我没死透,再来个窒息锁喉。
我本来也是要走的,作为一个小棋子,在杭家白干了这么多年,出狱之后孑然一身,还留了污点,最后一点价值已经被榨干净,留着也是拖累,身体的话杭家少爷都睡腻了我,未杭少爷又要像以前那样把我给来给去,我还是自己走为妙,显得有尊严一点。
只可惜我父亲的灵牌还是留在了杭家没能带出去,虽然他生前待我不好,却也没亏待过我,死后我也应该供着他给他烧烧香什么的,毕竟我只有他一个亲人。
不知道是耿文耀的怀里太暖和,还是我太累,也或者是离开那个压抑的地方,放松了下来,我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鼻间满是耿少爷熟悉的味道,我昏昏沉沉睡得不深,潜意识里头还在自动播放当年我与他结识的乌龙场面。
当年我还没有入狱,尚处于在杭乐雍面前表现欲极强的时候,前头说过了,我爱过他,大概是我还算有用,他还没有那么想我死,至少表面上,我是那个最受杭太子爷宠爱的人,相当于古代皇帝旁边的宠宦。
那时候真是傻,几乎处于杭乐雍说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拼尽全力去完成的地步,他对我说什么我都会深信不疑。
现在想想,也难怪我身边没有朋友,都倾注全力在一个人身上了。我这种听不了劝一个劲讨好的模样,可能放在别人眼里,便是毫无自尊、奴颜婢膝的奴才样,实打实地遭人白眼啊。
但在我自己这儿,杭乐雍就是我的大哥大,我是他身后最忠诚的小弟。
我除了他,半个人都不会忍。
我这个人从小到大因为这副相貌吃了不少亏,大概是逆反心理,后来就一直信奉起了男子汉只流血不流泪。
虽然心里这么爷们,第一印象出自一张脸还是没得改,只好苦心钻研气场。
当年去京门参加宴会,宴会主人是杭家人,我当时接到消息就头大了,不为什么,只因为杭家人最宠的那个小少爷是个恐同。
说恐同也不太准确,传言他最不喜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还有最看不惯走旱路的。
偏偏当时我的名声挺大,不是什么好名声,传的最快的东西永远是和那啥搭点边的风流韵事。
因为与耿家要谈桩生意,我有些怕因为自己把生意搞黄了,所以颇有一点战战兢兢,就怕遇到耿少爷,把他弄的不开心了。
心上悬着块石头,我不知不觉喝的多了,我酒量还算可以,醉还谈不上,就是老跑厕所。
结果那回去厕所方便之时碰到了个醉鬼,不知是喝多了眼花把我认成女的了,或者干脆就是个gay,尿完不抖一抖就算了,遛着鸟就满身酒气的朝旁边坑的我动手动脚。
我暗自运了会儿气,打量好这位耍流氓先生的脸,确认不在不能得罪名单上面,准备给他来个碎蛋脚,忽然面前色眯眯的男人就朝旁边飞走了,乓的撞在墙上晕了,好死不死还脸还搭在了他刚刚放过尿的坑上面。
据那张脸不远还有个文明用语:“往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
我想为他改那么一改,改成:管好身下鸟,文明呱呱叫……好像有点怪哦。
“渣滓。”有人哼了一声。
我从懵逼状态回过神,看见那位男厕所里的另一个人,一脚将男人踢飞的少年瞧着那人一脸嫌恶。
“谢……”我刚摆好了一张恰到好处的微笑脸,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
那少年抬抬眼皮,也看向了我,皱皱眉毛:“长成这样,难怪会被人骚扰。”
“……”我硬是把嘴里的谢字又吞了回去,对少年良好偏上的印象顿时跌破零点。
试问这与电车痴汉说女生裙子太短,活该被摸,有啥区别?
心里腹诽着,我脸上的笑容没垮:“多谢这位……我该称呼你什么?”
少年翻了个白眼,就算顶着那张俊俏的脸蛋,欠揍指数也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小爷的名字也是能知道的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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