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谦卑与尊敬。
卫妈立刻满心欢喜:“诶,好。这小娃娃长得真是俊俏。”
卫正岳笑着向闵言投去了“看吧,我说得没错”的眼神。
卫妈在穿鞋出门时还不忘转头向卫正岳提醒着:“那妈去上夜班了啊,厨房里的菜你到时候自己热着吃。好好招待人家同学,妈走了。”
卫妈走后,闵言看到客厅中央的台式电视机上立着一个相框,照片里的卫妈坐在椅子上,卫正岳站在旁边把左手搭在卫妈肩膀上,两人对着镜头,安静笑着。
闵言皱着眉头,疑惑脱口而出:“你爸爸呢?”
卫正岳顺着闵言的目光看过去,望着照片,眼神顿时暗了下去,后带上了肃杀的阴鸷:“一个是混蛋,一个是人渣。”
闵言自觉这不是个好话题:“去你房间吧。”
卫正岳的房间略显拥挤,四周贴着各种球星和动漫的壁纸,卫正岳踢开挡在路上的篮球,把闵言安置在椅子上:“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走进厨房,拿起一个客人专用的玻璃杯,反复用力地在自来水下冲洗,又用热开水烫了一遍,才放心地把牛奶倒了进去。
路过电视机上的相框,卫正岳握着杯子的手忽然用力,手背青筋跳起。
深吸了一口气后,走进卧室。
***
年轻的情侣总是恨不得争分夺秒地黏腻在一起。每天放学,不是闵言去卫正岳家,到晚就叫司机来接。就是卫正岳去闵言家,呆一会儿后自己跑到就近的车站坐尾班车回家。
这日闵言家。
闵言抬头时不时看着对面低头认真做题的卫正岳,越看越是不耐烦,他不爽一件事很久了。
卫正岳与他那群朋友厮玩在一起的时候,偶然会带上自己,有个叫王哥的女朋友画着浓妆艳唇,不怕冷地穿着露脐装,笑得一脸妖媚尽往卫正岳身上贴。
闵言拿笔头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子。
卫正岳忽然想到了什么,边低头写字边说:“哦,对了,小言,这周王哥请兄弟们几个吃饭,给他马子庆生,你去不?”
“去个屁。”卫正岳不提还好,这下刚好撞枪口了,闵言没有好脾气地说。
卫正岳迟疑着抬起头:“你这又是怎么了?”
闵言轻哼了一声:“没怎么,就觉得你真是瞎了狗眼,和那群人做朋友,就王哥那女朋友,整个人就跟个太妹似的。”
卫正岳面上也有点不开心了:“她初中就跟了王哥,人儿一直都那样。不是,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的朋友啊?”
闵言讥笑了声,阴阳怪气地说:“你说呢?一群瘪三。”
卫正岳火气瞬间就上来了,腾地站了起来重复他的话:“一群瘪三。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瘪三?”
“难道不是么?”闵言抬头,把笔盖轻轻点在桌面,偏用无辜的眼神盯着卫正岳冷静地说着。
卫正岳沉下了脸,呼啦一下把桌上的书都扫进书包,跨上书包掉头就走。到半路忽然扭头:“就你清高。你以为你身边那么热闹,永远围着那些人,是为什么?大家只不过看你有利可图罢了。”
还未等卫正岳说完,闵言飞速抄过去一个铁质笔筒。
正方形尖锐的底座划过卫正岳的额头,卫正岳感到一阵刺痛,抬手抚上额头,指上染上了殷红的血丝。
卫正岳逃也似的跑出别墅,狠狠踢了一脚路边的银杏树。
大骂一声“操!”
回到家中,卫妈一把捉过卫正岳:“你额头怎么了?”
卫正岳拿手臂挡住额头,匆匆走进浴室:“撞门上了。”
对着镜子,一道深红的划口,擦上碘酒,随意贴上创可贴。
“妈的下手真狠。”心中暗骂。
***
卫正岳已经在课桌上躺了一上午了,整个人被抽掉了魂似的,有气无力,再加上额头上顶着的创可贴,显得更加萎靡不振。
把手伸进课桌内,摸到了躺在里头的两根白巧克力,这还是他昨天买的,今天要给闵言送去吃的零食。摸着同样蔫头蔫脑的巧克力,卫正岳疑惑着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了。
闵言一向阴晴不定,一触即发,自尊心比天高,自己不是老早就知道的么?这是在逞什么能呢?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卫正岳叹了口气,打算下节课去趟楼上,如果闵言态度软化了,自己就找个台阶下向他道歉。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卫正岳拿着两根白巧克力冲向楼上。
在一班门口随便扯过一个同学:“同学,帮个忙,叫闵言同学出来下好么?”
“好的。”那个同学进去后很快出来,疑惑地看着满脸写满期待的卫正岳:“他说不认识你。”
“哦。”卫正岳垂下了头,心脏一阵抽痛,手上还紧紧捏着巧克力。
中午,卫正岳打了闵言最爱吃的几道菜,早早地等在了食堂。看到门口同几个朋友一道走进来的闵言,卫正岳激动地站起来冲闵言招手:“这边!这边!”
然而闵言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径自向前走去,好像真的不认识卫正岳了一般。
卫正岳呆愣地坐下来,冲着一桌的菜怅然若失。
放学后好不容易等到闵言出来了,看到闵言冷着一张脸,卫正岳欲言又止,只能垂着头跟在闵言身后,像条做错了事情乞求主人原谅的哈巴狗,丧着尾巴一路跟着闵言走出校门。
如此反复了好几天,闵言身旁的朋友狐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卫正岳,低声询问:“阿言,这谁啊,怎么老跟着你?哦!有点眼熟来着,之前好像常和你玩。”
闵言用一个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卫正岳听到的声音回答:“谁跟他玩了,是你看错了。我不会跟一脸穷酸相的人做朋友。”
“哈哈哈。”身边的朋友放声暗笑。
身后的卫正岳瞬间红了眼眶,把头低的更下了,双手紧攥着衣角,还是一言不发地跟着闵言。
闵言再也没有理过卫正岳了,卫正岳感觉自己过去那么长时间做得所有努力都白了,闵言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遥不可及。想着不久前还在自己怀里任由亲吻的人,现在却把自己当做空气般无视。卫正岳是寝食难安,都快急得上火了,他决定要正面逮住闵言,撒泼打滚也好,跪地讨饶也罢,都要叫对方原谅自己。
那日放学,卫正岳看着一班门口陆续走出学生,就是没有闵言的身影,拉住一个同学急急地问:“闵言哪去了?”
“哦,今天该他包干场地值日,会晚点回来。”
卫正岳走进空无一人的教室,坐在闵言的桌位上等着。随手翻开闵言桌上的课本,里头是一行行娟秀的字体,卫正岳出神地一遍遍摩挲。
过了很久,闵言才提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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