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现下这情况,对自己是不利的,听到响动的本地香客,从前殿不断围来,小小的后院,议论声不绝于耳。
瞿嘉斯斯文文一个女人,肩膀被人卸掉了,霍连云名气再大,也不能胡作非为。
他首先为自己的保镖赔礼。
陆盛一个正宗美国人,根本不理中国人人情那一套,管对方什么身份,一概急赤白脸,一边搂起瞿嘉,一边掏手机打给陈皖南。
嘟嘟嘟。
此时此刻,竟然是忙音。
其实,陈皖南人已经走到后院,人声鼎沸中,没注意手机响动。
他身后跟着霍曦,孟怀青等人。
“怎么回事?”他疑惑。
众人见他来,自动让出豁口。
陈皖南无所事事的眼,偶然一抬到地上的情景。
霍曦就见他脸黑了。
“肩关节脱位,赚大发了,没两个月恢复不了。”陆盛反讽的声音无疑火上浇油。
陈皖南一时不知怎么下手,虽然陆盛指定了位置,因为他心里不敢相信,十分钟前好好的人,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可事实又在他眼前,瞿嘉人都迷糊了,满头的冷汗,双眼紧闭。
“可真是赚了。”陈皖南轻拍她脸颊,没有反应,他眼睛一红,竟然笑了出来,“你看看你,不过分开了十分钟,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话音落。
他失去了理智。
那名保镖竟有防备,陈皖南踹过来的时候,他侧身躲了一下。
陈皖南火大,上去补了两脚,拉架的人扯掉了他的大衣,也没能阻止,那名保镖飞出去两米远,摔在廊下。
“孟怀青,你愣着干什么!”霍连云发声,一张老脸丢尽。
陈皖南犹不罢休,真真被怒火攻了心,旁边的人看出来了,这瞿嘉是他女朋友,女朋友遭罪,他能让肇事者好过吗!
“这是庙里,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打了,不打了。”只有把菩萨抬出来劝人。
“大年初一,打我女人,霍曦,你这三叔,狗日的,叫他汪两声给我听听!”
“岂有此理!”霍连云鼻子都气歪。
“叫的好。”陈皖南冷笑。
场面极度失控。
“三叔,到底怎么回事?”霍曦出来打圆场,但看两边的火头,是半点圆不回去,只好先当人肉盾牌,把两派人马隔开。
她个子不高,站在陈皖南面前,只到他胸口,以背抵挡他,唯恐他把霍连云也打了。
他这脾气,烈的不像样子,一如少年时。
眼下什么场合,面对什么人,他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全然不在眼底,只顾着瞿嘉垂着的手臂。
“你说!”霍连云一指方站起来的下属,面色黑沉,想他今时今日地位,被小辈指着鼻子骂狗日的,心里梗的像生吞了秤砣,但事情要解决,就不得不先忍了这口气。
“是我的责任,判断失误。”保镖及时示弱。
“放你妈屁!她一个女的,还能行刺你不成?”陆盛可不听这一套,连霍曦的面子也不顾,破口大骂,若不是霍曦及时递了求助的眼神,还不知道有多少难听话要蹦出。
“判断失误,原先判断什么了?”说话的是孟怀青,他和陈陆二人交情匪浅,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不过,身为小源川最年轻的派出所所长,他此时未有偏帮,照实问话。
那保镖一直捂着胸口,被重创的左腿也半瘸着微抖,他对陈皖南极忌惮,说话时语气示弱,“先生转身时,我看到瞿小姐在口袋掏类似匕首形状的物体,当时失了分寸,冲过去,扭了她手腕……”
场上一片哗然。
众人目光所触,瞿嘉的惨状,可不是扭到了这么简单。
但不管事情如何发生的,它已经发生了,此时,两边都是小源川大家族里的人,枯木寺又是百年来受敬仰的地方,僵持下去不合适,何况人还伤在那里。
陈皖南忍气吞声啊这时候,先把人抱起来,小心翼翼不碰触她左臂,一路走一路气的上下牙紧咬。霍曦跟在后头,抱歉又内疚,几番欲言又止,终究停下脚步,目送他远去。
这事,没算完。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二更
天色黑的早。
瞿嘉下午受的伤,消息传到陈家二老那边时,她和陈皖南正在孟怀青爷爷的诊所里,所以对家里头爷爷奶奶两个老人家内讧起来的事情,全然不知。
晚餐没回来吃饭,老太太便察觉不对劲,她教书三十年,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一向耳聪目明;虽然年纪大了,过年来拜年的人又多,就躲清闲的在自己屋里编茶具的围篾,看上去像是个乡下废时光的老太婆。
“霍家老大,半个下午,跑咱家两趟了吧,嘀嘀咕咕干什么呢,不进来?”
霍家老大,也就是霍曦的大伯,是个文弱书生,前两年才从市博物馆馆长的位置上退下来,调和的事情,实在非他所长。霍连云保镖打人的事情发生后,家里一致让他登门造访,顺便看望伤者。
奈何瞿嘉伤情不轻,一直在外面没回来。
“我先回去,等皖南他们回来,再过来。至于两位老人,大过年的,实在有愧,不敢叨扰。”说着,就拱手,匆匆离去。
丢了一个烂摊子给陈皖南的大伯父。
大伯父当然也是怒气冲天,和家里人七嘴八舌的,始终没讨论出结果,该怎么和两个老的说。
最后是鹿跃瞅了几次墙根,恍恍惚惚知道了瞿嘉被人欺负了的事情,她从小时候受过那一次伤害后,对戴沉香木珠子的男人尤为厌恶,而霍连云是她心里头号的恶心对象,也是上午写给瞿嘉的那张纸条上的,第二个嫌疑人。
她不知道瞿嘉受伤的事,和自己那张纸条有没有关系,心里忐忑不安,打了几次电话,陈皖南那边都很吵杂,就没敢打了。
然后,就一个人默默抹眼泪,一是担心瞿嘉,一是怪自己。
老太太一看见鹿跃这样子,又想想霍家老大两次的诡异上门,一不拜年,二不见面,傻子都知道是出什么事了。
“说说吧。”老太太用不打算过这个年的严肃表情盯着自己大儿子。
“是这样。下午瞿嘉在山上,被霍连云的保镖伤到了胳膊,现在在孟叔那里做复位,皖南说情况不算最严重,挂一个星期绷带差不多。”
“原因呢?”老太太惊到了,两手摊开,像在讲台上一样凌厉质问自己学生,“好好的,为什么被伤?”
“就是没原因。”陈大伯生气的大叹了一声,“那人说看到瞿嘉伸手在口袋里拿匕首一样的东西。这个皖清过来说了,是她拿给瞿嘉,让带上山给小泽的短笛。”
一把短笛,引发的惨案。
瞿嘉着实无辜,且她第一年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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