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奴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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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要回北方的机会,向家人提出到北方开创家业的计划,与执意要跟随的二哥柳劭风一同离开家中。
这两年来在北方,从无到有,的确耗了他不少心力,日以继夜的全心于商场上,成功替柳家在北方开拓了一片天。
本以为可藉此忘却那份不该存在的感情,然而当他刚才再见到子青时,便知道这些日子的逃避,根本没有削减丝毫对他的眷恋。
想到方才周子青刻意疏离的态度,他不禁苦笑了下。
既然子青有意与他保持距离,那就这么办吧!将主仆关系划分清楚,至少可以提醒自己不要再泥足深陷。
他从浴桶内起身准备着衣,但多年练武造就的好耳力让他听见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他坐回水中,等待来人进来。
“抱歉,小的来迟了。”周子青一入室内,便赶紧朝柳劭阳走来,刚才他留在书房心神不宁的发呆,耽搁了要来伺候三少爷沐浴更衣的时间。
没发现柳劭阳的身子略微僵硬,他拾起挂在浴桶边的布巾帮柳劭阳刷背,一时间室内安静得只剩水声回荡,当他发现到气氛不对劲时,柳劭阳猛然旋过身抓住他的手腕,平时的淡定儒雅已不复见,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紧紧锁着愕然的他。
“三少爷?”周子青大惊,他从柳劭阳的眼神中似乎感受到了……痛苦?
“出去!”然而下一瞬柳劭阳又甩开他的手,冷声说道:“以后没我允许不许进我屋内。”
周子青不解的抚着自己被抓疼的手腕,咬着下唇低头跑出房门。
“可恶!”柳劭阳发出懊恼的低吼,虽然只有一瞬,但他没遗漏子青方才受伤的表情。
真可笑,原本以为离开两年多以后自己就可以控制得很好,却没想到只是轻轻一个擦背的举动就令他无法冷静应对,差点失去理智的抱住他。
他要怎么跟他解释,他一点都不讨厌他,而是因为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害怕自己……太想要他了!
第四章
翌日早晨,莲儿打了盆水准备让柳劭阳梳洗。
“子青呢?”
“周大哥他到商行去了,以后服侍三少爷的工作,就交给莲儿来做。”莲儿高兴的说,能够服侍三少爷,让她好开心。
她最喜欢总是面带微笑的三少爷了,虽然二少爷也常笑,但是那笑容总觉得奸诈,让人心里毛毛的;而三少爷笑起来的感觉很温和,如沐春风,再加上那俊美无俦的脸孔与颀长的身形,哇!简直就是极品!
“这么早就到商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两年多未归,子青居然在第二天早上,连个面都不见,就急着去处理商行的事务。
他没想过要多陪陪自己吗?还是因为昨天的事在生气?
“嗯!月末到了,各家分号都要开始盘账,周大哥这时候是比较忙。如果三少爷有事找他,还是等他回来再说,这么多家分号不好找,得扑了个空。”
这时,在各商号间奔波的周子青,的确是忙得不可开交。
自从柳劭阳离家后,他便接下柳家在城里各家商号分行帐房总管的职务,负责清算以及调度柳家产业各商号间的资金,光是在城里的商行就达二十六家之多,种类繁杂,包括了丝绸布料、酒楼餐馆、古玩陶瓷……工作虽重,却也代表着柳家人对他的信任,而商行里的人都称他为周帐房或总帐房。
“周帐房,刚才飘香楼的小婢给你传了个口信,说香姑娘请你今晚去她那里上个月的款。”绸缎庄里的钱掌柜笑得一脸暧昧。
那香姑娘可是飘香楼里的红牌,也是这绸缎庄里的常客,在这里的伙计也都清楚,香姑娘对周帐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噢不,或许这流水不是无情,而是根本不知情啊!
“嗯,我工前会过去一趟。”
周子青专注拨着乌枕木算盘,没注意到钱掌柜别具意味的笑容。
等所有工作告一段落,已是月升日落,他依约来到飘香楼,由人一路领着,进了香的阁楼里,就见满桌丰盛菜肴。
“周公子。”香高兴的起身迎接,“还没用过膳吧!今晚就留在这儿,让妾身好好招待你。”说着,带周子青到桌前坐下。
“呃……周某不便久留。”打从一进飘香楼,厅里那些莺声燕语、花香酒气,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周公子难道是嫌弃妾身,连陪妾身用顿晚膳都这么为难吗?”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清楚,周子青不会嫌弃自己,也就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倾心于他。
在青楼委身多年,见过的男子不知凡几,在他们眼中,只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欲望、笑谑或轻蔑,但在周子青身上,她却感受到了尊重;每每跟他相处,都让她觉得自己与一般良家女子并无不同。
“香姑娘误会了,只是……”毕竟三少爷已经回来,他是该早点回去,但想到昨晚柳劭阳的态度,想回去的心又有些挣扎。
“别说这些了,就当是最后陪陪妾身吧!”她替他斟了杯酒水、举杯邀敬。
“周某不胜酒力,以茶代酒。”他将酒杯摆一旁,替自己倒了杯茶回敬。
“难道周公子是滴酒不沾?”打从周子青到飘香楼账而熟识以来,她没见他饮过酒。平日看惯客人们酒醉丑态的香,对周子青的爱慕更添几分。
“嗯!”他苦笑了下,他的确是滴酒不沾,因为沾不得,哪怕是一口酒,也可以令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以前二少爷还常取笑他这份“长才”呢。
香的主动与健谈,让他感到自在许多,两人开始话家常,直告盘罄。
“香姑娘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说是最后?”
“日前,平西县来的商贾陈老爷已替妾身赎身,过些日子,妾身就要随陈老爷回乡,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公子了。”她幽幽道来,说到最后还语带泣音。
“你……不喜欢他吗?”见她珠泪欲垂,周子青感觉她似乎并不情愿。
“身在青楼,香没有说喜不喜欢的权利。”轻叹口气,她虽是飘香楼里的红牌,但年岁渐大,打细算的老鸨当然得趁她身价未跌,让人出高价帮她赎身。
而她的际遇已算是幸运,那陈老爷在平西县家大业大,正值四十壮年,家中却只有正妻一名,并无妾室,表示他不是个贪恋女色之人。
这对她应该是最好的安排了,只是她心里仍有份不舍,为了眼前这位温柔的年轻男子。
“离开前,香能够与心仪之人秉烛谈心,已是心满意足。”秋剪明眸凝望着周子青,她情不自禁的说。
“香姑娘,你……”闻言,他脸色窘红,不知所措的随手拿起一旁的瓷杯一口饮下。火辣辣的酒水从喉咙流至胃,呛得他泪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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