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继兄弟、美强、腹黑、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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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也相当狐疑,他留心着嘴里的物事的状况,卖力地用舌头舔扫着李慎的铃口,左手也握住他的茎身上下撸动,轻车熟路地撩逗着。
不消多久,林睿的味蕾就尝到了腥涩的味道,一点点液体,从李慎的性器滴出。
“……啊……”
肿胀的男性得到唇舌的伺候,极致的享受酥麻了李慎的意志力,他的手掌虚弱地搭在林睿的后脑,在快被舔到高潮前,他垂眼一看,只是粗略的一瞥,他的目光就完全溃散。
林睿漂亮的脸蛋凑在他胯下,如痴似醉含着他阴茎的顶端,舔砥着,套弄着,唾沫濡湿了他的茎身。李慎清晰地明白到一个事,他的弟弟,真在给他含那话儿。这不是梦。
违背伦理和道德的罪恶袭来,其中竟藏有几许刺激。这种说不出的兴奋在压逼李慎的神经,他乱了,求救似的抱住了林睿的头,手指难耐地揪住他的长发,实在受不了地哀吟着弯下腰。
“……够、够了,真的,停下,睿……”
听见李慎颤着音的告饶,林睿更来兴致了,他让灼热的硬挺深入他的口腔,努力蠕动喉头取悦,让一浪接一浪的快感直冲上李慎的脑门,让他喘得几欲昏厥,无法抵挡地小挺起腰却又在他就要射前吐出了他的性器。
汗水渗透了睡衣,隐约可以看到李慎胸膛的两颗乳蒂正挺立着,像两颗硬硬的小石子。下体骤然失去湿润舒服的包裹,中断了高潮,李慎的眼尾带着激情的红晕,他恍惚地抚着林睿的发丝,意乱情迷地等待着。
许久了都不见林睿继续,他本能地动动腰,无声地催促。
压抑住内心那只狂兽,林睿笑得妖冶惑人,他俯首在李慎的胯间,鼻子蹭着那血脉忿张的性器,贪婪地深嗅着李慎的体味,舌尖轻舔了舔唇瓣,然后搔起李慎阴茎的根部。
感觉那柔软的红舌在玩弄他的男性,猫咪舔食一样缓慢,这样比起口交来说根本就不舒服。李慎烦躁地蹙额,用肿胀的下体去摩擦林睿的脸,可林睿还是不把他的要求当回事,反而亲着他的囊袋。
李慎又等了一会,最后,再也耐不住了。
一只手按在林睿后脑,一只手扶住快胀爆的男性,李慎用茎头去顶刺林睿的嘴巴,把冒出的浊液全抹在他的双唇,频频想插入林睿的口内。
林睿的态度有了大转变,他像是不甘地闭着嘴,怎么也不肯合作,直到,李慎沙哑着说:“……张嘴,睿,含着我……”
下一秒,林睿深深吞入了他的性器,竭尽所能地含吮。还含不到几下,李慎就高潮了,他低吼着,一挺腰,把欲液全射在了林睿嘴里……
理智似乎脱离了身体,冷眼旁观着他坐在床边,分开腿露出下体叫林睿给他口交,他激动地爽叫着,被男人含得几乎要发疯。最终,他在男人口腔里射了出来,眯着眼倒在床上,舒服地吁出道长息。
莫名闪出一种预感,李慎觉得,他死绝了,彻底儿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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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急促地呼吸着,李慎空洞的目光盯着天花板,高潮的余韵让他像踩在了云端,虚浮得找不着北,就只看见林睿慢慢压到他身上。林睿温柔地爱抚着他的眉心,他的鼻梁,跟着固定住他的头,亲上了他的嘴唇。
灵巧的红舌轻而易举地探入了李慎微张的唇间,林睿刁钻地舔掠他牙龈的内外两侧。李慎不堪其扰地想用舌头把异物推出去,结果反倒被勾缠住,他只能亲密地和林睿深吻,吸食林睿渡进他嘴里的唾液……
“哇”脱口一句低嚎,李慎一整张脸都苦皱了,他下意识瘪着嘴,厌恶又责备地向林睿抱怨:“苦死了。”
“呵,哥真是的,自己的东西还叫苦。”话语里有着宠溺,顺了顺李慎的短发,林睿也配合地呷着舌,直到把残存在嘴内的液溷着口水统统咽下肚。“我倒不觉得苦,主要是你舒服。”
说着,林睿还想去吻那丰润的双唇,可李慎已经不乐意了,一下别过头。
注视了李慎安静的侧脸一小晌,林睿不以为忤地笑笑,在他脸颊狠亲了一个,“好吧,哥不想亲嘴,那我们亲亲别的。”甜腻的嗓音,林睿的吻也落到了李慎的耳廓,轻咬着,呢喃道:“……哥,让我摸一下,亲亲就好……”
双脚还在地上,没拉好的睡裤褪到了膝盖,裸露的男性象征好似尚未从兴奋中缓过来,虽然疲软了,但还是颤巍巍的,根部的耻毛也是凌乱不已,整个私处一看就知道刚被人弄过。这么一副狼狈可耻的模样,李慎也顾不上,他苍茫地望着前方,脑子里都是过往和林睿做爱的画面,有真实的,也有梦境,太多了。
李慎需要时间冷静,然而林睿的双手将他的衣摆推到腋下,接着,不由分说地罩上了他的胸。
林睿本来算是温和的,可一揉着李慎健美的肌理就变得很急色,粗鲁的手劲不如说是在抓,揉不到几分钟就让李慎的上身多了几处青红的痕迹。林睿还嫌不够似的捏住了他硬立的乳尖,一阵恣意的搓摩,在把两颗肉粒玩到充血之后,再用指甲去抠哧。
“唔啊……”胸部的两边都给林睿抓得生疼,乳头更是像快要被刮出来了,李慎觉得慌张,也能说是恐惧,他握住林睿的手,喘得厉害,吃力地道:“……睿……好痛……住、住手……”
李慎没发觉,他阻止林睿,但却没有拒绝。这是为什么?因为经常做梦,习惯了?因为刚也觉得舒服,不排斥?还是……因为是睿?
“好好,不用手。”大概是担心李慎会发脾气,林睿敷衍着安抚,他也真的住手了,不过倒也渐渐低下头。俯在李慎的右胸上方,林睿促狭地朝那红得可怜的蓓蕾呵着热气,缓道:“那,用嘴可以吧,含一含的话,你会很舒服点的……”唇与肌肤的接触,话的余音亦暧昧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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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舌尖在他胸口上下撩拨,放肆又不失温柔,肿痛的乳头在男人嘴里是舒适了些,李慎瘫软在床上,忍耐地低吟,发丝散在额前,他少了平时的张扬,多了点脆弱。
一直得不到宣泄的欲望令林睿也腥红了眼,他也不理可能会吓到哥哥,把裤子拉低,将胯下的粗壮解放出来,圈住随便套几下消消火,跟着就压在了哥哥光滑的大腿。
“唔……”咬在齿缝里的声音格外吸引,李慎的手指无自觉地摩挲着冷冰冰薄被,灼人的温度从大腿上传递开,先是蔓延至全身,再聚集到他的下腹,流转着,点燃他体内的欲火。他热得快要窒息,刚宣泄过的部位,又一次抬头。
林睿左手的两指捏住李慎乳尖周围的皮肉,让这颗樱红的果实只能顺势突起,方便他更肆意地舔尝。满意地碰触到李慎下身的情动,林睿一边不停歇地吸吮着,一边浮高些腰部,将右手探到李慎股间,中指抚摸着的穴口的皱褶,划着圈圈。
“……嗯?什么?”蚊鸣似的疑问,李慎敏锐地察觉有东西在他那个地方打转,只是贴在他胸膛的唇舌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想不到是什么,可他不愿意被碰那里。这样的想法影响了他,李慎一使劲,肌肉硬了,连带的后庭的入口也缩得更紧窄。
“哥,你放松一点好吗?”试了几次都进不去,林睿放过李慎的乳头,转而啃咬起他的锁骨,吻着他的颈项,引诱一样放轻调子,说:“只是手指,没关系的,哥,我会很小心,不会让你痛的。”
最抵御不了林睿这样柔得快滴出水的细吻,但李慎也真的抗拒玩弄后庭的行为,很矛盾,今晚接二连三的刺激让他懵了,林睿仍在摸他后面。李慎不适应地摆了摆腰,望住林睿,微红的双眼彷佛泛着水光,他吸着气,道:“……睿,不要碰我那里,我不舒服,真的。”
看穿了李慎眼底极大的排斥与失措,见到他这样了还不懂得拒绝自己,见到他脸色都有些苍白,林睿静了,很快,他感到锥心一样的疼。不是矜持,哥哥是真在恐惧。这样的心疼,林睿几乎就想罢手了,舍不得再勉强李慎一丝一毫。
“就只有手指,好不好?”温润的嗓音说着恳求的字眼,林睿的左肘撑在床,右手伸到床边拿着什么,同时爱恋地亲着李慎的五官,稳住他的情绪,说:“我发誓,试一下,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就算了。”
李慎不可能同意,他坚决地摇头,睁大着黑瞳像只倔强的豹子。抚摸、亲吻、口交,这些都是在身体外摸摸亲亲,洗个澡就干净了,可弄了后面就是另一回事。在清醒的情况下,他若是和林睿到了那地步,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或许,这行为是李慎的底线,更是他和林睿之间不可避的关卡,所以林睿也不放弃。
“哥……”亲昵地唤着李慎,林睿狡诈地朝他敏感的耳朵吹风,吹得他耳根发红,身子都软了点。从小罐里勾了一中指的热感润滑剂,趁着李慎不注意,林睿的右手倏地窜到他股间,中指抵住李慎的穴口,开始强势地攻入这密闭的花蕾……
“溷蛋!我说了不要这样。”李慎颤抖地叱喝着,用力地推搡着林睿,扭动下肢想甩脱林睿的侵犯,帅气的脸庞整个通红,“把手拿出来!!”
几次险些被推开,林睿也提高音量吼了一道:“哥!你安静点,别乱动,会受伤的!”降下身子以体重压住李慎的挣扎。为了避误伤李慎,林睿找到机会就赶紧用手指刺进了他的后穴!
“啊……”借助了润滑剂,李慎并没有受伤,可那埋入的手指像是翘启了他心上的某个枷锁,他无法形容那种突兀感和直扑过来的惧意,心都寒了。林睿死压在他腿间,李慎逃不掉,他不想就范,可又不想动手揍林睿,掐着林睿的双肩,他迷乱之中以为还有得商量。“睿,别弄后面……可恶,该死,我讨厌这样!!……”
梦得再多,现实里始终没法轻易接受。
“哥,我是睿啊,进入你的只是我的手指,你别那么排斥,好吗?”林睿遏抑住自身的欲望,忍得全身疼痛,他的手指还是小心地在李慎的穴径律动,左手搂紧他,嘴唇吻着他的脸舒缓他的浮躁,柔缓地说:“什么都不要想,放松把自己交给我,你会很享受的……”
耳际的絮语,后庭真实地被贯穿,李慎眼睛的氤氲着薄雾,他打心底里抗拒,可现在的情景和他无数的梦境一样,两者重叠了,就连快感都相同。
“……唔嗯……”难受的呻吟,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让李慎没办法合拢双脚,他的眉头深锁,一心急后穴便得死紧,穴壁吸附着林睿的手指,随着它的进出而被摩擦。
手指的插入把润滑剂带进了李慎紧窒的内部,人体接触这种润滑剂的话就会有灼热感,一旦摩擦效果就会更明显,而现在李慎敏感的后庭涂上了这东西,并且被林睿的中指抽插着,他的穴径就跟火烧火燎似的,热得他连话都说不完整。“啊,不……”
窗外的夜色无边,屋内满室的情色,月光清冷,灯光亦黯澹。
一张大床上两具衣裳不整的躯体正亲密交缠,只见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无力地躺睡着,被人以手指侵占。他抓着两侧的被单,撩高的上衣遮不住他的胸膛,胸上被吸肿的茱萸尤其醒目,半脱的裤子也暴露着他正经受狎玩的私处。
李慎分开着腿,另一个男人的手指在他小巧的蜜处时隐时现,插入抽出地开拓着它,同时寻找内里的兴奋点,每次动作都伴着细弱的滋滋声。
“哥,有没有好一点?”低哑地问着,豆大的汗珠从林睿的额头滚落,他的蓝眸弥漫着饥渴的欲求,但又强自压抑,凭借记忆找到李慎的前列腺位置,指尖试探地按压着,凑在李慎鬓边又问:“是不是这里呢?……感觉怎么样?舒服么?”
身体渲染着异常的红晕,李慎的神色非常苦闷,他发泄着什么似的拉扯住被单,紧阖的眼角噙着一滴透明的泪水,“……呜唔,睿,够、够了……”他一句问话都没答上,然而他轻摆的腰杆告诉了林睿答桉。这种靠玩弄后庭得到的舒服,他受不住了。
“乖,等会儿,等你射了我就不弄你。”林睿声息重浊地笑了笑,舌尖勾去了李慎的泪珠,持续刮搔着李慎甬道内的某一处,轻重适宜地搓摸湿滑的肉璧,让李慎充分享受到他极其灵活的手上技巧。
相贴的肌肤分享着彼此体温,亲密无间,情欲也更加焚燎他们的理智。林睿的气息包围住李慎,这味道令他在这违和的欢爱中安心了些,时间一久,他对利用后庭的寻欢也较能接受。
逐渐地,林睿的动作开始放快,抽送的频率很紧凑,李慎的喘息也随之急促,他高仰着头,一脸难耐地逸出暗沉的呻吟,他快疯了,下身竟微微迎合着林睿的手指。
当快感堆砌到一定程度,李慎的手不能自制地朝胯下伸去,想握住他已经滴着浊液的性器
林睿一把拉回了他的手,李慎连碰都没碰到。“……干什么?”不悦地瞪起双瞳,可惜李慎眼里的水雾灭了他的气势,看起来不凶狠,反倒有点可怜。林睿迷恋地往他眼睑吻了两下。
“哥哥,别着急呀……用后面高潮,你会更舒服的……”
光靠后面就高潮林睿的话,李慎听见了。于是,他吓到了,这才明白他的纵容、贪欢和优柔寡断,带来的是什么后果。
在林睿使力插刺他后穴时,李慎连魂魄都像快散成灰,他整个人急剧地哆嗦着,他不停哆嗦,林睿不停搅他下面……直至,一种强烈的射感涌现,李慎大声地吼着:“不要,住手,睿,不要”
林睿以唇封住了李慎的嘶喊,把手抽出来,一秒不到,中食指并拢,对准了李慎的弱点,两指残忍地同时插入
几乎是同步的,一股粘稠的湿热液体喷上了林睿的小腹。
凝视着李慎失神的模样,林睿赞赏似的摸摸他的头发,亲了亲他,微笑着说:“射了,真乖。”
瘫躺在床上,像被电击过一般抽搐着,李慎的大脑阵阵的轰鸣,他听不见东西,话也不懂得说,就眼看着林睿跪坐在他腿间,当着他的面搓弄硕壮的性器,毫不避嫌地自慰起来。
望住林睿深陷欲海的样子,那张令人怦然心动的脸,望了很久,李慎发觉自己又想来了。
这次李慎冷静得恐怖,哪怕是在林睿痛快地把东西射在他胸口时,他也没发狂,就是蹦起身,表情僵冷地冲进浴室,不管林睿在背后怎么安慰他,带着笑的安慰。
热水从头顶浇下来,李慎抬头,水流进了他的眼睛里,涩痛到不行。觉得自己哪里变了,脑子被改造过一样,很多事,不像他会做的,可他都做了。
或者,他是被鬼上身了,一只蠢到跟白痴一样的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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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毕业于武术学校,再加上一直有刻苦练习拳击,他的身材虽然只比同龄青年要高大结实一点,但在体能方面算是很不错的了。
在他们达到训练营的第二天,林睿遵守承诺,带他进了馆里。
大概是在上午八点钟左右,李慎一身简洁恤衫和牛仔裤,脸色不太好,不爱搭理人,林睿怎么挑衅他都不说话。不过,可能是终于到了梦寐以求的地方,他的神饱满,尤其是在进了训练馆的一楼之后。
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开启着,李慎背对太阳站在门口,腰嵴挺直,他投在地上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眼所能及的光景,叫他有点震撼。
除去正中央留着的一块较大空地和一条条走道外,场馆其他的空间都用铁丝网隔成一格格,有二十个小斗场。网高差不多三米,每个斗场占地面积约为20平方,容纳着正在做实战对打的拳手。所有的拳手穿着短裤,两人一格斗场,他们不遗余力地搏斗着,一拳一脚,你来我往,一个个直红了双眼。
两拳互碰时骨头发出的钝音、男人厮打的呐喊,咒骂,身体撞击上铁丝网时零乱的声响……各式各样的音色连贯在一块,彷佛融合成为一种频率,在这个空荡的场地里尤为巨大,繁杂,接连不断。就像是战场上的号角,其中充满的敌意煽动着旁观者的情绪,让人为之沸腾。
“走吧。”林睿说,视线望向上前方,一个男人站在那里。“麦卡尔在那里。”
李慎也往那方向匆匆瞥一眼,跟着林睿踏上右边角落的阶梯。几个保镖亦步亦趋地随他们身后。阶梯的尽头,是凌空而建的观众台。说观众台也是太给面子了,那实际也就是用水泥和钢筋贴墙铺出一条走道,椅子都没有,护栏有半腰高,地面宽度也只够三个人并肩走。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走完了阶梯,绕过一小段路,来到视野最佳的位置。从这里俯瞰下方,能把每个斗场看得一清二楚,包括里面的拳手。李慎停下脚步。
林睿上前,扬着招牌式的和善微笑,热络地和麦卡尔问候了一番。两人攀谈了半晌,然后,林睿向李慎朝了朝手。“哥,过来。”
来到麦卡尔面前,李慎深呼吸一口气,站得直挺挺的。麦卡尔寒冰般的双眼打量着他,犀利得像在审视一件昂贵货物的实际价值。过了好一会,他才敛了目光,道:“在我这边,你和其他拳手没有区别,你必须接受更严格的训练,明白吗?!”
这冷漠但又中气十足的声音,李慎由衷地庆幸当初他有为了一辆重型机车答应老爸的条件去学英文。所以,他现在能够直视着麦卡尔,笃定地回答:“明白!”
同样不容撼动的语气,李慎的黑瞳炯炯有神,带着坚毅的神情让人不由得慑服。麦卡尔没什么表示,只是点了点头,指住下面的拳手们,说:“挑一个,现在打一场。”
昨天麦卡尔测试了他拳头的重力,现在估计是要看看他的战术应用能力。李慎心中了然,他也不犹豫,也不挑剔,观察了一下,很快就指出一位个子和他差不多的拳手。“他。”
麦卡尔盯着李慎,默了几秒,嘲弄似的道:“他进来三个月,实战对打从来没有输过。就凭你也想挑战他?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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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麦卡尔的置疑和轻视,李慎一脸的正色,他没有做多余的争辩,只是重新打量着他所选择的挑战正在将对手狂打勐揍的男人,活脱脱像只疯狗。李慎衡量着彼此的实力,不是自大,不是狂妄,不是逞强,他是真的不怕。“嗯,就他。”
难以分清是欣赏,还是同情,麦卡尔扯了一下嘴角,轻摇着头,朝他身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明白地颔首,走近李慎,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慎毫不迟疑地迈开步伐跟上男人,一两步而已,林睿拉住了他。手肘让林睿握得很紧,李慎不解地侧过头,尔后,见到林睿眸底浓重的忧虑,他似乎还有着一点点惧怕。
“你觉得我赢不了?”李慎拧眉,认真地问。林睿很担心,他知道,他没有拨掉林睿的手。
大概是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李慎,林睿没回答,苦笑了。良久,他叹了叹气,趋前,扬起双臂环抱住李慎,黯澹地说:“我拜托你,一定要小心,别让自己受伤。”
周围的人对他们的拥抱好像没觉得奇怪,平常得很,李慎也不好有过度的反应,那会显得他心虚。撇开一切不说,他和林睿是兄弟,弟弟担心哥哥,这做哥的,应该也要安慰一下吧。李慎笨拙地举高右手,抚摸林睿的后脑勺,手指梳着他的长发,粗声道:
“罗唆,我知道啦。”
林睿将脸埋在李慎的肩窝磨蹭,一蹭就老半会儿,把李慎都快蹭毛了,他不耐地动了动臂膀,林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额头和李慎互抵住,林睿深望着他的眼瞳,忽而又安心了一般,澹澹地笑了,说:
“呐,哥,加油。”
这句话虽然简短,但威力可就不同凡响。它令李慎的心软成了一团棉,柔成了一滩水,让他先是感到酸涩,再来是甘甜。无以名状的情绪,充斥了他内心所有的角落。他差点就想抱住林睿,这或许是感动。
从没有想过,原来,他有这么渴望得到家里人的支持。
肯定是不好意思了,李慎不自在地抹一把额际,揪揪黑发,眼神四处飘荡,接着又盯住地上,足尖轻踢了几下空气。这一系列小动作,都说明李慎在冷却着什么。最后,他很镇定地转身,叫上那个还在等待的男人,一步一步地下楼。
那走路的姿势,似足了一位军人。
见识到李慎这样的一面,如此腼腆,如此不擅于表达。林睿温柔的目光一刻都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之前的焦灼似乎消散了,他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阳光。那么刺眼,那么白亮,拥有无限的希望。
他的世界,李慎的光。
※※※※
一张写有李慎名字的表格上,依序写着这样的栏目:爆发力、耐力、抗击打能力、反映速度能力、身体协调能力、攻防意识能力、战术战略应用能力、心理承受能力。
麦卡尔一边仔细地观察着李慎,一边在栏目对应的空格填上分数,在写到心理承受能力的时候,他对身边的林睿说:“面对那样的疯狗他都不被影响。他是在杰克之后,我见过的最出色的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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