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刑警们跟在后面,鱼贯从这家宾馆出来。
雨势不减。
打伞的打伞,穿雨衣的穿雨衣。
陈皖南抽了口烟提神,雨水滴在烟头部分,火光瞬间被熄灭,他咬着这根烟,不受影响,眉头深索。
这条街三十八家宾馆,正门,此刻大批警力,一个个上门搜查。而后街,为了防止人跳窗逃跑,特警全副武装在等候。
这个雨夜,有幸窥得这一幕的百姓,皆吓得三魂七魄不在身。
小源川民风淳朴,何时有过这种动静。而从霍家那主事人遇害后,这地方一下子成为新闻中凶杀案的焦点,难人心惶惶。
可就有胆大的,为了赚点小钱,登记如此粗糙,竟就让人入住。
周越逃跑了,落脚点在哪。
那个瘸子,来到小源川,落脚点又在哪儿。
没错。
陈皖南还在小源川。
他没有回宁城,一切都是假的。
他骗了瞿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工作日应该更新,但觉得写的不顺,拖到今天了。
今天按道理还有一章。
但顺不顺利,还真不敢保证。
我晚上看着办,十点前会通知大家。
☆、祈福签02
雨太大了,他站在廊下,没穿雨衣,浑身几乎都被打湿。毕竟是冬末,再硬的汉子这么在雨里站半宿,身体也撑不住。
陈皖南一晚上都心不在焉,杨波与他共事几载,当然分得清他情绪好坏。
“陈队,是哪里出问题了吗?”杨波顺手递了把伞。
“没事。”陈皖南握住伞柄,指关节几番紧扣而发白。
此刻,在外人看来,这个容貌出挑的刑警队队长,大概陷入对抓捕行动的深度沉思中,或许下一步就会做出指示,给今夜画上一个完美句号。
当然,这只是大部分人过年不得休假,大冷雨夜跑来执勤,浑身冰冷冷中产生的一丝美好愿景。
事实是。
搜捕一直持续到清晨五点。
陈皖南也一直心不在焉的清晨五点。队时,是孟怀青扶着上车的。
“你这么担心有什么意思?”孟怀青劝他,“瞿嘉自愿的。”
天光还是漆黑,车子里更暗,隐约看到陈皖南的唇瓣发抖着。
“上头的决定,瞿嘉自己的决定,你心里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工作场合表现出来,上级会怀疑你的能力,怀疑你在这场行动中能否胜任,瞿嘉为了不影响你,一开始就从这件案子退出来了。”孟怀青慢慢的劝着,“我挺佩服她的。没见过这么淡定的女人,大气纸上一写,配合上级一切抓捕行动,哪怕是当诱饵。”哪怕是在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这是非常危险的。
任何诱饵,包括线人性质的,是建立在双方彼此了解的份上,换句话说,我可以当诱饵,也可以给你当情报人员,但请你告诉我,我将要做何事,我将要面对什么样的人。
瞿嘉是在无知的情况下进行的。
敌在暗,警方也在暗,只她一人在迎战。
她自愿的。
孟怀青说的没错,她自愿的,在交出瞿定北失踪的资料时,写了一份自荐信,她可以亲身把米诺引出来。
上级考虑再三,会开了一个又一个,最终决定,以逼真的场景,让瞿嘉与米诺相见。
“我们全部守在她身边,事情不会失控。”孟怀青不知道这么说有没用,但显然,他高估了陈皖南在这场涉及瞿嘉的战役中的承受力。
车外,漆黑的马路,猛重有序的特警队伍的脚步匆忙经过。
“求婚时我说过……”他声音哽咽,一度叫孟怀青怀疑自己听错,“今后她的人生里只有幸福……没做到……我是在想,六年前她没能依靠到我,现在回来仍然是这个结果……”
“别这么说了,这事儿不怪你。”孟怀青眉头紧皱,不知说什么好,但外面人来人往,陈皖南这样子威信全无,他脆弱,他焦虑,他担心,孟怀青理解他,压着声音,尽量劝他,“咱们好兄弟一场快三十年了,你突然这个样子,让我没办法。只能站在局外人角度看,是你失态了,瞿嘉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弱,除了是你女朋友以外,她还是一名警校毕业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犯罪学专家,她懂得保护自己,而且你给了她留了那么多信号,心有灵犀,她会发现你的用心。”
就连陆盛也说过,瞿嘉是何等聪明之人,别弄巧成拙。
言语里是对他们背着瞿嘉而行动的这件事,缺乏自信。
一旦她识破,选择是前进,是后退,全在她。
可这一切,是陈皖南亲手把她推出去的。
他们不是普通上下关系,也不是保护着与遇害者家属的简单关系,离开家的那天早上,他们相拥着从同一张床上醒来,约好晚上一起见面。
孟怀青再说些什么,陈皖南听的不太真切,他的心房被撕扯着的血腥疼痛占据。
“你别这样。”孟怀青震惊了,“事情不至于严重如此!”
“呵。”回答他的只有陈皖南心灰意冷的自嘲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君。
捂脸逃走!~
陈皖南留下的信号,在上两章有哦,大家能看出来吗?
明天肥章,把事情讲全,不急哈。
☆、祈福签(增)
具体被困了几时,瞿嘉不太清楚。
她昏昏沉沉,可能被使用了药物,但有一点很奇怪,那个人始终没有对她做出进一步戕害行为。
屋里很明亮,方方正正的规矩形状,四面白墙,没有窗户,地上有一块松软的床垫,大约一点五米,躺下她一个人足够,顶上电棒的灯光,让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没由来的生出一些热。
“吃饭。”陌生男人的声音隔着面具发出。
随即一只白瓷碗放在了垫子上。
瞿嘉感觉自己的眼皮有些肿胀,又被头顶灯光刺了一下,力的睁开了一会儿又索性闭上,而短短的几秒时间里,面前的白瓷碗她看清楚了,里面是骨头汤。
“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睁开眼睛看看啊。”男人笑着。
“这汤,猪骨还是人骨?”瞿嘉问,唇色发白。
有什么可看?
他戴着面具,密闭的空间里,身高颀长,体态年轻,声线柔磁,闭着眼睛感受面前的男人是大街上十分普通的与自己错身而过的平凡人,睁开眼,那只有着诡异笑眼的牛头面具,猛地凑到她面前放大。
“小妞,你都不想我啊。”似责怪。
瞿嘉就笑了,身体没力气,虚弱的动了下右手腕,那里的锁链发出冰冷的声响,“我们很熟吗?”
“不熟吗?”
“既然熟,何必面具视人?我剖析过的米诺,是个胆子很大的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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