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好不容易忙完,赶紧把大门关了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又把卷帘门拉了下来。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一天到晚那么多有病没病就带来看病的人呢?”
林竹说的这一句,也不知道是说人有病还是宠物有病。
“你知足吧!没人带宠物来看病,你这宠物医院就得关门大吉了,到时你成天的吃笋吧!”付离边洗菜,边朝外边喊。
林非笑得柔柔地,专注地切菜。
“我去,外边那两个人大爷似的等饭吃,就咱俩在这忙活。”付离嘀咕着,手里倒是不停歇。
他平时到了周末,就会和雾归到林竹这店里一起吃一顿饭,都是他和林非掌厨,林非煲汤一流,付离炒菜不错。俩人搭配着干活,比如付离洗菜,林非就切菜,这样下来其实不算累,还挺好玩。
“那个,碟子。”林非指了指橱柜。
付离立马从橱柜拿了几个碟子洗了一下放到砧板边上。
林非笑着说:“谢谢。”
“客气什么。”付离把菜放到沥水篮里,迟疑了一下,“冒昧……问个问题。”
“你说。”林非把砧板上的菜放到碟子上,看向付离。
“先说明我不是看不起你哈!”
“没事,你说。”林非笑了起来。
“你这个说话的……问题,”付离本来想说‘毛病’,那两个字在嘴里转一圈,又改成了‘问题’,“是遗传的么?”
“嗯……算,是吧,”林非并不介意付离问这个,他又从篮子里拿出洗干净的莴笋放到砧板上,眼里带着柔和,又加了一句,“在,林竹,面前,不这,样。”
“什么!?”付离转过身,一脸惊奇,“你是说,除了林竹,你对着所有人说话,都这样?”
“是的。”
“为什么?”付离搞不懂,这结巴还分在谁跟前?
“不,知道。其实,在,你们,面前,已经,算好的了。严重,的话,会,什么,都,说不出。”林非艰难地说了这一长串的话后,呼出一口气,继续认真地切菜。
付离沉默了,或许,在最亲的人的面前,才无所顾忌,才会更自在吧。
两个人在厨房忙碌,两个人在外边坐着,但好像没什么话说,安静又尴尬。
雾归翻看着宠物杂志,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好像来林竹这,只为了看这本杂志似的。
林竹的笛子在指尖流转,刹时停住,问雾归:“你俩到什么地步了?”
“什么什么地步?”雾归皱着眉,一脸莫名其妙。
“你不是吧,别跟我说你对他没想法。”林竹朝厨房抬了抬下巴。
“什么想法?”
“……”林竹一脑袋黑线。
得,这小子路还长着呢,让他自己觉悟吧!
雾归的眼睛还是盯着杂志,脑子就开始转了。
想法?是说他对付离么?在他潜意识里,付离就是他的人,要说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就是……
他低头看杂志,杂志里那篇文章的标题,还是那个:是否应该与宠物共睡一张床上。
下午,回到家里,雾归就开始琢磨,要怎样,才能光明正大的躺在付离的床上。
可还没等他想出办法,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而这个人,头一次让他有了危机感。
“付哥!”言乐提着两大袋东西,走进门,脸颊红红的。
“带这么多东西,你搬家呢?”付离笑着接下,把一双拖鞋踢到言乐脚边,“换上。”
为什么雾归会觉得有危机感,因为……
“付哥!我冲个澡,有裤衩么,给我一条。”
“在房间柜子最底下的抽屉里有新的,你自己拿吧。”
因为这人完全不把自己当客人,把雾归当空气,又或者是说对雾归有着莫名的敌意。
和杨律,完全不一样。
洗完澡出来,言乐竟然穿着付离的衣服!
雾归瞬间就炸了,眼里隐隐冒着小火苗,但还是忍着没冲过去扒下付离的衣服。
“怎么穿我的衣服?”付离随口问了一句,继续整理袋子,想把袋子里的啤酒放进冰箱,摸着罐子发现是冰的,打开一罐咕咚喝下几口。
“渴死我了,”言乐走到付离面前,抢过啤酒罐,把剩下的啤酒一口气喝掉,然后丢到垃圾桶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我衣服掉地上,湿了。”
这一举动点燃了雾归爆炸的导火线,他眼里的火势渐大,感觉整个人都冒着火,从毛孔喷发出来,他眯起眼,伸出手,正想挥停时间,发现法力根本使不出来。
怎么回事?
“那你赶紧晾起来,我这衣服穿你身上,太特么大了,哈哈哈。”
“晾好了,应该一会就会干的。”
雾归坐在沙发上,试了几次,都没办法使出法力,像被某种力量禁锢住一样,他看了眼言乐。
会是因为他么?
但,他是付离的朋友,还是个普通人。
“你好,我是言乐,听说,你是付哥的表弟。”言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旁边,微笑着伸出手想和他握手。
雾归瞥了眼那只手,懒懒地抬起眼皮,没有伸出手,眼底的冷意毫不掩饰。
言乐愣了一下回手,看到付离在忙没注意这边,就坐到雾归边上,压低声线:“我告诉你,付哥,是我的。”
雾归突然就笑了,笑得很开心,他眼睛盯着言乐,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后,大声地说:“付离!我饿了!想吃冰淇淋!”
“才刚吃完午饭多久啊你就饿了!成,我去给你买,等着哈!”
付离刚说完就出了门。
雾归还是笑,眉毛一挑,淡淡地说:“你说,他是你的,还是我的?”
言乐说不出话了,不是因为雾归说的话,而是因为付离的举动。
认识付离两年多,付离从来没有因为他们说饿了,而立刻去买吃的,从来都是付离说饿了,他们去买。
两年多,没有过一次这样。
第22章第二十章
“你是谁。”
雾归的笑容立刻就了回来,眼底蕴含着一股杀气,他没办法使用法力,和两百多年前那次如出一辙,像被某种力量禁锢住一样。
法器?
雾归的眼睛直盯着言乐,像两道冰锥子钉在言乐身上。
“我是谁刚才说过了,倒是你,你想干什么?”言乐的后脊背冒出一阵寒意,他看得出来这个人讨厌他,当然,他也一样。
雾归阴着脸,也不说话,开始在言乐身上找东西。
“做什么!”言乐莫名其妙,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摸哪呢!”
雾归没理他,伸出手抓着言乐的衣服就拉了过来,准备翻看他的裤兜。
言乐哪能这么被折腾啊,曲膝往雾归胸前用力一顶,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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