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科举

分卷阅读179

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毯子拉松了一点。
“人类之间这样的行为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和一个人发生,或者很多人,不都常见吗。”
药研微微歪着头,用学术研究般严谨的态度继续说:“尤其是公家贵族,看到合心意的就可以共度一晚,不仅是男性,在女性中也是正常的啊,在正室之外有情人什么的……”
他认真地说着,一期越听越感觉不对劲:“药研,你怎么会这样想?”
水蓝发色的付丧神笑容消失了,那种温柔优雅的气质被兄长的严厉取代,他凝视着自己的弟弟,惊愕地发现药研藤紫色的眼眸中坚硬透彻的光泽始终如一,最多只是带了一点疑惑。
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一期隐隐觉得不对,这个向来最令他放心的弟弟,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省心。
“药研,按照人类的伦理来说,这种行为是只有在两情相悦的双方之间才能发生的”
短刀低沉的声音有点无礼地打断了他:“可是我们不是人类。”
药研藤四郎脊背挺的笔直:“我们是刀剑,不是吗。”镜框下的眼睛清澈明净的如同冰封的雪原,“被使用,被占有,鲜血,疼痛,这些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不是吗。”
喝茶闲谈的付丧神们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大广间里只听得见雨声沙沙的声响。
一期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使劲闭了一下眼睛:“不,药研你不能……”
一期努力压制住内心隐秘而忽如其来的喜悦,想要从脑子里搜刮出什么话语来掰正弟弟的想法,也许是他的苦恼表现的太明显,药研突然笑了一下,摘下眼睛用衣摆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期哥,我开玩笑的。”
一期骤然松了口气,扯出一个笑容:“忽然说这样的话,药研真是……”
药研戴上眼镜,坚硬的紫瞳里冷的像是能结出冰来:“毕竟,总会有人抱着这样的想法吧,等到被大将折断或者驱逐,那就真的是一个笑话了。”
本来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冷下来,若有若无的打量落在门边的源氏重宝身上。
鹤丸没骨头一样趴在莺丸背后,把脑袋埋进羽织的兜帽里,露出一个冷笑,玩笑?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玩笑,这种残忍冷酷的样子,真是有那个魔王的风范,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不愧是以忠心著称的药研藤四郎,什么时候都不忘为主人分忧,只是对于已经成为恶鬼的人来说,这样的敲打,可是远远不够的啊。
廊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众人纷纷看向门口,深蓝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天下最美之剑身上只穿着非常简单的浴衣,衣带系的松松垮垮,把付丧神常年隐藏在狩衣下的好身材显露了大半,头发湿漉漉的,发饰不见了,慢吞吞的像个老头子的太刀揣着手走进来,眼睛一眯:“哦呀,都在吗。”
令人窒息的沉默。
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目光含义不一,第一个出声的是活泼的小天狗,踩着艳红单齿木屐的短刀风一般卷到三日月面前,宝石红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呐,三日月,我可以去找主人玩吗?”
银灰色的长发在耳边绾了一个结,余下的发丝扎成一束垂在胸口,个子小小的短刀满含期盼的抬头望着三日月,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乖巧的不得了的样子:“我会很乖的哦!三日月”
三日月想了想,在他出来前源重光还没醒,他也不放心主君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于是点点头,正要说话,今剑边上又多出了一个人,黑发紫瞳的短刀凝视着三日月,那目光就像是锋利的手术刀,要把他的皮肉都割开看看下面的骨骼,这么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三日月一直淡定的笑容也有些维持不住了。
不是他怂,他是真的有种被剥皮内视的惊悚感,而且……
你为什么要在脐下三分停顿这么久?
“三日月殿给大将清洗了吗?”
沉稳的短刀张口就是这么刺激的内容,一边始终镇定自若喝茶的莺丸手一抖,差点连茶带杯扣到鹤丸头上。
三日月的笑容是真的挂不住了,眼神有点迟疑,药研见此,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压抑起来,一米五的身高硬是站出了两米八的气势,眼里的刀刃是真的要具象化了,嗖嗖往三日月身上扎:“没有?!”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身为被人供奉珍赏的太刀,三日月一向是待在专门为他而设置的涂笼里,再喜欢他的人也不会将他放在枕边,所以比起经验丰富的短刀,三日月宗近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常识。
他连自己穿衣服都不会。
三日月千年老处男宗近:……
药研眯起眼睛,很不满地盯了三日月一会儿,一推眼镜,从三日月身边走了出去,看方向,应该是要去主屋。
“……”边上传来小小的叹息声,三日月一低头,就对上了今剑满是怜悯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三日月茫然宗近:???
“三日月真是笨啊。”今剑装老成地摇摇头,“被药研知道了,你要倒霉咯。”说着,丢下了孤立无援的弟弟,兴高采烈地追着药研去了。
室内的付丧神们都听见了药研的话,纷纷对三日月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天气真好啊。”软绵绵的声音悠悠响起来,髭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毯子扯了下来,从地板上站起来,正巧和三日月面对面,两人之间隔着非常近的距离。
深蓝的瞳孔微缩,他很清楚这振源氏的刀对源重光抱有怎么样的想法,所以早就做好了会被各种刁难的准备,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在这双琥珀色的眼眸中,发现任何一种多余的情绪。
含着蜜糖的眼眸甜软温柔,像是金色的阳光粘稠地凝聚在这双瞳孔里,里面是全然熟悉的甜蜜笑容,柔软的,甜美的,比起刀剑,光看外表的话,这位付丧神更像是一只习惯于在草坪上晒太阳的狮子,一只大型猫科动物,骄傲的,懒懒的,对什么事情都透着慵懒和不在意。
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多余内容的眼睛,让三日月的笑容淡了下去:“髭切殿,有事吗?”
髭切随手扒了扒半干半湿的头发,发尾蓬松的弧度挡住了那双骤然锋利凶狠起来的竖瞳:“唔嗯,想请三日月殿往手合场一叙。”
三日月分毫的停顿都没有,爽朗天然地笑了:“哈哈哈,可以哟可以哟。”
髭切的金色的猫眼一眯:“往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哦,你不是常常说算我输也是可以的哟?”
刻意模仿三日月而拉长的声音意外的竟然听起来和三日月有几分相似,骨子里都透出一种强大自信的漫不经心。
“啊,这样吗,那就承让了?”
三日月完全没有被他套进去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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