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顺便用手揉了揉那人两瓣红润的唇。
傅秋值眨眨眼,感觉嘴唇被一阵轻柔的揉搓,看着对方离得很近英俊而锋利眉眼,心跳突然有点加速。难道这就是师父所说的另类杀气?
“……有时候,不只刀剑兵器会让人感到杀气,你要记住,凡是让你有压力、紧迫的事,都要戒备,危险往往是出其不意的……”回想师父说过的话,傅秋值暗暗右手聚力,只要楚恒有什么动作就立即出手。
楚恒摸够了之后就及时放了手,心里暗道一声:真软。
忽然前面传来一声惊呼,“有人掉水里了!”“是金隅酒楼王老板的孙女!”
傅秋值看了楚恒一眼,回了内力,两人往人群聚集的湖边走去。
只见冰冷的湖中央,一个身穿淡粉色薄衫的少女在水中挣扎不已,旁边一架侧翻的小舟静静的漂在湖面,除了少女,还有几个小厮和船夫也在湖水中扑腾着。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这可是王家的孙女,王老爷子平时最疼爱这个孙女,她要出了意外,还不得出大乱子?”“谁要是能救她,保不定能得到王家多少赏赐呢!”“哎哎哎,这样的寒天,谁有这本事,要说是六七月份我早下水把小姐捞上来了!”竟没有人敢下水救人。
傅秋值拨开人群,眼看那湖心之人都被湖水冻得身躯僵硬就要沉入水底,不禁皱了皱眉,平常百姓没有内力护体,要是再不施救,定是熬不过去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恻隐之心吧。
“傅少侠,到你行侠仗义的时候了。”楚恒用下巴示意了下湖面,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傅秋值腹诽:你怎么不去?但仍是飞身而去,足下蜻蜓点水,一眨眼就踏水来到少女的身边,他一手抓住少女衣领把人往上抛去,身体腾空,稳稳的接住少女,趁落下时另一只手又去拽其他人,脚尖踩的明明只是一叶浮萍,却牢靠如石柱,下一刻就越向了岸边。几个来回把人都救上了岸。围观群众爆发出阵阵喝,目睹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女子,简直要把心捧出来献给这位红衣公子。
“姑娘,你没事吧?”傅秋值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衣服轻轻覆盖在少女身上。
王小姐不过二八年华,湿漉漉的发梢紧贴着娇俏而苍白的脸蛋,一双杏眼凝泪,看来吓得不轻。她咳嗽了一番,这才抬起头看向恩公。只见一双含水多情眸正望着自己,那人朱唇玉面,眉若刀裁,真是一个俊美的公子。她甚至忘了问恩公叫什么名字,只顾呆呆的看着对方。
楚恒在一旁看热闹,心想对方轻功不错,也许武功也并不若花瓶的外表一般。见识到傅秋值再一次把人勾的失魂落魄后,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人都醒了还不走?等着人家以身相许?”
傅秋值被噎了一下,他看过许多话本,也听师父讲了许多故事,自然知道多少才子佳人是因为偶然的相遇,因一句“以身相许”而结合,听起来那么浪漫的事,可怎么放在自己身上还真没兴趣。摇摇头,便跟着楚恒走了。
被救上来的女子眼睁睁的看着那抹红影随着黑影越走越远,她裹紧了身上的衣衫,怅然若失,口中喃喃道:“公子……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王欣儿……”
“刚刚那个姑娘挺好看的吧。”楚恒看着有点愣神的傅秋值打趣道。
“嗯。”是挺好看的吧,其他没注意,只是眼睛十分柔美,有几分像姚玉师姐……离开弄月山庄那么久,不知道姚玉师姐和师父他们怎么样了,后山的梧桐木发芽了吗?冰池里的雪莲开了吗?傅秋值有点淡淡的愁,他有点想家了。
楚恒轻笑一声,“我倒觉得,还没你好看。”说话间,他回望傅秋值,薄唇微扬,神色柔和,在碧天碧水间竟染上了一丝春情。
傅秋值觉得自己肯定脸红了,他不喜别人拿自己同女儿家做比较,但出于礼貌,对夸赞了自己的人也要适当回夸,“楚兄姿色亦甚出众,堪比董贤。”董贤是美男,只不过是个断袖的美男。
楚恒面色一僵,随即展眉,“那你当伟如哀帝。”
“哀帝倘若不为皇帝,多情如斯,倒也不失为风流名士。
两人一句接一句,渐渐走远。
……
“我问你,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丑陋的女人和一个俊美的男人,你会选和谁度此一生?”
“嗯,我选……”傅秋值思考良久,咬牙道:“丑的我肯定不要,男的我也不要,我还是选我自己吧。”
“哈哈哈……”楚恒大笑。
三月烟雨后的湖畔,春风穿花拂面而过,翠柳荫荫,两个身量相当又姿容出色的男人并排走着,一个黑衣灰发,一个红衣玉面,腰间的佩环叮当作响。有桃花掌伞,雏燕衔酒,他们不去理会花间热闹的蜂蝶,也不回头顾盼嬉闹着放纸鸢的儿童,只是牵着马微笑着,一起走过了西湖长堤。
第4章第4章
临安城有两大富商,王楼倪金。王家底下的产业主要是酒楼客栈,临安最豪华的金隅酒楼便归其下所有;倪家主营金银首饰,打造镶嵌的手艺可以说是天下一绝,全城的首饰铺子背后的老板都是倪岗行一人。
最近不知从哪传来了消息,倪家接到了来自皇宫的一单生意,皇后生辰在即,皇帝有心相赠一件金镶玉的璎珞,宫里工匠的手艺毕竟不若临安倪家,便差侍卫将美玉与金璎珞送至临安,交给倪家嵌造。倪家心知这是千载难逢的扬名机会,倘若顺利完成,能得到个御赐的名声,但倘若做不好,事关全家性命。临安城中摘玉大盗行迹不定,倪家不得不提心吊胆,安排了好些护卫昼夜不停的保护从宫里送来的宝玉。
傅秋值心想,从皇宫里流来的宝玉,摘玉大盗怎能按捺的住?这是一个好机会,只要守着倪家,说不定就能把小师弟捉住了。打定主意,和楚恒商量了一番,二人准备夜探倪府。
晚风习习,两个人趁着夜色放轻了步子踩着倪府的瓦顶静静守株待兔。夜凉如水,傅秋值躺在房顶百无聊赖的看星星,等了好久都没有异常,忍不住问了一个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楚兄,屏川派的弟子真的全是男人吗?”
“嗯,屏川所习的武功偏阴寒,女子体质本就偏阴,不适合她们练习。”楚恒干脆也躺下来,双手相交于脑后枕着,侧头看着傅秋值。
“那……你们果真都有龙阳之好?”傅秋值一脸好奇的问道。
楚恒听闻不禁失态差点弄出响动,“你听谁说的?”这人真的是不懂风尘?“谁说都是男人就必须有龙阳之好?”
“难道不是?”傅秋值心虚的看了看对方,暗叹了声师父真不靠谱,“我也是道听途说……”
“我们屏川派往南不过三十里还有一个门派叫乐清派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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