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秘密

分卷阅读68

,“你别说,朕还挺喜欢李逸的。”
韦想起了他最初在密狱里对李逸的印象,“臣向来觉得这是个聪明人,难得的是,聪明人有骨气。”
赵珩被打断了画意,干脆了手,边洗笔边问:“子通,你觉得要是李逸当了皇帝会如何?”
韦愣住。
皇帝道:“无事,但说无妨。”
韦斟酌了一下,道:“别的且不论,李逸心太软了。就凭这,他要当了皇帝,谁给他做銮仪卫,扎成刺猬都不够挡箭的。”
赵珩哈哈大笑,“果然是你才说得出的词。皇叔也曾说李逸不适合为人君主,可朕喜欢的就是他这份心软。”
赵珩说着,忽就放眼于山林之外,幽幽道:“朕从小到大,府里,宫里……就没见过哪个心软的。”
韦跟着皇帝的话,不由想到了先帝,老王妃,如今的太后,摄政王……更不用说底下侍奉的人,包括他自个,确实是没一个心软的。
他听见赵珩叹气,“心软还能活到现在,很是不易。”
韦应道:“李逸的运气不错,比如遇到陛下。”
赵珩不以为意,“这世上少有平白无故的运气,更没有一再的好运。朕总觉得他和别人不同,一时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总之能叫朕甘心认他做老师,也算难得。”
“走,这就回宫去。明起就是秋猎了,朕自骑射课见过李逸主持的射礼,如今就等着看他开猎时的大射礼了。”
秋猎当日,残月尚挂在天边,众人已集结到了御林苑。寒露自草地上升腾泛起,黎明的凛冽叫人闻之顿醒,周围尽是犬吠、马匹喷气的声音。
李逸着保和冠服,任司射。
天地昏暗汇于远方,有白光敲开缝隙,射穿混沌。
众人仿佛又重回头一次在泮宫见他时的情形,嘉容之美,仪貌之盛,令许多人再次看得呆了。
李逸按礼制自典礼高台的西面取出弓矢和箭簇,再雅步行至正中敬告宾者。
今日任宾者的乃是当朝兵部尚书,就在李逸持弓向他走去时,有奔马之声自远处传来。
在场诸人皆觉诧异,如此大典,谁敢这般莽撞。
众人循声远眺,只见一匹青白龙兽在黎明的天光中飞驰而来。
李逸和赵珩几乎同时认出了来人。
摄政王既已亲临,宾者的位置自然要让给赵渊,李逸再度持弓雅步走至赵渊面前。
眼前人一身戎装,头戴凤翅盔,金甲罩身密砌龙鳞,辉光晃得李逸生出恍惚。
最不愿被唤起的记忆陡然苏醒。
那是承乾二年秋,李逸最后一次参加秋猎,任司射的是郭祭酒,金甲罩凤翅盔的则是他自己,被郭慎硬拖了去任宾者。
往年李逸任宾者,是泮宫的荣耀,今时他虽降成了隐王,到底还有王爵在身,郭慎要坚持,自然是合礼的,谁也挑不出错。
可众人不满也是必然的,因而大射礼之后,秋猎正式开始,赵渊便领着李逸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两个独自往御林苑深处去。
秋日的御林苑,天上只有几片浮云。
枣红与玉白的两匹骏马载着少年飞驰过大片的原野,日中气温渐高,其渊回身,向李逸指了指兀梁山麓,意思是准备去那头午歇。
李逸刚想拍马赶上,忽然脚上一空,崴了脚。
其渊未见他赶上,已停了马回望,发现李逸不对劲,忙扯了缰绳跑回来,关切地问:“怎么了?”
李逸指了指马鞍,脚蹬的皮带断了。
赵渊下马查探了片刻,将整齐的断痕处翻给李逸看,“有人要害你。”
他边将崴了脚的李逸移到白玉骢上与自个共骑,边心里琢磨是承乾帝还是郑三动的手,这个节骨眼上,谁都有可能“好心”地助他一臂之力。
白玉骢很快在长草间跑了起来,李逸坐姿不正,差点要滑下马去,赵渊眼疾手快搂住他,沉声道:“抱紧我。”
李逸心中惴惴贴紧了其渊,便不曾看见他眼中眸光越来越暗。
御林苑里山岗漫漫,长草萋萋,两人一骑,很快寻到了山麓处的一个干燥洞穴。
赵渊脱了外衣安置好地方,才打横将李逸抱了过去。
他单膝跪下,借着光线查看李逸的脚踝,摸索了一阵后,才小心地从随身带的药囊里取出些粉末,用水调开,敷到伤处。
“才秋猎第一天,就受了伤,明儿你把我送回去得了。”李逸如今背的事情遇到得多了,态度很有些随意。
赵渊闷闷地“嗯”了一声,并不像往常接了李逸的话调侃。
“其渊?”李逸觉着有些不对,轻轻问了声。
赵渊抬头,脸上是李逸久违了的神色,是他头一回见其渊时被吸入的那双眼。
李逸霎时如立于悬崖之上,往下壁立千仞,四面的罡风随时会将他推入无底深渊。
李逸本能地向后仰去,稍离了眼前人那么一丁点。
赵渊见此却整个面色都变了,倾身一把就抓住了李逸,他用得力太猛,李逸当即就跌到了他的怀里。
“其渊?!”李逸直觉事情不对,他想要抬起身来问个明白。
还未等他挣扎起来,赵渊猛地压将下来,托着李逸的后颈,直接撬开了他的唇。
李逸脑中轰然空白。
那是个掠夺肆欲的吻,好似要翻开李逸所有的羞怯,妄行扫荡,直至那怯意变作迎合。
那是个宣布领属的吻,誓要尝遍李逸每一处细软,强取豪夺,直至被征服者全全臣服。
赵渊连一丝抵抗的机会都没留给李逸,他冲开城门,势如破竹夺下城池。
李逸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得了几丝呼吸,很快又有更令人窒息、绵长的吻向他袭来。
辗转中,他被其渊整个囚在怀里,由不得他一丝一毫的逃离。
这无数的吻结束时,李逸已全然不知身在何处,他喘着气试图让出窍的魂魄归位。
赵渊等他缓了过来,抚着他的面颊竟还想吻他。
李逸是真怕了,“其渊!你到底怎么了?”
听了这声惊问,赵渊才终于放开了李逸,伸出手垂首专注地替李逸整了整衣衫发髻。
他再度望向李逸时,脸上只有温和笑意。
赵渊语声轻柔,“欢安,你信我吗?”
李逸心中警钟大作,紧闭双唇看着其渊,两人眼神交锋。
片刻后,李逸知道赵渊是不肯说缘故了,他无奈又认命地点点头。
“信。”
赵渊又问:“若是将来,万一不能画画了,你会介意吗?”
李逸答得轻快,话里的意思却决绝,“其渊,画画是命,哪怕没了手,我拿嘴也要画的。”
赵渊没有再说什么,他出洞去寻水源和食物,让李逸等着他。
傍晚时,赵渊已处理干净了兔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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