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

分卷阅读103

几个了。我倒是不急,可牧之的祖母急啊,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抱重孙子呢。”
刘氏就问:“那依你看,两个孩子婚期应定在什么时候?”
靖西王妃早有打算,闻言立时不假思索地答道:“我看就定在三月底吧……就这么定了!”
一月底出孝,三月底就嫁出去?刘氏怔了怔,道:“这未也太急了……”
靖西王妃笑道:“你放心,就算锦姐儿嫁过来了,我也不会拦着她回娘家看你的。你也别拿乔了,赶紧放她出阁吧!”
婚期就这么商量着定了下来。
正月十六,禁中大宴群臣。宋如锦先去了凤仪宫,一边陪两个皇子玩,一边等晚上的宫宴。宋如慧唤她近前,揉着她的头顶,说:“妹妹长大了,终于也要嫁人了。”
当真是流年偷换。她至今还记得昔年在闺中,和宋如锦一起下棋绣花,如这般的冬日,宋如锦贪睡懒起,她便去宋如锦的闺房掀她的被子,催她赶紧起来练字。宋如锦起倒是起了,就是抱着手炉不肯动弹,推说手冷,说什么也不肯练字……一转眼,她都生了两个孩子,宋如锦也要出嫁了。
宋如锦自己也知道,她和徐牧之的婚期就定在两个月后三月二十,那天是个适宜嫁娶的好日子。她道:“等我嫁出去了,就再也不用上宗学了。”心底本是十分的雀跃,但转瞬一想,又有些失落,“可我若不去宗学,就不能每日来宫里看娘娘了。”
宋如慧温柔笑了笑,说:“徐世子是长房嫡子,你嫁过去就是宗妇,也是有品级的,将来逢上大节庆,还要入宫觐见朝贺,还怕见不到我?”
宋如锦抬着一双干净清澈的杏眼望着她昔日天真稚气的妹妹,已是这样的娇柔姝丽,宋如慧看了好一会儿,又是一笑,轻轻揽住了宋如锦,悠长唤道:“我的好妹妹……”
冬日天黑得格外早。现下才酉时,天色便已昏暗下来。宋如锦提着一盏宫灯,欣欣然走去设宴的大殿。一路雪压红梅,月色下除了婆娑的树影,另有阵阵暗香引路。
穿过几株低矮的松树时,她听见有人唤她:“锦妹妹。”
是徐牧之的声音。宋如锦立马回头,徐牧之从灯火阑珊处一步步走到近前,间或有簌簌的落雪沾在他的身上。分明此刻天色已晚什么都看不清楚,宋如锦却觉得他眉目清朗,连眸光也隽永专注。
作者有话要说:徐牧之:就要成亲了!!!(面红耳赤)想想就兴奋!!!
啊啊啊,我放进了存稿箱,结果忘记定时了,被自己蠢哭!我说怎么一直没人评论_(:3」∠)_
☆、不堪重负
徐牧之走到宋如锦面前,站定了,说:“祝妹妹新岁安康……先前说过,要再贺一回的。”
践的便是演武那日的诺言了。
宋如锦点点头,道:“也祝世兄新年好。”想到昨日是上元灯节,便又道,“阖家团圆。”
徐牧之静静望着宋如锦,自上回见到她,已经过了三个月。她仍旧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模样,且很快就要披上嫁衣嫁给他了……明明已等了那么久,也不在乎再等个把月,他却觉得光阴遽然漫长起来。
他默了半晌,说:“等明年的上元节……就能同妹妹一起团圆了。”
宋如锦下意识地点头,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徐牧之话里的意思,不由耳根发热,顾左右而言他:“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世兄你看,今晚的月亮也是很圆的。”
前几日下了好大一场雪,今天却放了晴,白日景明煦暖,到了晚上,也是一轮朗月高挂,清辉遍撒。
徐牧之抬首望了望银盘似的明月,竟也觉出了几分圆满。
“倒忘了一件事。”他从怀里摸出一枚小小的弓,“这个赠给妹妹把玩。”
弓很小巧,只比成人手掌略长一些,做得很致,弓柄上还缠着麻绳。
宋如锦却愣了愣,说:“你怎么能带兵器入宫呢?”
“这也算不得兵器,和小孩子玩的弹弓差不多,妹妹举不动大而长的弓,我便做了个小一点的,给妹妹解闷用。”徐牧之道。眼中明明藏着邀功的得意,面上却很严肃正经。
宋如锦又不期然地想起那日在校场,徐牧之教自己挽弓搭箭的情形。她接过小弓一点儿都不重,很是趁手好用。她把玩了一会儿,仰着脸道:“谢谢世兄。”
其实她一向不喜欢这些冷冰冰的兵器,此刻却有些爱不释手。
投桃报李。宋如锦翻出一个小布包,倒出几颗杏仁来,道:“这是适才从凤仪宫顺来的甜杏仁,世兄要不要吃?”
其实徐牧之也一向不喜欢吃这些干果儿,此刻却从善如流地拿起一个杏仁吃了,说:“甜杏仁也不是很甜啊……”
宋如锦自己也尝了一个,而后坚定不移道:“是带着几分甜味儿的!”
她在一堆杏仁核里挑挑拣拣,末了选中一枚卖相最好的,拈起来送到徐牧之嘴边,说:“你尝尝,这个一定甜。”
徐牧之便张口吃了,意犹未尽道:“嗯,这个是甜的。”
宋如锦颇为自得。把整个小布包递给徐牧之,道:“那就都给世兄了!世兄带回家慢慢吃。”
徐牧之愣了一下,怔怔地说:“呃……好。”
一月底,忠勤侯府一家人孝期期满。
刘氏领着儿女们到祠堂祭拜老夫人的牌位。
这时荷香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道:“夫人,四姑娘,衡二爷,姨娘她……她快不行了!”
因侯府有规矩,不许下人进祠堂,所以此刻荷香正扒着祠堂大门的门框,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宋如墨说:“娘,我想去看看姨娘……”她竭力摆出镇定的模样,一张口,声音却止不住地颤起来。
“去吧。”刘氏道,看见一旁垂着头揉着衣角的宋衡,又说,“衡哥儿也一起去吧。”
姐弟俩一起快步走了。
刘氏淡淡道:“才开年呢,真晦气。”
漫不经心、漠然轻视的语气。声音虽轻,但宋如墨耳尖,倒是一字不差地听见了。
她脚步略停了停,继续头也不回地往梨香苑去了。
陈姨娘也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屋子里很昏暗,带着久病之人住所里特有的药味儿和阴郁灰沉。陈姨娘躺在床上,病骨支离,面色暗如金纸,当初的姣好形容竟已荡然无存。
宋衡走到门口,望着病榻上的陈姨娘,竟停住了脚步,一步也不敢上前。
宋如墨拉了他一把,没拉动,便回首低声问道:“你停在这儿干什么?”
宋衡缩着脑袋,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怕,怕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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