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有心理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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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估摸着自己应该也被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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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当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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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分类里了,并不说破。
开饭的时候,滕夕已经在餐桌旁边坐好了等着,阮程明进厨房帮夏遥盛饭。夏遥有些过意不去,他本来打算带滕夕出去吃饭的,没想把人带回家,更不好意思让阮程明帮他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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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去坐吧,我自己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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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这个我拿,你端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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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躲开夏遥来接他手里碗筷的手,自己端着饭出去了。
这一桌子着实算得上丰盛,阮程明看了一眼,都是他爱吃的。他一抬头,果然夏遥也在看他。要不是旁边还有别人,他能断定夏遥马上就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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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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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夏遥的眼神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阮程明觉得自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儿,还得夏遥变着花样来哄。但是这也不能怪他,他们俩从在一起就很安稳,夏遥一贯在意他,他也不想再忽视夏遥,经年累月,已然默契的不像话,阮程明有自信,他们之间没有旁人插足的余地。
但是直觉告诉阮程明,这个滕夕靠近的有些过了,他不喜欢。
而且夏遥非但不拒绝,甚至可以称得上纵容了,还当着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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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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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夹了一筷鱼肚子到他碗里,然后大概是觉得不太合适,又夹了一筷子送到滕夕碗里。
阮程明回过神,一边听滕夕叽叽喳喳的和夏遥说话,一边有些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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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爸来这边看病来着,我问他见到你没有,他说你忙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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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身体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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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就是得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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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点了点头,滕以升没有联系过他,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联系过了。他一时陷入久远的罪恶感中,没有看到阮程明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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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一趟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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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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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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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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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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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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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有两张电影券,明天你们一起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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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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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了,你们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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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把夏遥诧异的脸抛在身后。
关于滕夕的父亲阮程明多少有些印象,很久之前的一面之缘,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并不算好,他对那个男人有一种潜意识里的敌意。那个男人比他稍微年长几岁,整个人的感觉和他有点像,夏遥在那个人身边,和他起初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有点像。
他不是多心,是切切实实的感受。
但是夏遥看来并不打算告诉他关于那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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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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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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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回头,是夏遥,进来搓了搓手又放回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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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把小夕送回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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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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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宿舍有门禁,太晚了不好。您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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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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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扫了一眼干净的桌子和黑屏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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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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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围巾把夏遥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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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降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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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透着黑青色,路灯还没亮。走路的时候会撞到肩膀,夏遥跟他说一些今天遇到的琐事,阮程明一一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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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明天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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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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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来的突然,阮程明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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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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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过了很久,夏遥才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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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和小夕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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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一怔。他刚才是一时冲动,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还是当着滕夕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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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你们不是也好久没见了,带她多转转,我看她挺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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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没有说话,然后就没有人说话了。
路灯突然一下亮了。
学校后门在前些年的时候整修过,多安了几盏路灯,看起来不显得那么荒僻。记忆突然有些活络,早些年就是在这里他第一次把夏遥带回家的,然后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来自学生的告白。
兜兜转转,阮程明庆幸自己最终没有遗失什么。
他扣住夏遥的手,然后一起放进自己口袋里。
夏遥突然被牵住手,稍稍往阮程明身侧靠近了一点,两个人肩膀叠着,亲密无间。
家里餐桌还没有,夏遥问他要不要再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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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刚才都没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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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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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不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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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询问,但是夏遥的语气却是很肯定,听起来还有一点委屈,阮程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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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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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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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知道阮程明在看他,这让他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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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夕从小就认识,她是我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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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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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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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突然被打断,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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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爸爸是你的钢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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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从小就和滕老师一起学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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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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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夕小时候经常来我们家玩儿,被人欺负了也是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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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和你的钢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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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被阮程明问的懵了,随即又忐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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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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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样的反应落实了阮程明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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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们聊天,感觉你们两家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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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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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一愣,话题在他的禁区擦了个边就回到了正轨,他一时不知道阮程明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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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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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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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夕,那个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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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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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一问有些反应过度了,一时接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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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们太久没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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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的有些不那么令人信服,对滕夕好是一种潜意识的本能,因为除了对她好,他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方式来表达自己不能说出口的歉意。夏遥一时脑子里想了很多,等他回过神来,发现阮程明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只有两个人的客厅气氛有些糟,小布丁在这种需要它的时候不知道躲在哪里了,夏遥有一种连空气都要凝固的错觉。
阮程明去洗澡了,夏遥还坐在沙发里。阮程明鲜少在他跟前表露这样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今天也并不多正常,毕竟来的是滕夕。
最近他连着出差和加班,和阮程明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偶尔能有时间亲近一下,也都是阮程明迁就他。现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他不想弄成这样的。
阮程明洗好出来就进了卧室,夏遥钻进还留着水汽的浴室里冲着水放任自己。关于滕以升的事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但是阮程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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