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清理?”
孙少爷急火攻心,略提了音量,“用不着你!还不走!”
山寨头子一派餍足势头,只差没拿着竹签剔剔牙缝,把腰带打了个结,搭着外衣,一步一回头的,还是从窗户跳了出去。
孙少爷在房里,捉着帕子,战战兢兢地把手往下伸去。
手上一抖,闭目骂道,“混账!”
30
孙武觉得奇怪,昨日孙少爷还说过节耽误了些生意,今日却睡到了日上三竿还不起来。心里纳闷,边扫院子边嘀咕,“孙白你说吧,难道是昨个喝多了?”
郦寅初盯了眼孙少爷房门,“我怎么知道少爷是怎么了。”
说完还哼起曲儿来了。
孙武听他哼着甚么“说什么正来论什么偏,你我结发在她先,有朝一日登龙殿,封你昭阳掌正权……”
暗想唱的甚么乱七八糟的,嘴上调侃道,“你是薛平贵?”
郦寅初倒正色了,“我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如今守得云开见天日。
孙武看他神抖擞,不知哪里来的好心情,摇了摇头,拖着笤帚扫大门去了。
早饭时候孙少爷还未起来,孙广延一瞥孙武,“怎不叫大少爷起来?”
孙慧崇把肉粥一放,“我去!我去!”
一溜烟地奔去了西院敲他大哥的房门。
孙少爷其实早醒了,肚里咕咕直转,痛得厉害,听到敲门,是头也疼,肚子也疼,全身都疼,卯力吼道,“别敲了!就起来了!”
把个孙慧崇吓了一跳,等他大哥拖着身子给他开了门,又不长眼的去搂他脖子,被孙少爷一掌掴傻了,泪花当即冒了出来,委屈道,“哥哥!”
孙少爷看他撒娇,叹了口气,“我昨夜没睡好,今天燥得很,打痛了没有?”
孙家二少爷在一边腻着,“哥哥打的怎么会痛……”
“你去帮我舀水来,我洗漱好了,就去吃饭。”
孙慧崇答好,转头就端着盆子去了。
且说孙少爷洗好抹好了,去到堂屋里,顿时看直了丫鬟婆子们的眼睛。他穿了件月牙白袍子,肘上腕上绣了些纹路,衬得骨骼清秀,脸上说不出的俊美。
孙广延正好开口问郦寅初,“孙白,你腕子怎么了?”
郦寅初瞟一眼腕上被孙少爷咬出来的口子,呵呵一笑,“逗着狗玩,让它咬的。”
孙少爷把唇一撇,落了座。
没多久肚子又痛起来,一咬唇,暗暗横一眼郦寅初,肉粥都未喝完,就竭力镇定着往茅厕奔去了。
孙广延看了,朝孙武问道,“大少爷吃坏甚么了么?”
孙慧崇望向郦寅初,“昨晚我们在家都吃得一样,除非大哥和这人出去后又吃了甚么。”
“没有,昨夜大少爷出去后甚么都没吃。”只后来吃了一肚子元阳。郦寅初窃笑。
孙少爷再回来,孙武问他,“大少爷,那上午还去布庄么?”
“不去了,惠崇你去布庄替我看着。”他一副恹恹。
这一回,可把孙少爷折腾得半死。
郦寅初偷偷摸摸溜进他房里,先一把扳了他头脸打了个吕,不等他骂,腆着脸问,“疼不?我给你揉揉?”
孙少爷推他,两眼直往外看,“孙武哪里去了?”
郦寅初压上去啜了口他白嫩下巴,“孙武替少爷您熬药去了,没半个时辰过不来。”大掌径自摸到了孙少爷身上,掐着他的肩胛髋骨揉了起来。
倒也舒服。
孙少爷索性把眼一闭,由他服侍。
那手却愈揉愈下,不由火起,“要不要再揉下点?”
郦寅初鬼迷心窍似的还想答好,一看孙少爷一双怒眸,当下又把手挪了回去,规规矩矩地替他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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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楼
16
他本想凑近去好好观摩,再来一招舌灿莲花,可孙少爷两脚俱在,只怕一放松让他踢成废人,暗叹声可惜,只好自己扶着那紫黑阳物就要入穴戏珠。
先挺了个龟丨头,把孙少爷顶得往前缩去,眉一蹙,挥大掌将他手臂一,牢牢地困在自个怀里,叉开大腿慢慢使力,终于没了一半进去,只见那水色豚瓣,插一根青筋贲张,粉荷色间紫黑,足足有十分情丨色。
傻子额上筋肉都凸了出来,才勉强抑住自己未能纵欲直闯,仍是缓缓捅了去,内里窒碍难行软糯非常,胯下一时如筅如挠,似痒似麻,几乎又要决堤,直送到根部,恨不得将两颗卵蛋也捅进去。
待孙少爷谷内稍作适应,便提刃搅了起来,他那根上本有些自己的淫丨液,当下是愈捅愈觉柔韧,一时兴发如狂,扳转其豚,卯力抽丨插起来。话说硬杵初入时孙少爷想必是痛,便紧紧绷着豚,将那硕大夹得动弹不得,岂料有水渐渐润出,他也起了欲望,现下傻子所撞之处,一一缩,柔腻非凡,心头火燎愈旺,不由挺身起落,次次都没入至根。
只见白汪汪的腰豚随他摆动,噗噗声不绝于耳,傻子又是深深一顶,索性坐到床上,横过孙少爷的腰,把他摁在自己身上坐着,那一瞬孙少爷头往后大大一仰靠到了傻子肩窝里,显然情动,细看他豚肉,已经在细细抖颤,竟是又要泄了。
傻子吻他脖子,一手拈一个乳首,摩着乳晕上细微疙瘩,肆意狎弄,腰上用力,不由插得心花朵朵开,禁不住在孙少爷耳边唤道,“心肝,我的少爷心肝,我要把你插坏了……”
把个孙少爷听得面红耳赤,嘴又被牢牢堵着,险些背过气去。
傻子又顶了几下,孙少爷重重一哼,呜呜叫着射了一波波白浊,傻子那物在他体丨内被狠狠绞着,当即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傻子并不急着滑出来,扳了孙少爷的头脸想亲嘴,一看他满脸涕泪,嘴里还塞着自己的破腰带,眼角红透,正怒瞪着他,讪讪道,“乖乖莫恼,我一时谷欠火焚身,没忍住。”
腆着脸上去亲他,被孙少爷扭头避开了。
又凑去吻他的耳廓,几根指头则不老实地在他胸前打转,不时擦过那挺翘乳尖,低头看去,就见两粒红矗着圈烂熟乳晕,下腹一热,环紧了他,昵道,“我还从未试过这般激烈……”
察觉谷道内那物事又有些勃发,孙少爷心里大骂禽兽,只恨世上无恁后悔药吃,让他遇上了这号龟蛋,无端受罪。
傻子把他翻了过来,孙少爷脱了力,连动都不愿动,闭着眼由他去又啃又舔。直到傻子一把抡起他两条腿,就着他湿透了的淫穴,送了三根手指进去,孙少爷被激得一挺胸,徒劳无功地把乳首喂得愈深。
“记住,叫我郦寅初。”
手指撤了出来,换了样滚烫巨物,重重贯穿至底,抽送间,猩红肠肉被翻了出来,又被揉了进去,可不正是一抽一迎一凑一送。
一晌贪欢,孙少爷晕了又醒,复又晕厥,直折腾到身上力竭,穷尽了一时气。
郦寅初解了他手上的蚊帐,只见秀致腕上被勒得青紫,身上腿下尽是红印,看着委实可怜,扶着他的颊轻柔抽出那被浸透了的腰带,又忍不住勾着他红艳舌头打了个吕。
浴桶里的水早已凉透,郦寅初叹了口气,取了帕子蘸湿,抵到他阖不拢了似的小丨穴,几许淫丨液滑了出来,想来里头还有许多,便耐着性子进去勾取。
那陷入昏睡的孙少爷竟还有反应,蹙紧眉头呜咽了一声。
潦草的替他抹了身上,只觉惨不忍睹,便草草裹了衣物,扯了被单覆住他周身。
都料理完了,便坐在桌边,撑头看他睡颜。
看得心里恨不得要汩汩地化出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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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少爷是真未料到傻子居然还有胆坐在他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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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楼
一坐起来,一口气差点噎到,大喊道,“孙武!孙武!孙武!”
口气急迫,孙武应声而到,手上还是湿的,忙在身上拭了拭,一抬头就见孙少爷脸色铁青,“大少爷,甚么事?”
孙少爷一指那岿然不动的郦寅初,“招人来给我将他一顿好打!要狠狠的打!”
孙武莫名,“傻子做了甚么事惹得大少爷生气啊……”
“你管他甚么事,现在就打!这人装傻,将我们蒙在鼓里,博人同情,骗人好心,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看他演傻子惟妙惟肖,不是戏子,更甚戏子,果然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他越说越加悲愤。
把孙武也说得怒了,“孙白!枉我们真心对你,原来你都是骗我们的!”话未落就要扑上去捶他,都快挨上他了,一只铁臂将他双手一制,也不把他乱蹬的双脚当回事。
郦寅初沉了颜色,“我当初是练功走火入魔,的确是痴傻过,日前才记起所有来。”
孙少爷眸里冒火,“日前想起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却还要装傻!!”
郦寅初凝气看他,“……”
孙少爷哑着嗓子大叫,“滚!滚!滚!”
一连三个滚字。
纵是孙武同样气愤,也被他家一向安之若素的大少爷惊了下。
郦寅初心道:都是老子不对,老子暂且退一步。便无可奈何地瞥了他一眼,松开对孙武的钳制,转身走了出去。
孙少爷坐在床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孙武去厨房端锅稀饭来。”
孙武便轻轻掩上了门,没多时,门开,孙广延以湿布端着碗热粥步了进来。
“刚看孙白刚刚走了,神态气质都有些变化。”
孙少爷口气还是恶的,“他本就不是傻子,现下都露了底了,还有甚好装的。”
孙广延张嘴想说,还是甚么也未说出口。
傻子又蹲到孙家对面的大槐树下了,只是此次神色执拗,眼神阴鸷,让人望而生畏。
孙家二少爷听说了傻子装傻的事,气得可以,一出门看傻子居然坐在对面,狞笑了下,招了几个身体壮实的,说,“赶他走。”
不想那几人才刚往对面走去,就被几个石头打了关节,挨个跪了下来。
疼得不行。
孙慧崇看他几人脸上淌下黄豆大的冷汗,不由急了,大叫道,“你真是恩将仇报!我大哥怎么对你!我家里人怎么对你!你怎么这样无耻!”
蹲坐的那人站了起来,走了过来,弯腰在那几人腿上过了几个穴位,起身对孙慧崇道,“我是无意的。”
着实诚挚。
孙慧崇往后一缩,“你,你,你不要蹲在我家门口。”
“那我还能不能进你家门?”
“你做梦!”
“那老子就蹲在你家门口。”
孙慧崇看他不耐,扶着身边几人起来,畏畏缩缩地小跑走了。
中午回家吃饭,看他坐在树荫下不动如钟,进了门赶紧把门阖了,委委屈屈地去找孙少爷。
孙少爷病中,五脉气少,胃气不平,表里俱泻,脸颊枯涩,还发着热,看他冲进来,病怏怏地侧翻了个身,“怎么了?”
18
孙慧崇把嘴一扁,“傻子武功甚好。”
孙少爷眼都不眨,“他坐在门口?”
孙慧崇点头,“我是想赶他的,反而让他吓跑了,哥哥。”他又是眼泪汪汪,巴巴看着孙少爷。
孙少爷伸手拍了拍他,“由他坐在那里,最好饿死。”
“那,不理他了?”
孙少爷又往里翻,“我累了。”
“大哥怎地吃了睡睡了吃,真是难得。”
他当然不知孙少爷新仇旧恨,又伤在了不能见人的地方,自尊受挫,只愿一个人静静舔伤,还道他家大哥也有懒病,镇日卧床不起。
在院子碰到孙武提着桶水,取笑道,“孙武你几岁了,恁大点力气,我看那傻子一手提一桶健步如飞。”
孙武一头大汗,“二少爷,你,那你来提提看。”
“提就提。”
说着就去提那桶,一用力,被他提了起来,离地一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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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楼
孙武忍着笑,接过了水桶,“二少爷……还是我来罢。”
孙慧崇微微感慨,“可惜少了那么个劳力。”
“孙武!”
“哎,”孙武忙应着,看了看他家二少爷,道,“二少爷,我先过去了。”
原来是厨娘唤他去街尾打壶醋。
一出门就看见那傻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大门,正想当视而不见。
那人叫他,“孙武,过来。”
孙武一扭头,“老子也是你这狐猴说叫就叫的!”
正要走,傻子过来一把捏住了他虎口,登时全身都软了,疼得哎呦哎呦直叫,“你干甚么!疼死我了!”
傻子松了手,看他手上又添道印子,心里愧疚,叹道,“陪我吃饭,”又补上句,“老实点。”
孙武看着他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试探道,“你身上有钱?”
郦寅初满不在乎,“老子吃饭还从来没给过钱。”
孙武试着与他说道理,“别人赚钱也不容易,你怎能这样……”
郦寅初一瞪他,“你同你家少爷一样,都是嗦的婆娘性子。”
孙武委屈,嘀咕道,“那你走便是了,还坐在我家门口干甚,我家少爷摆明不跟你追究了……”
“老子就爱呆你家里!”
“那不是,你那契子还在孙伯那,何必蹲在对面吓人。”
郦寅初一抹嘴,眼睛一亮,“是了,我还算是你家人的,”揪着孙武衣襟挤了个笑,“我还睡你房里。”
可怜孙武哪敢说个不字。
郦寅初酒饱饭足,起身就想拖着孙武回去,小二闻声而来,“这不是孙家人么?孙武,大少爷可好?”
郦寅初本想一把将他挥开,一听到大少爷三字只觉下不去手,干瞪了半晌,心里默默叹了口长气,“孙武,把你身上钱拿出来付了。”
人一旦有了牵系,自然有许多道德规范要遵守。他现在才明白,曾在他看来是拘束、怯懦的生活,其实于平淡中藏了无数暖意。
孙武摸了摸打醋的钱,又摸了摸自个的钱袋,偷觑前方那伟岸背影,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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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日早晨他撑着情事过度的身体起来,不防看到那人坐在他房里一样,孙少爷是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厚着脸皮又回了他家。
扛过框的脸上蹭了几道黑印,唯独一口整齐白牙列阵森森,他一笑,孙少爷像见鬼一样,大叫道,“孙武!怎么把这疯子放进来了!”
孙武匿了。
孙广延撅了撅胡子,“我看他大体还是个老实人,那时的事也不能全怪他,再者,咱们也没甚损失,就说他还是回来帮忙算了。”
孙少爷睁大了眼,心说你这老头知道甚么损失?少爷我损失大了!心里这般想着,尾椎下头立时就隐隐作痛了起来。
奈何被孙广延讲得无话可说,遂看也不看那人一眼,扭头就进了房里。
从此正眼都不赏他。
这日下午下了场薄雨,雨停了没一下又放了晴,正是一雨洗烦溽,天气爽如秋。
孙少爷取了私藏的好久,懒得温热了,就着壶嘴痛饮了几口。细细一品,凉也有凉的滋味,醇也有醇的好处。
只是略略的伤身,没一下就酡红了脸。
郦寅初三下五下往板子上搓了大堆衣服,偷了空去看孙少爷。
一进院子就见孙少爷醉卧在藤椅上,了不知南北,面颊嫣然若傅粉涂脂,那粉色从脸颊脖颈一直向下延伸进了微开的襟口,当下口干舌燥,一阵蠢动来,只想伸出魔爪去掐一把水嫩,揉一把凝脂,揉揉记忆中柔细乳丨头。
可孙少爷本就恨着他,贸然动手动嘴只怕没了后福,只好愣愣看半晌,干舔了舔嘴,骂了声娘,寻了个地方去泻火去了。
这般禁欲的日子,他竟也觉得舒适,真是,真是,老天爷赏他了个脱胎换骨的机会。
你道是怎回事?
他原是山贼头目,正是劫了孙少爷的那伙。那天练功出了岔子,文火武火纠错不清,内气冲了肚腹头脑,于是狂性大发,冲出了寨子。也怪孙少爷倒楣,他发狂后脑里只记得他最后见的那些人,唯独孙少爷一个是细皮嫩肉,俊俏脸蛋,就一路寻着他的行迹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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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楼
直到了那洞穴,将他摁在身下泻了一通内气邪火。
醒来经脉错乱,神智不清,便甚么也不记得了。
那时在乡下,就仿佛睁着眼做了个把月的梦,行尸走肉般的自己一瞬间清醒了过来,既认得活人,也识得危险,无意中撕了那条毒蛇。
郦寅初一边摘菜,一边回忆孙少爷那销魂小丨穴,还那知趣的淫声,心里战鼓狂擂,默默思忖:老子恐怕是一股脑栽进孙少爷这南风里头了,还栽得心甘情原,甘之如饴。
他现在出口少称老子,见人不发脾性、不枉夺人命,对清贫百姓一丝苛难都无,虽不如傻子时候笑容满面,却也减了煞气。那小狗原先只肯亲近他半刻,如今也能在他身边停上一刻。平日勤加劳作,闲时偷窥他家大少爷,自得其乐得很。
若世上真有佛祖,只怕会一手合十,叹道:若人有过,自解知非,改恶行善,罪自消灭,如病得汗,渐有痊损耳。
20
傻子包揽了孙家众多力气活,孙少爷也便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只不理他,这样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孙少爷接了一封书信。
信是从樊城寄来的,落款一派尺幅千里,只不过三个字,宋双珏。
大意是说,他已经先一步去探望叔父,叫孙少爷随后过来。
孙少爷摺了信纸,看了眼和孙武一人拖着个笤帚的郦寅初,唤道,“孙武,去布庄找掌柜的取三箱锦绸,就说是要进樊城用的。”
孙武甩了笤帚,哎了声,问道,“少爷,那这次我去不去?”
“你在家里看着,一是管着院子,二个看着二少爷,别叫他惹事。”
“孙伯也不去么?”
“孙伯年纪大了,车马劳顿怕颠出病来,也不去了。”
孙武指示怔在一边的郦寅初,“你把地扫完,就去洗衣服罢,我有事做不能陪你了。”一溜烟跑了。
郦寅初正想问他孙少爷去哪里、去几天、做甚么,顾首间,一个跑了,一个躲了,一腔不耐无处发泄,冲着墙头一只过路野猫狠狠一瞪,将它吓得喵呜一声蹿走了。
等他隔日醒来,孙慧崇在,孙广延在,孙武在,那胖乎乎的顽皮小子孙立也在,早饭按时上了桌,证明刘大姐也在,独独不见了孙家大少爷。
“大少爷?”
孙广延捋胡子,“他去了樊城有事。”
郦寅初追问,“甚么事?去几天?”
“那我可不知道了,既然宋公子同他一起,想必会游玩一番再回。”
郦寅初自然记得那个宋双珏,长一张狐媚,两次三番约着孙少爷一夜不归,他懵懂混沌时不明白,现在却是知道的,大抵脱不开温柔乡三字。
青天白日就扯了孙武去喝酒,初时还只是埋怨,“你们少爷怎么不把我带着?遇到甚么事怎办?那些个狂蜂浪蝶登徒子,要不轨怎办?”
后来酒入肠肚,口气几近暴怒。
“娘老子的!你们少爷莫不是傻子?老子是傻子的时候把老子带进带出,好吃好喝的养着,老子好了把老子弃如敝履,是不是魔障了?”。
眼下他满脸煞气,孙武是敢怒不敢言,轻声道,“英雄怎地不干大事去?”
郦寅初眼睛冷冷一扫,心说老子的大事就是你们那美人少爷。
孙武声音愈小,“你现下追上去,也还来得及,你好歹有几手好功夫,起码比少爷带去的几个劳力强,就是多个帮手也好,何况,你去找孙伯要钱,他断不会不给。”
郦寅初斜眼睨他,突而一弯嘴角,点头称是,“你说得是,我都缠了这么些天,自然要继续缠下去。”
再说孙少爷这头,到樊城后先在客栈住了一晚,第二日起了大早,拾得神清气爽,等到了巳时正,把东西抬到了直隶州长府,袖金以贿门人,进了大宅。
宋双珏先迎了出来,“孙兄!”他脸上笑靥如花,是真欢喜。
“宋兄,州驾大人在家么?”
“在在,叔父早就念着孙兄了。”
孙少爷敛目一笑,让随从留在了前院。
“我着人定了画舫,届时邀你游湖,可要赏脸。”
“一定,一定。”
两人正说着,廊渡处站了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一身臧色素服,结一个灵髻,正定定地看着他。
不由绽出了个礼貌笑容。
那人也回他一笑。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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