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总结婚的日子

分卷阅读52

十点钟,宋总作死的乘车恐惧症爆发,又因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命,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公交线路一无所知,未赶不上给亲亲老公做午饭,最终还是保守的选择了两腿蹦回家。
厨房的战局远比买菜时焦灼得多,宋飞澜穿着围裙很像那么回事地将一盆切得奇形怪状大小不一的白菜倒进冒烟的油锅里,原本平静的假象立刻被打破,灶台上噼噼啪啪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宋总一手抄着铲子一手举着锅盖像一只吓得炸了毛的猫咪一蹦两米远,幸亏是厨房够大,要不然还真容不下他,这场面换个布景完全能无缝衔接进灾难片。待活蹦乱跳的油点子安静下来,他才鼓起勇气试探地往锅前伸了伸脑袋,一半白菜被不负责任的厨师惊慌之中倒在灶台上,剩下的一半由于没有及时翻炒,油温又太高,已经散发着焦糊的香气安静地瞑目在炒锅里。
然而满怀爱意的宋总并不放弃,好在作为一个读过野鸡大学的知识分子,他的时间统筹能力还算及格,立刻决定先把排骨炖进锅里。虽然这个过程依然手忙脚乱,甚至在焯排骨的过程中烫坏了他指节纤细的小嫩手,最终的结果却是有惊无险地炖进了锅里。由于酱油、花椒、八角等调料严格按照菜谱以克称量,炖锅里飘出的味道竟然还不赖。宋飞澜舔了舔自己烫起包的小手指,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最初计划的三菜一汤到了简成一菜无汤,机智的宋总立刻打电话叫了两个外卖凑数。
桌上的摆盘显而易见地用心,宋飞澜甚至像从前他最讨厌的饭前拍照一族那样,跟自己做得排骨合了个影。
十一点四十分,原本答应谈完事情就回家的陶源杳无音信。十一点五十,宋飞澜接到他的电话:“要跟电视台领导吃个饭,你自己叫个外卖好不好?”
说不失望是假,没有什么比尽心力花了一上午时间专门为一个人鼓捣出一道菜,最终对方却无缘品尝这样的事更让人失落了。宋飞澜心里难过得要死,一张嘴却连提都没提这件事,只是说:“好,那你中午多吃点儿,腿伤也注意着,别喝酒,别吃羊肉、辣椒那些。”
陶源自然说好,也叮嘱他吃饭仔细。
挂掉电话,宋飞澜原本兴致勃勃的一张脸立刻垮下来,独自对着餐桌上的饭菜,有种昨日重现的苍凉。他叹了口气,夹起一块排骨尝了尝,调料没入味、内里有腥气、肉质粗糙、纤维质硬难嚼。宋飞澜舔了舔嘴巴,把那盆菜丢到一边,心想:幸亏陶源没回来吃饭。
他潦草地填饱肚子,开始着手拾厨房里的残局,排骨倒掉,早晨买得菜全扔了,灶台擦干抹净,地板也拖了两遍,一切回归原位,没人知道他今天上午在家里上演过一出闹剧。
陶源忙完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身上明显带了酒气。宋飞澜把他扶到床上,叹了口气,像所有不得不等待醉酒丈夫回家的伴侣一样,无可奈何又任劳任怨地伺候他醒酒。然而当这个认识出现在宋飞澜脑海里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欣喜,他们是合理又合法的婚姻关系,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这样等待陶源醉酒回家。
陶源只是薄有酒意,躺在床上懒得动弹,宋飞澜帮他脱了西裤,检查了腿上的伤口,发现没有裂开,才松了口气帮他盖上被子。又冲了杯蜂蜜水叫他喝,嘴里问:“难受吗?”
陶源摇摇头,脸上红红的,握了握他的手说:“我睡一会儿。”
宋飞澜点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把中间皱起的川字轻轻揉散。
这一下午陶源睡得时间不短,宋飞澜还以为他要直接睡到第二天早晨。快到晚饭的时间他才醒,趿拉着拖鞋从卧室里走出来,宋飞澜刚买了晚餐回来,身上还裹挟着室外的寒意,刚脱掉外套,见他出来,问:“难受吗?”
陶源摇摇头,大概是睡得久了有点晕,却还记得问他:“你中午吃了什么?”
他拿了碗盘出来,把饭菜摆好,随口说:“醋溜白菜、红烧排骨还有西红柿炒鸡蛋。”
“那就好。”陶源拖着步子到卫生间去洗了把脸,出来坐到餐桌前,不像对外表现得那么强势坚硬,有些萌萌的刚刚睡醒的迷茫。
宋飞澜忍不住走上前去亲了他一下,陶源嘴角微微露出笑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腰。
一个人吃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两个人吃却是为了生活。宋飞澜明显比中午更有食欲,结婚这段时间,他起码胖了三斤。陶源因为中午醉酒,倒是没什么胃口,只是陪着他喝了碗粥,就算结束了。
宋飞澜拾了碗筷,两人像平常那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陶源说:“电视剧卖出去了,今天中午签得约。”
“真的?”宋飞澜有些惊喜,回头看他。陶源为这部戏花了很大心血,是朝着赶超《甄传》做得,虽然观众口味难测结果不好说,但在卡汉唐剧卡得吐血的今天,能卖出去已经非常不错了。“上星吗?”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宋飞澜十七岁的时候可不懂电视剧上星不上星这些。
陶源像是没察觉,自然地往后接了一句:“没有,先在地方台播一轮,之后看看视,加大宣传力度再争取上星。”
宋飞澜问完意识到自己失言,但看到陶源的神色又不像注意到了什么,便稍稍放下心。
两人看了会儿电视剧,宋飞澜伺候着陶源洗澡,他伤了腿,只能盆浴,把伤腿翘在浴缸外。宋总从小到大没伺候过人,多少有些手忙脚乱,把那条伤腿小心翼翼缠上保鲜膜,才开始帮他擦洗身体。
陶源说:“我自己来吧。”
宋飞澜擦澡的动作像在给猪褪毛,陶源忍了一会儿,实在有点疼,说:“……轻点。”
“你刚刚的语气好像遭到蹂躏的小受啊。”宋飞澜笑嘻嘻地跟他玩笑。
陶源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警告他不要试图谋逆。
给陶源洗完澡,宋飞澜自己也冲洗了一下,由内而外,了不少功夫。等他摸到床上的时候陶源已经闭上了眼,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灯。他小声问了一句:“睡着了?”
陶源含糊地答了一声:“没有。”
宋飞澜咧嘴淫笑起来,一只手摸到他胸口捏了捏,又向下滑。陶源捉住他的手:“我腿上还有伤呢。”
“没事,我自己动。”宋飞澜豪放地说。
“……”陶源只好无可奈何松了手,还配合着他互相爱抚了一会儿。
宋飞澜看出陶源今天的兴致似乎不高,想了想,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陶源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赶紧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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