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逼王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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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两个娇艳花妃,觉得此生可能无缘再见西域的风光了。
烈震北拂袖对了尽道:“禅主,烈某已表明了态度,姓石的我会轰出去,不叫他踏入万花半步。至于纯阳真人,道长是烈某的贵客,花谷会好生招待。你们烧了我逍遥林,毁了我谷外机巧,若还继续纠缠,烈某恐怕会忍不住动用本门看家手段。”
众人神色齐变,万花谷有一味神奇丹药,能把人变成矮小侏儒,无论修为多么高深,中后都无法调动内力,只能做功偿债。烈震北人称“毒医”,他下毒的功夫比他治病的功夫还要厉害,若真触怒了他……
了尽双手合十,行礼退让道:“我等叨扰在先,确实不妥,贫僧无话可说。贫僧代白道联盟向施主赔个不是。”
了尽是老人了,他清楚万花对石之轩意义非凡,石之轩绝不会对万花出手,纯阳子留在万花最安全。只要纯阳子安全,他们就有对抗庞斑的砝码。
而石之轩这种等级的人,不可能拉下脸来和小辈们动手,也不便过多插手正邪之争。相反,魔门内部势必因他的归来有一阵合宗的争端。
如此一来,魔门暂且无瑕顾及中原,形势反而利于白道。
至于纯阳子窥天机之事……暂且放下,日后再做应对。
烈震北微讶于了尽下台阶下得这么快,皮笑肉不笑道:“禅主言重了,诸位慢走不送。”
魔门众人喜逐颜开,邪王归宗,就等于他们有了天下无敌的大靠山,有老祖宗坐镇,圣门上下齐心,白道算什么东西。
石之轩也因年怜丹和烈震北的对比,生出了好好管教这群小辈的念头。萧昊知道他是决定暂时离开了,不由喊道:“且慢!”
石之轩早等着他这句,故意在他后话出口前抢白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呸!他才不是要说这个!
萧昊察觉到周围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隐隐变了,强绷住清冷无波的脸,微微皱眉道:“罢……道可道,非常道。”
石之轩心领神会,笑道:“好。”
算了,还是回去用可以放心交流的法子说吧。
好,等着阿昊传音入密。
了尽以为纯阳子是在感慨求道之路孤寂高远,外人根本不懂,遂安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真人前途无量,定有破碎虚空之日。”
萧昊淡淡瞧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烈震北替他省了公开关系的麻烦安排,且眼下这个局势,对萧昊而言其实大为有利,他的sss稍加安排就能指日可待。
不妨耐心等晚上好好同石之轩商量“大计”。
作者有话要说:年怜丹:烈震北,烈先生,烈神医,你他妈的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烈震北:不能。
石之轩:丢人的东西!你学学人家离小经!多么乖巧听话!多么有涵养!多么维护自家先辈!
年怜丹:摔!本仙不乖巧不听话吗!被你揍了大气都不敢撒!!
石之轩:【微笑】本门弟子,永生不得与万花为敌。
年怜丹:…………老祖在上,弟子知错了qaq,轻点打。
第285章笑问谁是人间客十六
一场黑白两道的大战终于在打起来之前悄然落幕,众人各怀心事纷纷离去,飞白长长缓了一口气,拉住了萧昊的道袍。
他眼中凝着化不开的忧色,极为认真道:“师兄,我想同你谈谈。”
萧昊转过身来,静静在他对面坐下。
烈震北瞧出他们有私事要讲,体贴执了一礼,径自离开。石之轩话中一些细节还令他有点儿在意,需要认真再思量思量。
谷中天风悠远,松涛万浪,花海中荡起层层波纹。萧昊和飞白对坐,这一刻安静得仿佛心都放空,只听得见轻风越过繁枝的声音。
“我小时候,偷听清虚前辈和师父谈话,说入你们这一脉之人注定……为情字所困,日渐凋零。”
“起初我没放在心上,只当清虚前辈是为纯阳宫人才凋敝胡言借口……”
山风打了个旋儿,默默停了下来,草木簌簌的声响也静了。
飞白想到那声“且慢”,抓紧了膝上的道袍,才问出口:“师兄,你坦白同我说,你该不会……真对那人动了……?”
萧昊望着他眼中不带半点厌恶的、纯粹的忧心,想了想,忽觉这或许是个解释他和石之轩之间的事情的机会,于是转头展颜问道:
“你有没有见过,纯阳的雪?”
飞白被问得一愣。
他去纯阳接萧昊的时候,山上覆雪苍苍,只觉风寒冷清,故并未仔细留意过山中雪,只求快些接到人快些离开。
他隐约感到萧昊话中有所指,故竖起耳朵问道:“师兄何意?”
萧昊神色淡淡道:“若日后有机会,当带你去见上一见。”
他微微仰起头,阖目做出回忆的模样,“我很多年前,初临纯阳宫时,满目都是无尽的白,唯觉晨钟暮鼓,清冷寒灯,远离尘世,本就清苦至极,配上这有些刺目的白色,晃得人眼晕。”
“可是后来看多了鹤舞流光,习惯了寒山长钟,就渐渐开始喜欢上这种至清至艳的颜色。自晨熹微时,坐在崖边听飞雪松声,观瀑布流云,静谧清冷的山道……直至云霞晚照,皓月当空,不期然降下一场夜雪,那时我从山峰上飞下,身下掠过无数傲雪松林,伴着簌簌飞雪,瞬间就安心下来。”
“此后,无论多少苦乐冷暖,只要纯阳下雪,便感觉身心平静,天地苍茫,而此地即为归处……再看那满目清冷的寒山,便觉空中的每一缕云,落下的每一片雪,抄不完的经卷石碑,都带着温度。白雪虽素且冷,可是却惊艳过寻道的时光。”
他睁开了眼睛,眼中却又复归淡静,波澜不生,“若能如纯阳的雪那般逍遥自在,清净安然,那世间俗世尘烟,千丝罗网,便皆缚不得。”
飞白苦笑道:“须知明霞可爱,瞬眼而辄空;流水堪听,过耳而不恋。师兄会如此说,便是起了贪恋之心,做不到逍遥,甘被情网所缚了?”[注]
萧昊瞥了他一眼,淡笑道:“贪恋之心本就如作茧自缚。我们修行之人,本该一心向道,不为外物所动,故而生命中能够令我们心动的事物,实在不多。但若真的遇上了,就如不期而遇的纯阳雪,你又怎知生命的哪一刻会被它惊艳?又至何时才能将这霜雪化作眉间长风,风过无痕?”
飞白皱眉道:“可师兄不是说过,这世间任何事物都不会永远长久,终有消散无迹之一日,唯有‘道’才是永恒?”
萧昊闻言问道:“飞白师弟求道是为何呢?”
飞白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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