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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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防止她跑下车去。不知是谁派人去太子府报信,说是公主殿下在医馆里出了事让她们赶紧去看看,她们这才慌慌张张的赶来,没想到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她立即想到是有人故意想引皇姑姑出来,是谁看到那边的人,也就不言而喻了。她们真是欺人太甚,明知道皇姑姑的心性,却故意置她于困境之中。
幸好盼儿在此,不然皇姑姑真的会很为难,毕竟那位怎么说也是她的婆婆,是长者,更是已逝驸马的母亲。
清河是真的生气,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竟还如此算计她!
程盼兮给邵席霖一个放心的眼神,她就知道赵夫人别有用心,没想到这就是她的目的。
听到她这么说,程盼兮不怒反而嗤笑了一声,她一直在等一个帮皇姑姑的机会,如今她们送上门来了,她自然要好好的接着。
“哼,赵夫人既然如是说,那我们真要好好算算了。
庆阳候病逝时皇姑姑身在宫里,可没有嫁入你们府上;赵家大公子病逝,大小姐早妖时,本公主的姑姑还不曾认识赵宣世子;赵家庶出的子嗣有名有姓的亡故了两位时,本公主的姑姑也不曾与世子定亲,难道这些也要算在皇姑姑的头上?
好,如果这都算的话,你们赵家得族谱不妨拿出来拿出来让大家瞧瞧,那些个难道也都是因为皇姑姑的缘故?
皇姑姑出嫁之后,庆阳候故去的那些人,本公主猜想应该都看过大大小小不少大夫吧,东瑞所有的大夫行医都有留存的药方,医馆、药铺应该也有留存,远的不好找,就找近的,来人……”
赵夫人见她真的动怒了,赶紧跪了下来,这么些年庆阳侯府瑞京城中几乎所有的大夫请了个遍,这些药方要是都找出来,怕是要堆满一间屋子,更何况这些这要找出来,会得出什么结果,她心里太过清楚。
程盼兮原本想看在她上了年纪的份上,就此打住,可是想想皇姑姑受的委屈她就不甘心,凭什么明明受尽委屈是皇姑姑,她还要受人非议,指责?在看看赵家人这么多年对待她的态度,甚至事到如今她们都没有一丝的悔改,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赵夫人,皇姑姑对你们庆阳侯府如何?父皇父后又对你们府上如何照顾,就算换不回你们一句感激,也总该落得个心善的名声吧!
您这一身打扮,是打了皇姑姑的脸面,更是打了自己的脸,试问瑞京城中哪一家粗衣烂衫,周身还能有几个婆子伺候,出门还有如此致的马车,敢问赵夫人手腕的血玉镯子,发间的珊瑚簪子,又是哪一个穷苦人家能有的配饰?
皇姑姑她念及你是宣世子的母亲,年年拿出嫁妆养着你们,父皇感念安阳侯衷心,每年有多少赏赐入府,你们吃的用的,都是怎么得来的,难道都忘了吗?
还有,当年宣世子为何要娶皇姑姑,庆阳候府打的是什么主意,您心里应该清清楚楚把,真当我们皇家好算计是吗?
皇姑姑仁慈心善,不去计较,难道你们就可以如此作践她,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她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长公主,又岂容你这等刁妇肆意诋毁!”
程盼兮说这些话的时候用了全部内力,她相信不止赵夫人,就是跪着的人群也个个听得清楚。
她说完看了看底下的人群,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赵夫人。今天就算她仗势欺人又如何,别人欺辱了他们那么久,难道还不许他们反击吗?
她有些犹豫的把目光看向邵席霖,这也许就是她原本的模样吧,只是压抑了太久,终于激发出来了。
这样如同泼妇一般当街吵嚷,不知道会不会让他难堪,惹他不喜。
邵席霖摇了摇头,这没什么不妥,这样真实的她才是最好的。
马车上的清河长公主,看着一心为她的侄女,眼泪如泉水般涌出,一旁的垣王妃整个帕子都湿透了还是擦不干她的泪,急的眼圈都红了,她心里知道皇姑姑受的委屈,此刻只能紧紧抱着她,默默的陪着她掉眼泪。
赵夫人此时才明白自己一时口快说出来的话,已经铸成了大错。可是她依旧不甘心,老天凭什么这么捉弄赵家人?他们有什么错,要报应在赵家的子嗣身上。
她一直都知道赵家的子嗣,患有一种疾病,大都不会长寿,可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承受不住,只能把这份无助,这份不甘,发泄在另一个人身上。
她曾很长一段时间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都是清河长公主的错,都是娶了她他们府上才会多灾多难,可是她忘了当初他们娶公主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儿子身体已经渐渐漏出些异样,她想把世子之位留给身体尚好的小儿子。
宣儿他才华出众,又在一次宴会上刻意接近年轻的清河公主,清河公主与他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他们的蓄谋已久。
“不,不是这样的,这是皇家对赵家亏欠,是弥补,是我们应得的!那些都是赵家的一条条人命换来的!”
赵夫人起身拼命的摇头,她一直都心安理得的接受皇家的赏赐,清河长公主的供养,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都是他们的错,这是他们应该给的补偿!
所以程盼兮说的这些,就算是都是事实,她也无法接受,把所有的过错推到清河长公主身上,这是她这二十年来的固执的认定,她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程盼兮默默的与她对视,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把所有的错都推给别人,这样他们心安理得的过了二十年,而皇姑姑却因为愧疚不安,自责了二十年,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邵席霖也没有想到赵老夫人明明知道事情的原委,居然还如此狡辩,赵家的人命,是他们自己生病造成的,与他人何干?
“赵夫人,赵家的子嗣病在心脉,且赵家的男丁无论嫡庶大都殁于此病症,赵夫人心知肚明,为何还要……”
“不好了,公子他……他不行了……”赵家的马车上慌慌张张跑过来一个婆子,跪在赵老夫人面前磕磕绊绊的禀报。
邵席霖闻言立即跑过去查看,闻至闻言也走到马车前,不过他本来就是强弩之末,他和闻至都已经回天乏术。就算他们早送来十天半个月,也会是今天这个结局,不是他们不救,而是他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药物的摧残了。
听闻这个消息,赵夫人由仆人扶着跌跌撞撞的来到马车前,她没有怀疑这个结果,只是看着消瘦的如同睡着一般的孙子,仰天痛哭。
片刻之后她转身对着程盼兮他们,拿起拐杖直接她们的胸口。
“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他!”
“都是你们见死不救,是你们的错!”
“老媪要进宫长跪宫门外,求皇上给赵家一个交代!”
听到赵夫人的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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