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拾好。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我决定提前中止合同。你公司方面,我会让人去解释。”
楚凌冬只是简单地陈述决定。
他已准备离开,去把晨晨抱出来。
现在,有了这一出,他已不能让晨晨与方怡呆在一起了。
方怡手脚麻利,专业性强,对晨晨也算是用心,楚凌冬与郁禾本来打算把她长期留用下来的。
但这晚上的一出……
楚凌冬恼怒而烦躁。
这都近两个多月了,他居然没发觉察方怡存着这个心思。
郁禾是一向不以恶意揣度人。而他却太过疏忽大意……
楚凌冬有些不能原谅自己。
方怡只是愣在原地。在她的考虑中,纵然楚凌冬出于对许安的爱,会有所顾虑,但也不至于这样冷酷绝情。
男人,她见得太多。
男人的心不过是个空房间,纵然里面已住了人,还是可以腾出地方,安放其他人。
而且,越是有钱有地位,房间就越大,可以安置的人就越多。
“楚先生,您为什么那么爱许安?他根本不值得您这样对他。”方怡冲着楚凌冬声音低而有力。
正要走的楚凌冬,脚步停了下来。
方怡灰暗的神情,一瞬间就有些复活的意思。
“他根本不值得您这样专一地对待。您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他能为争演一个替身,一个只有几句台词的群演,与剧组的任何人去睡。”方怡提高了声音,有些颤颤的。
不能不说,她对声音的掌控十分得心应手。
“你认识许安?”楚凌冬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方怡的脸上。
“我怎么不认识他。虽然他一点都不记得我的样子。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在新风传媒呆过两个月。两个月里听到最多的就是他的传言。”方怡笑了笑,“他在新风呆了几年,没学历,也不愿学习,连个经纪人都没有。为了争个商演,上个节目,不择手段。就这也养不活自己,整天泡在夜店与酒吧。”
方怡的声音已高了几分,有些心神动荡的样子,“他就是个出来卖的。”
“楚先生,您是被他骗了。他根本不值得您这么待他。而我,对您是全心全意的。”
“楚先生,我是干净的。”方怡盯着楚凌冬。
“你的干净指的是什么?”楚凌冬只是冷冰冰地说,“许安的一切行为,都不能成为你破坏他人家庭的理由。你现在所做的,所说的,已没什么干净可言。”
方怡张着眼睛,一时没明白过来。
她有些懵。一个男人,在知道自己的心头肉不过是别人的破鞋后,还会如此镇定。
“我刚才已说得很清楚,明天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楚凌冬丢下这句话,就向门口走去,他已不想再与方怡纠缠下去。
这对他而言,不过是场不愉快的插曲。
“楚凌冬。”方怡直接叫出了楚凌冬的名字。
她一只手忽然伸进了自己的胸膛,把一只r房从睡衣中小心地兜了出来。
白亮的灯光下,晶莹、高耸,微微地颤着,又如同一只受惊的鸽子。
即s情,又纯情。
楚凌冬的脚步几乎没做任何停留,向她走了过来。
方怡的心跳得厉害。
她以为楚凌冬是个重感情的人,所以,才上演了一出掏心掏肺的灵魂告白。
但最终,男人也只是男人。
比起灵魂告白,原始冲动才是最真实的。
方怡的唇角越扬越高。楚凌冬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拧住了她的胳膊,就向外拖。
方怡又慌又惊,“你要干什么?”
楚凌冬像是没听见。拽着她的胳膊,往楼下拖。
方怡魂飞魄散,“楚先生,楚先生……是我错了。”
但楚凌冬根本不理她。连拖带拽,把她薅进楼下的空客房,手用力一推,把方怡扔了进去。
“如果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就把你扔到外面了。”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从外面把门反锁住。
方怡不死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几步奔到门口,用力拍打着木门:“楚凌冬。许安的艺名叫许海兔。我说的话,你不信,你可以让人去查,看我到底有没有污蔑他。”
许海兔?
许安以前居然用过这个名字……
楚凌冬只是想。
方怡拍了好一会儿门,才筋疲力尽地滑坐在地板上。过了很长时间,发现自己抖得厉害。
现在她有一种受伤的感觉。
当她第一眼看到许安时,心中就翻过无数的巨浪。没想到,那个人人瞧不起,人人都以鄙视语气谈论的对像,却成了人生赢家。
住这么大的房子,有这么深的资源。
而且,就是这种人,居然能拥有楚凌冬如此完整而彻底的爱。
而那个许安,居然一点都想不起自己来。不过,也是,她在新风不过呆了两个月。许安与她都没打过几个照面。
而且,许安的眼里只有男的。
不管是否有钱有势,只要能从中获得一点利益,都能成为他的目标。
许安这种人都有拥有楚凌冬的爱,为什么自己不能?
在看到楚凌冬那一刻,她的心就已活泛了起来。
经过几次接触,她在心里,对楚凌冬确实有着那么一丝好感。
楚凌冬有钱有颜,还重情。
现在,方怡把自己放到受害人的位置,便把这份好感扩大到十倍。
她能鼓足勇气,对楚凌冬进行剖白,也是觉得自己并不比许安差。
但现在,她所得到的不过是彻头彻尾的羞辱。
方怡不禁冷笑。
自己居然连这种人,都比不上。
楚凌冬把晨晨从婴儿床上抱了出来。
晨晨睡得还是很熟。刚才那边折腾得天翻地覆,小家伙这边却岁月静好,楚凌冬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楚凌冬把晨晨抱回自己的卧室,放在了床上。小家伙依然没一点醒来的样子。
楚凌冬又拨通了吴软软的电话。
虽然已是凌晨两点,但三声响铃后,吴软软已接听了电话。
“楚总。”吴软软的声音也是绷紧着的。
这么晚,楚凌冬电话打过来,一定是有不能转圜的急事。
“明天你到于蓝园这边办理一下与方怡的解约合同。同时,再给晨晨找个保姆。”楚凌冬说。
吴软软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问:“新的保姆还是以前的条件吗?”
楚凌冬略一沉吟,“要个年纪大点,结过婚的。”
“好。”吴软软一口应道。
放下手机,睡在一旁的余胜,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睛,“什么急事?凌冬半夜三更地给你打电话。”
“换保姆。”吴软软说。
余胜轻声一笑。吴软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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