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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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埋进了锦被之中。
接下来的几日,阮幼梨更是倦怠地提不起神,经常是说话说着,就撑颔眠去。
且不说此,她兴致缺缺,连用膳也吃不了多少。
时日一长,她自己就察觉了不对,叫大夫来看诊。
按在她的脉搏上,大夫的凝重神色渐转为欣喜。
他扯了绢子,恭贺道:“夫人这是有喜了。”
阮幼梨一怔,错愕之余,是掩不住的欣喜若狂。
她眨眨眼,不可思议地再问:“当真?”
大夫轻轻颔首,应道:“是,夫人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因为这个原因,阮幼梨接下来的日子也没再郁郁。
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就算是反胃,也强忍着自己吃下一些东西。
只是她轻轻抚着尚还平坦的小腹,暗自叹息。
可惜……他不知道。
她想他在身边,但她心里却明白,他不能留下。
他该去边境,该去守那一方安宁。
而不是留在她身边,贪一时的欢悦。
阮幼梨蹙了蹙鼻子,叹:“等你回来,一定要让你好好补偿我。”
可傅行勋的归来还未等到,她就等到一个噩耗。
第93章误我
这个时候,阮幼梨已经五个月的身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一阵惊愕。
片刻的情绪起伏后,她捂住坠痛的小腹,险些晕厥过去。
好在绮云守在她身旁,及时找了大夫来。
虽然情况危急,但孩子好歹是保住了。
临行前,大夫几番叮嘱:“夫人可一定要克制住情绪,莫要再为凡事忧心,好生调养,若再是如此,恐怕这个孩子……就危险了。”
阮幼梨面色苍白地靠坐榻上,愣怔地点点头。
为了腹中的孩子,她没有再去想那事。
可午夜梦回,她还是梦见了战场上的那惨景。
尸殍遍地,血流成河。
触目尽是一片悲凉。
阮幼梨从噩梦中惊醒后,再也睡不着。
挨到了天明,她便乘车去了宫中。
沈淑仪本想出宫找她的,却在临行之前,得到了她入宫的消息。
阮幼梨一来,便问她:“陛下到底如何了?”
沈淑仪怜她身子笨重,行动不便,下来搀了她一把。
待她稳坐于榻上时,沈淑仪才回答道:“只是突厥的小把戏,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来,想扰乱民心,动摇军心。”顿了顿,她又说:“当真是一孕傻三年,这点事情都想不通透了?”
阮幼梨为她的话微微一怔:“那就是说……陛下身受重伤的事,是假的了?”
“不然呢?”沈淑仪为了捋顺鬓间碎发,道。
为沈淑仪的话,阮幼梨放宽了心。
因是有孕的人,阮幼梨也不方便来回辗转,所以,沈淑仪就将她留在了宫中几日。
宫里有人陪着,阮幼梨也乐得自在,闲暇之余,便和沈淑仪谈谈心,学学针线活。
“也不知道是男是女?”阮幼梨展开做好的小衣服,笑。
“阿沅希望是什么?”沈淑仪亦是浅笑出声。
阮幼梨凝神想了片刻,道:“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反正,都是他们的孩子。
孕妇酣睡,和沈淑仪做了一会儿女红后,便欹靠在藤椅上,阖眼眠去。
沈淑仪见她睡得沉了,没忍住地轻声一叹。
如此在宫中过了两三月,就到了暮秋。
而傅行勋,也终是凯旋。
阮幼梨得知这个消息,欣喜地了物什,乘车回府。
但她回到武毅侯府时,却没见到傅行勋的半点身影。
府中人只道,侯爷去了宫里。
阮幼梨以为他是去找她,就此错过了,所以便留在府邸,待他归来。
但她这几日来着实嗜睡,没等到一会儿,便支颔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温暖圈来,像极了他的怀抱。
阮幼梨下意识地往那暖意缩了缩,却在愣怔片刻后,惊觉不对,缓缓睁了眼。
视野渐渐清晰,而朝思暮想的容颜,也终于勾勒在她眼前。
阮幼梨不确定地眨眨眼,险些落了泪。
她伸手抚上他脸颊,道:“瘦了,也黑了。”俏丽的音色中夹带了几分心疼,微微轻颤。
傅行勋勾了唇角,也抚着她的发顶笑:“胖了,更白了。”
阮幼梨眼眶发酸,瘪了嘴往他怀里钻去。
起先,傅行勋是想将她紧搂住的,可将将贴到她身子,他才猛然惊觉般,缓缓将她推开了几分。
垂眸看着她微微鼓起的小腹,他颤手抚了上去,似是惊措似是欣悦:“这是……我们的孩子?”
阮幼梨噙笑颔首,明亮的眼眸似月牙弯弯。
已近临产,傅行勋将手覆上去,似还能感受到孩子轻微动作。
“啊,他动了。”傅行勋错愕地笑开,有几分不可置信。
直至此刻,他才相信,他的掌下,他小妻子的腹中,有一个新的生命。
看着傅行勋笑得像个孩子,阮幼梨也发自内心的开怀。
“那你……怎么奖赏我?”她笑盈盈地看他,问。
傅行勋揉揉她发顶,笑:“我都把我整个人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阮幼梨当真是傻了不少,愣了愣,竟觉得无力反驳。
再想不出来要些什么,她分外不悦地扁了嘴。
下一刻,两片温软覆了上来。
阮幼梨更愣了,睁大了眼看他。
“这样满意吗?”却听他如此笑道。
她伸手按住唇.瓣,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可是她刚刚想要,好像的不是这个。
阮幼梨的身子愈发笨重,所以她也不太出门了,就整日闷在府中,半步不出。
这日,她恍然察觉了一丝异样。
转首看向傅行勋,她问:“为何你们回来这么久,我就没有见过圣人?”
按理说,她怀有身孕,李成衍身为弟弟,也该来看看罢。
傅行勋正执卷观阅,闻言,他翻书的动作也一刹停滞。
过了好半晌,他才终于出声应她:“陛下忙于朝政,自无暇来看你。”
阮幼梨了然地点点头,便又低首下去,继续做着女红。
可是针线穿叠间,她倏然一怔。
她怎么总觉得,李成衍出事了?
“勋勋,”她沉重唤道,指尖不安地在针身上滑动着,问,“你对我说实话好不好?”
这一次,傅行勋的声音更是低沉了。
音调起伏间,似有暗潮涌动。
阮幼梨异常平静地继续动作,她一边做刺绣,一边道出了声:“陛下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
她察觉了,他隐瞒也无用,只轻轻颔首,应道:“是。”
得到了他的肯定,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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