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自小就生活在大陆上,对妖域之事知之甚少。”
谢宴点了下头,继续朝着夜色正浓的地方而去,心中隐隐有着猜测,安长老不肯透露曲城主来过此处的原因,大概是不想要众人再接着追查下去。
莫不是追查下去的结果,与整个妖域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此刻,楚云端院落,灯火未灭,屋中如昼。
她秀长的手指握住茶壶,在面前的茶杯里斟满了一杯清茶,屋外树影晃动,传来沙沙的声音,她看向门口,人影一晃,她轻轻抿着唇:“安长老,既然来了,便进来一叙吧。”
声音清浅,屋外的人似乎是早就等着她说这么一句话,进来之后,安长老脸色有些怪异,在看到屋外再无旁人之后,这才站在一边。
“白日里安长老愿意留天星道友于此,怕是为了今夜到此来见我?”
说着,她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安长老意会,坐了下去,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上,仿佛是被刀刻出的皱纹一般。
安长老点了下头:“不知……前辈名讳是?”
楚云端笑容顿了顿,被这么老一个妖修喊着“前辈”,的确是不太舒服的,不过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依旧是温和得紧。
她轻轻笑着,抿了一口茶反问:“不知安长老此话何解?”
安长老盯着楚云端那张脸许久,终于是松懈了下来:“不知前辈可听说过第九重天花神大人?”
楚云端眼神一顿,抿了下唇,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大抵这个世间,没有人会不知道花神的了。
安长老继续说了下去:“那前辈也该知道,我妖域除了各族之间供奉的各族老祖之外,还要供奉的,便是这位花神。”
“即便是花神大人飞升九重天之后,每过百年,妖域各族长老都会同花神大人神交,可是在六百年前,各族突然失去了花神大人的消息。”说到此处,安长老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可是此等妖族密辛,安长老竟然与她一个外人说?
“而我妖域也正逢大难,可是今日见到了前辈你。”他抬起头来,眼睛发亮地盯着楚云端:“您可知,您与花神大人相貌一般无二,所以我这才大胆猜测,或许您就是……”
楚云端吐了一口气,接过话来说:“花神吗?”语气实在是平淡,分毫不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的波动。
她手指微微蜷缩在一起,若是花神真的已经不在了九重天,而是在大陆上,之前在花神冢回归的神识,说不定,她真的是花神。
即便不是花神,也与花神紧密相关,那她封印住的那股力量,莫不是花神的力量?若是有一日,那力量彻底释放出来,她恢复了花神之力……
是回到第九重天吗?不,她不想的。
她眼中氤氲着层层雾气,抬起头来,像是看着安长老,又像是看着别处,只听她轻轻地开口:“今日之事,我不会外传,但是安长老,您找错人了。”
“我不是花神,我只是一个道修。”
她霍然站起身来,青衫浮动,安长老紧张地站起身来,看着楚云端:“前辈,若你不是花神,为何身上会有花神气息?”
楚云端回过头来,眯了下眼睛:“之前便查探过我?”
安长老被这样一个清淡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哆嗦了下嘴唇,在确认之前,他的确在宗祠之中,通过妖修之力查探过花神气息,的的确确是指向了楚云端的。
所以他才如此笃定的前来,所以才会将妖域大劫之事告诉于她的。
“大人息怒。”
楚云端这时候反倒是坐了下来,安长老拘谨的站在一边,她睨着眼睛过来,除了清淡的温和之外,还带着一股睥睨之味。
“我曾在大陆查过两千年前大陆浩劫之事,那些大能将卷宗销毁,你可有什么消息?”
大陆上的卷宗被销毁掉了,那妖域的卷宗总不会也同样被销毁了吧。
听到楚云端的话,安长老皱了下眉:“大人,不瞒您说,卷宗早在百年之前就被妖域的几位大能给走了。”
楚云端温和地抬起眼来,大陆和妖域的卷宗同时被走了,那些个隐世的大能究竟是想要藏着什么东西呢?
她抿着唇,一语不发,屋外突然闪过一道色的灵光,楚云端眉眼愈发温柔起来,轻轻一笑。
今日有关花神之事,绝不可向他人透露半句。 她看向屋外,顿了顿: 特别是我徒弟。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下一章小魔头想要和师父双修……
☆、师父的小秘密
几乎在五光亮灭掉的同时,房门被推开了,房外的少女满脸欣喜地进来,却在见到一边的安长老的时候顿住了脚。
安长老和蔼地笑了两声,楚云端站起身来,朝着谢宴笑了笑,安长老在一边说道:“那我便先离去了,前辈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楚云端淡淡地点了下头,算是应了下来,谢宴看着安长老离开了,这才撅着嘴巴走过来,坐了下来,小腿抬起来放在桌上,一副小恶霸的模样。
“早就知道这老头对师父不一样了,他来找你干嘛?”
楚云端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眯着眼睛笑起来,氤氲着整个花开时节,她伸手撑住下巴,致的脸上带着温和的气息,她轻轻开口问道:“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可有什么获?”
谢宴咧了咧嘴,将脚放了下去,赶紧坐到了楚云端的身边,将她刚刚没有喝光的茶一饮而尽,楚云端想要阻止都没来得及。
谢宴砸吧了一下嘴巴,摸着脑袋:“这九尾狐族的地儿就这么大一点,御风走着,不一会儿就走光了,听天星说,不仅是宗祠的守卫严密了些,连九尾狐族的入口也比平日里严密了许多,可是九尾狐的地牢之中,却是一个犯人都没有,应当是没有抓住曲城主。”谢宴睨着眼睛看着楚云端:“师父你说,这安长老究竟为什么要骗我们啊。”
楚云端温和着眉眼,手指摩挲在杯沿上,漫不经心得应了一声,却并没有多问,这时候谢宴才不禁怀疑起来,或许方才是楚云端故意将她支走的。
为的就是和那糟老头子私会?谢宴白了白脸,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楚云端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笑得和煦:“春花,为师从沈道友那儿拿了个丹药来,要不要试试?”
看着楚云端难得的兴致,谢宴真的是不想拒绝,只得点了下头。
之后楚云端去准备了一桶水来,滚烫滚烫的,还冒着热气,楚云端伸手进去摸了下,嘟囔着:“温度似乎还不够啊。”
谢宴也伸手进去看了下,虽然说这温度可以烫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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