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生存手札

分卷阅读187

们将珠冠、吉服、绶带等穿戴上身。等一切得当,她再看鎏金苓花镜中的那人,只觉得光艳逼人,不过已不似自己了。
殿门缓缓打开,殿前汉白玉的大道上浩浩汤汤的依仗尽数跪了下去。正副使左右扈从,七十二个手执龙凤旗、皇伞的太监,其后是六十个执宫灯的妙龄宫娥,再就是停在丹墀上的皇后凤舆了。
正天使荣亲王朝着谢蓁看了一眼,意味深长,似乎迟疑了片刻才重新开口:“蓁蓁,不要误了吉时。”
谢蓁勉强一笑,颇有些放弃挣扎的无力感。她垂着眼睫随着礼官一步步走下台阶,入了凤舆。凤舆有十六名挑细选出的力太监抬着缓缓超前,十分平稳,可端坐其中的谢蓁的心却随着起伏不定。
过了不多会,软轿子骤然停了下来。谢蓁自凤舆上下来,看见太和殿前的广场上,文武百官分列左右两侧,放眼望过去,约莫有数百人。而与平日百官朝见场面不同的是,这些官员身边隔开数步就会有黑衣禁卫站着,腰间皆是佩戴着利刃,当中意思不言而喻。
谢蓁由着礼官引着步上太和殿,一步步走向那个身穿明黄色天子衣冠的年轻男子。今日的宋叫冠前珠帘挡住了视线,愈发叫人摸不透他的心思,唯独在看见来人时候脸上才稍放暖了几分。
“蓁蓁”宋轻轻喊她的名字,明显能叫人察觉出这语调中的欣喜和愉悦。
谢蓁却垂着眼帘,神情半点都不曾波澜。
饶是被这样冷漠对待,宋却不甚在意,只消她跟自己并肩站在一处就好了,他相信终有一日自己能将她的心捂热了。“这江山,是你我共同的。”宋声音低醇的轻喟,他转过眼看着底下群臣百官,心中难抑百感澎湃。
春风呼涌而起,吹得龙凤旗猎猎作响,这连日天色阴沉,料峭春寒侵袭,加之今日各处森严,叫当场众人心中打颤。虽说今日在此百官不少,可除却自愿归顺或投诚的,这其中还有更多的是迫于情势亦或是被有所要挟而不情愿的。
宋焉能不知道这些,不过人心这东西向来难以把握,今日只要在场的这些人有软肋能叫他利用,是不是心悦诚服于他而言又有何重要的。
“宋你这乱臣贼子!今日竟敢做出窃国之举!我蔡机头一个不臣!”忽然,整齐的文官队伍中忽然冒出了个年岁颇大的老者,约莫有七十的年纪。须发皆白,可神到底还矍铄抖擞,一番话叫他说出来也是中气十足,洪亮异常。叫阵风一送,每个字都清晰无疑的传入倒了在场人耳中,挑起了心中小小涟漪。
谢蓁寻声看过去,只见那人所站位置并不远,显也是位高权重的大臣,只是她对这些朝廷大员认得不周全,不知他到底是什么官位。然而此时能喊出这么一声,谢蓁很是敬佩他的骨气,不过……她下意识的看向宋。
只见宋面色果然阴冷,嘴角微微弯下垂,似乎是咬着牙挤出了个:“杀!”
那老臣身边的禁卫得令,立即往前一步,边走边抽出了腰间佩刀,“噌”的一声。正当这时候,近旁又有个中年大臣跪了下来,“蔡大人是两朝元老不可说,求……求新皇饶……”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叫宋用眼神指使那抽了剑的禁卫削去了他的头颅,一时间鲜血溅用在近旁数位大臣身上,汉白玉的地面上亦是鲜红。
老臣早是抱了必死之心,哪知在自己面前横生这样惨祸,白白拖累同僚性命,受惊之余更是悲愤异常,颤栗着身子握拳朝着台阶上明黄龙装的男子道:“恶贼!你残酷暴戾!怎配做我大梁王朝的天子!窃国乱贼!”
“今日我蔡机奈何你不得,情愿一死也绝不臣服于你!”
那老臣说完这话,便一头装向了台阶,登及脑浆迸裂、鲜血横流。原本广场上就静得可怕,此时更静得叫人窒息。只是接连惨死两人,风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
“还有没有人不想称臣的?”宋声音冷漠的开口,他的声音并不响亮,可却是实实在在叫人脊背发毛。
谢蓁的位置略后一些,此时亲眼目睹杀戮才真正觉得此人凶狠。再一想更是觉得是原先自己想得太浅显了,短短时日他就能控制皇宫改朝换代,非但皇宫禁军被悉数制服,就连驻京一带的兵马都为听见有丝毫勤王举措,这样手段的人怎会是良善温吞之辈。
帝位之争向来都是充满了血雨腥风,更何况是谋朝篡位,只怕是无数尸骸才铺就了这条让他通向帝位的捷径。
谢蓁暗暗攥住了袖子底下的手,只觉得此人心思太过曲折深沉,叫人难以揣摩。她拧着眉头,目光一扫正看见站在武将那一列的谢元。谢元朝她轻轻一点头,以示让她安心。
而那文官当中亦有人目光时时刻刻关注着谢蓁,不是旁人正是秦尚书。这秦尚书此时心中最大的嫉恨无非就是这后位原本的属于自己二女儿的后位。呵,没想到宋一意孤行,全然不念昔日自己全力相助他成事的情分,竟当真反悔承诺于他秦家的后位。
若不是为和帝王结成两姓之约,他又何必铤而走险!花了这样多的气力,却没想到跟还是跟昔日一样要被谢元压了一头,他又怎能甘心情愿!
连日来秦尚书为了此事三番两次跟宋起争执,已经冷了心。现如今局势还未稳定,正是用人之时,他却已然看穿了宋的薄凉本性,也淡了当初一心一意拥护的心思。这几日已在悄无声息的撤换自己的势力。
宣诏官登台面西而立,抖开才从太和殿取出的诏书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皇骤崩……”
天空阴云密布,九重宫阙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黑色幕布,不负往昔常见的金碧辉煌。礼官的吟唱顺风飘散声调犹如天籁。冷风阵阵袭来,饶是谢蓁那身缀满珠宝玉石的吉服也被吹得衣袂翻飞。她抬手捋了一下舔舐香腮的碎发,眯着眼看前方,仿佛这一刻山河易主,连着风云也跟着变化莫测了起来。
台阶下,方才死了两大臣尸身虽叫太监抬了下去,可鲜血却好似已经沁入了地砖缝隙,沿着争相朝四面八方蔓延,细小的血线在汉白玉的地砖间显得分外显眼。
“先帝骤然轰逝,哪里来的诏书!太子犹在,又怎会将帝位全给一个罪臣之后!”人群中,罗娇娇一身铠甲披风从武将一列缓步走出。红妆易成军装才更显得她英姿飒爽,饶是一身气势就叫人心中敬佩。
经过方才一事,人人心中皆是战战兢兢,没人料到她还敢这样出头。被这样一打算,宣召官也停了下来,宋神情凛然,冷笑道:“好得很!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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