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厌

分卷阅读31

年还没有南冥教,关隘建起只是为有外面的商人入关两家能点过路,后来有了南冥教,这本来只是用来过路的关隘莫名其妙成了拦住邪教的关口。
着实让这两家解。
这天下大任说降就降,甚至都没来得及让他们劳劳筋骨、饿饿体肤。
不过那时南冥教还不成气候,所以这两家未曾将其放在心上,偶尔有点小打小闹也能应付,甚至两家一度轮流让弟子驻关隘,便于勤习不辍,培养实战经验,有机会上那十二峰挑战,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这恐怕是两家那时能想出来的最出息的事了。
不过世事往往与愿相违,两家没能去那关中挑战就先斗了起来,原因很简单,因为两家都是使刀的。
这天下各家,使刀的千千万,可是人们总是惯于盯着眼前,都想着先把这邻居拾了再谈其他也不迟。
那时的比试说来也可笑,去对面砸砸门,看见出来的是使刀的,二话不说先打一架,事后一问,哦,原来是自己叔叔的弟弟的儿媳的孩子,算来还有点亲戚关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关中太远,那里的女子不愿意嫁来,西边的女子又不愿意离家,嫁给自己的亲戚也说不过去,就只能往对面嫁,娶来嫁去,两家都有了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
然而即便如此,姓于的还是姓于的,必须用擒云刀法,姓骆的也不能嫁人了就忘了娘家,自小背的必须是踏霜刀法。
在这一点上,两家倒是泾渭分明,分毫不让,更奇的是这两家家里竟没有因为家中人使的刀法不一样天天鸡飞狗跳。
不过毕竟是自己娶进来的,再怎么样也舍不得打,后面可还有一群讨不到老婆的等着呢!
许是因为两家时不时见面就要打上一架,有关中人来看,回去就传这两家不太对付,可是实际上看两家这么相处多年相安无事,想来应该还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
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不意外都染着一身好斗的脾性,从小打到老,入土了也不把刀葬下去,而是戳在地面上,碑上还要写些挑衅的话引后人与那半埋的刀斗两下。
所以两家孩子打小开始的训练场就是那先人的坟堆……
南冥日渐悄然壮大的同时,于家出了个犯愁的事,他们家主喜得贵子,不意外就是下任家主。
可是这个孩子有点问题让家主愁白了头发。
这孩子他不喜欢用刀。
白飒和尚渝两个人到的是尚渝师父的一纸传书,但来这吊唁都要请帖,没有就不能入内。
尚渝报了医圣名字也没有用,对方拿刀守在那里不许两人进入。
僵持了有一会儿,那守门当中有个领头的注意到白飒怀里抱着刀,踯躅片刻上前:“你们真是医圣的弟子?”
尚渝恨不得在自己脸上刻上医圣弟子四个字,后悔自己当时犯懒只在关中活动,因路途遥远没来这西原,不然现在他大名绝对如雷贯耳。
白飒礼貌道:“自然。”
领头人想了一会儿道:“其实我们守着也就是为了避有南冥残党,不过看兄弟一表人材还使刀应当不是什么恶人。”
虽然不知道对方这古怪逻辑,但听对方这口气,白飒神振了一下。
“不过呢,毕竟你们没有请帖,”那领头人把刀提到胸前,“若这位兄弟能与我比试一场,赢则请帖双手奉上,输则只能请你们打道回府了。”
白飒颇感意外,想了想拱手下来,牵着马车到旁边安置好尚渝,回来比试。
两人就在空旷地方站好,对方先自报家门:“骆家,踏霜刀法,请赐教。”
白飒没听说过这种礼数,照模照样:“白某,无形刀法,有劳了。”
对方为主,让白飒先攻,白飒拱手,挥刀而去,对方看见微愣,转瞬提刀应战。
这白飒的刀法说不上多么千变万化,那领头人看着还感觉熟悉,一会儿有点像擒云刀法,一会儿有点像踏霜刀法,一会儿又哪个都不像,一会儿又哪个都像!
而且白飒的刀砍起来总不是实打实的力气,和领头人家里教导的全力赴战大相径庭。
比试了二十几个回合,领头人眼花缭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和陌生人打架,还是在和自家人打架,忽然一露拙,被白飒抢了机会,刀被挑飞。
看刀飞走了白飒刀后退作揖。
那领头人脸色变化,半天有些生气道:“你这人是不是偷师我们西原两家!”
白飒莫名其妙,他这一辈子在山上待了大部分时光,出皇城都是第一次,诓论到这偏僻的西原。
“这位兄台说笑了,在下一直在关中未曾出来,如何偷师你们两家?”
那人也是知道白飒肯定没来过,不然有这等人物,找他比试的怕是要排到关中。
领头人消了消气,捡回自己的刀,真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皱巴巴的请帖交给白飒:“喏,愿赌服输。”
白飒谢过,觉得这西原的人虽然看起来不太好相与,但都是一般耿直,半点不耍花枪。
两人经历一场小风波顺利进了西原两家的领地。
和万佚原上那生机断尽的景象不同,城中热闹,人们来来往往,似乎没有受那两次伐南影响。
两人拿的是末等请帖,只能住在两家外的客栈里,只是他们来得晚了,客栈满满当当,挤都挤不上。
最后两人只能到那靠近双仞山那一边的林中露宿。
说是林也不算对,这林子树都光秃秃,只有几棵有气无力地抽两个枝桠,少有的几片叶子都是暗绿色。
白飒看土地焦黑,想这两家也不容易,竟然还能坚持振兴,一般应该都会想办法往关里迁。
看白飒低头看地上的土,尚渝皱眉:“这么多年了,这毒竟然还没有褪去的迹象。”
“看来这南冥教的毒功果然了得,真不知道这样违背世理伦常的功法是怎样的人创造的。”
尚渝缄默,靠在马车里,看起来恹恹的。
看出来尚渝不舒服,白飒伸手给他盖好薄被,又给他蒙上口鼻。
尚渝瓮声瓮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虽然这毒积沉已久,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尚先生身体弱,还是这样好一些,”白飒靠过去给尚渝枕,“等找到你师父他老人家问清了情况我们就回去。”
“回去?去哪?”
白飒想了想道:“羽归山。”
尚渝嘿嘿笑起来:“你还想睡那破桌子。”
“总比这露宿荒郊野外的好啊,”白飒无奈垂眉,“而且这次回去总能记得带床被子吧。”
“等我们回去少说也要不知道几个月后,等那个时候都估摸也快要入夏了,你还要被子怕不是要热死。”
“那要看情况,那羽归山清凉,晚上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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