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某个家伙令他又爱又恨,总是忍不住与之对垒,为的是争一口气。
对外人而言,杨家和齐家的孩子是出了名的怪,像故意比着成绩那样跳级,却学得很好,一文一理;又不是书呆子,一个在学校里是小霸王,带着一群小弟整天试探校规边缘,以前想欺负他的最后都哭着道歉了,另一个温润如玉,顶着校草名头,总爱钻校规的漏洞去对付那些坏学生,不管是老师还是家长都抓不到他把柄。最奇怪的是,他们眼里只看得到对方,无论多少男女去告白,他们的回答不约而同:“等我赢了那家伙再说吧!”
这天,杨聪刚写完一个剧本,抱着西瓜吃得正欢,自家的倒霉儿子就气鼓鼓回来了,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爸,我模拟考又是第一。”
“那你怎么板着脸?”杨聪答得漫不经心。
杨慕从委屈巴巴:“齐毓那个家伙也是第一……”
杨聪这才转头看他,想摸他脑袋,又怕汁水黏上去,只好忍住了:“好了,下次会赢的。”
“爸你每次都这么说,太敷衍了。”杨慕从趴在他肩上撒娇。
被控诉的杨聪冷笑,抖抖肩膀,让他松开:“谁让你非要和他比,从小到大,哪一次是赢过了?”
“……”杨慕从更颓废了,瘫在沙发上不说话。
擦干净手,把瓜皮扔到垃圾桶,杨聪狠狠拍了一记在自己儿子的腿上:“行了,别再这里装模作样。你看好的那个模型,我给你买,记得别告诉你父亲。”
“谢谢爸爸!”杨慕从满血复活,“哈哈哈哈限量版!”
忽然,传来了开门声,杨走进来:“什么限量版?”
“没什么嘿嘿。”杨慕从有些怕这个严肃又爱吃醋的父亲,离亲爸远了一些,“我考了第一!”
杨点点头:“不错,继续努力。”
……
另一边,齐毓放好鞋子,从沙发方向传来齐况的声音:“回来了?”
一旁的成钧似乎也笑了笑:“模拟考结果怎么样?”
齐毓走过去,把包扔在一边,拿起桌上的苹果就啃;“还是第一。”
“有出息。”齐况伸着脚丫子碰碰他,“这次想要什么礼物?”
“要一个限量版的模型。”齐毓早有想法,“杨慕从想要的,我也要。”
齐况意味深长地看他,很快敛了视线,回答道:“给你买。对了,小洋葱考了第几?”这是他对杨家那小孩的爱称,说起来,若是杨聪喊他作叔叔,那么杨慕从算是他的侄孙子,这辈分可了不得。后来杨聪便改了口,齐况也就再没在他那里享受到被当成长辈的迷之快感,取而代之的是对一口一个“齐叔叔”的杨慕从更喜爱了。
“他也是第一,下次我会赢过他的。”齐毓推了推眼镜,眸色一沉。
“加油哈。”齐况继续看电视,没再管他。
知道自家爸爸和父亲都觉得他们之间只是小孩的玩闹,齐毓也不恼,上楼去写作业了。快要高考,最后一次模拟也过了,这会的卷子特别多,都是用来检查知识点有没有缺漏的。只是齐毓学得好,粗略看了一下题型,挑出自己觉得有价值的做了,其余全部空白。
与此同时,正在和文科奋斗的杨慕从特别兴奋,一边念叨着“限量版”,一边飞快地做着题。他从小记忆力就好,大家都说是从杨聪那里遗传来的,果然基因厉害,生的孩子也厉害。对此,杨慕从不能否认,但心里还是有种淡淡的不爽:“我可是小灵果……聪明是肯定的!”
过了几天,杨慕从兴高采烈地给班上的人看模型的照片,炫耀是他新买来的限量版。而有些和理科班有交往的男生忽然想起齐毓似乎也买了,便脱口而出。杨慕从当即瞪大了眼睛:“他也买了?”
“嗯,一模一样的。”
杨慕从特别生气,那人真是他克星,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杨慕从还能耍阴招,用本体的能力弄哭对方。但现在,齐毓越来越明,尤其知道了他的身份,以毒攻毒,曾经买了各种防毒面罩回来,就为了整他。久而久之,杨慕从便没再想过用小手段,而是正大光明地用成绩碾压呃,也没碾压成,大家私底下都说他俩相爱相杀,还有妹子写了同人文,流传到杨慕从手里,把他气得要死。
他到底哪里弱气哪里受了啊!
放学后,杨慕从找准机会,把齐毓堵在了理科楼的角落里:“喂!你为什么又买和我一样的东西?”
齐毓看着他因为跑得急而泛红的脸,莫名有些不自在,冷哼一声:“想买就买,不用向你申请吧?”
“拾人牙慧。”杨慕从忍不住骂他。
“有空堵我,不如好好复习,高考我绝对比你考得好。”齐毓微微一笑,眼镜闪过寒光。
杨慕从被他这副挑衅的模样气到了,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他,但又打不过,气鼓鼓地甩下狠话:“你等着!”
齐毓笑得张狂:“我等你。”
两人一旦努力,还是非常厉害的,至少高考成绩一出,杨聪喜滋滋地抱着自家儿子,称赞道:“状元啊!你比爸爸还要厉害呢!”而齐毓也被迫接受齐况的拥抱,听他叽叽歪歪:“唉,我们齐家终于出了个学霸!理科状元啊!”两家人互通消息,都高兴得不得了,干脆一起办状元宴,好好炫耀两个孩子。
媒体想来采访,都被挡了回去,因此宴会上只有两家最亲近的亲戚,以及杨慕从和齐毓的朋友。文科和理科重点班虽然看上去针锋相对,但实则私下交流很多,高考完了大家才发现原来有那么多对情侣。好些来赴宴的都调侃杨慕从或齐毓:“你俩竹马竹马的,连状元宴也要一起搞,真是厉害!”
不少女生窃窃私语:“看起来简直像婚宴,嘤嘤嘤,西皮发糖了好开心。”
杨慕从正高兴着,也懒得和齐毓斗嘴,在自家家长的放任下喝了几杯酒,晕乎乎地跑去洗手间。齐毓也喝了一些,不过他自小陪父亲去各种酒会,酒量还算可以,实在是被闹得不行,干脆出来透透气。两人在拐角撞上了,杨慕从差点摔倒,幸好被扶住了,抬眼一看发现是齐毓:“你怎么老是跟着我!”
“你才是死缠烂打吧?”齐毓不想和醉了的人吵架,转身就想离开。
杨慕从下意识扯他衣袖,还真拉住了,结果没站稳一头撞到齐毓怀里:“你才是!从小到大……都不让我赢一次!”
无奈地抱着他,齐毓脸都青了,还好这边比较偏僻,旁人看不到杨慕从发酒疯。他把人带到洗手间,开了冷水就往杨慕从脸上拍:“酒量不好就别喝……”又怕他挣扎,先把自己的眼镜脱下来了,放到洗手台另一边。
杨慕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衣领湿了一大片,黏糊糊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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